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丁︰「你們知道嗎?咱們廠的放映員,那個叫許大茂的出事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
同事丁。
「你們知道什麼事?」
「不就是許大茂鑽寡婦被窩,被人家小叔子給揍了。」
「然後光著身子,被人給送警署去了嗎?」
同事丁︰「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這還有更火爆的消息呢。」
「還有什麼,快點說說。」
這下同事丁拿捏起來了,咳嗽兩聲就是不說話。
同事甲是個暴脾氣︰「給你丫一大逼兜子,快點說。」
同事丁︰「這件事情影響非常的惡劣,人家警署那邊跟廠里聯合。」
「說他是破壞工農一體的罪人,要搜集許大茂所有的罪證。」
「給農民兄弟一個完美的交代,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包庇。」
「誰要是有消息前去舉報的話,一個線索確認以後。」
「馬上就給舉報人五塊錢,被騷擾過的女性前去舉報的話。」
「不但幫你保密,還額外獎勵十塊錢和三斤肉票。」
「你們是沒看見,現在車間的那些老娘們,眼楮都紅了。」
「她們就等著下班回家,跟自家老爺們合計呢。」
「許大茂算是徹底完了,廠里這次估計也要出大錢。」
其他人就是听個熱鬧,韓立卻不一樣。
怪不得收拾許大茂,這點事會拖這麼久呢。
原來婁老板在布絕殺局呀,這牽扯到農民等多個方面。
許大茂就是天命所歸的氣運之子,這次都要完蛋。
不愧是兩次都能,闖出一片天地的婁半城。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絕不給你,留半點的翻身余地。
想到這里,韓立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她女兒經常在自己這里上天,這不會有什麼事吧?
嗯~。
這時候全廠的人都知道了,正在掃廁所的傻柱。
听到這個消息以後,仰天狂笑了好長時間。
今天一定要弄個下酒小菜,等晚上回家,好好的慶祝一下。
酒也要弄兩瓶好酒,最起碼不能是散酒。
這才能對得起,許大茂這個王八蛋。
這個時候動心的,不單單是那些老娘們。
許多只在四合院的工人,腦子也開始飛快的轉動。
許大茂家這次肯定要破大財,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賣房子。
要是賣的話,自己能不能便宜一點入手。
對這個想法,最強烈的就是劉海中。
他跟許大茂都住在後院,要是能在能拿到那兩間房。
就算剩下的兩個兒子結婚,他們家都不會缺房子了。
不行,今天晚上回去,馬上召開全院大會。
自己要先拿話釘一下他們,省的到時候,有人給自己出ど蛾子。
韓立看到廠里的人這麼熱情,簡直跟過年一樣。
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干脆和科長打個招呼。
說自己想去商店,把上次給的手表票用掉。
梁科長直接就批準了,韓立也拿著這張手表票。
營業員才讓韓立試戴,借著帶到手腕上,下垂的瞬間。
他成功的復制了2款女士手表,和一款男士手表。
然後拎著答應三大爺的肉,哼著小曲就回四合院了。
這時候才剛過午飯時間沒多久,天上飄著零星的雪花。
街上也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在家里,圍著爐子取暖呢。
閻埠貴從學校還沒回來,韓立直接把肉交給三大媽了。
三大媽樂的臉上都快開花了,一個勁的說韓立仗義。
韓立剛剛進屋,傻柱那個難得一見的妹妹,突然冒了出來。
「韓立,我找你有點事。」
「何雨水,你找我有什麼事,難道打算還上次借我的錢嗎?」
雨水;「不是,我沒錢還你,但是我有東西賣給你。」
韓立︰「那坐下來說吧。」
韓立給她泡了一杯茶,兩個人、兩個搪瓷杯,圍坐在爐子旁。
「韓立,我家有本祖傳菜譜,我想要賣給你。」
「祖傳菜譜賣給我?我到是敢買。」
「但是,你就不怕傻柱揍你嗎?」
雨水︰「祖傳的,我也有繼承權,我想賣就賣,誰也管不著。」
韓立︰「你厲害,不過你很著缺錢嗎?這東西都拿出來賣了。」
雨水低著頭,兩眼一直看著手中的搪瓷杯子,好久才開口。
「我明年的學費、生活費、住宿費,都還沒有著落呢。」
「傻柱現在這個樣子,我對他不報什麼希望了。」
韓立沉思了一下︰「雨水,你想的沒有錯。」
「你剛才說,你爸的東西你也有繼承權。」
「那你就應該更保險一點,拿著你們家的房產證明。」
「直接去街道辦找人分家,要求房子平分。」
「街道辦要是敢推諉,你就直接說,要去找區婦聯幫忙。」
「速度快的話,今天就能辦好。」
「現在你可以留著,或者租出去換成零花錢。」
「這樣你就算以後嫁人,最起碼有房子護身。」
「將來不論換也好、買也罷,你都有足夠的說話底氣。」
韓立剛說完,雨水蹭一下就站起來了。
「韓立謝謝你,剛才的話,等我回來繼續說。」
說完雨水就出去了,又過了一會,就听到她往院子外跑去。
韓立給爐子換了塊煤球,從新燒上水。
然後拿起刻刀,開始認真的雕刻。
一個在暴風雪中,堅強行走的小女孩。
只是這個小女孩的臉龐,隨著木屑的落下,越來越像何雨水了。
韓立的手是越來越穩,木屑掉落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個小女孩很快就出爐了,只見她身體略微前傾,一條腿往前邁出。
牙齒緊咬、雙手握拳,眼神中透露著堅定的目光,凝視著前方。
韓立拿出一張紙,面上路燈和飄落的雪花。其余的地方全部涂成黑色。
放在這個小女孩身後,整個畫面,馬上就有了立體感。
好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好女配。
這個好的雕刻,也需要好的故事來襯托。
經過這一布置,這是韓立目前為止,最滿意的一副雕刻。
正在他欣賞的時候,雨水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看她的臉上帶著笑容,事情應該很順利。
一進門雨水就開始,形容當時的場景。
雖然這個時代,辦這類證件比較容易。
也不用來回跑,一個街道辦就能辦妥。
但是架不住人家不給你辦呀,韓立安靜的充當她的听眾。
這個時候雨水是需要認同的,就跟自己記憶中的日子一樣。
當時自己也是極度希望認可,但是卻有找不到任何人訴說。
雨水這個有親哥的,可能沒有自己挨餓多。
但是她攤上一個,從小拋棄她的爸爸。
還有只顧別人,想起來才會管他的哥哥。
雨水的心里,絕對比自己有更多的積壓、更累。
同時也更希望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韓立現在就完美的扮演了,這個聆听者的角色。
讓雨水心里的積累已久的壓力,能隨著這次的事件,發泄出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