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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話 全場唯一和平使者

威頓听到背後有響動,微弱的鞋跟的聲音,手中的戰刀馬上來了個回旋,後面的來人敏捷地一個後跳躲開。

「你有病啊!」

薇羅不滿,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語地說道︰「就這麼個聲音都分辨不清是敵是友,你也太傻了吧。現在對面還沒敢出來呢,躲在別的地方吧,待會兒可能會逃掉哦。」

威頓吃了個憋,這丫頭怎麼自己行事不規範,嘴巴倒是挺會先發制人。

他收起了戰刀,說道︰「有誰會悄聲飛到我後面,嚇死人。」轉念一想,不對啊,這丫頭怎麼跟過來了,不是腿受傷了,讓她去鋼索的火圈那邊呆著麼,干嘛要沖過來跟隨格雷亞和自己偵察。

「不在火圈里呆著,跟著我,可別拖後腿。」威頓說道。

他本意是好的,可是說出來的話硬邦邦又沒有人情味,听上去像是責怪一般。

薇羅撲哧笑出聲,覺得這人實在神經過于緊張。

她心想,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啊,憑什麼就覺得我是個拖後腿的了?

薇羅不服氣地說︰「我的能力還可以用來偵察,總好過你們兩個對著堵牆發呆吧?火圈那邊,面具他照顧諾娜吉娜姐妹就已經夠啦,照顧三個妹子對于有家庭的男人來說可是不小的,讓人頭痛的事呢。」

听上去,薇羅還挺有人情味,懂得怎樣關心人。

其實她只是不大喜歡呆在後方備受保護,在一場戰斗中,她還是比較想上前線的,或者是在側面發起突進,那樣更適合一個天職為盜賊的人的所作所為。

可是威頓並沒有這麼想,他不大關注女孩子的心理,只以為……

「切,還以為你有辦法破開這絕對防御。」

「說不定我就是有辦法呢。」

威頓心想,這嘴巴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讓佔,說話伶牙俐齒什麼的,「辦法是什麼?你說?」

薇羅自然是說不出來,只好支支吾吾地說︰「偵察一下,說不定待會就有辦法了嘛。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威頓退後一步,眼神示意薇羅施展偵查的術式。

薇羅取下纏繞在腰間的無妄之紗,精神力操縱之下,不起眼的細絲帶逐漸展開,變成一匹輕紗一般材質的器源,無妄之紗在月光之下波光粼粼,輕舞飛揚。

無妄之紗在月下飄散開來,仿若無形的屏障在蔓延,有形的白色絲綢逐漸透明化,漸漸的,周圍就像被覆蓋上了伸手無法抓住,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灰蒙蒙一片。

「這是無妄之紗的遮目術式,可以偵察到五公里以內敵人的情況哦,只要覆蓋了這個區域,無論血誓組織的敵人藏在哪兒都可以被發現呢。」

威頓點了點頭,說︰「也許可以在他們逃跑的路線上堵截他們!」

皎皎月光之下,身穿一襲白裙的美麗少女。她身材修長勻稱、縴縴玉手中纏繞著飛揚的薄紗、明目皓齒,讓人不禁

贊嘆︰傾國傾城算什麼,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對于這位使用著遮蔽人眼目的魔法的少女,人們期待一睹薄紗下的芳容,卻無奈希望落空,只能惆悵地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苦恨自己多情總被無情惱。就是這樣染著朦朧的色彩的少女,讓人看不真切。但仍人可以感受到它的彌足珍貴,也明白當你看著它消逝,卻無可奈何的痛苦。當然,它也如少女的白衣白裙是那樣潔白無瑕,是那樣干淨,容不得一絲雜質在里面。

「你的新武器看起來還不錯。」

格雷亞認得出這是屬于和冰槍同一時期的上古器源,還是原初之神,風神溫迪在斬殺造反的風魔龍大戰中使用過的器源,沒想到竟然保存得那麼好,于是他隨口夸獎了一句。

「那當然,女帝的好東西多著呢。」

薇羅將功勞全部推給西利德斯,確實不錯,這次女帝西利德斯給了破滅公會各個成員專屬的器源,為他們戰斗的順利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同時,平日里的飯食和招待都很厚道,不存在虧待了他們的情況。所以,那區區控制他們的魔藥,基本沒什麼人會反抗。

人們拿到了更多的利益,自然也不會考慮小小的牽制因素。

格雷亞問道,聲音沉穩又好听,帶著些許磁性,「嗯,陛下確實也賜予我一些好東西。」

「哦?是這把器源冰槍麼?」

薇羅指了指格雷亞手中的器源,暗藍色的冰槍在月色嚇反射出駭人的寒光,鋒利的矛頭仿佛能將世間萬物刺破。

格雷亞揮舞了一圈冰槍,冰槍在他的手中打了個轉,動作行雲流水,他笑著說道︰「這把冰槍可不是女帝陛下賞賜的,是我撿的,用了很久很久。」

薇羅不敢置信地問道︰「撿的?不是吧,我怎麼從來沒遇見過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薇羅在未進入破滅公會之前,一直是一個生活在貧民窟里,有時腕上就是作為大盜,偷竊一些富人或是小貴族的寶物換些現金,然後救助一下貧民窟里面的親族,有時,在薇羅高超的偷盜技術下,也會有收獲頗豐的時候,可以大大地飽餐一頓。

但是這些,全部都是要靠自己辛苦一番所換來的,而且薇羅一點都不相信別人會平白無故地給與餡餅這種事,天下要是能掉餡餅,那貧民窟里面的貧民還會餓死嗎?若是有人會無端端地給自己一大筆財富,那肯定是需要自己為她做什麼事,甚至相當于是買命錢。

既然正在等待著薇羅的無妄之紗的偵察結果,需要幾分鐘的時間,索性格雷亞便講起了這段過往,見薇羅這麼好奇。

這確實是撿到的器源,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

殊不知,提瓦特世界的器源肯定是有適配性的,正如格雷亞的上古器源冰槍。

當初所有人都當作這是在礦場中廢棄了許久的武器罷了,想要將冰槍拿去粉碎掉,作為堆磚砌瓦的佐料。

那時,未加入

蓋蘭德帝國軍隊的格雷亞,還在礦場打工,作為一個為蓋蘭德帝國蓋房子的工人,那天正好任務下發,年輕的格雷亞被分配到了偏遠的礦場。

「哈?搬完?怕不是直接要命。」格雷亞看了工作條目,反對道。

「愛干干,不愛干就混蛋,別影響我這里的收益。」工頭當仁不讓,惡語相向,甚至威脅格雷亞離開。

格雷亞不想就這麼離開,那也是實屬無奈,家中貧困,還需要今天工作換來的薪水補貼家里,但是光憑一個人,完全沒辦法搬完這堆東西的吧,格雷亞看著有兩個自己那麼高的礦石堆。

他試圖與工頭交涉,低聲下氣地說道︰「那兩天可好?太難為我了,這麼多,我一直在你手下干事,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但是這樣……這,太多了也挺強人所難了。」

格雷亞心里鄙夷道,我讓你搬兩塊估計你都覺得累吧,還要我一個人搬兩千塊?

他趁工頭走的時候,在背後小聲地罵了一句,人頭豬腦,只會坐在那里扇扇風的玩意。

礦場的工頭才不管這麼多,丟下一句「不行你就滾,干不完今天的飯就不用吃了。」

說完,礦場工頭便回到了小遮陽傘下,搬了張凳坐看監督工人們干活,看誰偷懶了,時不時大喝一聲,工人們不敢有怨言。

礦場的工頭讓他一天搬運完這一堆的石塊,年輕的格雷亞自然對于工頭的指使非常不滿,因為工人數量嚴重不足,在工頭的安排下,格雷亞需要一個人完成三個人的活計,于是和工頭大吵了一架。

就在那時,工頭在礦場中擁有著絕對權力,而這些工人絕大部分都是來混口飯吃的貧民,或是黑-戶。所以,工頭並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反正礦場中的活計多多少少都會撈點油水,也會不斷地有人被吸引進來。

「呵,沒飯吃的王八蛋還學會頂嘴了,今天不處理了你我就不是礦場的頭兒。」

工頭在乘涼之時越想越不痛快,他呼吸急促,胸脯被氣地起伏,回想起剛剛格雷亞反駁他的話。他雖然身體肥胖,行動不便,但是並不呆頭呆腦,相反,他耳力優越,剛剛那聲嘀咕全被他听進去了。

一個不听話的貧民罷了,工頭是可以直接處死,到時再向上級說明是干活過程中累死,何必給自己找氣受,而不直接殺了這個人呢,工頭這麼香,便直接拿起了一把砍刀,想要趁著格雷亞正在工作之時將他處理掉。

就在工頭提著砍刀往格雷亞前去,格雷亞卻率先有了防備之心,他早就听聞礦場有監工會直接殺了手底下不听話的工人,然後偽造成事故喪生,還能領走一筆工人的補償金。

「工頭,你怎麼過來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格雷亞直接問道。

結果工頭絲毫不掩飾,說道;"你還問呢,這里可是我說了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罵我人頭豬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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