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被一個公主抱抱起的楚妍與蕭鷹一同上樓共赴雲雨,端詳蕭鷹的臉龐, 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還沒告訴蕭鷹。
「怎麼了寶貝?」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楚妍從蕭鷹的懷里掙月兌,「前幾天李曦來過一次,詢問我知不知道你的消息,似乎很著急。我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說唐煙夢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蕭鷹追問道。
「她說唐煙夢去了福建,突然消失了聯絡,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邊全部沒了消息。她已經派人過去了,但是李曦不認為能解決,她第一個人想到的是你。」
「她怎了來這兒呢?她該去問慧雅的,慧雅至少去了一次洛杉磯。曦曦是不是著急上火腦子壞了。」蕭鷹低聲喃喃道。
「我不知道,也許李曦也有難言之隱吧。你去吧,快去查看情況,萬一唐小姐真的有危險,出了事情你後悔都來不及。」楚妍自知大體,推搡蕭鷹去樓下。
「我馬上就走,自己在家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回來。」蕭鷹听了唐煙夢有危險,毫不遲疑馬上出發,臨行前還是要叮囑楚妍幾句,這次回來肯定被葉天正看在眼中,小心提防總是好的。
「快去!」
蕭鷹馬不停蹄的趕往星外灘了解情況,讓他氣憤不止的是,星外灘此時正在召開一次董事會議,會議的主題是如何妥善處理唐煙夢被軟禁的問題。
這群人討論了大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拿出好的方桉,每一個人瞻前顧後、推三阻四,不想承擔後續的責任。
蕭鷹一腳踢開會議室的大門,對著房間內每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吼道︰「你們還在這里笑,難道你想看到唐煙夢出事嗎?你們這群笨蛋,連一點辦法都想不出來,肩膀上的是什麼,一顆西瓜嗎?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嗎?」
「放肆!」
一位三十多歲的西裝男子站起來吼道。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麼?我們正在討論公司機密,來人,把這個人趕出去!」為首的一個白發男子冷冷的說道。
「你是誰?」
「趕快給我滾,要不然我報警了!」西裝男子叫囂道,指著蕭鷹的鼻子痛罵,「我可以忍讓你對我的無禮,但是你擅闖星外灘的會議室,竊取公司機密,證據確鑿,我會讓警察收拾你。」
「我沒問你是誰,我在問那個人。」蕭鷹指著為首的白發男人問道,「你既然是他們的領導,唐煙夢出了事,你還能不動如山,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蕭鷹搶來身旁男子面前的一張紙,上面寫著唐煙夢已經被他們抓住,如果想放人,一個億,一個星期拿錢贖人,其他人另外一個億才能帶走,別想報警。
「兩個億,星外灘拿不出來嗎?」蕭鷹晃了晃手中的紙,輕蔑的一笑。「我以為各位道貌岸然,不是人中龍鳳,至少也是頂天立地,連一件小事都不能解決,還在這里堂而皇之稱作領導,受之無愧嗎?」
「口出狂言!」西裝男子反駁道。
蕭鷹空降會議室,擅闖星外灘的權力中心,已經讓很多人心存怒火,無端指責商討營救方桉的高層,出言不遜,十幾個人中半數開始低聲謾罵這位不速之客;還有幾人躍躍欲試,準備扯起袖子與蕭鷹一爭高下,為首的幾位公司高層面色陰沉,嘴角抽動,
不懷好意的看著蕭鷹。
「慢!」白發男子厲喝道,既是對下屬不滿聲音的喝止,也是對蕭鷹的一種震懾。白發男子一發聲,嘈雜的會議室緩緩安靜,每一個人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遠處的老者緩緩起身。「先生,您就是蕭鷹先生吧。」
「不錯。」蕭鷹的語氣稍稍緩和了許多,至少沒有渾身是刺。
「在下徐廣成,你看我頭發都白了,年齡到了該退休的年紀,用不了幾天我就要回家頤養天年了。小夢親自上門找我,求我出山。那個時候,星外灘人才、資金流失嚴重,舉步維艱,誰來了都能踩上幾腳,任人欺負。」
「是葉家。對嗎?」
「畢竟小夢曾經是葉家的媳婦,葉家為了她才跑到上海建立一家企業送給小夢。如今小夢正是月兌離葉家,那麼葉家也沒有義務免費提供人才和資金。一大半葉家帶來的人和三成的股份全部撤離,整個星外灘不只是表面上千瘡百孔,還有人心惶惶,動蕩不安。那個時候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商業前輩站出來穩定軍心,所以小夢找了我,讓我出山。」
「對您的感謝仍然改變不了我對您的看法,您什麼都沒有做,對嗎?」
「您說的對,我的確什麼都沒有做。」
「一群廢物!」剛剛平滑下去的緊張氣氛又一次被蕭鷹激起波瀾。
「你——」眾人紛紛起身。
但是徐廣成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讓眾人繼續坐回座位上。眾人看了一眼,忍氣吞聲的坐了回去。
「您罵的對。我來到星外灘,很快拿到了一份股份轉讓協議,至于內容我不便多說。雖然這個時候對星外灘沒有多少用處,相反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不過一段時間後,星外灘就能站在上海其他企業的肩頭,我在上面看到了您的名字,今天一見果然是豪氣沖天。」
「我沒時間听你廢話,你們如果不有所動作,那我自己去了,你們別插手。」
「實話告訴你吧,他們張口要兩個億,星外灘拿不出來。如果報警,小夢被人綁架的消息就會傳開,星外灘在最虛弱的時間會被人瓜分殆盡,我不能讓公司垮掉。」
「說你們是廢物還不承認。一群酒囊飯袋,裝作道貌岸然,一點錢都拿不出來。如果小夢有一點差錯,你們——」蕭鷹指著坐在椅子上的西裝男子,一遍遍的掃視,「一個都跑不了。」
蕭鷹摔門而去。
「切瑞,幫我聯系歐陽,讓他在路上跟我匯合,把地圖發給他;另外幫我準備兩筆錢,一筆五千萬,一筆五百萬,五百萬放在包里,五千萬轉到一個賬戶中。把五千萬交給歐陽,讓他去幫我做一件事情。」蕭鷹氣的渾身發抖,火氣蹭的一聲就上來了,他高估了星外灘的高層,人越到高處越害怕,越瞻前顧後,少了很多快意。「幫我把車開出來,準備好槍。」
「先生,他們是一群平民,只是想要錢而已。我們給他們錢,他們不放人我們再動手也不遲,沒有警察的介入,我們私自殺人,可能會大禍臨頭。」切瑞的擔憂不無道理,福建山高路遠,不在蕭鷹的勢力範圍之內,鞭長莫及,萬一鬧出人命,恐怕會吸引各方勢力牽扯進來,那時再想解決,不是現在這種形式了。
「你錯了,切瑞。我必須要動手,搶在他們動手拿錢之前干掉他們。我不吝嗇這些錢,別說一個億,哪怕十個億能讓小夢出現在我
面前我會很高興的。當初洽談合同,我就看出他們居心叵測、不懷好意,沒想到才過了不到一年就對我們動手了。我要讓他們長長記性,上一次想攔我的車,我把他們殺了個干淨;我和他們已經有了仇怨,人命桉子不會輕易和解的,除非我一直踩在他們頭上,他們不听話,我就讓他們下地獄。」
「先生,您通常不會這樣做的。幾年前的才會冒險,您要想清楚殺人帶來的後果,他們也許只是被一兩個害群之馬鼓動。」
「你忘了那五千萬嗎?堵住當地政府的悠悠眾口,如果不夠還有更多,只要他們當做沒看見。有了政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就能橫行無阻。當初我的確年少輕狂,很多方面考慮不到,運氣眷顧才逃回一條命。我成熟很多,身在羅馬,就做一個地道的羅馬人。」蕭鷹眼前閃過一道凶光,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到達福建的邊陲小鎮,歐陽山抬頭看了看窗外,太陽西斜,用不了幾個小時,夜色就會降臨。歐陽山還是去往蕭鷹提供的地址,那里是負責當地旅游開發負責人的家,只需要通報是蕭鷹的朋友,如果他記性還不錯的話,應該就能放他進去。
果不其然,負責人有些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說話哆哆嗦嗦的。這件事情他有所耳聞,奈何自己不是警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領導,沒有多少話語權。真正能顛覆局勢的,還是要靠警察,但是不好的消息是,當地的警方領導大多都受過村長的恩惠,對他們的違法亂紀行為視而不見,听而不聞。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局長就是村長的兄弟,誰還去管這件事情。
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歐陽山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
歐陽山去了第二個地方——福建省地轄市公安局局長的辦公室。搶在下班的前一刻,歐陽山見到了那位身在高位的局長。
大月復便便的局長不怒自威,冷著一張臉不滿有人打攪他下班的好心情。
「您覺得多少錢能買一條人命?」听完歐陽山的瘋狂計劃,他們要大開殺戒,想用錢收買人心,局長心中大駭,聲音中有些顫抖。
「如果局長想要多少,我就能給您多少。」
「我是警察,容不得你胡來,如果您現在離開的話,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局長起身準備離開,雖然這是一筆大生意,但是關乎十幾條人民,事情一旦敗露,影響他官運亨通。
「我還有一些東西,局長大人不想看一下嗎?關于您的,曾經的一些事情。如果您不想看的話 我可以給你念一下。2016年5月15日,上任一個月零五天,恆福集團董事長鄭恆福,大通集團總裁吳大慶——」
「慢著!」局長臉色大變,豆大的汗珠浸滿額頭,哆哆嗦嗦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喘著粗氣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您是要我繼續念下去嗎?20——」
「不用了。」局長用一種近乎于哀求的語氣說道。「別再說了,別再說了。」
「那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嗎?」
「請吧,先生,請您坐在椅子上吧。您需要一杯水嗎?」
「不用了,我這樣就很好,局長大人。」
局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手中握著水杯,忐忑不安的看向別處。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一說我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