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修瑾如此一說,一些人打了退堂鼓。
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是跟風的。
覺得這里不安全,那就回家。
可听了沈修瑾話,他們轉念一想,是啊,外面都不太平啊。
不光不太平,他們做下人做慣了,回家連吃喝都每個著落,更不用說面對那些詭異。
在這里,至少吃喝不愁。
「噗通!」
一個丫鬟跪下︰「奴婢想了想,不走了。」
「沃我也不走了。」
不少人反悔了。
最終,只走了兩個年輕小伙。
他們是家里真的有事。
……
……
「這日子越來越沒法過了,修瑾,我和你娘親們商量過了,準備離開這里,最近你幾個叔叔都拖家帶口走了。」
深夜書房里。
沈富貴和沈修瑾商量。
沈修瑾其實是不想走的。
畢竟,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里一草一木,他還是挺舍不得的。
尤其是小黑要是回來找他,豈不是找不到了?
但,世事無常。
他不走,沈富貴肯定也不走,這一大家子在這里吃喝都是問題。
所以他必須要走。
「爹,那就……走吧,離開這里。」
「好。」
當天晚上,沈富貴就張羅起來。
他一口氣買下了十輛馬車,加上以前的存貨,總計二十輛馬車。
一箱箱物資往車上搬運,吃的喝得,還有衣服。
連瓷器都不放過。
沈修瑾看的皺眉,這麼多東西,車子可能放不下。
但他也勸不動家人,一勸家人就說,這些瓷器價值連城……
足足張羅了三天,整個家里被搬空。
為此後面又增加了五輛大板車,這才準備完畢。
但是就在準備浩浩蕩蕩離開這里的時候,突然縣太爺下令!
封城了。
「不好了,封城了!」
「什麼,怎麼會封城,我們家才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呢!」
「快點過去看看。」
大街上,不少人著急的朝城門口跑去。
「封城了?爹,我去看看。」
沈修瑾說道。
「好,快點去。」沈富貴連忙道。
沈修瑾騎著快馬,一溜煙來到城門口。
這才發現,這里堵了不少人。
「什麼情況啊,為什麼封城?」
「我們家都收拾好了,麻煩兵爺開門!」
「放我們出去,為什麼把我們關起來。」
人群里,逐漸彌漫著不安的氣息。
沒人會願意被關在城內。
城樓上,守城將士身披鎧甲,腰間佩刀。
他手扶著佩刀,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喊道︰「大家安靜,容我先說。」
「剛剛得到朝廷命令,咱們柳莊縣附近,出現大規模僵尸,尸毒已經擴散。並且有朝我們柳莊縣包圍的趨勢。」
「為了大家安全著想,暫時封城。」
「至于想要出去,大家就別想了,我是為你好,現在出去就是找死。」
人群嘩然。
雖然有些人不甘心,但無可奈何。
外面僵尸圍城,只能回家。
沈修瑾第一時間回家,把事情說了一下。
沈富貴無奈,只能安排下人再把東西卸下。
封城的日子並不好過。
眾多居民每日大門緊閉,物價每天上漲。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城內死人越來越多。
連續三日,沈家下人接連死了三個,鬧得人心惶惶。
尤其是六娘,好像中邪了似的,每日渾渾噩噩說胡話,開始發起了高燒。
沈富貴請來了郎中,可都解決不了。
沈修瑾也很著急,尋思著是不是中邪了?
恰在這時,白雲道長帶著他兩個徒弟過來了。
「沈老爺,好久不見了,我一直派人為修瑾送來的湯藥,他喝了麼?」
沈富貴看到來人,大喜。
「喝了喝了,道長快請進,話說這里封城了,您是怎麼來的?」
「縣太爺邀請我來降妖,這不就來了麼,話說,這些年我對我徒兒修瑾可是很掛念的。」
「多謝道長,我立刻派人叫修瑾來。」
「不急不急,不過,你這地方有問題啊,陰氣不散,府中可是有人久病不愈?」
沈富貴眼楮瞪大,一臉崇拜︰「道長神人,我那六房整日渾渾噩噩,發高燒,已經有十余天了,不知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
還別說,白雲道長看了之後,第一時間做了一場法事。
第二天病就好了。
沈家上下無不欣喜,都在說白雲道長可真靈。
唯獨沈修瑾有些疑惑。
六娘生病不久他就過來了,可真是巧。
貌似不太對勁。
果然,之後白雲道長又說了,沈府之中還有邪祟作亂,只可惜不知道具體位置,需要在這里一直觀察。
沈富貴趕緊道︰「那道長要是不介意,就在府上住下。」
「這……倒是可以,那麻煩沈老爺了。」
「不麻煩不麻煩,道長住在這里,邪祟不敢近身,話說還是我們沈家佔便宜了。」
「呵呵,修瑾。」白雲道長朝沈修瑾看去︰「為師的湯藥可要好好喝啊,差不多半個月,我就能教你術法。」
沈富貴大喜。
沈修瑾不咸不淡道︰「謝師父。」
就這樣白雲道長住了下來。
剛剛開始還好,非常客氣。
不過到後面,要求越來越多。
每日需要山珍海味伺候他,甚至好幾次暗示沈富貴,找些年輕女子給他雙修。
可這時候哪里去找?
沈富貴只能搪塞過去。
現在全家人只希望,半月之後白雲道長能教沈修瑾功法。
半個月時間過去。
白雲道長果然開始教了。
只是他是讓大弟子教。
大弟子為人高傲,往院子里一站,負手而立,一派高人模樣︰「我只演示一遍,你看著。」
話落,他手持一把鐵劍,開始比劃。
刷刷刷!
沈修瑾皺眉,這劍法毫無章法。
「看懂了麼?」大弟子收劍,看著沈修瑾一副懵懂的模樣,心中一樂。
師父讓我忽悠一下他,這傻小子果然一副傻樣。
把我當成傻子了?
沈修瑾心中一怒,他其實也是學武之人,只不過沒和白雲道長說。
別人就真的把他當傻子糊弄。
「師兄,有沒有能對付邪祟的術法?我想學那種。」
沈修瑾忍著怒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