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時候,心里不服,但事情必須去做。
鬼知道羅蜀用了多大的氣力才把這氣咽下去,默默走過去開始治療佣兵們的傷勢。
朱元會心一笑,收回神鼎,手中出現乳白色破氣,緩緩輸入白天魂和天依身體力。
兩人神智,意志,生命力流逝厲害,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用滿身傷痕來形容,毫不為過。
皆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朱元。
朱元感覺有目光掃視他,抬頭燦爛一笑,說道;「怎麼,我很帥嗎?」
白天魂兩人立馬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時間,場面極度尷尬。
不過,他們接受了朱元的治療。
白色氣體絲毫不亂的進入兩人身體。沒過多久,各自臉色從白轉紅,恢復正常面色。
兩聲嘆息傳來。
「白哥哥,我能動了。」天依高興極了,他感覺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身體,那種感覺,很是美妙。
白天魂也是一樣,雙手掃蕩胸口和大腿,以及面目,最後確定一件事情,他的傷勢在過去的二十分鐘內,復原了一半以上,恢復行動能力。
朱元默不作聲,靜靜地觀看。
興奮一段時間後,白天魂嚴陣以待,正視著朱元,聲音洪烈,亮堂,大聲說道;「恩人,請接收天魂一拜。」
說著,雙膝下地,以頭觸底,深情感慨道︰「請接收天魂一拜。」
朱元錯愕,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挽起天魂。
天依隨即也一樣動作,說道;「恩人再造,天依沒齒難忘。」
跪倒在天魂身邊,以頭觸底。
朱元一下子忙起來,兩人都要攙扶,左一下右一下的,好不忙乎。
可到了最後,卻一個也沒有討到好。
過了很久,朱元大聲道;「我救你們,可不是為了你們給我磕頭的好不好。」
兩人猛然一听,相互對視,停止了激烈動作。
朱元說道;「這才對嘛。起來吧。還有要緊事沒做。」
他指了指掛起的三國旗幟,說道;「這個,才是我救你們的原因,我也是三國一員。」
一切解釋了,沒問題。
竟然是同志中人,也就麼有那摩多的禮儀和套路了。
白天魂扶著天依,緩慢和地上爬起,走進朱元,說道︰「前輩,三國現在有難了。」
他以為朱元是早一批進入三國佣兵團的修士,只是雲游在外,此刻出現,純屬巧合。
朱元說道︰「我知道,這一次,都是因為魔氣。你放心,肯定有辦法的。」
頓了頓,問道︰「你列屬于三國佣兵團,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領地,怎會跑到這里來了?」
白天魂哀嘆一聲,攙扶著天依,惆悵道︰「魔氣入城,雙天佣兵團突然發難,團長不知所蹤,副團長帶領我們撤離佣兵城,來到龍眼穴。本來以為地龍團會為我們說話,萬萬沒想到,他們狼子野心,出賣了我們,幸好副團長高明,我們連夜撤離,到額荒漠的百里澤去。唉,天意弄人啊。」
朱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地龍團真不是什麼東西。」
天依環抱天魂,聲音輕細悅耳,說道︰「正是此理啊。不然我們也不會出來尋找棲息之地了。」
就在這時,羅蜀走過來,檢查了一下白天魂兩人的傷勢,點頭道︰「不錯,盡管沒我快,也差不了多少。他們沒問題了。只要多加注意,不要用力過猛,再度透支,就不會出現問題。」
「那就好。」
朱元說道。
羅蜀走到近前,對天魂道︰「不過有個小兄弟,情況不大妙,他剛才透支生命,盡管你們及時制止,但他體質太弱,可能恢復實力,有點慢了。」
天魂知道言中所指乃是王遂。
他哀嘆道︰「苦了他了。」
天幕之後,是永夜,看不見四周,漆黑一片。
人們望著天邊的月亮,勾起了思念。但此刻的月亮,卻不能引領人們前進,因為他,自身難保。
佣兵城的魔氣,在幕後黑手的推動下,開始逐步侵蝕自由之洲,讓沙漠成為焦土,水源蒸發,破氣稀缺,天空漆黑,看不見光明。
一時間,凡塵界,百姓恐慌,謠言四起。
諸多實力,開始奔向竟告,尋找事情真理和阻止方法。
其中九言鼎,龍盤山,天機樞,蕭國,燕國五大勢力,派出最豪華陣容,前往數十年不曾光顧的自由之洲,打探事情真相。
在魔氣的狂風之下,人們選擇性忘記了新神之戰,自然,很不情願。
九言鼎的執子之一,只見他身材魁梧,頭戴玉冠,劍眉聳立,嘴唇厚實,身著綢緞玲瓏衣,腳踏蟒靴,一路走來,氣可吞天,華貴奢侈。
他很是清楚,這幾年他過得是什麼日子,那種生不如死,痛苦不堪的日子里,沒有人知道他舌忝著傷口,咬著牙,嘶吼的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也沒人知道他滿身傷痕,面對強大對手的時,所想的是什麼。是的,只有冰與火的歲月,堅強下來的人,才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
在那段歲月里,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想要活著,必須學會隱藏。
活下去,像性口一樣的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你才能報仇,手刃仇人。
是的, 他把自己隱藏的非常深,以至于他的仇人,都相信了他的胡話,讓他出來完成一項重要的任務。
去一個他熟悉無比的地方,帶回一個人的氣息。
他去的地方是小山村,他的名字叫做言不二。
他回來了。遺忘了記憶,帶著使命,來找一個人的氣息。那個人叫做朱元。
他成功了,他獲得了想要的利益,如此足夠。
所有人都覺得他只是一個賣命的奴隸,殺人的機器。沒有一個人例外,所有九言鼎修士,級都這麼覺得,
三年時間,九百多個日夜,他從一個憨厚老實,調皮搗蛋的小屁孩,成長為了一名頂天立地,諳于心計,殺人與無形間的麻木者。
是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從哪個夜晚開始。
如果要有人明白言不二心里的艱辛和痛苦,應該還是有的。
那是一個掃地的修士,他不被人待見,整天生活在痛苦之中,正因如此,他成為唯一見證言不二變化成長的人。
他了解言不二,比了解自己更甚。
三年之間兩人發生了很多故事,暫擱不提。
只寫他得到九言鼎鼎主的命令,前往自由之洲尋找魔氣來源,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因為他之前不久,他得到可靠消息,他的知己好友,也到了這里。
這個消息,讓他興奮了一晚上,是的,在暗無天日,見不到光明的日子里,有一個慰藉心靈的念頭,對他來,多磨值得慶賀啊,只是慶賀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用了五天時間,言不二來到自由之洲邊緣,他這時才听道到另一個消息。
心頭閃過念頭︰「看來九言鼎對我還是不放心啊。這群老不死的。該死。」
自由之洲是沙漠組成的大地,一眼望去,竟是黃色。此刻,站在邊緣地帶,抬頭望去,竟會看見一團黑色,持續盤旋在中心,久久不散。微風乍起,竟可以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會讓人聯想起焦尸味道。
言不二到來此地不久,陸陸續續又來到了幾對人馬。
一眼看去,衣著五顏六色,形色不一。
每個人臉上多多少少露出疑惑之色,發出驚訝。
「這是怎麼
回事?天機樞?」
「九言鼎。哼,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沒想到蕭國也來了。這一次有好戲看了。」
「燕國也不來了嗎、事情沒我們想的簡單啊。」
四大勢力發出竊竊私語,好不安靜啊。
自然,這是一些小人物的想法。對于那些心比天高的天之驕子來說,是不可能接受的現實。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氣。」言不二劍眉倒豎,怒道。
這一次跟他出來,只有十幾人,其中有還是龍盤山修士。
其中一名低矮的侏儒修士出來,低頭哈腰,打著哈哈說道︰「屬下不知啊。」
言不二怒道︰「你了解我,所以我希望你組織語言後才說話,不然我會讓你死。」
侏儒修士面露難色,身體倒退一步,依舊說道;「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長老們的決定,其余一概不知,還望執子原諒。」
「cao,你在找死。」
氣勢霄漢,猶如九劍回蕩天地。
「執子饒命,屬下的確不知就里。」
言不二左手五爪如鐵,死死的禁錮在修士脖頸之間,只那麼一寸間,如果觸踫,非死即傷。
他雙手發抖,微風襲來,吹起濃郁長發,一句足以讓九天冷寒的語言出現︰「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屬下不知。」
侏儒修士緊閉雙目,面露誠懇之色。他在用自己的對言不二的了解,賭自己的生命。
滴滴答答……
哼。
言不二悶哼。
刷的一下,雙手放了下來。
侏儒修士大喘粗氣,雙腿一攤,他說道︰「多謝執子饒命。」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言不二背對著他,語氣緩和一點,說道。
侏儒修士道︰「聯盟。」
「什麼?那些老不死再想什麼,聯盟,與天機樞聯盟?」言不二不相信。一向勢如水火的九言鼎和天機樞,竟會同盟?
問題一出來,他雙目緊皺,露出思索。當他看見黑氣、聞到濃濃的焦土味時,他發現了理由。
「魔氣,如此可怕。」
侏儒修士名為應全,他心里想道︰言不二,當初的你,去哪里呢?。
他心里嘆道;原來那麼善良的少年,三年時間,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應全不過二十出頭,不過天生瘧疾,身體低矮,在九言鼎只是掃地的,他是眼看著言不二進入九言鼎的。
他就是那個唯一的人。
他之所以會加入這次任務,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是完全的局外人。
原來,這次的魔氣來襲,引起了靈沉大陸五大勢力高度重視,所以他們一致決定,組成聯盟,以策萬全。
從另外一方面也說明,這次的魔氣,他們深知凶多吉少。
打探消息換成另外一句話語,可以稱之為︰找死。
明白就里後,言不二脾氣平和,心里猜想到了這次的目的,回頭看向應全,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如此,也只能結盟了。」
應全道︰「執子善良。屬下該退。」
一夜無話,五大勢力,各自完成聯盟。
聯盟不過是用別人的生命開路的代名詞而已,誰也不會把這件事當真。
認真你就輸了,這就是聯盟。
五大勢力帶頭人見過面,述說一下危險,交換一下意見,而後各自準備,什麼布設,安排,听誰的,壓根沒提。
心知肚明的事情,多說無益。
第二天的陽光散下,五大勢力開始從自由之洲邊緣前進,目的地——佣兵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