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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班東的回答

噗通!

老莊主和班東在幾位準聖的擒拿之下,十分狼狽的倒在了中央的空地上。

他們想要掙扎逃走,可是他們哪里會是幾位準聖的對手。

這掙扎根本就是無用功,沒有任何的意義。

陸言看著老莊主說道︰「你是九龍宗弟子後裔,一定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眾人听到陸言的話,看著老莊主的目光都是變得有些吃驚。

他們著實是沒想到已經是十幾萬年時間過去了,居然還有九龍宗弟子後裔存在!

一時之間,眾人望著老莊主的目光不禁變得極為好奇。

老莊主面對陸言這一番話,卻是反駁道︰「你不要胡言亂語!」

陸言澹澹的說道︰「這是多寶會的人告訴我的,豈能有假!」

老莊主听到陸言提起多寶會,臉色一變再變。

眾人看到老莊主的臉色變化便知道陸言說的都是真的。

牧原目光陰沉的看著老莊主問道︰「所以是你害死了我們的弟子!」

老莊主聞言立刻搖頭說道︰「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牧原面露冷酷之色,沉聲道︰「你還要狡辯!」

陸言這時卻是伸手攔住牧原,示意牧原不要動怒。

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班東說道︰「我今日在眾人面前做出保證,你們兩個人誰回答了我們的問題,我們就放誰活著離開。」

「那個回答不上我們問題的人那就只能送你灰飛煙滅了!」

老莊主和班東听到陸言這一番話,臉色都是變得極為難看。

陸言這明顯是要分化他們兩個人,引誘他們為了活命而說出實情!

牧原听到陸言的話,點頭說道︰「沒錯,只要你們誰把這件事情的實情說出來,誰就能活!」

無論是老莊主也好,班東也好,都只是小人物罷了。

相比起重要情報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放了也就放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奇花道人也說道︰「這位顏陸小兄弟說的沒錯,你們兩個誰能夠回答我們的問題,誰就活!」

梁千重又說道︰「早些年我曾經得到一套極為殘酷的刑罰,可以令人在魂飛魄散之前受盡折磨,無比痛苦。」

「今日倒是可以在你們兩個人的身上試一試,就是不知道你們誰想要品嘗這種感覺了!」

老莊主和班東听到眾人這一番話,心中都是想法極多。

如今這幾位準聖在眾人面前做出保證,想必只要他們當中有人說出實情,必然就可以活著離開。

而另一個不肯說,或者開口遲了的人,那就必死無疑!

想到這些,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紛紛喊了起來!

「我說!」

「這都是九龍宗的布置!」

老莊主和班東幾乎是在同時開口。

只不過一個人喊的是「我說」,另一個人說的卻是「答桉」!

喊出「我說」的老莊主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變得無比慘白。

黃豆大小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剎那間便給他洗了一把臉。

陸言指了指班東說道︰「你來說。」

說著陸言又指了指老莊主說道︰「他先說,但是這也並不代表你就沒有機會了。」

「你只要听出他說錯了什麼,遺漏了什麼,然後進行補充,那就是他死你活。」

老莊主听到陸言的話,立刻喜出望外。

班東則是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眾人听到陸言這一番話,望著陸言的目光都是變得極為古怪。

陸言這一套看起來好像很尋常,但是對于老莊主和班東而言,一旦說錯了話那便有丟掉性命的可能,這壓力可就太大了。

梁千重看著陸言的目光也是極為微妙。

他先前說自己手里掌握著一套極為殘酷的刑罰。

可是在他看來,自己這刑罰遠沒有陸言這幾句話來的威脅更大!

就在眾人如此想的時候,陸言伸手拍了拍班東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班東深吸一口氣說道︰「太古時期,九龍宗曾經輝煌過一段時間,後來遭逢一場大難,強者盡數戰死,最後的弟子為了保護九龍宗不受侵犯,特意做出了數種布置。」

「第一個布置便是琉璃草和黑龍草,以迷霧和毒氣將絕大部分人抵擋在外。」

「第二個布置就是山門光幕,必須要以血祭才能打開。」

「第三個布置就是黑天蝠,山門光幕打開之後噴出血霧,凡是沾染血霧的人都會成為黑天蝠的進攻目標!」

對于陸言他們而言,這些事情雖然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對于大部分人而言,他們對于此基本是一無所知。

此時听到班東的講述,臉上的神色都是變得極為震驚。

他們著實是沒有想到他們從來到九龍嶺,進入九龍嶺之後所遇到的這些危險居然都是來自九龍宗最後的弟子的精心布置!

陸言看著班東說道︰「你繼續說。」

這些他們都已經知道,班東說的基本算是廢話。

班東看了一眼陸言,然後繼續說道︰「這上空迷霧當中隱藏的風雷同樣是九龍宗弟子的布置,就是以正殿為主的陣法。」

「只要這陣法不破那風雷就會一直存在,即便是準聖也休想輕易從上空穿過迷霧離開九龍嶺!」

陸言听到班東的話倒是稍稍有些意外。

原本他以為這是多寶會的手段,沒想到居然也是九龍宗那位最後的弟子的布置。

這讓他不免對這位九龍宗最後的弟子產生了一些好奇。

這人能夠布置下這麼多的手段來保護九龍宗,想必實力應該不弱。

班東繼續說道︰「九龍宗那個最後的弟子在做出這些布置之後便離開九龍嶺,在外面建立了九龍莊,世世代代在九龍嶺打獵,守護九龍宗。」

牧原听到這些,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天空上那變得越來越大的血紅,說道︰「我們是在問你這件事情,你在東拉西扯什麼?」

班東有些尷尬的說道︰「剛才這位公子說我要是遺漏了什麼就得死,所以我只能從頭開始說,不敢有任何遺漏。」

陸言听到班東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那已經有方圓數十丈大小的血紅。

他又低頭看了班東一眼,說道︰「你繼續說。」

班東點頭回答道︰「起初我們一直在守護九龍宗,但是直到老莊主繼承這一切秘密之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相比起之前幾位莊主的忠誠,老莊主更加的貪婪,他不願意守護這個秘密,他想要探索九龍宗,從中獲取好處。」

一直沉默的老莊主听到班東這一番話,當即暴怒道︰「你放屁!老子當初明明是和你商量過的!你也是同意的!現在你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淨!」

班東听到老莊主這一番怒罵,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好在陸言及時制止了老莊主,他對班東說道︰「繼續說下去。」

班東抿了抿唇,繼續說道︰「老莊主在和我商議之後,決定找一個強大勢力合作,在經過一番研究之後,我們選中了多寶會。」

眾人听到這里都是精神一振。

終于是說到眾人最關心的點了!

班東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和多寶會一拍即合,策劃了炎火城那一場拍賣。」

陸言皺眉問道︰「所以根本沒有一百年前那一場探索?」

班東搖頭說道︰「沒有,那只是我們編造出來的謊言,目的是為了讓你們徹底相信我們的話。」

牧原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那那顆法則果實是怎麼來的?」

班東回答道︰「那是九龍宗最後的那位弟子遺留的,共有兩顆,一直在我們的手中傳承。」

「若是我們有朝一日可以成為大羅金仙,便可以借助法則果實成為準聖,然後繼承九龍宗的一切。」

說到這里,班東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說道︰「可惜我們這些人天資不足,實力低微,世世代代都沒有人可以修煉到大羅金仙境界,以至于這兩顆法則果實一直被保存到現在。」

听到班東這一番解釋,陸言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兩顆法則果實是九龍宗最後的弟子遺留下來的,並不是班東他們第一次探索得來的。

想必這兩顆法則果實,一顆被拿來拍賣,另一顆則是被黃木道人吞服了。

陸言對班東問道︰「所以當年那個九龍宗最後的弟子留下了你們兩脈後裔?」

班東回答道︰「我們這兩脈分為明脈和隱脈,明脈就是九龍莊的莊主一脈,隱脈就是我這一脈。我們負責監督明脈,防止明脈做出背叛九龍宗的事情。」

陸言听到班東的話,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他對班東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們是如何勾結在一起的?」

班東听到陸言的問題,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顯然,對于此事他也是感到有些難以啟齒。

就在陸言和班東說話時,上空迷霧之中的血色也已經變得越來越濃郁。

陸言抬頭看了一眼那血色,臉上忽然露出笑容說道︰「他們要來了。」

就在陸言說話時,迷霧之中的血色當中忽然緩緩浮現出四道身影。

牧原看到這四人,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說道︰「果然是他們!」

陸言看著這四個人,對班東說道︰「你一直在東拉西扯,就是不說有關這迷霧中的血色的事情,其實就是在拖延時間吧。」

班東听到陸言的話,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你誤會了。」

陸言低頭看了一眼班東說道︰「我的眼楮不瞎,是不是誤會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牧原有些疑惑的對陸言問道︰「既然你明知道他們是在拖延時間,那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陸言伸手指了指正殿,說道︰「因為他們是要破開這正殿的光幕,這為我們省下了不少的力氣,所以為什麼要阻止呢?」

眾人听到陸言的話都是下意識的轉頭將目光看向正殿的光幕。

此時眾人才發現正殿的光幕已經變得血紅一片,跟之前山門處的光幕幾乎一模一樣。

陸言澹澹的說道︰「我猜,這些黑天蝠之所以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向光幕之中匯聚血氣。」

「你們的弟子被殺也是因為他們需要血氣,隨手便給殺了。」

眾人听到陸言的話,心中都是有些驚訝。

老莊主和班東更是無比吃驚。

因為陸言全部都說對了!

就在眾人因為陸言的推斷而吃驚時,天空之上那四個人也將目光看向了陸言。

其中一個渾身上下籠罩在一件破舊的黑袍中的身影,兜帽下的一雙眼楮宛如一對幽綠的鬼火。

他望著陸言,口中發出桀桀的笑聲,說道︰「真是好聰明的小女圭女圭!」

牧原看著說話之人,對陸言說道︰「他便是陰陵!」

陸言輕輕點頭,然後轉頭對班東說道︰「你們不是和多寶會聯手嗎?為什麼又會和他們勾結在一起?」

班東看了一眼天空之上的陰陵,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回答道︰「多寶會的人是老莊主聯系的,我和他們其實不是特別熟悉,我擔心他們會拋下我,所以我另外聯系了這幾位。」

陸言听到班東的話倒也不覺得意外。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八百個心眼子,陰險的很。

另一邊,老莊主听到班東的話,當即又忍不住怒罵道︰「好啊!你又騙我!你說你是因為多寶會的人走了,沒有了幫手,所以才聯系的他們,原來你早就和他們勾結在一起了!」

面對老莊主的拆台,班東的臉色又是變得十分尷尬。

陸言都有點替班東尷尬。

這班東和老莊主之間相互算計,兩個人嘴里就沒有一句真話。

這也就是命不在自己手上,還有老莊主在一旁虎視眈眈,不然的話指不定班東要胡編出什麼呢!

「小女圭女圭,你未免也太不將本座放在眼中了!」

天空之上,陰陵目光極為陰沉的看著陸言。

先前他主動和陸言說話,陸言卻是對他不理不睬,這態度實在是讓人有些憤怒!

陸言抬頭看了一眼陰陵,又將目光看向班東問道︰「這血祭之法,又是怎麼回事?」

班東看了一眼正殿上那血色的光幕,回答道︰「整座九龍宗,所有的光幕都被一座大陣連結在一起,都是可以用血祭之法破開。」

「我們手里掌握著操縱黑天蝠的方法,所以就想到借助黑天蝠來收集血液。」

「那幾位前輩要殺這幾位前輩的弟子,我們是不知曉,也沒有參與進去的。」

老莊主聞言連忙點頭如搗蒜,說道︰「對對對,我們是不知情的!」

陸言听到班東這一番話,低聲說道︰「所有光幕都可以用血祭之法來破開,布置這一切的人分明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啊。」

眾人听到陸言這一番話,都是深以為然的點頭。

他們即便不自相殘殺,也會有多寶會這樣的勢力為了奪寶而出面誘導他們。

同樣也會有陰陵這些準聖,不擇手段殺害他們。

一切都在那位九龍宗最後的弟子的算計之中,當真是用心險惡!

天空之上。

陰陵這一次是徹底的憤怒!

陸言無視他一次,又無視他第二次。

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對他的輕視!

他自從成為準聖以來,還從被人如此的輕視過!

「小女圭女圭,本座今日先取你性命,將你血祭!」

說話間,陰陵便抬手朝著陸言拍出一掌!

這一掌陰風陣陣,彷佛一條灰黑色的龍卷,朝著陸言席卷而來!

陸言並未有什麼動作,牧原卻是已經上前一步,出手替陸言擋下這一擊。

他目光陰沉的看著陰陵,冷聲道︰「陰陵,你無緣無故殺害我們弟子在先,如今又要當著我們的面謀害小友,未免也太囂張了!」

就在牧原說話時,奇花道人、梁千重以及北陽也是各自上前一步。

他們身為準聖,在火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日陰陵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殘害了他們的弟子,如果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的話,那必然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所以現在他們不管是為了給弟子報仇,還是為了保護陸言,又或者是為了自己的顏面,都必須要站出來,和陰陵他們打上一場!

陰陵身後,黑夢山主,白雲山主和飛雪谷主三人也是紛紛上前,臉上神色不善。

眾人看到這八位準聖對峙的景象,臉上的神色都是極為吃驚。

火域這些年雖然也不算太平,但是已經有許久未曾出現過近十名準聖對峙交戰的事情了。

這一旦打起來,必然會對整個火域的局勢產生極其深遠的影響!

陸言站在牧原四人的身後,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八位準聖,又低頭看了一眼老莊主和班東兩人,笑著說道︰「你看,你們的目的達到了。」

班東听到陸言的話悚然一驚。

「你……你你你,你在說什麼?」

陸言笑著說道︰「你們難道不是巴不得這八位準聖打起來嗎?」

班東和老莊主听到陸言的話,都跟是見了鬼一樣,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而原本已經打算動手的牧原四人此時也是面露疑惑之色。

這又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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