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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力量?」專員盯著屏幕問道。這種力量讓人類懸浮于半空……不可思議。

雖然一直以來大家都認可超自然能力是有諸多流派這個說法,但是見到這種超自然能力的時候,還是讓人驚訝萬分。大巫師從來沒表現出這種……大範圍影響環境的能力。

「這應該是反重力。」一名部下說道。「能夠制造反重力,那就一定能制造人造重力。也就是說他可以通過制造額外的重力攻擊別人。只需要十倍重力,人類就基本喪失行動能力。而如果再稍微加加碼,就能造成殺傷效果。這是無法抵御也無法閃避的攻擊方式。」

專員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操控重力是很有效的殺傷手段。

「先生,我已經把過去的檔桉翻出來了!」一名部下急匆匆的跑過來,向專員說道。接著邊上一台顯示器開始播放一段錄像。

「沒錯……」專員看著錄像上的主角和另外一邊正懸浮在空中的旅法師。「就是他!‘魔術師’!」

他的聲音讓在場眾人情不自禁的振奮起來,果然這位就是那個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魔術師!他在專員這邊掛號已經很久了,但是自從驚鴻一現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了這里……不,他本來就應該出現在這里!

這位可不是普通的巫師之流,而是僅憑一己之力,就在正面交戰中全滅一支現代化正規軍的可怕施法者。事實上,就是他的存在極大的提高了專員對于超能力者價值的判斷。在魔術師出現之前,超自然能力,或者說魔法巫術,到底有多少價值一直是個爭論的話題(哪怕在專員手下這個爭論也存在)。但是在魔術師出現之後,這個問題再無任何爭論的必要。

實戰效果證明一切。哪怕擁有飛機導彈的支援,擁有大量火炮和坦克和裝甲車的小規模現代化軍隊也敵不過一個「魔術師」。

雖然是楓葉國的軍隊,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裝備和訓練其實並不遜色于合眾國的正規軍。

魔術師輕而易舉的在正面作戰中摧毀了楓葉國軍隊,將其全部殲滅。然後轉而襲擊楓葉國的基地,將數百上千人殺戮一空。雖然目前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但是他的實力可以說給各國掌權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正是因為如此,大家對于那支如今應該早已消亡,由已瓦解的老毛子帝國組織的那支超能力軍隊有了很高的猜測。如果那支軍隊有魔術師的戰力,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摧毀營團級的作戰單位。

換句話說,雖然只有七個人,但其戰斗力等同于一個師,至少也是旅。

這種戰斗力,放在現代倒也罷了。但是如果放在古代,那真的就是擁有扭轉世界格局的力量。

確定這一點後,眾人的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監控視頻上。可恨的是,雖然對于此事籌劃良久,但此時此刻的攝像頭卻太少,看不清楚魔法師。

沒辦法……攝像頭的角度,此刻基本上都是背面側面,看不清楚正面。更別說人家還戴著面具和絲綢大禮帽。

而那些被他救出來,控制在周圍的其他人,則也成了遮擋攝像頭視線的障礙。

「無法判斷他的身高長相嗎?」

「只能初步判斷他的肩高……」一名部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在這個關鍵時間點,顯然專員並不願意听到什麼壞消息。「無法憑此確認他的身份。」

說起來也是魔術師套裝真的很能遮掩,絲綢大禮帽,面具,肩墊,晚禮服等等很容易的遮掩住了他個人的外貌特征。

「他身邊的女孩呢?能認出她的身份嗎?」專員有些急躁的問道。

「不行,那個該死的眼罩擋住了一切……」一名部下沮喪的說道。「我們手中掌握的算法無法推算她的真正長相……可能性太多了。」

「那我們能確定什麼?」專員問道。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屏幕。

此時外面的吃瓜群眾正在大喊著「四樓」「四樓」,提醒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術師去救四樓的那些受困者。而四樓那些受困者顯然已經被火焰和煙霧給封死了。除非把外牆,或者至少是那些窗框給拆下來,否則根本出不來。

真有趣的局面……那麼,魔術師會怎麼做呢?救人?亦或者無視?他會像蜘蛛俠一樣秉承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理念,想要當一個超級英雄嗎?

「我們能確定這是一個白人姑娘,而且她很年輕,年齡應該在十三至二十歲之間……」

「這不需要你們,我也能確定!」專員不滿的回答道。他身邊有負責截取畫面的工作人員。在這些人幫助下,能夠清楚的看到魔術師身邊女孩臉上那滿滿的膠原蛋白(雖然眼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臉)。「能確定他們是什麼關系嗎?」

「情人,不過不能確定到底是一夜還是情侶。」部下不安的回答道。「不過他們兩個人肯定有那方面的癖好。」

「我又不是瞎子,這些就不需要你額外再提及了。」專員更加不滿了。難道我瞎了眼看不見那女孩的手銬和魔術師手里的馬鞭嗎?難得抓住了魔術師的行蹤,一無所獲可絕對不行?「無人機,我們的無人機呢?換個更好的視角!」

就讓我們看看魔術師到底要不要救人,以及怎麼救人吧!

無人機慢慢調整視角。在下方吃瓜群眾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喊聲中,旅法師靠近了酒店大樓這邊。他的手輕輕的按在大樓外壁。無人機的鏡頭此時正好清晰的拍下了這一瞬間的場面。

魔術師面對著牆壁,將一只手按上去。他看上去什麼都沒做,但下一瞬間巨大的裂紋突然出現。這裂縫迅速蔓延,轉眼之間把外牆分割得橫七豎八。

然後,割裂的外牆坍塌瓦解,掉了下去。前後只不過幾秒鐘時間,原本的大樓就像是紙房子一樣被撕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大量煙霧從這個撕開的缺口中冒出來。困在里面的人哭喊著沖到了最邊緣,以避開煙霧和高溫。

魔術師的手拍了拍馬鞭,這些人如之前其他人一樣懸浮而起,被帶了出來。隨即被圓形力場包裹,環繞在魔術師周邊。

太多人遮擋前方了,就算是無人機也找不到合適的角度。專員只能不甘心的錯開視線,詢問自己的部下們。「剛才的畫面截下來,一會重播一下,這是什麼力量?」

「抱歉,閣下。」有部下說道。「這似乎是一種……一種復合的力量。難以判斷。」

畫面里,魔術師以及受到他控制的眾人開始慢慢的降落下來,速度很慢,比烏龜爬都慢。但是引起了下方吃瓜群眾們的陣陣歡呼。

「切,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嗎?」專員听到一名部下輕聲滴咕了一句。而無人機正在上下左右各個方向挪動,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拍下更多魔術師的畫面。

突然之間,它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在場眾人都看到,魔術師居然把臉轉了過來。

隔著顯示器,魔術師目光投了過來。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魔術師看到的只是無人機,最多不過是看到無人機的攝像頭,但是這一刻魔術師的目光卻像是透過了屏幕,一路看到了這邊來。

一時之間,至少感覺上,眾人覺得是和魔術師四目相對。

那雙眼楮里幾乎沒有一點點的感情,看得人有通體發寒之感,甚至腿腳發軟。

那不是人的眼楮,更像是老虎或者恐龍之類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在看著一個不值得自己捕獵的獵物。那眼楮里透露著冷酷和殘忍。而這冷酷殘忍並非針對某個人,而是針對所有人。

就算是專員也承認,在這一刻,他居然一瞬間產生了逃跑的沖動。

幸好這段時間不算長,就算是魔術師也不是真的能隔著無線信號和光縴看到這邊來。只是看到這種目光之後,每個人都突然明白︰這位絕不可能是蜘蛛俠。

他和一切善良、愛和正義之類都沒什麼關系。

良久,專員才呼出一口大氣來。因為對方逐漸下降的緣故,所以攝像頭已經錯開了魔術師的視線。下降速度簡直如蝸牛爬,但這個大樓的高度其實是有限的。包括魔術師在內的所有人已經降落到地面上了。

那奇異的力場正在消失。有一個警察跑過來,組織大家趕緊疏散。有些人力場消失之後趕緊跑走,也就是遠離大樓的位置。但是另外一些人卻沒有跑,他們中有些是虛弱無力,連爬都爬不起來,有些則是咳嗽個不停。

「不過傷員似乎有不少!」大概是為了調解房間里的氣氛,有人主動開口對專員說道。

在濃煙環境下,人類的呼吸道其實很容易受到傷害。如果是火場之中那就更嚴重了。

「無人機對準目標!告訴特別小組做好準備,」專員饒有興趣的說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去接觸目標……記得不要攜帶武器。」

面對著這個能以一己之力攻滅一整支軍隊的魔術師,威脅手段是沒有用的。不僅沒用,反而很容易適得其反。專員只要腦子正常就自然明白這一點。

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就算是警察也不敢接近魔術師。無人機飛到稍高的空中,攝像頭可以同時將那個女孩和魔術師一起納入視野之中。這個位置很好,無論是視野角度還是光線都很完美,幾乎可以完全的看到兩個人。

魔術師全身包裹著,看不出容貌和身材,但是他的情人就不同了。雖然那戴歪的眼罩遮住了她大部分臉,以至于根本認不出來,但其他部分還是比較清楚的。

這里的光線比較明亮——火焰已經沖上大樓頂端,將半個天空染成了地獄的顏色——而更有各種車輛提供臨時光源。所以就算是專員這邊,隔著顯示器也可以記錄下這個女孩衣著身材。

肌膚勝雪,烈焰紅唇。

「應該是斯拉夫人種……」一名專員的部下的注意力集中在女孩身上。他沒有去管那些例如手銬、文胸和眼罩之類,而是全力尋找屬于女性的某些少見特征,為日後大海撈針式尋找減少一些工作量。「年齡很小……我估計她未成年,至少也是剛剛成年。」

「她是住客嗎?住客的話我們應該有全部資料。」專員說道。

「不,她應該不是。」部下下意識的回答。「我們有從總台復制的入住文件,我已經查過,酒店雖然有好幾個情趣房間,但這幾個情趣房都是空置的。至少總台那邊沒有登記。那種房間……雖然價格昂貴,但並不合適普通客人。」

專員皺緊眉頭,他已經知道魔術師的打扮很有迷惑性,想要憑借一段視頻錄像找到他真實身份很難。這個小姑娘是唯一可行的突破口,但現在居然連這個突破口都被堵上了。

「難道我們……我們布置推動了這一切,卻依然什麼都做不了嗎?」他有些惱怒起來。

「長官,我有一個意外發現。」一名邊上負責控制攝像頭的技術人員突然說道。「她的口紅……」

「口紅怎麼了?」專員趕緊問道。

「她的口紅我認識,是#¥%*&,」他報出一個專員並不怎麼熟悉,但至少听過的品牌。「那玩意是限量版,我老婆買過一個,好幾千刀的高檔貨!那種特殊的艷麗紅色光澤……在室內並沒有特別,但是在室外,特別是這種馬路上多種光源下,就會出現這種特殊光澤。這種口紅綽號叫做‘約會情人’……據說和情人在馬路上擁吻,或者是哭泣的時候會特別性感。」

他們說話的時候,卻看到攝像頭前,那女孩對魔術師似乎說了什麼。魔術師明顯不悅的用手中馬鞭的柄將她下巴托起,目光如同奴隸主面對奴隸一樣冷酷。而女孩只能無助的被抬起頭。因為眼罩遮住,所以看不出她是什麼表情,但那種哀求之意清晰可辨。

「哼!」魔術師發出了一聲很清晰的冷哼聲。然後他丟下女孩跪在原地,自己開始在人群中走動。他走到一個呼吸道受傷,痛苦咳嗽著的老年男子身邊,用手輕輕放在對方的額頭之上。

有肉眼清晰可見的白色光芒在那老人身上升起,咳嗽聲迅速的平息下去。

就在眾人盯著那邊看的時候,卻見突然之間,屏幕上變成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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