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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異軍突起 第九章 舍命一擊

約模半個小時後,幾名烈火團員趕著一輛馬車來到城衛隊辦公處院門口。那幾人將艾琳娜帶進院子里後,立即將身受重傷的卡塔尼扶進馬車里,向著北城門疾馳而去。

看著眼前的艾琳娜,陳長生心里莫然生起一種說不出的心酸。「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少爺!」艾琳娜再難忍住心中的委屈,撲在陳長生懷里嚎啕大哭。她雙手緊緊抱著陳長生,仿佛下一刻,他又將離去。

愛情,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感情。當你認為它只是一個玩笑而不重視的時候,它卻會讓你生活的痛苦無比。一見鐘情,其實隨時隨地都會發生。

陳長生憐惜地撫了撫艾琳娜的秀發,為她擦干臉上的淚水,「好了,不哭了,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雖然是這樣安慰艾琳娜,但他心里,卻有些茫然,真的有以後嗎?

艾琳娜紅著小臉痴痴地看著陳長生,忽然發現陳長生臉上那一道猶如彎月一般的傷口,艾琳娜大驚道︰「少爺,你受傷了!」艾琳娜心痛之極地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想要為他擦去那刺目的血跡。

「不用了……」陳長生捉住艾琳娜的小手,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女孩。

突然,「啪啪……」周圍響起一片掌聲。

「咳咳!」齊拉奧咳嗽一聲,走上前來,臉上掛著一絲稍嫌猥瑣的笑意︰「真不好意思啊,打擾兩位了。」

「……」艾琳娜羞紅了臉,將頭埋在陳長生懷里。

陳長生尷尬地笑了笑,「隊長大人還有什麼事麼?」

齊拉奧收起臉上的笑意,嚴肅無比地說︰「兩位也算是受害人,所以……」他扭頭看了看院里的幾位飄香酒樓的伙計,向陳長生擠了擠眼楮。

「呃,呵呵,明白了。」陳長生心領神會,頗為感激地道︰「總隊長大人一番好意,在下卻之不恭。以後在洛林城,還請大人多多關照。」

齊拉奧卻是聲音低沉︰「這個,一會再說,先解決眼前的事。」

齊拉奧與陳長生一起進入總隊長辦公室,此時,飄香酒樓老板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見城衛隊總隊長與陳長生均陰著臉進來,立即心如死灰。他再蠢,也該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

「索爾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齊拉奧冷冷地問道。

「大人,我是被逼的,請大人相信我。」索爾金雙眼一擠,聲淚俱下,好似真有天大委屈一般。這一份演技倒是讓陳長生頗為欣賞,娘的,憑這份表演的功力,還當什麼酒樓老板,去改行當影帝得了。

「哼!」齊拉奧冷哼道︰「現在人證物證(呃,子虛烏有的……)俱在,你還想狡辯?你飄香酒樓也不是頭一回出現這種事了,以前你們沒有弄的太過份,我也就當沒看見。不過這次,我絕不姑息!」齊拉奧扭頭看向陳長生,擠眉弄眼地道︰「長生公子,現在人在這里了,就听憑你發落吧。」

「呃……」陳長生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人家城衛隊總隊長抗了龍頭,自己當然不好弄條蛇尾了。「索爾金是吧?」

「是!是!」索爾金點頭哈腰,惜字如金,唯恐說錯一個字招來滅頂之災。

陳長生在屋里踱了幾步,回頭向索爾金道︰「從今天開始,你飄香酒樓就是我的了,你有意見嗎?」

「呃……」索爾金苦了半天的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以後飄香酒樓就是公子的了。」

陳長生含笑點了點頭,這老頭雖然心眼不怎麼樣,但還算識相。不

過,陳長生倒是想起另外一個件事,酒樓他是收入囊中了,但他對于管理,卻是不在行。而眼前,呵呵。

陳長生笑了笑,道︰「索爾金,飄香酒樓現在還缺少個掌櫃的,不知……」

索爾金也不是渾人,一點即通,當即大喜過望應承下來。不過心里卻是直抹汗,娘的,牢獄之災總算是免除了。

當下,陳長生打發索爾金回去收拾酒樓里的事務,自己與齊拉奧卻在辦公室里密談至半夜方才起身離去。至于談的什麼,外人不知。

月黑風高殺人夜,今夜正合。天空之上烏雲滾滾,看不見稀星明月,寒風呼嘯,夾雜著細小的雪粒。

陳長生和艾琳娜在一小隊城衛隊士兵的護送下,回到艾琳娜的家。

小院里,一個兩鬢斑白的婦人正翹首望著院門,微胖的身體穿著一件薄襖,在呼呼寒風中瑟瑟發抖。

「艾,艾琳娜……」看到艾琳娜回來,婦人雙眼一紅,熱淚盈眶,快步走了過來。

艾琳娜嬌呼著跑向自己的母親,擁抱著自己的母親,輕聲啜泣著。「媽媽,讓您擔心了,對不起。」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親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慈愛地撫著艾琳娜安撫著。

忽然,艾母發現院子里還有一個人,一個少年華服公子,艾母疑惑地問道︰「艾琳娜,這位公子是誰?」

「他,他是……」艾琳娜紅著臉,羞澀無比地低著頭。

艾母畢竟是過來人,一眼看出女兒的異常,當即明白,熱情地招呼著陳長生進屋里坐。

艾琳娜家里除了母親,還有一個重病在床的父親。當陳長生一進屋,便看到右手邊房間里躺著的病人,他心中明了,艾琳娜身上的負擔,不是一般的沉重啊,而自己當初,差點就鑄成大錯。

陳長生曾經在終南山跟著師傅玄玉道長修行十二載,神農丹譜,千金丹方,以及抱樸子三本醫藥典籍他倒背如流。艾父的病,他從咳出的啖以及艾父身上的陰寒之氣,推斷出,乃是肺癆。這是一種比較難治的病,乃是由于長年勞作,體弱力虛,導致寒氣入體,加上久病不依所形成。

雖然他有把握治療,現在卻不具備他治病所需的條件。這病耽擱不得,陳長生心里略一思考,隨即問道。「伯母,伯父的病多長時間了?」

「呃,有兩年多了,哎,家里實在拿不出錢來治,只能這樣了。」艾母神色頗為憂慮。

「伯母不需擔心,過幾日我尋得幾味藥來,便可治好伯父的病,這些天里,伯母多買些補品給伯父調養一子,到時候我好用藥。」陳長生道。

艾琳娜與艾母均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長生,「真,真的嗎?」艾琳娜激動地跑到陳長生身邊拉著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少爺,真的嗎?你沒騙艾琳娜嗎?」

陳長生自信地笑了笑,拍拍艾琳娜的小手道︰「放心吧,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一定有把握。」說著,陳長生從懷里拿出一枚晶幣起身遞給艾母道︰「伯母,這幾日一定要給伯父調養好身體,這點錢就多買些補品吧。」

「這,這怎麼使得!」艾母驚訝地看著手中的晶幣,惶恐不安。

忽然,外面陰風四起,吹的小院里的幾棵樹上積雪簌簌而落。陳長生心中一凜,事出反常必有妖,當即道︰「伯母,艾琳娜,你們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去辦,明日再來看你們。」當下,不待艾琳娜她們相送,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大街上一個人

都沒有,亦不見貓犬夜動,四下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可見五指。

陳長生緩步走在街上,神經緊崩,六識一刻不停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淡淡的殺意從周圍彌漫而來,越聚越濃。

西大街街口,距離飄香酒樓只有三百米,但那散發著殺氣的人,仍舊沒有出現。陳長生心中疑惑不已,難道對方只是看看?

絕不可能!陳長生非常清楚,自己現在是飄香酒樓的老板,飄香酒樓等于是他的地盤。而在他即將進入自己地盤的那一刻,是他神經最為放松的時刻。難道,刺客要等到自己最為放松的一瞬間來刺殺自己嗎?那股殺氣依舊彌漫在空中,陳長生背後的衣衫全濕透了。

他不敢枉下定論,只能一刻不停地緊崩著心弦,一步步向著飄香酒樓走去。

「梆梆,梆梆,梆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陳長生的心不由地崩得更緊了。

從西大街外街西街口的拐角里,走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人影緩步走著,一邊口中還喲喝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關好門窗,提防盜賊!」

「咦?是他?」陳長生目光何等敏銳,那人快到近前的時候,雖然看不清那人相貌,但他卻感覺到,這個人他應該在哪里見過。

突然,左手邊高處殺氣沖天而起,一道黑影如同天外流星劃過,疾射向陳長生。

「不好!」陳長生心下大駭,剛才自己竟然分神了,這可是要命的時候,他竟然因為那打更人而分神。

空中那道黑影一閃而至,手中散發著濃重血氣的大殺器迅速逼近陳長生的咽喉要害。而那殺器之上,濃重的血氣中,還摻雜著一絲腥穢之氣,明顯是涂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卑鄙!」陳長生怒罵著,腳下邁著詭異的步子,身形側開,正面面對著刺客。

那刺客見這一擊竟然落空,不由地「咦」了一聲,手下卻是絲毫不見緩,匕首斜向一揮,同時左手化掌,迅若風雷,一掌擊在陳長生心口。

「噗!」陳長生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右胸前一道長達一尺的傷口流淌著黑色的血液。

「啊,殺人了,殺人了……」不遠處,那打更的人看到這一幕,驚恐地喊叫起來,一邊撒開腿向遠處跑去。

內傷,加劇毒,陳長生倒地不起,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之極。

喊叫聲讓刺客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讓他放棄自己的目的。刺客看著倒地不起的陳長生,神色凝重無比,等了數十息後,夜間巡邏的城衛隊已經從遠處趕到近前,他才動身來到陳長生身前,準備割下頭顱回去交差。

就在這時,陳長生從地上暴起,一道微不可見的黑芒,從他手中疾射而出。

「你!」刺客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長生,一手模著自己的咽喉。

「咳咳……」陳長生咳著血,臉色難看之極。他冰冷地目光不屑地看著刺客,冷聲道︰「讓你失望了!」

刺客倒下了,但在刺客倒地的那一瞬間,陳長生分明看到,刺客看中,閃過一絲嘲笑,那一絲嘲笑的目光,在黑夜中,讓陳長生全身發寒。

「轟!」陳長生挺了這麼久,也終于堅持不住,倒了下來。

西大街北街口的拐角處,一個模糊的身影靜靜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一邊放飛一只雀鳥,一邊自言自語道︰「雖然出了點意外,但任務還算圓滿完成。」隨後,他消失在黑夜中,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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