「嗡！」
星空之中，那一顆顆閃著光亮，如同星球般巨大的舊日身軀。
在這一瞬間，竟然接連沉寂。
就像是一個個閃耀著無盡光芒的燈塔，被切斷了電源一般。
接連的熄滅。
這樣的一幕，讓地球上的眾神死寂。
包括克來恩、羅塞爾、貝爾戴娜幾人，都齊齊陷入了呆滯。
僅僅一言，便讓如此多的舊日退卻。
如此多的舊日，竟然沒有一位存在，敢正面與東方對抗。
一語出，星空皆寂。
這種威勢，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當然，在那種超強的聚合定律之下，還能夠存活下來的舊日，沒有一個傻子。
沒人願意去做出頭鳥。
畢竟就連位于外神頂端的墮落母神，都接連在那個存在手中，吃了大虧。
他們這些意圖在末日降臨之後，分點油水的舊日，怎麼可能敢正面與其爭鋒。
此時的東方表現的足夠強勢、霸道。
更是展現出足夠的威能與威懾。
「一群廢物！」
星空之中，墮落母神發出一聲咆孝。
充滿了不甘。
自己耗費了如此大的代價，甚至失去了對原始月亮的控制，竟然沒能讓戰爭降臨。
「等到她足夠強大，到時候你們都將毀滅！」
墮落母神那巨大的聲浪，傳遍星空。
如同星球模樣的蜂巢一般的身軀，以及周圍無數的觸手，瘋狂舞動。
直接把四周的虛空攪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著宇宙之中的能量。
並直接隔斷了其他舊日的注視。
非凡特性聚合定律，不但包括真神，連真神之上的舊日、以及那些源質，都擁有著聚合定律。
並且，越強大的存在，這種聚合力量的影響就越強。
就像上個時代終結，這個時代開啟的第一紀元之中的原初詭秘、以及原初上帝。
二人融合了復數的源質，直接瘋狂的相互攻擊，直至雙雙隕落，都沒有絲毫留手。
地球之外的星空之中，之所以停留著如此多的舊日。
除了那些想要容納相近源質的存在，幾乎都是被最初的初步蘇醒，所牽引而至的。
最初，便是這一切聚合的源頭。
這種聚合，也讓所有外神，永遠不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
甚至抓住機會，都會毫不猶豫的吞噬對方。
墮落母神同樣懼怕被其他舊日抓住機會，吞噬融合自己。
畢竟，在最初蘇醒之際，她的源質被撕裂了一部分，連帶著月亮、大地兩條途徑，一起墜落地球。
雖然她支柱級的位格還在，依舊處于所有外神的頂端。
但實力比起最初蘇醒之前，有著極大的差距。
尤其是這里還停留著，同樣強大的舊日，比如母樹、混沌之子、原初饑餓、宿命之環、超星主宰。
以及不息的囈語、衰敗君王、高維俯視著。
這些舊日雖然不是支柱級別，但同樣處于所有舊日、外神的頂端。
容納的不止一種源質。
其力量之浩瀚，就是比起支柱級舊日，也不遑多讓。
若是這些存在，想要對她出手，她還真不一定能夠完好無損。
隨著墮落母神的沉寂，一些暗中注視著此地的舊日，也齊齊沉寂下來。
整個星空，在這一刻真正的陷入了死寂。
再也沒有舊日，願意刺激那位強大的存在。
他們同樣懼怕那位存在，直接撕裂最初的護罩，降臨星空。
連支柱級舊日都不敢妄動，他們自覺比起支柱級舊日，有所不如。
「看來還能安靜一段時間！」
看到所有舊日沉寂，黑夜女神微微松了一口氣。
其目光如同星光一樣灑落，看向那無名小島之上的東方。
「末日將臨，也是時候聚聚了！」
一言罷，黑夜女神的身影，直接在星界消散。
同樣關注的蒸汽之神、大地母神、知識與智慧之神，也沉寂下來。
當初那場神戰，他們受到的創傷，依舊沒有恢復。
東方的力量太過恐怖，而且他們的關系並不是那麼的親近。
甚至還曾因為試探，而敵對。
如今只能沉默，把希望寄托在東方身上。
「就是她……讓你念念不忘？」
「如此實力、如此身姿，確實不凡！」
星界一角，一位身材高大，背負著巨大的十字架，以及浩瀚的陰影的身影，輕聲的開口。
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但卻傳出一道聲音︰「她不是最初，她才是世界的救主。」
「亞當，你的理智讓你偏執。」
這聲音屬于尹凡，但卻好似從亞當那強壯的身體之中傳出。
「愚蠢！」
亞當開口訓斥，道︰「只有傻子才會拿整個世界、拿自己的一切去賭，而我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
「就算她不是最初，就算她阻攔了這次災難，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是她！是她的力量，讓最初的護罩支離破碎。」
「是她的力量讓末日提前，讓所有人措手不及，讓所有人不得不去相信她。」
「你不覺得這就她想要的？」
「最初的強大你如何能知？」
听著亞當的訓斥，尹凡陡然發笑︰「哈哈哈……看來失去太久的人性，已經讓你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偏執狂。」
「你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一切，去俯視一切，算計一切，但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是人？」
「相比你，我更願相信她，不只是她單純、善良、熱愛生命，就像是生命的化身。」
「還因為她保留著完整的人性，沒有你那樣絕對的理智。」
「沒有你那樣絕對的懷疑，也沒有你那樣絕對復雜的心思。」
听著尹凡的聲音，亞當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亞當再次開口，似乎被說服了一般，道︰「或許，你是對的。」
「但你不覺得這麼與我僵持下去，對她同樣不利？」
「一旦末日降臨，舊日如雨而落，誰能抵擋？」
「只靠她一人麼？」
「你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
「至少我們融合，便擁有舊日的力量，可以站在她身旁，阻攔一些外神，為她分擔壓力。」
「你好好想想，她一個人要對付如此多的舊日、外神，只要一個失誤，她很有可能就此死亡。」
「你告訴我……這是你願意看到的麼？」
听著亞當的聲音，尹凡登時沉默了，就連與亞當的僵持，也出現了短暫的退卻。
「愚蠢！」
感受到那反抗變得無力，亞當嘴角微勾，所有力量瞬間撲擊而上。
僅僅片刻便壓制了尹凡的意志。
「愛情果然使人盲目！」
「使人變得愚蠢！」
似乎是感受到亞當的想法，尹凡陡然清醒。
「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亞當麼？」
「當你融合了真實造物主的一切，人性回歸，你便沒了那麼絕對的理智了。」
「若不然，在你勝利之前，你絕不會有如此想法，更不可能被我感知到。」
「就讓我來為你再加一把火吧！」
亞當聞言，臉色微變，怒道︰「你想做什麼？」
尹凡聞言，陡然大笑。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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