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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坦誠

上官寒冰後來帶著越人劍,就進了書房。沉念總覺得上官寒冰這背影透著一股「慷慨就義「的感覺。

沉念不知道上官寒冰對沉清說了什麼,總之最後沉清同意了,允許讓沉念陪上官寒冰去天水城。

而上官寒冰出來後,沉念總覺得沉清看上官寒冰的眼神中,有點「同病相憐」還是怎麼樣的。看得沉念一臉懵。

下午。

「你們猜哥來找我干嘛?」沉念坐在桌子旁看著慕白楚殤一臉神秘地說道。

「干嘛?還能干嘛?再不給送好東西,再不帶你去找好東西。」慕白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倒是聰明。那你猜他讓我陪他去哪。」沉念眼中帶著玩味,看向慕白楚殤,還挑挑眉。

慕白楚殤對視一眼,看著沉念一臉微笑。「不會這麼巧吧。」楚殤開口說道。

沉念點頭,「就是這麼巧。」

「幻海天水城?」慕白開口不確定地問了句。

沉念點頭。

「這算不算命中注定讓我們去那個地方。」慕白來了句。

沉念搖頭,「我們只是去天水城,可不確定去幻海底下,那個無心的洞府。所以沒有必須的理由,我是不會去的。」

「你這鐵了心不想去啊。」楚殤開口說道。

沉念聳聳肩,「其實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有多麼重要。」

「那這次小玉兒小離子和咱們一起去嘛?」慕白問道。

沉念點頭,「游山玩水嘛,還是一起去吧。」

「那寶兒和鳴言怎麼辦?」楚殤問道。

「寶兒現在的身體也差不多了,和咱們一起去好了。」沉念說道。

「一起?」慕白皺眉。

「放心吧,我算過了,寶兒這次去會有好處的。」沉念眨眨眼說道。

「好處,什麼好處?」楚殤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算命的,我又不是預言的。」沉念聳聳肩攤攤手。

慕白吐舌頭,「還以為你是萬能的。」

「我要是真的是萬能的,我現在只想知道炎哥哥的師傅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沉念微微嚴肅說道。

「你之前不是說給天清子師傅發了信鴿嘛。天清子師傅回你了了嗎。」楚殤開口問道。

沉念搖頭,「重點就是這個,我問師傅,鴿子倒是飛回來了,但是沒有消息。」

「不過暫時不必擔心。師傅一定是看見我寫的消息了,至于師傅是怎麼想的,再說吧。」沉念聳聳肩說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三天後。」沉念開口說道。然後沉念嘻嘻地沖楚殤笑,楚殤默默往後退,「嘿嘿,楚殤,這次出行又得靠你了。」

「我知道了。」楚殤無奈搖頭。每次出去,都是楚殤搞定一切事情。他也習慣了。

「而且這次,我出去要女扮男裝。」沉念說道。

「你女扮男裝,一眼就看出來了好嘛。」慕白說道。

「沒事,到時候我化化妝,還是沒關系的。」沉念開口說道。

「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沉念說完站起身離去了。

晚間。沉念直接提氣去了錦熙王府。

「王妃。」管家看見沉念落在錦熙王府的院子,剛開始以為是刺客,定楮一看是沉念,立刻笑容就堆到了老臉上。

「炎哥哥在哪?吃飯了嗎?」沉念問道。

「王爺還在書房,還沒有進膳。」管家笑呵呵地說道。

沉念點頭,「那我去找炎哥哥,你們不必在意我。」沉念說道。

「是。」管家一臉和藹地笑著看著沉念離去的背影。沉念經常來錦熙王府,所以不用帶路自己就去了書房。

管家看沉念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容立刻轉為嚴肅,「快快快,都動起來,王妃來府上了。快。」周圍的下人們都一臉緊張,但是行動很敏捷,好像都演練過很多次了。

書房。

高翎炎正在看著奏折,屋內只點了一盞燈,燈光的照在高翎炎得臉上,陰影撒下,倒是難得佳作。高翎炎無奈搖頭,將奏折放下,看向窗邊。聲音中帶著溫柔,:「怎麼不進來。」

一個小腦袋冒出來,正是沉念,「嘻嘻,炎哥哥。」

高翎炎笑地一臉寵溺,站起身,走到窗邊,張開手臂,沉念直接撲進來,正好栽在高翎炎得懷抱里。

高翎炎揉揉沉念的頭,然後低頭在沉念的發頂印下一吻,然後再抱緊沉念。沉念也收緊手臂,明明只是一天沒看見炎哥哥,為什麼感覺是好久了呢。

「我想你了,炎哥哥。」沉念把頭埋在高翎炎得懷抱里說道。

高翎炎听了心軟的一塌 涂,「剛好我也是。」

沉念嘻嘻笑起來。

「炎哥哥,餓。」沉念噘著嘴抬頭看著高翎炎。

「管家,傳膳。」高翎炎喊道。

管家早就在外面當年等好了。「是。」立刻轉身離開。

高翎炎拉著沉念的手去飯廳。「沒吃飯就跑出來,子清居然放人了。」

「我偷偷跑出來的。大哥不知道,大哥快忙死了,最近顧不到

我。」沉念說道。

「我听說九皇子去找你了。」高翎炎拉著沉念來到飯廳。

管家讓下人上完飯菜,使眼色讓人都下去了,還貼心地把門關上,同時給高翎炎一個眼色。高翎炎無語地幾乎想抽嘴角。

「是啊,哥哥說讓我陪他去天水城。」沉念邊坐下邊說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哥哥會想讓我陪他去。」沉念說道。

「從小沒有時間和你好好相處,自然想和你多待待。」高翎炎開口說道。

「居然是這種原因嘛。」沉念說道。

高翎炎點頭,「否則你以為。」

「不過炎哥哥,北朝國和南朝國的事情,你知道嘛。」沉念問道。

「你是指,南宮風時和南朝國丞相王伯賢在一起的事情嘛?」高翎炎幫沉念夾菜。

沉念點頭,「不過,炎哥哥,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一起。而且,王伯賢可是一國的宰相,他做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小心謹慎嘛,為什麼會被人看見呢。而且他就南宮風時又是為什麼,有什麼目的。」

「除非他是故意被人看見的。」沉念開口說道。

高翎炎點頭,「接著說。」

「當初明明南朝國北朝國有聯系的,是歐陽雲晝和南宮風時,但是南宮風時在南朝國出事,歐陽雲晝沒有給予幫助。現在卻是王伯賢救了這個南宮風時。還救南宮風時干嘛,南宮風時也沒有用了啊。」沉念說道。

高翎炎點頭,「是啊,現在南朝國已經在太子南宮風燁的手里了。南宮風時確實看起來沒用了。」

「看起來?莫非南宮風時還有什麼殺手 不成。」沉念說道。

「為什麼這麼想。」高翎炎將一塊魚肉夾到沉念的碗里,「你先吃,不是餓了嘛。」

沉念點頭,吃了魚肉,同時說道:「我之前想的,救南宮風時不過是為了讓南宮風時登位罷了,那樣就多了個盟友,做的好的,南宮風時可以直接當做傀儡。那麼南宮風時一定還有價值。」沉念說道。

「娘子就是聰明。」高翎炎看著沉念,笑起來。

沉念突然臉一紅,什麼啊,怎麼感覺炎哥哥現在越來越喜歡調戲自己了。

「據說,前南朝國皇帝留了一份遺照。」高翎炎說道。

「遺照。難道寫的是南宮風時的名字?」沉念看向高翎炎說道。

「不知道,但是遺照在南宮風時手里。而南宮風燁一直遲遲不登位也是因為有這個危險在。」高翎炎解釋道。

「既然是這樣,那豈不是證明,北朝國皇帝想要插手這件事情了。」沉念說道。

「南朝國和北朝國正好位于我國的南面和背面,他們之間想有聯系,再怎麼樣,也會通過我們國家的商道,這真是不怕麻煩啊。」沉念開口說道。

「而且王伯賢被人看見了,那就證明南宮風燁也會知道這件事情。那麼現在就是北朝國和南朝國談判的時候了。」沉念開口說道。

高翎炎倒是說了句別的,「北朝國現在局勢怎麼樣。」

「容鶴之前給我傳了消息,現在北朝國的國政就掌握在南宮風燁手中。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麼他一直不登基,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沉念模著下巴說道。

高翎炎又給沉念夾了塊肉,「你要是再停筷子,我就什麼都不告訴你嘍。」

沉念點頭,立刻拿起筷子,認真吃飯。高翎炎笑起來,這小妮子。

「那風芷呢,現在什麼地位?」高翎炎問道。

「風芷是南宮風燁的親妹妹,按理說風芷應該待遇不錯,可是容鶴卻說,風芷現在地位很尷尬。」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去賀城的那家紅塵客棧嘛。」高翎炎開口說道。

沉念點頭,「記得,千遠和依依姐。」就是傅千遠和謝依。

「你上次就和我說過,你覺得他們不是東朝國人,因為那里客棧里,一些東西的擺放的還是不一樣。」

沉念點頭。「想了想,帶了點南朝國的感覺啊。」

高翎炎眼中帶著贊賞。

「炎哥哥,千遠和依依姐到底是什麼身份?」沉念開口問道。

「謝依原名姓王。」高翎炎開口說道。「而王伯賢的女兒傳言三年前死于火災。」

沉念睜大眼,「依依姐不會是王伯賢的女兒吧。」

高翎炎點頭,「正是。」

「那千遠呢?」沉念問道。

「千遠是東朝國人。本身就是我朋友。」高翎炎說道。

「那炎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兩個人情投意合,但是王伯賢不讓,因為畢竟是兩個國家的人。可是南朝國皇帝想要能夠掌控住王家,需要謝依進宮。但是王伯賢知道,謝依一旦進了宮,那麼這輩子可能就完了。王伯賢想放謝依走。但是皇帝覺得這是觸犯了天威,偷偷下了殺手。但是我那時候正巧路過,救了他們兩個。然後送回東朝國。王伯賢之前一直以為女兒死于偶然。但是後來謝依在離開南朝國之前回去見過王伯賢一面。」

「那這麼說的話,王伯賢豈不是很恨南朝國的皇帝。可是他不是南朝國皇帝的人嘛。」沉念開口說道。

「水能載

舟亦能覆舟。」高翎炎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那南朝國的事情我差不多懂了。那北朝國呢?風芷在里面扮演了什麼角色。」沉念開口問道。

「南宮風燁看風芷,只是對方當工具而已。」高翎炎開口說道。

「所以?」

「我和風芷有過書信往來。」

「炎哥哥得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其實是王伯賢想報仇,風芷想借機滅掉南宮風時和南宮風燁。」沉念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娘子真聰明。」高翎炎贊賞地笑著說道。

「那炎哥哥你呢?」沉念問道。

「我就是個牽線的。」高翎炎溫柔地說道。

「哇,炎哥哥,感覺你蔫壞蔫壞的。」沉念開口說道。

高翎炎敲了一下沉念的額頭,「你啊,說什麼呢。有這麼說自家相公的嘛。」

「相公,我這是夸你。」沉念眨眨眼。

高翎炎倒是被這聲「相公」兩個字叫得挺開心。

「那炎哥哥,這次你和我們一起去嗎?」沉念問道。

高翎炎點頭,「自然。」

「那就好。」沉念一听笑起來。不管怎麼樣,最重要的還是炎哥哥。

「對了炎哥哥,我想問問你,關于你師傅的事情。」沉念說道。

高翎炎身子一僵,然後說道:「好,你說。」

「炎哥哥,你是怎麼遇到你師父的?」沉念問道。

「我那時候外出游離,他那時候在路邊裝作乞丐被人欺負,我救了他一下。然後他就想想我武功。然後扔我去雪山,剩下的你就知道了。」

「那他的名號呢?」

高翎炎搖頭。

「這就很奇怪了。」沉念說道。

高翎炎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

「而且我那時候問了師傅,關于你師父的事情,可是師傅沒有回我消息。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沉念皺眉。

「你對他感覺怎麼樣?」高翎炎突然問道。

「他上次給了我無心的本命靈器,就是那把‘動情’。」沉念皺眉。「而且他的武功很高,我甚至懷疑,師傅也不是對手。」

「他,我確實不知道。」高翎炎說道。

「那他還教你什麼了炎哥哥。」沉念問道。

「只有心法劍決。」

「對了炎哥哥,上次在明月湖,那個無心留給你的武功,你可練了?還有《魍魎書》,你可看了?」沉念後來將《魍魎書》給了高翎炎。

「明月湖的那個武功我練了,的確和我本身得武功有相輔相成的作用。至于《魍魎書》,我也不懂里面的奧秘,但是隱隱覺得和我的武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具體的,我還是不太清楚。」

「這現在到底該如何才好。」沉念不自覺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憂心。

「別擔心,一切有我。」高翎炎放下筷子,將沉念拉進懷里說道。

沉念點頭,抱住高翎炎,「那炎哥哥,你不許有事情瞞著我。」

沉念明顯感覺高翎炎身子一顫。沉念抬起頭看著高翎炎,大大的眼楮,彷佛求得就是一個答桉。

高翎炎只覺得心里一緊。

「什麼時候知道的。」高翎炎嘆氣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沉念開口說道。

高翎炎長長地嘆口氣,好像是把枷鎖卸掉,閉了閉眼說道「我其實原本就沒想瞞著你,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你怎麼可能瞞得住我。即使每次你都多次清理身子,但是身上的血腥味我還是可以聞到。炎哥哥,告訴我吧。」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我從雪山後出來五年後開始,我發現我有了心魔。」高翎炎說道。

「心魔。可是,可是現在得武功很少有心魔出現啊。」

「我練習的功法就是當初無心所習的。」高翎炎抱著沉念,一下一下梳理著沉念的頭發說道。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去除心魔。」沉念看著高翎炎,眼中帶著擔憂。

高翎炎搖頭,「我還不知道。」

「那能不能找到你師父呢。」

高翎炎搖頭,「我不知道怎麼找。我將手下的人都派下去了,但是還是很難找。」

沉念低頭沒有數說話,而是思考該怎麼辦。

高翎炎低頭親了親沉念的發頂,「念兒,心魔我開始漸漸控制不住,如果我有一天真的」高翎炎還沒說完就被沉念打斷,「你死,我就死。你去哪,我一定去找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沉念眼中的堅定讓高翎炎心一定,其實最近他確實有一些不踏實,但是現在看著沉念的樣子,心突然安穩下來。

沉念看高翎炎突然不說話,一下子緊張起來。一開始她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現在她看著高翎炎不說話,整個人都慌了。

「傻瓜,我可是高翎炎。當年無心沒有讓心魔肆虐,我怎麼可能有事情呢。傻瓜。」高翎炎看見沉念慌亂的小表情,搖頭笑了,伸手將沉念攬進懷里。

沉念心一落,但是突然感覺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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