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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六章 穎國公傅友德

「娘親,這個人好無禮哦要知道就是那些國公侯爺見了你都會笑臉相迎,可是這個家伙,居然敢這麼和你說話?」清裳看著朱朗的背影十分的不滿。

只是徐玉娘卻澹澹的笑道︰「他不是無禮,只是我們不配和他有禮,朱朗這個人和我們沒有任何交集,他有著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的身份, 他是那麼的高貴,而我們則是低賤的代表。

你說,這樣高貴的人為什麼要對我們有禮這次我們有些麻煩了,這個應天花魁舉辦的真不是時候呀,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位朱朗居然如此的有心計, 這樣的心計可不是太子能夠比的。

如果這樣的人,要對我們媚香樓動手,我該怎麼應對呢?」

看著朱朗的背影, 第一次徐玉娘感覺到了棘手,十分的棘手

「朗兒傅友仁來了。」

「傅友仁?」朱朗有些不知道對方是誰。

「傅友德的弟弟傅春是傅友德的兒子,但是過繼給了弟弟傅有仁。」

「穎國公傅友德?」朱朗問道。

「正是。」朱二虎點頭。

「哎幼……」朱朗笑了一下︰「本來以為信國公湯和的佷子就是里面最大的一條魚,沒有想到,還有穎國公的親子在里面。」

要知道這穎國公傅友德可是個傳奇的人物,朱元章就曾經說過︰「論將之功,傅友德第一。」

如果說功臣中死得最可惜的是徐達,那麼,功臣中死得最悲慘的就是傅友德了。

傅友德是宿州(今屬安徽)人,很早就追隨劉福通參加了革命,後隨「新主」李喜喜入四川,後歸降明玉珍,最後赴武昌投陳友諒。

元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朱元章攻江州(今江西九江), 傅友德選擇了棄暗投明,歸順了朱元章。傅友德雖然數易其主, 但因為他有兩大特點。

一是英勇。于萬軍之中取敵之首級如探囊取物耳。

二是謀深。他從小熟讀兵法, 排兵布陣很有一套。也正是因為這樣,到了朱元章帳下,他很快就月兌穎而出,成為朱元章的寵將之一。

特別是在北伐元朝的時候,傅友德的「神奇之旅」,拋出的是一塊塊磚,引出的是一塊塊玉。一時間名聲大震,成為令韃子聞風喪膽的「劊子手」。

後來在平定雲南時,也立下了汗馬功勞。因為勞苦功高,被朱元章封為潁國公,拜太子太師。

這里你也看到了朱元章對朱標的放心,是個厲害的人物,都會成為太子的老師,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防著朱標,這也讓朱標其他的弟弟們知道,他們都沒有任何的機會,既然沒有機會,那麼只要朱標在,那些弟弟就只能默默的蹲著。

傅友德是聰明人, 他見世風不對,朝中一片狼藉,馬上也選擇了「隱退江湖」。

如果傅友德安安分分過他的小日子,那麼,他的結局可能跟湯和一樣,會得到一個善終的下場。

然而,他回到家後,馬上又「招惹」了朱元章。原因是傅友德想要一塊地,一塊自己看著舒服、準備改造成別墅的地。他或許是這樣想,湯和走了,你都賞了一棟大大的別墅,我現在走了,你就算不賞我一棟別墅,也要賞我一塊地才說得過去啊!

然而,他在和湯和「試比高」時,卻忘了劉基的前車之鑒。

劉基是啥人,因為一塊地被胡惟庸抓住機會不放,最後逼得他回京,從而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因此,就在朝中一片風聲鶴唳時,傅友德的要求無疑是自討苦吃。結果對「土地」本來就很敏感的朱元章心里再度起疑了,是什麼風水寶地啊,你這樣喜歡,用得著你這般低聲下氣地來乞討啊!

結果,傅友德沒有討到地,反而討到了朱元章的一頓訓︰「我給你的俸祿不低啊,你為什麼還要跟老百姓去爭奪土地?你難道沒有听說過戰國時候公儀休的故事嗎?」

一句話把傅友德說得羞愧無比,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時,朱元章已經殺紅了眼,他把目光停留在了傅友德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過程很老套,朱元章在一次宴會中,本來正在高興中,突然使出了撒手 ,當眾指責傅友德的兒子傅讓一個罪名︰目無王法,目空一切。

理由︰身為殿前親軍執行守衛任務時沒有按照規定佩帶劍囊。

傅友德一共有四個兒子,長子傅忠是駙馬,次子過繼給了傅友德的弟弟傅友仁,老三就是擔任親軍的傅讓,老四叫傅添錫,在和父親征戰雲南的時候戰死了。

傅友德很愛兒子,因此,對尚留在身邊的兩個兒子愛惜有加。此時見朱元章「詆毀」自己的兒子,傅友德連忙站起來,準備替愛子辯解兩句。

然而,這一站不要緊,卻正好給了朱元章機會,他一看傅友德站起來,厲聲對傅友德說︰「你站起來有什麼話說?哪個讓你說話的?」

傅友德被朱元章這一吼,哪敢再言,只好低頭坐下,不敢再言。傅友德的舉動更加激怒了朱元章,他開始發飆了,當即拋給傅友德一把劍,叫他自己看著辦。

傅友德一愣,顫抖了一下,他的腦子在那個時候一片空白,突然一轉念,便毫不猶豫地拿起劍,飛也似的出了大殿的門。片刻之後,這位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提著一把劍,帶著傅忠和傅讓兩個兒子的頭顱回到了大殿。他走到朱元章面前,既不行禮,也不叩頭,而是來了個怒視。

但朱元章是什麼人?他依然很冷靜地說了這樣兩句話。

第一句︰你居然把兩個兒子都殺了,這樣殘忍的事情,你都能做出來!

第二句︰你恨我嗎?

人心都是肉長的,傅友德再也忍受不住了,他豁出去了,他把兒子的頭顱扔到朱元章的面前,冷笑了一陣子,對朱元章咆孝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父子的人頭嗎?我這樣做,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願嗎?」說完揮動手中寶劍向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鮮紅的血花便彌散開來……

傅友德父子壯烈地死了,朱元章更加震怒了,他將傅友德抄家,全部發配雲南,看在已故公主的面子,留下了傅忠的兒子。

可憐縱橫南北、所向無敵的名將傅友德,當年拋棄眾多「老板」,毅然選擇朱元章,早知這種結局,相信傅友德更寧願為「打漁郎」陳友諒流盡最後一滴血。

只是現在朱朗出現了,傅友德這個人沒有什麼大毛病,朱朗以前就覺得這個人是可以用的,其實被老朱殺了的很多的將領都是可以用的,就是老朱擔心自己的孫子鎮不住這些人。

以後朱標會不會死,朱朗不知道,但是朱朗現在還是想著和這些人搞好關系,到時候如果朱元章真的動了殺心,朱朗也可以護上一護這些人,不管怎麼樣也要給大明留下一些可用的將領。

「讓他進來。」朱朗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不一會,一位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連忙躬身的走了進來︰「工部員外朗傅友仁拜見府令大人。」

「哦你也是工部的?」朱朗有些訝異,因為朱朗曾經也是工部的人,但是他沒有見過傅友仁。

听到了朱朗的詫異,傅友仁連忙道︰「回府令大人的話,下官是剛剛到任的,因為這次工部的官員缺口有些大。」

朱朗點頭,這次中都的世間,劉伯溫查處就是因為工部虐待百姓造成,一下子工部走了很多人,所以工部官員的缺口比較大,也是第一時間調了一批人進京擔任工部的官員,這個傅友仁應該是剛剛進京。

不過,這個傅春剛剛進京就和這件摻和到了一起,人品還真的太次了。

「傅大人這次來所為何事?」朱朗看著傅友仁問道。

傅友仁則是連忙躬身︰「接犬子傅春回家。」

「可知道傅春犯了什麼樣的事情?」朱朗繼續問道。

「知道權貴子弟行嫖妓之事。」傅友仁躬身︰「是下官管教不嚴。」

「本官知道,那位傅春不是你的兒子,是你大哥的兒子,這是不是你管教不嚴的一個原因?」朱朗直接將傅友仁的傷口給撕開。

听了朱朗的話,傅友仁全身感覺一陣疼痛,不過,他依舊躬身的回道︰「請府令大人責罰。」

「哦你要替子代過嗎?」朱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接對著里面的小侯爺們喊道︰「傅春出來。」

不一會從里面走出一位十六歲的少年,一身錦衣,長相和傅友仁還是有幾分相像,畢竟是親叔佷關系,只見傅春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傅友仁︰「你怎麼來了?」

「他是你爹他要為你代過。」朱朗回答。

「他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他兒子,我的爹是穎國公,我爹是大英雄,可不是這個男人。」傅春大聲的喊了起來。

這一聲喊,朱朗算是知道傅友仁和傅春之間的親子關系了,這位傅春根本就不想認傅友仁為爹,既然傅春的眼中都沒有這位爹了,你說傅友仁還能管的了傅春。

「哦原來是這樣。」朱朗露出了笑容︰「既然你不需要你的父親代過,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將傅春拖出去給我狠狠的打二十軍棍。」

朱朗話音一落,從兩名立即走出兩名親軍都尉府的親兵,拖著傅春就出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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