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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強盜殺人

提升自己才是達成理想的基礎。

楊叢義不再關心外邊的一切事務,跟以前一樣,每天安心學習兵法,專心練武藝。

齋舍半年來,絕大多數時候就他跟湯鷽兩人,陳惠等人偶爾會來一次,混個考試,雖然每次都是劣等,但至少學籍還能保住。

這天晚上,楊叢義跟湯鷽探討了一下白天學習的兵法謀略以後,就早早的休息。

睡到半夜醒來,覺得下月復沉沉,便披了單衣出去入廁。

天上無月無星星,天色昏暗。

睡眼朦朧,眼楮微澀,不過茅房並不遠,閉著眼楮都能找到,何況還有朦朧的光亮。

快到茅房時,忽然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差點摔一跤,楊叢義一驚,頓時清醒不少。

回頭一看,只見地上有一黑影,好像是個人,摔倒在地。

武學里人不多,應該都是熟人,楊叢義趕緊走過去,蹲下一看,果然見一人面朝下撲倒在地,一動不動,從背影看不出是誰。

臉朝下可太危險了,他顧不得多想,直接伸手把那人翻過身來。

翻過來一看,只見那人黑布蒙面,這一動,倒把他驚醒了,那人勉強睜開眼,只听他低聲喘息道︰「有人要殺金國使者,快去報信。」

楊叢義大驚,殺完顏亮?都半個月了,這小子還沒回去!

「給誰報信?」

那人半睜著眼楮,一動不動,沒有生息。

楊叢義一抓那人手腕,卻發現已經沒了脈搏。

趕緊丟下那人,顧不得再上茅廁,楊叢義迅速跑回齋舍。

回到齋舍緊閉房門,他無心再休息,那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跑進武學來,他並不關心,關心的是什麼人要殺金國使者,又要給什麼人報信。一目了然,朝堂上跟金國相關的一直都是戰和之爭,金國使者死,那麼必然會挑起戰爭。要殺人的是主戰派,報信當然只能找主和派。

完顏亮現在還不能死,十年後的宋金和議需要他來打破。況且現在大宋國力空虛,軍中已無良將,加之宋金和議,幾個主帥全被罷兵權,軍心早已渙散,而金國完顏兀術應該還活著,此時開戰,大宋必敗無疑,說不定金人鐵騎一個沖鋒,就直接沖到臨安城下,大宋就真的滅亡了。

宋金現在軍力懸殊,和平還不能打破,必須得撐過一段時間,等國庫充盈,方有一戰之力。

正當楊叢義躺在床上念頭急轉時,忽听屋外有人爭執︰「把院子里的人全殺了,以免走漏消息。」

「別亂來,他死在茅房那邊,大半夜的能接觸誰。」

「寧可錯殺,也絕不能走漏消息。」

楊叢義听的清楚,大吃一驚,悄無聲息的坐起,迅速下床,一把蒙住湯鷽的嘴。必須把湯鷽叫醒,兩個人一起才有保命機會。

湯鷽睡的正香,忽覺有人蒙住他的嘴鼻,伸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脈門,正要翻身坐起,耳邊忽听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噓」,隨即就清醒過來,齋舍里除了楊叢義還會有誰,可這大半夜的鬧這一出,著實可恨。

正要假裝不知道,狠摳脈門教訓他一下。卻听屋外有人低聲道︰「這里是武學,屋里都是武學生,你敢都殺了?算了吧,他應該還沒見過誰。」

「你怎麼能確定?不全殺了,真走漏了消息誰擔責?」

「你瘋了不成,把武學生全殺了,事兒鬧大了,反而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一查,就會泄了消息。」

「就算查出來,那也是以後的事,只要三天就成。絕不能走漏消息。听我的,出了事,我擔責。」

屋外不再爭吵,只听到刀劍插入門縫的聲音,他們在撬門栓。

湯鷽不傻,听到屋外說殺人,就立即放開楊叢義,輕聲下床,迅速穿了衣衫,取劍在手。

兩人輕手輕腳躲到了門後。

楊叢義手無寸鐵,又不清楚對方勢力,他們沒有勝算,躲在屋內就是等死。所以直接附在湯鷽耳邊,告訴他要出去。

看著眼前的門栓被一點點挑開,楊叢義心頭急跳,不知道多少次面對生死了,只有這次心里最沒底,因為他手上空無一物,手里沒槍,膽子就不壯。抬眼看湯鷽,只見他拿劍的手都在抖。楊叢義立即示意他吸氣,平靜下來,現在就他有武器,他掉鏈子,兩人都得完。

悄無聲息,門被推開了。

門外比屋內稍亮一些,從外面看不清屋內是什麼情況,但從里往外卻看得清楚,只見兩人持刀,躡手躡腳的進屋,一到床邊,還沒看清人,就一刀往床頭砍去。

楊叢義輕招手,與湯鷽兩人迅速閃身出屋。

屋內兩人感覺門口一暗,心知不好,立即回頭,沖向屋外。

楊叢義一出房門,腳下飛奔,離開齋舍五六丈遠,隨即高喊一聲︰「強盜殺人了,快來演武場!強盜殺人了,快來演武場!」

湯鷽腳下不停,兩人在朦朧的夜色下,齊頭朝演武場奔去。

屋內那兩人見行動暴露,不但不走,反而向楊叢義跟湯鷽追去。

寂靜的夜里一聲大喊,驚醒了正在睡覺的武學生,他們一听有強盜來了,要去演武場,哪里顧得許多,提上衣裳就跑過去。

武學生們雖多數是衙內,但多少都有武藝,有些還是高手,在家他們也是地方一霸,哪里會怕強盜土匪。

楊叢義二人一路直奔演武場,拐了幾道彎,就將追趕之人落在後邊十丈多遠。

沖到演武場,他順手拔出一桿槍,轉身向後,急道︰「湯兄,不要緊張,他們只有兩人,我們稍稍拖延,一會兒其他人就該來了。」

湯鷽拔劍在手,站在那里小心戒備,急問道︰「楊兄,他們是什麼人?」

楊叢義持槍活動手臂,又上前幾步,將兵器架擋在身後,回道︰「不知道,半夜醒來,剛好听到他們在說殺人。來了,先拖住他們再說。」

見兩個黑影直奔過來,楊叢義二話不說,跨步上前,挺槍便刺,疾如風雷,直擊其中一人胸月復。

那人急止身形,後退一步,見楊叢義收槍,立即腳下轉動,揮刀砍來。

另一人則舉刀直奔湯鷽,與湯鷽殺在一起。

一時間在朦朧的夜色里,演武場上,刀來劍往,人影翻飛。

湯鷽與那人斗在一起,似乎不相上下,楊叢義心里稍安,便全力施展手段。長槍在手膽氣壯,在天柱山跟不少人交過手,也有一定的實戰經驗,這半年來有更多時間練習,槍法也更為嫻熟老練。對方身份不明,功夫不弱,疾攻幾槍之後,沒有傷到對方,便開始防守,先保住命再說。

不多時,就見有三四個黑影朝演武場跑來,到了場邊卻並沒有進場。

楊叢義忽然攻出一槍,逼退對方半步,高喊道︰「別看了,快來幫忙。」

「他們是什麼人?」有人在問,還是沒有進場。

長槍攻擊範圍廣,保命還是有優勢,楊叢義又猛戳一槍,逼退對方,急忙回道︰「有人被殺了,他們還要殺我們。快別看了,我們撐不住了。」

「秦昊和周皓死了。」又有幾人趕來,匆匆說道。

「狗膽翻天了!上啊,還看什麼!」其中一人大喊一聲,沖進演武場,拿起刀就加入戰團,朝使刀的人砍去。

其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紛紛沖進演武場,直奔兵器架。

「撤!」與湯鷽對戰那人一刀逼開湯鷽,一聲低喝,轉身就跑。

而與楊叢義對戰那人,被兩人圍攻,月兌不開身。

「殺了人還想跑!」一人手一揚,一物飛出直奔逃跑那人飛去。

只听「噗」一聲,正中那人後腦,當即撲倒在地,抽抽幾下,不再動彈。

另一個被圍攻之人,眼見同伴倒地,手一抬,直接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倒地而亡。

居然自殺了,眾人不明所以,一陣低罵。

有人趕緊去看逃跑那人,小心挑開那人手里的刀之後,踢了兩腳不見動靜。伸手一探,也沒有了氣息。

「陳兄,你出手太重了,這人也死了。」

「楊兄,湯兄,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立馬就問。

楊叢義杵槍在地,回道︰「我哪知道,半夜醒來就听到他們在屋外說殺人,防什麼消息走漏。我這才叫醒湯兄,一起逃命。我們隔壁的秦兄和周兄死了?」

「就死在床上,一刀斃命,太慘了。」

「怎麼辦,喊人報案吧?」

「大半夜的,上哪兒報案。我們就在這兒等著,都別離開,相互有個照應,別再有人來。」

眾人听到這話,趕緊各自取一件兵器在手,以作防身之用。

既然大家都在,也有人出頭安排,楊叢義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息了生息。這是個麻煩事,都到殺人滅口不成,舉刀自殺的地步,可見地上這兩個應該是死士,只是不知道茅房附近那個又是什麼人,他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他沒有門路,這些他搞不清楚,武學生們都是官宦子弟,路子廣,等官府查清,再問問他們。

轉眼見湯鷽眉頭緊鎖,手按手臂,急道︰「湯兄,你受傷了?」

湯鷽咬牙道︰「沒事,被劃了一刀,流了點血。」

楊叢義拿開他捂住傷口的手一看,只見血跡印了一片,流了不少血。顧不得多想,一把撕下自己的衣襟,給他綁住胳膊先止血。

「受傷了你也不早說。」楊叢義埋怨道。

「小傷,就是流了點血。」湯鷽語氣略顯輕松,後又謝道︰「楊兄,多謝你叫醒我。不然我也要死在屋里了。」

「別說謝我的話了,不叫醒你,我們兩個都要死,我一個人可逃不了。休息會兒,等天亮給你上藥。」楊叢義拍拍湯鷽的肩膀,湯鷽比他小幾歲,有時候就像個小學弟。

到武學來殺人,這事太蹊蹺了,眾人議論一番,理不出頭緒,只能等天亮,報案後讓官府來查清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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