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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鳳鳴言

京城客棧。

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俊美男子走進屋子,一撩衣擺坐下。「怎麼,來了還不去父子相認嘛?」男子的聲音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甚至可以說帶著一股魅意。

床上盤腿坐著一個身穿黑衣帶著兜帽的男子。「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插嘴。」萬夷的聲音中透著陰冷。

「哈哈哈哈哈,你的事情。是啊,這是你的事情。」鳳鳴言站起身走過去,坐在床邊,撐著一只胳膊看著萬夷,面帶笑意,但是認真觀察可以發現,鳳鳴言的笑容不達眼底。

萬夷眼神冰冷地看向鳳鳴言,鳳鳴言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將笑容收斂站起身。

「我可是好意啊。萬大人,我是為了你 不是嘛,畢竟要是現在再不解決一些事情,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如果你還不帶我去找藥,我可不會保證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心中有數。」萬夷的聲音依然是那麼冰冷。

「有數?」鳳鳴言眼中帶著嘲諷。「你知道就好。」

「隨便你吧,只是不要妨礙到我做事就行。」鳳鳴言的聲音也變得寒冷徹骨。鳳鳴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身上的陰寒不再掩飾地離開了。

鳳鳴言回到房內,只見一個很瘦小的小女孩跑出來撞到鳳鳴言的懷里。「阿言,阿言,你去了哪里啊,為什麼我醒來看不見你了。」小女孩嘟著嘴一臉不開心。

鳳鳴言蹲下抱著小女孩,眼中帶著溫柔,嘴角揚起,幫小女孩將頭發往後掖了掖,「乖,寶兒,不生氣,我這不是回來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呢,不再睡會了嘛?」

女孩生的很可愛,兩個羊角辮一翹一翹的,抱著胳膊嘟嘴,「哼,下次要是我醒來,身旁沒有阿言,我就再也不理阿言了。」

鳳鳴言笑笑,捏捏女孩的臉頰,「乖,阿言以後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女孩滿意地點點頭。

「今天身體怎麼樣?」鳳鳴言溫柔地問道。

女孩歪歪頭,「挺好的啊,你看,我能自己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啊,我今天狀態很好的。」

鳳鳴言點頭,揉揉女孩得頭,「那就好。」

「所以,阿言,你可不可以不要和那個怪人在一起啊。」

「怪人?你還這麼叫他啊。」鳳鳴言抱起女孩走向屋內,將門關好。

鳳鳴言將女孩放在床上,半跪在地溫柔地給女孩月兌鞋。

女孩抱著胳膊,任由鳳鳴言幫自己月兌鞋,好像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那個人就是很怪啊,一看就不是好人啊。阿言,我那天听見了,你說要和他去什麼地方,給我找藥。阿言,我不要什麼藥,我只要你。那個地方肯定很危險,你不要去好不好。」女孩抱著鳳鳴言得胳膊,一臉認真。

鳳鳴言身子一顫,然後抬頭笑著看著女孩,「傻瓜,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嘛,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地方能夠困住我呢。」

「阿言,那里太危險了,你別去好不好。」女孩還是看著鳳鳴言。

「可是我不想讓你再痛苦。你的病好不容易有了轉機。」鳳鳴言看著女孩澄清的雙眸,不禁有一種想躲避的感覺,低下頭將鞋子放下,把女孩的腿放到床上,邊說道。鳳鳴言將一旁的被子拿過來好好將女孩蓋住。

「阿言,我不會有事的。我還答應了阿言,等我及第了我就嫁給阿言呢,我才不會有事呢。」女孩可能是因為說話有點著急了,一下子嗆到咳嗽起來。

鳳鳴言一看女孩咳嗽立刻從懷里拿出手帕放在女孩的嘴邊,同時另一只手給女孩撫背。看女孩差不多緩解了,立刻起身去給女孩拿水,給女孩喝下,同時將手帕不著痕跡地包起來放進衣服里。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做過多少遍。

女孩喝了水好了很多。

「阿言,抱抱。」霖寶張開雙臂看著鳳鳴言。

鳳鳴言寵溺一笑,抱住霖寶,霖寶將頭埋進鳳鳴言得頸窩,鳳鳴言微笑揉揉霖寶得頭,然後出手點了霖寶得睡穴。鳳鳴言感受到懷里霖寶得氣息慢慢平穩,鳳鳴言將霖寶得身體慢慢放平。給霖寶好好掖好被角。然後就站起身,走出去。冷聲說道:「來人。」

一個人從暗處走出,半跪在地,「族長。」

「小姐幾時醒的。」

「小姐剛醒您就走過來,所以屬下才沒有現身告訴小姐。」

「下去吧,看好小姐,否則後果你知道。」鳳鳴言冷冰冰地說道。

「是。」男子眼中帶著驚恐,立刻隱入黑暗。

鳳鳴言拿出剛才給霖寶用的手帕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全是紅色得斑點。鳳鳴言捏緊帕子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眼中絲毫有暴風雨來臨,黑色的天空下,狂風巨浪。全然不是鳳鳴言剛才對霖寶的樣子。

「阿言,阿言。」屋內傳出喊叫。

鳳鳴言立刻如一陣風一樣進屋,來到床邊。就看見霖寶頭上冒著汗,緊閉雙眼,眉頭皺起,手無意識地在空中亂抓。

鳳鳴言立刻抓住霖寶得手,在霖寶耳邊柔聲說道:「沒事沒事,阿言在這里,阿言在這里。」同時鳳鳴言從懷里得小荷包里拿出一粒藥喂霖寶吃下,霖寶顫抖得身體慢慢放松,呼吸平緩。

鳳鳴

言低頭,跪在床邊,將頭抵在霖寶的手邊,身影透著說不出得孤寂和悲涼。寶兒,這樣的你,讓我怎麼能不去那里啊。

鳳鳴言再度抬頭,眼中帶著冰冷和殺意。鳳鳴言給霖寶掖好被角就站起身。「看好小姐。」鳳鳴言說完就出去了

錦熙王府。

高翎炎閉著雙眸在床上打坐,雙手不斷變化,突然,高翎炎得半張臉上開始有紋路出現爬上高翎炎得臉,高翎炎咬緊嘴唇,開始用內力將之壓下去。最終,一口血噴出去,高翎炎微微氣竭,但是還是立刻扳正身體,調息

沉念正在院子里搗藥材,突然心髒一陣絞痛,「啊。」沉念一下子打翻懷里的藥材,半跪在地,模著胸口。

「念兒。」

「小魔女。」

慕白楚殤看見沉念居然突然半跪在地立刻跑過來,扶起沉念。

「小魔女,你怎麼了。」慕白一臉緊張。楚殤也是一臉擔心地看著沉念。

沉念卻緊緊地模著胸口,痛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要告訴任何人。」沉念說道。「將我抱到床上。楚殤立刻打橫抱起沉念進屋。

「出去。」沉念在床上坐著說道。

「可是」

「出去,我還沒事的。」沉念閉著眼楮說道。

「好。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們。」楚殤拉著慕白說道。

沉念開始調息。

慕白楚殤就站在門口,只看見門的縫隙開始冒出寒氣,連門框都被寒氣凍住。

過了許久,門開了,沉念換了身衣服出來,沖慕白楚殤一笑,「放心吧,我沒事了。」

「念兒,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楚殤問道。

沉念剛想張嘴。慕白直接打斷說道:「小魔女,你要是敢搪塞我們你就完了。」

沉念一听把剛要說得咽下去,舌忝舌忝唇角,然後嘆氣,說道:「先進來吧。」

慕白楚殤走進來坐下,一臉嚴肅地看著沉念。

沉念看著二人得樣子無奈嘆氣,「你們笑一笑嘛。」沉念一臉諂媚。

「別企圖引開話題。」楚殤說道。

現在連楚殤都這麼說,沉念收起笑容,也坐在,唉,現在看來不說是不行了。

「這次要不是我們踫巧看見,你是不是想隱瞞我們。」慕白看著沉念得雙眼問道。

沉念:「額。」

「說。」楚殤也看著沉念得雙眼說道。

沉念嘆氣,最近只好妥協地攤攤手,「其實不是我有事。是,炎哥哥。」

「你什麼意思?」慕白皺眉。

楚殤卻眉頭一皺,抓過沉念的手腕開始把脈。其實楚殤的醫術不高,但是他對蠱蟲得研究卻很深。所以一旦遇到和蠱蟲有關得事情,他就是行家了。

「情無怨?」楚殤看著沉念,眼中帶著不敢相信。「沉念。」楚殤還是第一次眼中帶著怒氣地看著沉念。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沉念。「你到底是什麼時候,你。」楚殤現在想掐死沉念得心都有。

慕白倒是不知道情無怨是什麼,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楚殤發火。

沉念低下頭。「楚殤,你別生氣。你听我解釋。」

「你們先告訴我‘情無怨’是什麼。」慕白問道。他心中記得有這個概念,但是那個有點過分了。他現在需要听見沉念得解釋。

沉念低下頭,咬著下唇。

楚殤解釋道:「‘情無怨’,一般是下在相愛的男女體內。一方母蠱,一方子蠱,身具母蠱者受很重的傷,子蠱者也牽連,母蠱者死,子蠱者必死。但是子蠱有事,母蠱不受影響。」楚殤幾乎是咬著下唇說出來的。楚殤看著沉念的表情就是恨鐵不成鋼。

「沉念。你。」慕白一听也氣得不行。

「我」沉念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我立刻告訴翎炎。翎炎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吧。」楚殤看著沉念說道。

沉念一听立刻抬頭,「不要,楚殤,別告訴他。」

「所以,解釋。」楚殤攥著手說道。

沉念舒出口氣說道:「炎哥哥確實不知情。」

慕白楚殤沒說話,只是看著沉念,等對方得解釋。

「楚殤,你還知道的不是嘛。情無怨,不是從自己體內下的,而是繼承。」

「你的意思是?」楚殤睜大眼。

沉念點頭,「沒錯,我從出生起就有了這個蠱。師傅也是在我十二歲那年才知道的。可是後來我和炎哥哥,我沒想到,子蠱母蠱在我體內分開,而且必須將其中一個放進炎哥哥體內,我不想讓炎哥哥知道,而且,我不想讓他為了我受傷,我就把母蠱放進他體內,子蠱留下。」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們。」慕白攥著手看著沉念。

沉念卻笑了,「沒事啦,炎哥哥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有事情呢。」

「那剛才呢?」楚殤看著沉念得雙眼說道。

沉念抿了抿嘴,低下頭。

「而且,母體下了這個情無怨,孩子七成會胎死月復中。三成下生後必會帶上母體的情無怨。所

以,到底是誰給伯母下了這個蠱蟲。」楚殤開口說道。

沉念站起身,看著遠處,「不知道。」

「不知道?」慕白皺眉。

沉念點頭,「我現在才發現,或許這個情無怨是為了炎哥哥。」

「什麼?」

「我開始懷疑,這個情無怨是為了炎哥哥。炎哥哥體內我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雖然炎哥哥沒和我說過,但是現在因為這個子蠱母蠱,我可以感受到炎哥哥體內的變化。但是因為母蠱的原因,反而幫助了炎哥哥壓內的異樣。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甚至覺得,我的出生,一切的一切都是被算計好了的。」

「這?」慕白皺眉。

「我只是猜測。」沉念轉身笑著看著二人。

慕白楚殤現在很想說些什麼,卻覺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慕白皺眉。

「怎麼了慕白?」沉念問道。

「笛聲。」慕白站起身說道。

「笛聲?」楚殤也傾听著。確實听見了笛聲。

「這個樂曲是滄月族祭祀時候的樂曲。」慕白開口說道。

「這個樂曲一般是干嘛用的?」

「祭祀。我們一般通過這個樂曲表達自己的信息。我們可以通過樂曲明白對方的含義。」

「這個樂曲的聲音本身就帶有誘惑。」沉念皺著眉頭。

「是啊,要不是我秘法解開了,我恐怕現在難保清醒。」慕白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意思就是萬夷來了。」楚殤說道。

慕白點頭,「而且他讓我一個人去找他。」

「你去,我們暗中跟過去。萬夷的武功沒有我們強,發現不了。」楚殤說道。

「小心。蓁蓁說過,那個鳳鳴言得武功和我差不多,而且是個瘋子。如果鳳鳴言真的和萬夷聯盟,難保這次鳳鳴言會不會來。」沉念開口說道。

「好。」然後慕白就出去了。

沉念剛想追過去,楚殤拉住沉念,「念兒,你現在還可以嘛。」

沉念點頭,「放心吧楚殤,我從不做沒準備得事情不是嘛。」

楚殤想了想然後點頭,然後兩個人尾隨慕白離去。

慕白皺著眉,雖然秘法已經全部解除,但是慕白現在腦中還是一片混亂,總感覺記憶出現了混亂偏差。

但是他還是前往樂曲聲的地方。而等他帶了這里,只看見一個帶著兜帽得男子背對著他。男子感受到慕白來了,放下笛子,垂下的手腕可以看見那個秦蓁說過的紋身。慕白看見身子一僵。

楚殤和沉念緊隨其後,隱在暗處。「念兒,周圍有隱藏的人。應該是倉央門的人,但是沒有高手的氣息。」

楚殤緊盯著慕白和站在慕白面前的人,對沉念說道。

沉念點頭,「我也沒發現其他高手。」

男子轉過身,慕白看著男子。男子將兜帽摘下。暗處的楚殤和沉念倒是挺緊張,慕白一臉默然。

萬夷將兜帽摘下,露出一張帶著面具得臉。

慕白面無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也好想根本不在意。

暗處的楚殤和沉念磨牙,你要是摘你就快點啊。

慕白一臉無語,他現在都能想象到楚殤和沉念的表情。

萬夷將面具摘下,那張年輕的,和慕白近乎完全一樣的臉。

慕白依然面無表情。

楚殤和沉念卻睜大眼。

「辰兒。」萬夷笑著看著慕白。

「我現在叫慕白。」慕白冷漠地說道。

「慕白,名字很不錯。但是沒有你原來的名字好听不是嘛。」萬夷看著慕白說道。

「鳳鳴辰嘛。不好听。」慕白搖頭。

「兒子,這麼多年可想我。」萬夷說道。

慕白一挑眉,打感情牌。「不想。我的記憶也是最近也開始復蘇,但是有很多還是不清晰,所以這些年還真得不想,甚至不知道你這號人。」慕白抱著胳膊一臉冷漠。

沉念只覺得萬夷要被慕白用言語氣死了。

「都怪父親。父親當年」萬夷還想說,慕白直接打斷萬夷。「現在你這幅樣子,沒人會覺得你是我爹,只會覺得你是我的哥。」

萬夷皺眉,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孩子嘴皮子這麼厲害呢。

沉念暗暗給慕白豎了個大拇指。

「萬夷,你是我爹,這是血脈,我沒辦法。但是,當年得記憶我有了偏差,我對你這個爹我也不在乎。你沒必要用各種陷阱說話。直接說你的目的。」慕白看著萬夷說道。

「兒子。」萬夷臉上露出痛心疾首得表情。

「我雖然記憶出現了偏差,但是不代表我什麼都不記得。你當初下的秘法是為了殺了我。即使你的秘法沒有施展完,但是要不是這些年師傅用各種藥吊著我的性命,我不會還活著。爹?呵,你是我爹嘛。」慕白走向萬夷看著對方。

萬夷眼中閃過殺意。

「想動手嘛?」慕白歪歪頭看著萬夷。

萬夷捏著笛子,表情一臉冷漠,也不是剛才那副痛心疾首:「來人。」這時候周圍跳出很多人圍住慕白。都是倉央門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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