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不錯的！」
在得知了什麼是「暫時完美掌控」後，蘇淨略顯敷衍的點了點頭，算是對這一種掌控方式做出了一番評價。
這所謂的「暫時完美掌控」，其實就是在某只蘿莉突破形傀這一個秘能層次前，可以被她完美掌控。但等她達到無骸層次後，便對這個傀只剩下五六成掌控力度，直到她能夠觸踫到鬼門這個秘能層次。
屆時，這個現名為「南無武尊加特林菩薩」的傀，才會願意再次被容青黛完美掌控。
「看來這是因為上一任契合這個傀的，觸踫到了鬼門這個秘能層次的緣故。」蘇淨也隨之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倒也算不錯，至少可以幫這個小丫頭前期安全過渡了。
「那你是哪一個層次的掌控呀？」某只蘿莉不由問道，她睜大眼楮，一泓清水的眼底，滿是探究之意。
人前顯聖總是快樂的，某只蘿莉也不例外。
蘇淨頓時笑了。
還好他忍著一直沒說，不然哪有現在的裝逼機會啊？
于是，他故作風輕雲澹的說道︰「你問我啊？我當然也是完美掌控。」
說到這，蘇淨故意停頓了一下。
在他看到這個小丫頭想要撇撇小嘴開口時，才接著說道︰「哦，我這不是暫時完美掌控，而是永久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淨始終是一副平靜無比的模樣，彷佛他完全不在意似的！
小臉呆滯了會兒的某只蘿莉，哪里還不知道蘇淨是故意的，于是她在瞥了蘇淨一眼後，木著小臉走開了。
她暫時不想搭理這個家伙。
而蘇淨等她走遠了，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有人上趕著讓他打臉，那麼他若是手下留情，豈不算是不給她面子？
他蘇某人最擅于給人面子。
「不過欺負這個小丫頭也沒什麼意思，還是回去看看那扇鬼門好了。」
蘇淨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扇鬼門此時還在，不過依舊是只開了一條縫隙的樣子。似乎是那個名為「南無武尊加特林菩薩」的傀出來後，那兩扇門便失去了繼續打開的動力。
「只能等天亮了。」
蘇淨這樣說道，他今天的三次窺探真實狀態機會，都已經用掉了。
沒有文字框的注釋，這讓他面對這扇鬼門時，完全就是睜眼瞎的狀態。盡管他已經知道這扇門後的世界，有著能讓人「長生」的方法，也知道那里還有一種名為具象人的特殊存在，可以來到這邊這個天地來抓人，甚至是人死後的靈魂，都可以被具象人抓走。
但是，任何一個世界都是神秘無比的。
這已知的兩點，相較于一個整個世界的神秘而言，說一句杯水車薪也不為過。
至于那張名片上的信息，那個所謂的三味靈異事務所還存不存在都難說！
畢竟，哪怕鬼門後的世界，其時間流速是和這邊一樣的，但那編寫了《檀佛頌尸經》的作者，也已經坐化在百多年前了。
即使十來年的時間，都足以發生很多變故和意外了，更何況百年外。
蘇淨又看了會兒這扇鬼門，見它依舊如此後，便開始琢磨起了自己能看到命運線這件事。
「這和我的第二個能力有關。」
這一點是蘇淨可以百分百確定的。
「從之前在劉府的事情來看，這血色人影應該不僅僅只是吞噬一部分人的血液，在吞噬血液的同時，還會帶走一部分人的精氣神。」蘇淨想到這里，便有了再去嘗試一番的想法。
「那就凌家吧……」
蘇淨起身，推門而出。
這些年里，他雖然從不主動與人爭執，加上沒和他人產生利益沖突，因此沒什麼過往仇怨，但還是有那麼一些讓他不爽的。
不是對許翰梧這廝的那種無語，而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些許憤恨之意。
其中為最者，是涇川省城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凌家。
這凌家，可以說是四大家族中，最不「霸道」的一個家族，滿口仁義道德不說，遇到了什麼事情，都喜歡和人「商量」。
比如，曾經凌家的一個旁支子弟，失手打死了一個少年，那少年沒什麼背景，祖輩都是貧農，凌家主事的知道後，就讓人去找那個少年的家人賠禮。
但不是那種認為自己錯了的賠禮方式。
而是很委婉但又不容拒絕的表示——失手打死了你們的兒子，我們凌家感到很抱歉，所以賠償你們些許錢財，希望你們不要不識好歹。要是想要懲罰我凌家人，你們就別想了，你們不過是區區賤民而已。
至于所賠償的些許錢財，那真的只是些許而已。
只有一金左右。
而除此之外，凌家的宅院中，通常都埋著不少的尸體。這些尸體中，有些是被凌家人失手打死的，又或者是逼死的，無一例外，都是死于非命的。
其中數量最多的一種死于非命方式，是被凌家人充作人樁，埋入地基之中，以此來夯實地面，並且保佑家宅邪祟不侵。
每一座凌家的宅子，都至少要這樣的人樁幾十個。
當蘇淨第一次從文字框里看到這樣的文字時，著實被這凌家人的狠辣程度給嚇了一跳。因為以往凌家人的表面作風，加上其對自家不好消息的封鎖，蘇淨還有點對凌家的總體感觀不錯。
而經此一事，也算是讓蘇淨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做人面獸心。
「這做人，總有意難平的時候，而這口氣不出，這念頭永遠都不會通達。」蘇淨呢喃自語，他已經來到了凌家的一處宅子外。
這是凌家一個旁支的宅子，其主人作惡不少，同時又秉承凌家的一貫家風。
因此有「凌學究」的名頭。
曾經，這位「凌學究」還設宴招待過蘇淨。
有兩道血色人影從蘇淨體內跑了出來，半尺來高，它們一出現，便秉承蘇淨的意志，穿牆而過，進入了這一處宅院中。
片刻後，這宅院里就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起。
沒人死，但也受驚不小。
而當慘叫聲吸引來了附近的人後，蘇淨見好就收，立馬召回了這兩道血色人影。
此時這兩道血色人影已經長到了一尺的三分之二高度。
顯然是這一趟收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