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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娟似乎沒太想明白,不解道:「太漂亮了,怎麼還不好?」

水自流向前探了探身子,雙手搭在桌子上,捋了捋額頭散發,「徐董,按照陸天寫的故事梗概,男主一心求佛,結尾男女主人公並沒有走到一起。如果女演員太漂亮,觀眾太投入,一定會有爭議的,有可能影響到票房。

我倒是覺得女主角有觀眾緣便可,不用太漂亮了,就像曉秋或是小寧這樣,不驚艷,卻很耐看。」

水自流向孫小寧望了望說。

听完水自流這番話,鄭娟恍然大悟,微微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女主耐看些就好。」

說到這里,鄭娟想到了什麼,眼楮向孫小寧望去,「水自流,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小寧的氣質和外形與女主跟契合,讓小寧演女主角,是個不錯主意。」

听鄭娟這麼說,孫小寧連忙搖頭,「曉晚姐,我沒演過戲,不行的。」

鄭娟回過身,看向水自流,「你覺得怎麼樣?」

水自流細細大量一下孫小寧,說:「徐董,按陸天給我得劇情梗概,小寧演女主,形象的確很契合。至于演技,本身這部電影女主的戲份就不大,以小寧的悟性,可以應付的。

這部影片的主題曲也是定小寧演唱,女主角演唱主題曲,更有噱頭。

小寧演,還解決了用內地演員還是用香港演員的問題。小寧是吉春人,在港島現在已經小有名氣,用她演兼顧兩地市場,再合適不過了。」

听完水自流的話,鄭娟道:「小寧,導演都說你行,你一定沒問題的。」

孫小寧微微點點頭,「曉晚姐,那我就試試。只是,我從沒拍過電影,也不知道能不能拍好。」

「小寧,你沒拍過電影,可你已經拍過不少音樂片了,電影和音樂片大同小異,能行的。」水自流鼓勵道。

「水哥,我听你的。」听水自流這麼說,孫小寧也自信起來。

鄭娟見孫小寧信心滿滿,又說:「我覺得既然以內地赴港身份參演,就沒必要用之前的藝名了。從現在起,恢復原來的名字,新專輯就用孫小寧。」

「太好了,曉晚姐。」孫小寧甜甜說些。

不知不覺,已近午夜,山腳下,維多利亞灣得煙花燃起在空中,格外的炫目。

徐曉夏和鄭光明手挽著手走了過來,徐曉夏開口道:「姐,我們去放煙花去吧。」

「你們去吧,我看著就好。」鄭娟說。

「姐,你要是不去,那我們去了。」說著,徐曉夏牽著鄭光明離開花園。

鄭娟側身對孫小寧說:「小寧,你不過去?」

「曉晚姐,我不喜歡熱鬧,陪你在這坐坐就好。」孫小寧說。

鄭娟拉過孫小寧的手,「小寧,我的兩個妹妹曉秋和曉夏都有了愛人,現在能陪我說說知心話的只有你了。

我知道,在培訓合同上明確寫著,未經公司同意,你是不能談戀愛的。不過,你要是真的遇到合適的,就跟我說。我要是覺得可以,該談戀愛就談戀愛,別耽誤了。」

「曉晚姐,我跟玥玥說過,她不談戀愛,我就不談。」孫小寧把心里所想說給了鄭娟。

「周玥是個女孩子,她要是不談戀愛了,你能跟她好一輩子?」鄭娟輕笑說。

「玥玥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分不開的朋友。她要是一輩子不談男友,我就一輩子不談。」孫小寧語氣堅定起來。

鄭娟點了點頭,「你們的感情真好。我覺得周玥那麼漂亮,很快就能有男友的。」

「她心里愛的是誰,我知道。也許,這輩子她都不會如願。」孫小寧語氣中透著牽掛。

周玥愛的是誰,孫小寧知道,鄭娟也知道。

鄭娟當然不希望陸天身邊再多一個女人。不過,她更清楚,陸天這樣的男人,女人一旦愛上,就忘不掉了。

自己是這樣,周蓉是這樣,白玉蘭是這樣,周玥應該也是這樣。

這時,別墅空地處,徐曉夏和鄭光明點燃得煙花沖上了空中,綻放得格外美麗。

望著不遠處相擁在一起的徐曉夏個鄭光明,鄭娟不禁又想起了陸天,想起了十年前與陸天相識的情景。

十年前的元旦,陸天走進來她的生活,從那天起,陸天成為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一轉眼,都十年了。十年間的種種,是那麼清晰,那麼難忘。

……

吉春,白俄別墅。

與往年相同,跨年夜,陸天總會和周蓉相擁度過。

今年也不例外。

零點的鐘聲響起,窩在陸天懷中的周蓉輕聲說:「陸天,1978年到了。」

陸天微微點點頭,吻吻周蓉的臉頰,「蓉兒,從1971元旦開始,從太平胡同到光字巷,再到現在的白俄別墅,我們這樣一起過了七年。你還是那麼年輕,那麼漂亮。」

「可是,今年不一樣了。」周蓉輕輕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一樣?」陸天問。

「前六年元旦,我是你的妻子。現在我是你女人中的一個,怎麼能一樣。」周蓉澹澹說。

听到周蓉的話,陸天心里一陣心酸,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蓉兒,你是我妻子,永遠是我妻子。」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成妻子,即便我們簽了離婚手續,你依舊把我當成妻子。可你的心能裝下太多女人,想做你女人的又太多。都怪我沒用,明知道你這樣,還傻乎乎愛你。」周蓉咬了咬下唇,輕嘆道。

「蓉兒,到此為止,我心里不會再裝其他女人了。」陸天正色道。

「算了,你其他的話能信,這樣的話,我不信。以後,我還是傻乎乎的好,省的心里不舒服。」周蓉靠了靠陸天說。

陸天沒有再說什麼,除了緊緊把周蓉抱在懷里,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周蓉說的沒錯,他的心太大,能裝下太多的愛。對不起鄭娟,對不起周蓉,對得起的,也許只有自己。

陸天經常自責,不過,這樣的自責很快就會澹去。

……

元月一號,陸天接到鄭娟的電話,讓周玥盡快赴港,配合孫小寧新專輯發行。同時,為麥秸畫在香港上市提前做推廣。

在高考成績公布之前,周玥還是聲商業公司的職工,如果以私事赴港確實不好說。現在,鄭娟說要以推廣麥秸畫為由讓周玥赴港,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加上周玥赴港費用全部由振邦集團出,去香港就更沒障礙了。

此前,孫小寧給周玥電話中說過,邀請周玥和她一起拍攝音樂電視。

周玥答應了孫小寧的請求,苦無沒有機會去香港,現在終于有機會了,周玥一口答應。

因為省商業公司與香港振邦集團有合作關系,去港島的簽證辦得很快。

一般單位至少要三個月辦好的簽證,省商業公司只用三天就辦好了。

再有兩天就要離開吉春,去港島。辦公室里一個人的周玥對于陌生的港島,無比期待。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進來的是周玥的同學肖同慶。

「肖同慶,有事麼。」周玥抬頭問。

肖同慶站在周玥桌前,「周秘書,你要去香港了?」

「是啊,公司第一批麥秸畫已經空運到了港島,我過去做下推廣。」周玥按照陸天教給她的說法,說道。

「那,能見到小寧吧?」肖同慶試著問。

「我到港島去鄭娟姐家住,當然能看到小寧了。」周玥說。

「那你幫我帶個好,提前祝她新春快樂。」肖同慶鼓足勇氣說。

「好,我會給你把話帶到的。」周玥向肖同慶保證。

听到周玥的話,肖同慶心里敞亮了許多。

兩個月前,見過孫小寧後,肖同慶就日思夜想孫小寧。盡管他知道,孫小寧已經不是以前的孫小寧,想和她在一起,越來越難了。

不過,有夢想總是好的,萬一哪天實現了呢。知道周玥要去港島,現在還答應他把祝福的話跟孫小寧說,今天終于了了心願,肖同慶當然高興了。

說完孫小寧的事,肖同慶又說,「周秘書,我剛剛听到一個消息,是關于孫敏的。」

「孫敏的消息?什麼消息?」半個月前,張欣來找周玥,說過郎健要和孫敏分手跟她在一起。當時周玥並沒有在意,與自己無關的事,沒必要關心。

今天肖同慶突然提到孫敏,周玥忙問。

「周秘書,昨天我听孫敏的鄰居說,孫敏和郎健的二叔郎二平搞破鞋,被抓進去。」肖同慶說。

听到郎二平的名字,周玥不禁心頭一緊,握起了拳頭。當年,險些被郎二平侮辱,要不是陸天,自己就完了。

「這個消息準確麼?」周玥忙問。

「應該錯不了,孫敏家鄰居是我嫂子同事,離得不遠。」肖同慶補充說

周玥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肖同慶見周玥臉色有些不好,轉身離開。

肖同慶離開後,周玥進到陸天辦公室。

「玥玥,什麼事?」見是周玥,陸天放下手中的文件,問。

周玥坐到陸天辦公桌前,說:「姐夫,有件事幫我打听一下。」

陸天淺笑說:「玥玥,後天你就要去香港了,有什麼事這麼著急知道?」

周玥翹著小嘴,身體稍稍前傾說:「姐夫剛才肖同慶說,郎健未婚妻孫敏和郎二平偷情被抓進去了。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

听到周玥說起郎健、郎二平,陸天心下一動,「玥玥,有什麼不簡單的,你說說看。」

「姐夫,半個多月前,張欣來找我,說她和馮化成的事是她亂說的。還說郎健要和孫敏分手,她和郎健好了。當時我沒當回事,就沒跟你說。現在想想,那個時候,孫敏還是郎健的未婚妻,張欣能這麼肯定他們會分手,我懷疑孫敏和郎二平偷情,是有預謀的。」周玥分析道。

陸天听後,思量片刻說:「玥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郎家的事,和我們沒有關系,沒必要理會。」

「姐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郎家處處針對你,我覺覺得多知道些郎家的事,沒壞處。」周玥提醒道。

「玥玥,我知道。後天就去港島了,我會留意的。」陸天說。

「行,姐夫,你留意就好。我姐說你們半個月後就能去港島?」周玥問。

「差不多吧。本來想帶著三個孩子一起去的,現在看不大可能了。到時候,我和你姐一起過去。」陸天說。

「那我,在那邊等你們。」周玥甜甜說道。

周玥離開辦公室,陸天拿起電話,電話接通,對面傳來白際晨的聲音。

「白院長,我是陸天。」

「陸天,找我有事?」

「白院長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

「說吧。」

「我听說,郎大平兒子郎健的未婚妻孫敏和郎大平的弟弟郎二平通奸,我想請您打听一下,這件事是真是假。」

「好,我現在就去打听一下,快的話,明天就能有消息。」

「白院長,麻煩你了。」

「有什麼麻煩的,你現在也算是我女婿了,女婿的事,就是我的事,等我的消息吧。」

說完,白際晨放下了電話。

自從陸天去了京城,神智清醒的時候,與過去的白玉蘭現在的曾姍有了夫妻之實,白際晨便心安理得的把陸天當成了女婿。

陸天的事,更加上心了。

解放前,白家可是吉春的土皇帝。

現在,政策好了,白際晨這樣上下通天的人物又開始活躍起來,吉春大大小小的事,比陸天父親江遼大領導都好用。

陸天之所以求到白際晨,急于知道郎家的事,很大程度是有備無患。

現在在吉春,能威脅到陸天的只有郎家。且不說因為郎二平和郎健的原因,結下的仇怨。自從郎健出來後,時常在背後搞小動作,針對陸天。陸天覺得,正像周玥說的那樣,郎家的事知道多一些沒什麼壞處。

……

白際晨果然不一樣,沒用多久便將孫敏被抓的來龍去脈,了解的清清楚楚。

第二天,陸天剛上班,白際晨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陸天讓白際晨坐到沙發,為他倒上一杯開水後,問道:「白院長,有消息了?」

白際晨喝了一口熱水,「陸天,我打听清楚了。你听到的消息沒錯,郎健的未婚妻孫敏跟郎二平偷情,被郎健捉奸在床。後來郎健報了桉,郎二平和孫敏都被抓了起來。

因為是孫敏主動來的郎二平家,郎二平還是單身漢,不算搞破鞋,說服教育之後,就給放了。」

「那孫敏呢?」陸天問。

「孫敏不一樣。雖然孫敏和郎健沒有登記結婚,不過,孫敏的孩子已經上了戶口,落戶在郎家。在單位,孫敏也以郎健未婚妻自居。這樣的話,就有了偷情嫌疑,現在還被關在教養所,很有可能會被判刑。」白際晨一口氣把他知道的說完。

听完白際晨的話,郎健微微點了點頭,「要是真的偷情,被抓也怨不得別人。」

白際晨又喝了一口水,身體向後靠靠說:「話是這麼說,不過這件事透著蹊蹺。」

「白院長,有什麼問題麼?」陸天問。

「的確有問題。郎健帶去郎二平家的小弟,有一個當年跟過我的兒子孫老大。據他回憶,當時情景,郎健應該提前知道他們一定會偷情。他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郎健設的局,讓孫敏去鑽。」白際晨回憶道。

白際晨的話一下提醒了陸天,按周玥說的,這件事之前,張欣已經知道郎健要和孫敏分手了。孫敏懷了郎健的孩子,絕不會輕易和郎健分手的。而這次偷情,他們的分手,郎健成了被傷害的一方。

孫敏偷情的是郎二平,這個人不僅是郎健的親戚,還是是釋放人員,當年險些欺負了周玥。這麼看來,郎健和郎二平串通一氣可能性非常大了。

想到這些,陸天微微點點頭,說:「白院長,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就是郎健和郎二平給孫敏設的局。」

「陸天,是不是他們設的局是郎家的事,與己無關,還是不要惹上麻煩的好。」白際晨提醒道。

陸天抬起頭,看著白際晨,「白院長,且不說郎大平當年為了升官對我爸媽用了私刑,單說郎健和郎二平先後想欺負玥玥,就不能饒了他們。你說對,沒必要惹禍上身,也不能讓郎家舒心了。白院長,能不能安排人,把件事傳到孫敏的耳朵里。」

白際晨思量片刻說:「孫敏現在就是拘留,想傳給她點消息並不難,說吧,什麼事。」

「孫敏和郎二平私通之前,郎健已經和張欣在丁字巷同居了。這件事讓孫敏知道就好。」陸天說。

「對,這件事是你去京城時候,玥玥托我跟蹤張欣就知道的。本來以為,張欣跟馮化成同居,沒想到,和張欣同居的竟然是郎健。既然是真事,那就讓孫敏知道無妨,我們看好戲就好。」白際晨明白陸天的目的,笑著說。

……

丁字巷,郎家老宅。

孫敏被抓後,郎健和張欣名正言順談起戀愛了。

白天上班之後,兩人就像兩口子一樣,同進同出。

這天晚上也是一樣,兩人下班以後,就一起回了丁字巷。

剛進屋不久,郎二平來到了這里。郎健見他有心事,拉他進了書房。

「二叔,出什麼事了,你慌慌張張的?」郎健問。

郎二平坐在炕沿,搓著雙手說:「你親爸讓我給你帶個信,孫敏不知道從哪知道你和張欣同居的事,現在在派出所鬧,說你和張欣一樣搞破鞋,還說你和你後媽則搞破鞋。」

听了郎二平的話,郎健怒火中燒,「媽的,這個娘們是不想好了。她不知道說人搞破鞋要有證據麼?不捉奸在床,派出所都沒人管。」

「這個我知道,就算她在派出所說什麼,派出所也不會管的。不過,她一口咬定你和你後媽睡過,你爸、我大哥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到時候,就不好說了。」郎二平提醒郎健。

「不承認就完了。」郎健一口咬定。

「你不承認,你後媽不承認,倒不能怎麼樣。可是你爸懷疑你們有事,怎麼辦?」郎二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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