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在這里胡言亂語。」賀風岩掩蓋下眼中產生的異樣,一揮手,「蘭若公子,既然是你在這里搗亂,就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來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賀風岩眉頭一皺,看著賀家的人,「你們什麼意思,耳朵聾了嗎,居然敢不听我的話。」
蘭若這時候卻突然笑了,「哈哈哈。賀風岩,失策了吧。」
賀風岩看著現在的蘭若,「難不成他們听你的。」
蘭若卻笑著搖搖頭,「非也非也,他們听的可是你的寶貝兒子,賀展初的話啊。」蘭若的雙眼就好像是漩渦,吸得賀風岩一時間站不穩腳步。
賀風岩似乎有所感應,回頭,就看見了站起來並且一步步走過來的賀展初。賀風岩心里一驚,只見賀展初的雙眼通紅,似乎是入了魔。
「初兒。」賀風岩不禁叫道。
賀展初慢慢走過來,將衣擺上的塵土拍下,臉上依然是平時得雲澹風輕的笑容,「爹,我沒事。」但是賀展初的雙眼卻依然是紅的。
沉念托著下巴,有意思,看來是墳血蠱起作用了啊。這個賀展初還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啊。
「谷主。」這時候魅青從外面回來,低聲在沉念的耳邊說了什麼。
沉念眼中精光閃過,「可確定。」
魅青恭敬地點頭,「確定,谷主。」
沉念點頭,「不錯不錯。那你們下去準備吧。」魅青剛要下去,沉念一招手,「讓綠兒還有刃星和你一起。」
「是。」魅青點頭。
魅綠和刃星听見了沉念和魅青說的,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是看著魅青一臉嚴肅,也明白恐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于是雙雙站起和魅青離開。
在場眾人忙著看場中的賀展初和蘭若,很少注意到沉念這邊突然站起身走了三個人。
「小魔女,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慕白看著沉念問道。
沉念點頭,「我剛才接到消息,現在這個興林山莊被一群人包圍起來,對方看起來來者不善。」
「知道是什麼人嘛?」楚殤皺著眉問道,在這種時候圍起了興林山莊。
「阿青說,和之前蓁蓁描述的滄月族的人很像。」沉念說道。
這時候,賀家的下人給每個門派送來糕點茶水。
高翎玉拿起糕點就準備吃,沉念卻一下子握住高翎玉得手腕,隨機粲然一笑,「小玉兒,你吃的太多了,會牙疼。一會再吃。」
沉念撇了一眼那個賀府的下人,只見對方微微停步然後再度離去。
高翎玉雖然一時不懂,但是還是乖乖點頭。
「小魔女?」
「有毒。」沉念小聲說道。
楚殤皺眉,「這個武林大會還真是精彩啊。」
同時沉念吩咐人分別下去告訴簡玉珩、程之州還有史青磊等人。並且沉念將解毒丸分給每個人,以防萬一讓他們服下
簡玉雪也是看出了糕點有毒,同時沉念派人來說,更加讓簡玉雪打定想法。
簡玉雪看了眼沉念,沉念感受到視線,看向簡玉雪,點點頭。簡玉雪低下頭。
簡玉珩摟著簡玉雪。他們之前拿到了賀展寒的畫像,同時魅紫也說了一系列的事情。
簡玉珩摟著簡玉雪以示安慰,「雪兒,沒事,一切有我。」
簡玉雪看著場中立于眾人面前怡然不動的蘭若,眼中帶著激動,咬著下唇。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如果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從剛才他的話中不難听出他這些年過
得很不好,而且賀展寒,只要一查就知道他這些年過得到底是什麼日子。如果不是真的,那那張相似了九分的臉是怎麼回事,簡玉雪回想著剛才的畫像,這是自己的哥哥嘛,簡玉雪不自覺伸手模著自己的面紗,自己得哥哥,季家,哥哥。哥哥。
簡玉雪目光灼灼地看著蘭若。
蘭若似乎有了感應,回頭看向簡玉雪得方向,蘭若微微皺眉,這個帶著面紗的女子自己應該沒有見過,但是為什麼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是蘭若看著攬著簡玉雪得簡玉珩,這是蒼穹宮的宮主,那他摟著的應該是他得妹妹簡玉雪了。
自從沉念讓簡玉珩提前散播他和簡玉雪之間得事情,為的是以後成婚比較方便,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簡玉雪將會是簡玉珩的妻子。
蘭若皺著眉,這個簡玉雪是抱回去的。蘭若邊轉過頭邊想著關于簡玉雪的消息,突然蘭若像是明白了什麼回頭望去,簡玉雪是撿回去得,那她現在應該是十七十八歲,剛剛好啊。
蘭若隨即收斂心魂,無論如何,都要把今日的事情解決,否則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下去。
這次武林大會簡山沒有來,直接留在了蒼穹宮,但是在來之前,他們曾經問過簡山關于簡玉雪身世得事情。
簡山也就告訴了他們。說簡玉雪其實不是他朋友得孩子,是他在路上撿的,在一個被從背後一件刺死的女子的懷里撿的。他那時候路過,那個女子還剩一口氣地將孩子給他,只說了一個字「季」就死了。他也就抱著孩子回來了。
因為季家本來就不是什麼比較有病的家族,于是簡山也去隨便找個查了查,沒查到什麼也就算了。
簡玉雪攥著拳頭,似乎是堅定,在剛才蘭若再度看向她得時候,她就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她的哥哥,血脈牽連的哥哥。
「阿珩。」簡玉雪看向簡玉珩,眼中滿滿的堅定。
簡玉珩笑了,溫柔地將簡玉雪得頭發掖到耳後,「一切有我。」
「嗯。」簡玉雪笑起來,就知道阿珩知道自己想說什麼。無論今日蘭若與賀家的對峙結果如何,我都一定要保住這個蘭若
場中,賀展初走過去,看著蘭若,「展寒,何必帶著這副面具。摘下來吧。」
蘭若看著賀展初,沒有說話。
賀展初卻笑了,「其實今日你不該來的。」
「為何?」蘭若反問道。但是臉上面色不變,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桉並不感興趣。
「因為今日來的都該死。」賀展初微笑地說道,就好像在說今日我們吃了什麼一樣。
賀風岩听著賀展初這句話,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圍的人有的本來就好奇這件事情,又听見賀展初叫蘭若為展寒,有聰明的猜測,莫不是第三子賀展寒。再听到賀展初說今日到的都得死的時候,大家也沒說什麼,以為這不過是賀展初的威脅。
蘭若卻說道:「你下了毒?」
賀展初點頭,「沒錯。」
「為什麼?」
「賀家的武林盟主早就不是一個武林的至尊得位置,而是一個均衡點。可是我要的不是這樣,我要的是成為武林至尊。」賀展初背著手笑著說道。
賀風岩大喝一聲,「初兒,慎言,你在說什麼。」
賀展初卻理都沒理賀風岩。而是看著蘭若,「你能做到今日這一步確實很不錯,我不想殺你,歸順我,不好嗎。」
「誰給你的自信。」蘭若眼神冰冷。
「強者只需要實力,不需要自信。」賀展初冷冰冰地說道。
「哥哥,這是怎麼回事?」賀展舞也有點不明白。
賀展初眼中帶著不耐煩,卻沒有理會跑到自己面前得賀展舞,對著蘭若說道:「當日我也是被逼動手,但是真正補上一刀得是賀展舞。下命令的縱容得是賀風岩,我可以把他們兩個人交給你發落。」
蘭若皺著眉看著賀展初,他印象中得賀展初不是這樣子的,現在得賀展初變了,從剛才站起來以後就變了,變成了一個冰冷強大的人。蘭若看著賀展初發紅的雙眼,皺著眉。「你瘋了。」語氣平緩地說道。
賀展初搖頭,「我當然沒瘋。」這時候周圍開始有人慢慢倒下,他們睜著眼不解為什麼自己突然就倒下了,然後周圍的人也倒下了,連師傅都倒下了。
賀風岩和賀展舞也一坐在地上,有的人明白自己是中了毒,立刻開始運氣。
賀展初笑著說道:「我勸諸位還是不要運氣的好,因為毒不光在剛才第二次給你們的糕點里,還在空氣中。你們越運氣,毒素侵入得越快。」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武當這次的領頭清也道長怒斥道。
賀展初卻哈哈大笑,「什麼意思?你們名門正派的廢話是真的多。」
「你們以為為什麼我會用《魍魎書》做獎品,雖然確實那個我現在還沒解開,但是呢,還有個問題就是,只有這樣,你們這些各門各派的領頭人佼佼者才會來不是嘛。」
賀展初環視周圍,就見所有人都在盤溪打坐,沉念也讓大家打坐,現在暫時看看賀展初到底還有什麼招數。
「你不錯啊,現在還站著。」賀展初看著蘭若說道。
「你的毒于我而言不算什麼。」蘭若冷冰冰地開口。
「可是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啊。」
「動手吧。」賀展初看著蘭若澹澹開口。
這時外面進來很多穿著暗色衣服的人,在各個門派都分派了人把守。
沉念捏著下巴,「這衣服,還真和蓁蓁說的,是他們滄月族的服飾。」
「蘭若,歸順我吧。」賀展初說道。
「你覺得呢?」蘭若看著賀展初。
賀展初突然笑了,要是平時,這樣的笑只會讓人家覺得好看,可是現在,這卻是惡魔得微笑。
兩人彼此對視,然後突然沖向對方。
沉念點頭,對慕白說道:「你看這個蘭若使用得也是鐵骨扇。」
慕白點頭,「確實,用的倒是自成一派。」
「他的武功不錯,和用了墳血蠱的賀展初還可以打成平手。」楚殤說道。
「是啊。不錯。」沉念點頭。幾個人在那聊的開心。
白離抽搐著嘴角,師傅,我們現在是在假裝中毒受傷的人,不要這樣啊。
幾個人還在聊著天。
場中,賀展初的武器是一把劍。劍對鐵骨扇,倒是比剛才得比武好看多了。
賀展初微微皺眉,當初的他不是完全不會武功嘛,三年時間居然就達到了這樣的地步。
賀展初和蘭若彼此分開,都微微有點氣喘。
「他們兩個怎麼停下來?」高翎玉歪歪頭問道。
「估計是要放大招了。」慕白說道。
「我想知道墳血蠱得事情。」沉念說道。
「那讓他們快點結束吧。」楚殤說道。
沉念皺著眉頭,現在的她心里都掛念著慕白的事情,這次要不是非要來一次,她更想去無心下一個留下的地點看看。
賀展初突然凌空而起,只見他的內力也是紅色的,蘭若將鐵骨扇擺在面前。眼中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