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使用暗藍色冰槍的格雷亞想和吉娜一起合力轟炸開這層結界,于是他對諾娜和薇羅說道。
現在即使看不到血誓城堡的外牆,但是眾人已經發現了據點所在的確切位置。
莫名其妙說出這麼man的話,表現真男人的時候怎能少我一個?
「加我一個。」威頓走上前,臉上帶著不認輸的堅定表情,挑著眉說道。
雖然不待見之前讓他吃癟的格雷亞,可是沒辦法,該上的時候還得上,加之威頓的御雷之術,結合三人之力,轟炸開這層防護結界應該不成問題。
面具男鋼索站在眾人之後,倒是毫無反應,只是默默開了一個微型火圈盾,想著這樣應該會減少爆炸對女孩子們的沖擊,別看他塊頭很大,長得一副凶狠之相,實際上,在破滅公會里,他是唯一一個有著家庭的人,所以處事上比較照顧他人,對于其他人的細致和耐心程度也很高。
"雷暴——"
威頓的掌心生成了深紫色,閃著電光的法球,非實心,中間充斥著雷的源力,這就是雷暴之術。形成雷暴的積雨雲高聳濃密,雲頂常有大量冰晶,雲內垂直方向的熱力對流發展旺盛,不斷發生起電和閃電現象,其機制十分復雜。在放電過程中,閃電通道上的空氣溫度驟升,空氣中水滴汽化膨脹,甚至還有電離現象產生,短時間內空氣迅速膨脹,從而產生了沖擊波,導致強烈的雷鳴。由于雲中的電荷在地面上引起感應電荷,使雲底與地面之間形成。
正好,雲層間的冰晶元素被雷暴調動,在有冰晶和過冷卻水滴共存的雲中,由于冰面的飽和水汽壓比過冷卻水面的飽和水汽壓小,當空氣中的實有水汽壓介于兩者之間,即大于冰面飽和水汽壓而又小于水面飽和水汽壓時,過冷卻水滴會因蒸發而減小,水分子不斷由水滴向冰晶上轉移,冰晶則因凝華而增大。
冰晶和過冷水滴相處在一起的機會是很多的,如果當時的實有水汽壓處于兩者的飽和水汽壓之間,就會有冰和水之間水汽轉移現象,在這種情況下,實有水汽壓比水滴的飽和水汽壓小,對水滴來說是未飽和的,水滴就出現蒸發。但實有水汽壓比冰晶水汽壓大,對于冰晶來說是過飽的,冰晶上要出現凝華。因此,水滴不斷蒸發而減小,冰晶因不斷凝華而增大,這種由于冰水共存引起冰水間的水汽轉移的作用稱為冰晶效應。冰晶效應的程度,與水面上和冰面上的飽和水汽壓的差值有關,差值越大,冰晶效應越顯著。
元素之力凝聚在格雷亞的上古器源冰槍尖上,吉娜又從口袋中拿出一根圓形的棒棒糖外表,這可不是普通的可食用棒棒糖了,而是蘊藏著火因子的打火石。
三種元素的匯聚,雷,冰,火,三重天般的能力作用下,「 ——」巨大的爆破聲再次響起,威力比前一次要更強上十倍之大。
就像是緩緩拉開了舞台的帷幕一般,一棟高聳的城堡狀建築空地上浮現出來。
「哇噢,敵人果然是藏
在這里呢,嘻嘻,炸開了噢,姐姐看吉娜是不是很棒?」吉娜興奮地叫道。
她的手里還握著剛剛剩下的,還未點燃的火石,激動地沖姐姐諾娜晃了晃,像是炫耀一般,諾娜則是雙手合十,祈禱待會的暗殺會順利一些。
威頓看到眼前的巍峨的城堡,不禁笑了一下,這場戰斗要開始了呢!好戲還在後頭。
「薇羅,既然你的腿不方便,就跟吉娜待在後方支援吧」,威頓說道。
薇羅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照顧好吉娜。
「我。我是留在後方還是跟隨你們?」
諾娜見著血誓城堡已經露出廬山真面目,所以問道。其實她想呆在妹妹身邊,是想照顧好妹妹的安全,但是一方面,她覺得自己既然是破滅的成員,暗殺的任務里她有著去除對方控制效果的作用,也是個幫得上忙的人。
幾人抱著同樣的想法,身體部分的破滅公會的印記正在發熱,這是一種蓋蘭德帝國烙下的紋章,也可以感應到成員之間的存活情況。
這烙印,也是女帝西利德斯的一步棋子,因為西利德斯和惡魔為共生關系。這些事情,破滅公會的成員沒有人知曉。這不僅是破滅公會的烙印,更是惡魔的祭品烙印,打上烙印後就是作為轉生者的祭品,獻祭後發動此次獻祭的人將成為使徒轉生,即使當這些神使死亡,他們的亡靈依舊可以為西利德斯使用,即使西利德斯會繼承這些神使死亡之前的剩下的源力和學過的術式。
這個祭品烙印是證明這些人已經死亡,注定會回歸幽冥深淵,惡魔本就生于幽冥深淵,所以被打上祭品烙印的神使的能力是與惡魔相配的。
格雷亞想了想,說︰「你先呆在這里待命,我和威頓先去前方探听一下。面具,女人們交給你了!」
面具鋼索一本正經地拒絕,說︰「薇羅有自保能力,吉娜有攻擊能力,諾娜還有治愈能力,不能交給我。」
「為什麼?」格雷亞對一根筋的男人鋼索很是不解。
「我家有老婆。」
「……」
「薇羅的腿不方便行動,應該無力保護姐妹們啊!」心急的威頓吼道。
薇羅見成員們要吵起來,馬上做起來和事佬,說道︰「我沒事,只是腿有些不方便罷了,暗殺我就下次再參與啦。我照顧諾娜吉娜,就在這里待命,別忘了我還有隱蔽行蹤的器源和能力呢!」
說罷,薇羅還拍了拍腰間纏繞的無妄之紗,無妄之紗在夜色里,隨著陰冷的夜風飄揚,帶著一種詭異又靜謐的美感。
「不是這樣的說」,面具鋼索還是一本正經地糾正道,「我說的是,我會照顧成員的安危,你可以說把她們的安全交給我,而不是把她們的人交給我,我家有老婆,我在蓋蘭德帝國的工薪還沒有高到能養我老婆以外的女人。」
「得了得了,服了,那你和她們幾個呆一起,照顧好她們。」威頓不耐煩道。
「等等,不能說照顧好她們
,要說照顧好她們的安全……」
正當「面具」鋼索還要糾正這說法,可惜那兩個心急的男人听不進一個字了,飛身上前,準備潛入血誓城堡。
面具鋼索只好作罷,回到薇羅身邊,貼心地在地上那一圈布置了火源力防護,隱藏著這邊的一小片樹林,只要有非破滅公會的人靠近這里,地上的火圈就會馬上悄無聲息地燃起。
薇羅關注利用風的能力,無形的風凝成一股淺色,透明的一小段絲綢一般的東西,跟隨著威頓和格雷亞的腳步,飛進了血誓城堡,甚至還能穿牆,這方便著薇羅可以及時知道他們二人的消息——
當然,剛剛的爆炸之後,血誓城堡內部也感受到了極大的波動,即使是在兩層幻術和布魯德大哥布下的土防御結界之下。
正在血誓城堡大廳的希婭和比倫茲就是最先感受到了波動。
希婭嚇得喝水都嗆住了,睜大眼楮慌張地問道︰「有人在外面!」
「剛剛是有人闖進來了?」希婭緊緊拽著比倫茲的衣角,似乎這樣就能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似的。
「不要怕,你听錯了吧?」
比倫茲安慰道,他感覺到危險的來臨,身為斗獸場的角斗士,這種殺氣和危機感他能很快地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變得緊張起來,不自覺地拿起了廚房台面收納著的一把餐刀,可是臉上仍然笑意未變,說著溫柔的,平定希婭慌亂的話。
「沒關系的,不要怕,有我在。」
希婭的狐耳動了動,她身為獸族,雖然夜里的視力並不好,但是听覺一流,雖是感受到了震動,但是隔了幾層土牆防護之外的腳步聲她還是能听到一些的,十分細微的腳步聲。
「不對,確實有人進來了,應該在外面東南方向的土牆出。」
比倫茲拍拍她的狐耳,說︰「好,我知道了。希婭不要慌,你先上二樓找莉莉絲大人,我去看看情況。」
「不要!你和我一起去。」
比倫茲心里苦笑,二樓比廚房這塊要安全更多。
見希婭不肯一個人回到二樓,外面希婭又是能听到輕微的腳步聲,還說出了漸漸逼近的跡象,比倫茲飛快地思考了一瞬,說道︰「無相魔盒,保命,給我,你快去二樓躲好,我去看看情況,我會小心的。」
希婭不假思索地將無相魔盒從口袋掏出,遞給比倫茲,說道︰「這能保命?那太好了,萬事小心!我去找莉莉絲大人。」
「好,乖。」
比倫茲一手握著一把餐刀,一手抓住那個無相魔盒,心情迅速冷靜下來,心里對自己說道:就像是決斗,這次就先使用器源的力量吧,應該血誓組織的對手也是神使。
待心跳沒有那麼快了,比倫茲調動精神力,默想自己是隱形的,他的身影在夜色里逐漸透明化,他隱蔽地行動著,來到了血誓城堡的大門處,這里,應該就是待會敵人從東南角突進來的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