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時間,蕭家要去洛杉磯和艾克斯和布魯克斯兩家中的一家談合作,你要不要一起去?」蕭慧雅突然開口讓溫馨猝不及防,溫馨愣了一下,「怎麼,還要遲疑嗎?」
「我去,不合適吧。蕭家是談生意,我什麼都不會還會拖累你們。」
「你難道不知道蕭鷹在洛杉磯嗎?這個家伙走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還要我親自去找他,真是氣死我了,就給我留了一個狗屁郵箱,還半死不活的哪一種,發了消息等了十幾個小時才回我消息。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蕭慧雅拎起腿上的抱枕甩來甩去,用力錘擊,把胸口積攢的怨氣一股腦的發泄在枕頭上,好像這就是蕭鷹一樣。
溫文爾雅、品貌端莊的大家閨秀也會有瘋癲的一面?溫馨趕緊歪過頭裝作沒看見。
「蕭鷹真是氣死人了,走的時候一聲不吭,到現在多少天了一個電話都沒有,這種男人怎麼會讓我踫到,我真是瞎了眼。」蕭慧雅還是有些怨氣的,雖然理解蕭鷹急匆匆回去肯定有重要事情解決,可一句話不說,連告別都是靠歐陽山通知,連最基本的擔當都沒有。「還好我機智,爭取到了去洛杉磯的機會。一起去見見他,也好當面問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距離他回來還有多久,省的他隨便一句話搪塞我們。」
「沒有火燒眉毛,他怎麼會不辭而別。我看,我們知道他安全就夠了,也許我們去了還是添亂呢。」
「也是。」蕭慧雅點點頭,若有所思。「蕭鷹是龍,九天遨游,我們算什麼,地表上無知的人類。」蕭慧雅撇撇嘴巴。
溫馨握住蕭慧雅的手安慰道︰「他背負著血海深仇,能抽身就很不錯了。要是蕭鷹和上海的少爺一樣放縱恣意,你還會喜歡他嗎?蕭鷹能月兌穎而出,不就是依靠他特立獨行的性格嗎?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執行任務佔據他大部分時間,哪有時間和普通人交流。」
「我也知道他,姐姐,你光替蕭鷹說好話了,你就沒見到他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有時候就想是一根木頭,我和他相處時間多了也能明白他的苦衷。可他其他的女人呢,只有他被人照顧,不為自己的女人想一想怎樣才開心。」
「我覺得他還好啊,我看他沒有因為身邊的女人眾多導致後宮失火。蕭鷹是一個好男人,可能有時候腦筋轉不過來,你也不會因為蕭鷹身上有小毛病排斥他吧。」溫馨和蕭鷹一起走了多年,彼此的秉性也都知根知底,自己的各種毛病都能被對方容忍,那對方的問題自己怎麼不能容忍。「戀人最忌諱的是,愛著對方的同時猜測對方的心思。你真的喜歡他嗎,這個問題蕭鷹身邊的女人都可以問一問自己,即使分開,蕭鷹也不會虧欠任何人。」
蕭慧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蕭鷹對她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遇到蕭鷹之後才漸漸清晰。原來那個人是你。
蕭大少爺自從回來就沒停下,伯恩的小動作就像一根
刺刺進了死神的後腰,稍有動作劇痛無比。雖然決定死神有所行動,真正的計劃高層仍然沒有一個定論,各方還是各執一詞,各抒己見。
不過統一的意見是一定清除掉西雅圖的臨時基地再去解決阿拉斯加的訓練基地。
西雅圖,蕭鷹這輩子最不想去的地方之一。
凱瑟琳自從離開死神後去了西雅圖,長時間沒有消息。沒有蕭鷹的命令,其他人也不敢去西雅圖貿然調查,萬一凱瑟琳一怒之下徹底銷聲匿跡,估計蕭鷹會傷心很久。
西雅圖成了西部城市死神唯一沒有駐扎的城市。
伯恩算是鑽了空子。
大家爭論的過程中,蕭鷹是沒有發言的一個,雙眼飄忽不定,幾番欲言又止,連續蹙起眉頭,會議結束立馬離開了。
凱瑟琳是此番行動繞不開的一個人,死神動兵,凱瑟琳肯定知道,若是再相見,怎樣解釋呢?若是不見,蕭鷹心理上更難受。
站在樓頂被冷風吹,吹走的是額頭上的冷汗,吹不走的,是胸口的郁悶。離別之際的哀傷惆悵,蕭鷹第一時間想去解釋他這樣最的原因,欺騙的背後是對死神的熱愛,Z的研發是必然的,死神此時不去做,將來也會走出這一步。蕭鷹在正確的時間做了正確的決定,死神才得以苟活。凱瑟琳把死神當成霸權主義下僅存的智者,可是理想總不能當飯吃,沒有人會在意一個人的理想,弱肉強食的世界,唯一的標準是實力,讓人肯定的是拳頭,大浪淘沙,死神屹立不倒,那是死神眾人心血的匯集;如果死神僅僅是一家公司,一間店鋪,為了凱瑟琳一句話,一個笑臉,蕭鷹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可死神是上萬人的,他無權決定其他人活下去的願望,沒有死神,他們就是草寇、逃犯、江洋大盜。
「我就知道你會來樓頂。」皮特四下尋找蕭鷹不見,直接來到了樓頂,蕭鷹果然在這里。
「有結果了嗎,你們有沒有再商議?」
「怎麼可能,自從你走之後,大家遇到問題總是會爭論很久,我和弗蘭克對下屬有心無力。」皮特伏在欄桿上,和蕭鷹一樣的惆悵,死神的重坦壓在他和弗蘭克身上,真正握住這股力量才感覺到真正的有心無力。
「當斷則斷。死神已經不是曾經孱弱的地下勢力,我們早已站在世界之巔,你們盡管去做吧,我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們。」蕭鷹拍拍皮特的肩膀。
「你要去西雅圖嗎?我可以幫你安排飛機,隨時可以起飛。」
「我——」蕭鷹遲疑了。身在千里之外迫切需要機會靠近凱瑟琳,對她解釋清楚,可機會擺在面前,蕭鷹卻想退縮,他畏懼見到凱瑟琳,畏懼之後的所有,畏懼二人早就破裂的感情上再添傷痕。
「你放心去做吧,背後有我們呢。」
「凱瑟琳,我為什麼會喜歡她呢?皮特,我這算是因情所困嗎?我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卻找不到一條出路。」蕭鷹哭喪著一張臉,伸出手
去抓住眼前虛幻縹緲的世界,發現手心里只有幾滴冷汗。
「我覺得你應該選擇放棄,你們有一年多沒有見面了,哪怕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你們之間的聯系中斷了一年多,看看你在這一年里干了些什麼,連你本人都做不到對一份感情保持最後的堅持,那凱瑟琳呢?」皮特不留情面的指出了蕭鷹的錯誤,他對待感情,對待心愛之人並沒有守住純真,「凱瑟琳走後,您有做過什麼?我不是有意揭您的傷疤,您在凱瑟琳面前,的確算不上好男人。」
皮特將胳膊搭在蕭鷹的肩頭,二人親昵的靠在一起。「听著,兄弟。嘿!如今死神的混亂局面你也看到了,不要以為你走了你不再是死神的一員,你永遠都是死神的一號人物。現在死神需要你站出來,你把你軟弱的一面展現給別人,我很感動,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惆悵,至少生活方面不會遲疑。我需要你,真的,我需要你去完成這項任務,伯恩容易被情緒左右,唯有你才可讓他瘋狂。你一定要在西雅圖搞一番大動作,就像這樣, ,把街道全都毀掉,讓西雅圖知道蒂亞戈回來了。你能做到嗎?」皮特抱著蕭鷹的脖子用力晃了晃,像是命令,也像是懇求。
蕭鷹緩緩低下了頭。
他並不畏懼任何一個人,哪怕伯恩,沒有多少勝算也會迎難而上。蕭鷹見了凱瑟琳也不會愣在原地無法可說,二人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有的只是誤解,這點誤解不會影響二人平淡的友情。
蕭鷹不想看到凱瑟琳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她也是一步步看著自己走到今天,歷經風霜的死神需要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它是地下世界的頭號死敵,太多敵人暗中窺視死神,死神剩下一條洗白之路可走。像伯恩,加入國防部,成為國防軍的一份子,死神的未來可期。
全世界的大罪犯幾乎齊聚死神,連國防部的要犯都秘密加入了死神,拋棄掉同生共死的兄弟,甩掉死神的根基,蕭鷹真的做不到。
凱瑟琳忍讓,卻助長了蕭鷹狂妄自大。Z的研發是蕭鷹提前開始的,死神中很多人反對,不惜用退出死神要挾蕭鷹停止可怕的試驗,蕭鷹一意孤行,命運的車輪開始滾動。
這個決定瞞著凱瑟琳,可沒有瞞的太久。死神上下都知道這個謊言被戳破,只是不敢告訴蕭鷹。凱瑟琳最後離開了,離開了讓她傷心失望的男人。
蕭鷹從未讓凱瑟琳覺得我身為這個男人的女人而自豪,他從未做過一件讓凱瑟琳拍手叫好的事情。
連最簡單的要求他都能做的一塌糊涂,蕭鷹不知如何開口說出那聲遲來的對不起。
「我,能考慮一下嗎?」蕭鷹勉為其難的說道。
「對不起,這是命令。死神的決策權在我和弗蘭克手中,你的決策權還沒有到歸還的時刻,我的命令不可違逆。選一個時間出發吧,死神迫切需要你的幫助。」皮特將蕭鷹的身份卡還給蕭鷹,將死神最高權力還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