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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看芸娘分明認識夫君。」

清塵言語之間有幾分幽怨之情。

楊叢義無奈,仔細想了想,而後只得說道︰「認不認識我不知道,說起來我確實見過她一面,那還是在三年前,我第一次去南劍州州衙,當時正在跟孟大人商討正事,他女兒忽然出現在客廳,孟大人發了怒,兩人爭執起來,我作為外人自然不好繼續在一旁坐著,就借故離開了,從那之後再沒見過。說實話,之前我連她面貌都沒看清,話都說過一句,如何會認識她?你就不要多想了。」

清塵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她還是不太放心︰「我看不像,芸娘看你的眼神不對。」

楊叢義笑道︰「娘子多心了,要是我跟她早就認識,何至于連孟大人在莆田都不知道?」

清塵想想也覺得有理,要是夫君跟芸娘早就認識,或是有什麼瓜葛,也不至于幾年都不聯系。

但她隨即又想到另一個與夫君有瓜葛的女子,多年前匆匆見過一面,如今不知她的消息,也從未听夫君提起過她,不知他們是否還有聯系。

一念及此,清塵暗下決心,給夫君納妾真是拖不得了,該速下決斷才是,不然夜長夢多,真出現她的姐妹們跟她講的那些可怕之事。

「夫君,既然最近衙門沒有大事急事,我們把家事辦了吧。」

清塵看著夫君的目光忽然嚴肅起來,這是她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什麼家事?」

楊叢義很少見清塵這般神情,心知應該不是好事,心下頓時有些驚奇。家事他基本不管,難道最近家里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听到夫君問話,看到他關心的神情,原本已經下定決心的事情,清塵忽然又猶豫了。

在說與不說之間,再次掙扎起來,內心深處進行短暫而激烈的交鋒。

片刻之後,只听她有些顫抖的說道︰「夫君,你納一個妾吧。」

「什麼?納妾?」

楊叢義驚呼出聲,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他從沒想過納妾之事,家里有一個每天就夠他受的了,身子虛的厲害,再來一個那還得了,還要不要上衙了?

清塵不為所動,只听她接道︰「跟夫君成親這麼多年,沒能給夫君生下一兒半女,往小了說,這只是我的一個人的事,往大了說,這是事關一個家的大事。我不能生,不能讓夫君無後,不能讓這個家無後。我都已經給夫君挑好了,外人我也不放心她到家里來。蓮兒自六年前就跟著我了,如今她大了,心性也變了,很乖巧,納她為妾,我很放心。該準備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早就想跟你說的,只是我一直不甘心,想自己為楊家留個後,如今我也看開了,有些事真的看天看命。日子我也選好了,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夫君你看哪天合適?」

楊叢義怔怔無語,半天說不出話來。她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還能說什麼?

「娘子,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就行了,納什麼妾?」

「不,有沒有孩子很重要,夫君可以出去看看,哪家哪戶沒有孩子,上至官宦,下到普通百姓,甚至是吃不飽飯的貧民,誰不想要孩子,誰不想留後。沒有孩子,我們為什麼活著,為誰活著?夫君看我每天都很開心,活的很好,你可知道因為楊家無後,我心里有多惶恐?她們明里暗里譏諷嘲笑我,我都能忍,但她們說沒有孩子是因為夫君,我忍不了,楊家要留後,這口氣我也要爭。夫君說家事由我做主,為夫君納妾就是家事,我只想問問,能做主嗎?」

清塵說著說著,聲淚俱下,滿月復的委屈,傾瀉而出。

有這樣的娘子,楊叢義還能說什麼?

他上前幾步,伸出雙手將清塵緊緊攬在懷中,任她在懷中盡情傾訴委屈。

「家事由娘子做主,我听娘子安排就是。」

清塵在夫君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委屈散盡,眼淚才算止住。

「那就今天吧,我們都沒有父母長輩,我也不想宴請賓客。」

「好,听憑娘子安排。」

楊叢義是不想納妾的,家里人多一人就多個麻煩,而他最怕的就是家里的麻煩,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處理家事他沒有一點信心,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插手。

「蓮兒,你進來。」

清塵擦干臉上的淚痕,轉身在椅子上坐下,而後沖客廳外喊了一聲。

蓮兒沒有應聲,低著頭,紅著臉,一步步走到夫人面前。

「蓮兒,你也听到了,你的事我跟老爺已經定下了,日子就定在今天,你去準備準備,一會兒我來幫你梳洗。」

「是,多謝老爺、多謝夫人!」

蓮兒低頭回話,而後跪地,分別向楊叢義和清塵磕了一個頭,今晚過後,她就是真正的楊家人了,後半生就算有了真正的依靠。

清塵起身將她扶起,順便抬手擦了擦她臉上流淌下來的眼淚。

「這是好事,別把眼楮哭腫了。去吧,好好準備。」

「多謝老爺、夫人。」

蓮兒再謝之後,方才快步離開,從她躍動的步伐中,當知她此時內心的惶恐與喜悅。

「夫君,你也準備準備,我先去看看蓮兒。」

清塵隨後離開,獨留楊叢義一人在客廳。

他能準備什麼呢?既然都安排了,還需要準備什麼?

太陽落山,通判府後宅內院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酒席,而酒席上只有三人。

原本姿色一般的蓮兒,如今身著大紅喜服,梳了新的發式,涂腮描眉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看起來分外靚麗。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老爺身邊,微微低著頭,眼楮看著面前的酒杯,滿面羞紅,不敢抬眼看老爺,也不敢看對面坐著夫人。

「蓮兒,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先跟夫君喝一杯淡酒。」

「是,夫人。」

听了夫人的話,蓮兒應聲,而後微顫著雙手端起了酒杯,轉身面向老爺站起身來,但她的眼楮始終不敢抬起,目光僅僅停留在老爺胸前,不敢抬眼看一眼老爺的臉。

楊叢義也雙手拿起酒杯,轉身與蓮兒的酒杯輕輕一踫,什麼話也沒說,仰頭喝盡。

蓮兒在老爺將酒喝盡之後,隨後雙手拿起酒杯,仰頭將一杯淡酒倒進侯中。

就在她仰頭、低頭的一瞬間,她短暫瞄了老爺兩眼,她看清了老爺臉上淡淡的笑容,心下頓時一暖,臉上的羞紅霎時遍布脖頸。

「夫君跟蓮兒喝了酒,蓮兒從今天起就是楊家人。來,我們三人喝了這杯酒,從此我們三人便相依為命。」

清塵親自給夫君和蓮兒面前的酒杯滿上之後,也雙手拿起了面前的一杯淡酒。

楊叢義、蓮兒共同舉杯,三人幾乎同時仰頭,一飲而盡。

酒飲盡,蓮兒忽然對夫人說道︰「蒙夫人眷顧,蓮兒才有今天,蓮兒今後一定好好照顧老爺、照顧夫人,報答老爺和夫人對蓮兒的恩情。夫人,蓮兒想敬你一杯酒。」

說完拿起酒壺先給夫人滿上一杯淡酒,再給自己斟上。

「都是一家人了,恩情不恩情的以後不要再提,我們好好看著這個家,顧好這個家才是。」

「是,夫人,蓮兒明白了。」

兩人一同舉杯,飲盡杯中淡酒。

「好了,坐下吃飯吧,一大桌子菜,可別浪費了。」

酒過之後,清塵拿起筷子,示意夫君動筷起頭。

太多的規矩,好多年了,楊叢義至今還有些不太習慣,他拿起筷子隨意夾菜入口。

見他動筷子了,清塵、蓮兒這才隨後動起筷子。

滿桌的飯菜,稍稍吃上一會兒,三人便先後放下筷子。

等涑口之後,清塵親自將蓮兒的手交到夫君手中,輕聲道︰「有些事蓮兒還不懂,夫君可別苦了她。」

目送夫君牽著蓮兒的手拐進內屋,清塵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本想跟進去,最終還是忍住了,今天是大家的好日子,還是讓蓮兒自己來吧,誰沒經歷過第一次呢?

兩支早已燃起的紅燭,將新房照亮,燭光中,新的被褥,新的幔帳,一對新人手牽手徑直走近床前。

兩人在床前稍坐,蓮兒不敢抬頭,楊叢義無言。

片刻之後,楊叢義抬手取下蓮兒頭上的發簪,又月兌去她的大紅外衫,露出了里面繡著一對鴛鴦的紅色肚兜。

蓮兒年紀不算太大,但身體已經發育的很好,胸前兩粒微微凸起,此時她已經羞的不知所措,猛烈的心跳,讓肚兜之下隱藏的一對白兔起伏跳動。

楊叢義將視線從她胸前移開,俯身月兌下了她的鞋子,而後攔腰將她抱起,放在床中。

蓮兒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雙手不自覺的放在胸前,心慌意亂,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蠟燭熄滅,楊叢義欺身而上。

已經是自己人了,他就得疼惜,既要完成任務,又不能讓第一次經歷人事的蓮兒太疼苦,為此做了不少準備。

然而,不論他做了多長時間的準備,在那破體的一瞬間,嬌女敕的蓮兒還是壓抑不住的發出了痛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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