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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安祿山又立功了

宇文成都的話著實將劉辯給震驚了一回。

在古代,在不必要的情況下,軍隊幾乎很少有進行夜戰戰斗,因為古代食物短缺,百姓大多營養不良,以致大多百姓都患有先天性夜盲癥。

而宇文成都的那一句全天候部署,當真是將劉辯給嚇得不輕。

望著宇文成都離開的背影,劉辯長舒一口氣,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道;「看來成都平時沒少在訓練一事上下功夫啊。」

連番作戰非但沒有磨滅掉漢軍士卒的士氣,反而還令其士氣變得越發的高漲了起來,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沮陽城此刻已危如累卵,眾人皆知,破城只在旦夕之間。

反觀以逸待勞的沮陽守軍,一個個就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耷腦,將無斗志,兵無戰心,這樣的軍隊又豈會是在戰場上模爬滾打過來的漢軍對手。

拓跋詰汾在領略過劉辯的手段之後,終于認清了劉辯的為人,听聞劉辯所下之令,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召集麾下人馬,在轅門前整軍列陣,只待劉辯一聲令下,便可毫不遲疑的向沮陽發起全面進攻。

良久之後。

宇文成都帶著劉辯的詔令前往轅門前宣旨。

宣讀完聖旨之後,拓跋詰汾當即率領大軍向沮陽行去。

經過連番數場大戰之後,拓跋詰汾與宇文成都所領人馬加在一起,只有兩千八百人左右,柴紹率軍在薊縣駐扎,他有心前來助戰,但沒有劉辯的命令,他亦不敢輕舉妄動。

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

剛剛帶人撲滅城中大火的公孫續,拖著疲憊的身體登上城頭,望著眼前漆黑一片,發出一聲輕嘆,道︰「夜色已深,看來漢軍應該不會來了。」

「又是有驚無險的一天啊。」公孫續喃喃自語道。

公孫續話音剛落,卻見斥候飛馬來報,道︰「將軍,不好了,漢軍開始攻城了。」

公孫續聞言,心頭一驚,半信半疑的看向斥候,道︰「漢軍在哪里?」

斥候滿臉焦急的手指北門方向,道︰「漢軍從北門向城頭發起了進攻,城頭守軍多與王門將軍有舊,他們在有心之人的刻意挑唆之下,紛紛臨陣倒戈,如今北門已經危如累卵,還請將軍速速發兵救援。」

斥候話音落後,忽見又一波斥候來報︰「將軍,公孫將軍不幸于亂軍之中被敵將所斬,如今北門已失,還請將軍速速發兵救援,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斥候口中所言公孫將軍乃是公孫瓚從弟,公孫續叔父,公孫範。

噩耗接二連三的傳來,令本就疲憊不堪的公孫續忽然兩眼一黑,竟然急火攻心,當場暈死了過去。

眾人見狀,頓時便慌了手腳。

前漁陽太守鄒丹見狀,連忙上前為公孫續按壓人中,撫背順氣,待公孫續悠悠醒轉之後,鄒丹急聲說道︰「快快振作起來,你是沮陽城中的主心骨,現在可不是做甩手掌櫃的時候,到底是戰還是逃,必須盡快拿一個章程出來。」

這時渾身浴血的單經縱馬飛奔至二人的面前,道︰「快走,敵軍已經入城,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單經說罷,當即命人為公孫續與鄒丹牽來兩匹戰馬,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離開這里,而後再做從長計議也不遲。」

單經話音剛落,忽然發出一聲異常淒厲的慘叫,他面目猙獰的轉頭向身後看去,卻見安祿山已經帶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安祿山右手提著一桿馬槊,槊尖徑直刺進了單經的身體,透胸而出,鮮血自單經的後背汩汩流出。

安祿山獰笑一聲,右手稍一用力,抽出馬槊的同時,亦連帶著將單經給帶到了地上。

安祿山冷冷的瞥了一眼猶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單經,旋即輕夾馬月復,胯下戰馬心領神會,當即踏前一步,前蹄正好不偏不倚的踩踏在了單經的面門上,單經在發出一聲悶哼之後,兩腿一蹬,當場氣絕身亡。

人狠馬也毒,安祿山與其胯下戰馬的脾性絕對堪稱絕配,真是什麼人騎什麼馬。

安祿山居高臨下的看著被鄒丹樓在懷中的公孫續,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是跪地請降呢?還是學你那死鬼老爹一樣死戰到底啊?」

公孫續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強撐著身體艱難地站了起來,他一把抄起靠在垛口的長槍,咬牙切齒道︰「公孫氏只有戰死的兒郎,沒有投降的將軍。」

「嘿」

安祿山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言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鄙夷和輕蔑,道︰「瞧你那副德行,跟你那死鬼老爹相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就你也配跟我來這一套?你他乃公的連頭狗熊都算不上,就別跟俺面前裝大尾巴狼了。」

安祿山說著,竟然直接無視了面前的公孫續,轉身向身後看去,見馬道那里只有幾名舉著火把照明的漢軍士兵,于是他高聲問了一句︰「將軍安在?俺逮到一條大魚。」

一名什長聞言,連忙高聲回道︰「將軍剛剛帶人往縣衙方向去了。」

「哦。」

安祿山默默地點了點頭,剛剛回身之際,卻見鄒丹正揮舞著一桿長槍向自己的胸口處直刺而來。

安祿山無語的撇了撇嘴,揮舞馬槊向外隨手一撥,當即將直刺而來的長槍打得偏離了原來的軌跡,見鄒丹偷襲不成,仍不死心,于是安祿山終于收斂了笑容,道︰「真是給臉不要臉,既然你已經活夠了,那俺便成全你吧。」

安祿山話音落後,當即揮舞馬槊,向鄒丹使出了一記力 華山。

馬槊當頭砸下,而鄒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又如何會是安祿山的對手,雖然他已經做出了橫槍格擋的動作,但隨著一聲脆響過後,長槍應聲而斷,伴隨著來自鄒丹的一聲慘叫過後,安祿山默默地收回馬槊,瞥了一眼鄒丹被砸得碎成兩半的腦袋,道︰「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竟也敢與俺叫囂?真是不知所謂。」

安祿山說罷,抬頭看向以槍拄地的公孫續,道︰「你是自行了斷呢?還是準備讓俺親自送你一程?」

公孫續在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後,原本那股子心氣兒亦隨之泄了,再加上多日傷心與操勞過度,身體忽然就垮了下去。

「某便是死,亦要如父親那般,死在沖鋒的路上。」

公孫續說罷,拄著長槍步履蹣跚的向安祿山走了過去。

安祿山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再次看向公孫續時,臉上已經掛上了一抹欽佩的表情,他向公孫續豎了一個大拇指,道︰「俺收回剛剛那些羞辱你的話,俺認可你是一條好漢。」

安祿山說著,皺眉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只可惜你學藝不精,此生再也不能為父報仇了,既如此,便讓俺送你一程吧。」

安祿山說罷,重重一夾馬月復,胯下戰馬心領神會,當即踏前一步,而安祿山則借助馬力,挺槊直刺,頓時便將公孫續給捅了一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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