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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我都知道了

商竹衣看到了他驚異的眼神,立刻出聲解釋道︰「我已經都知道了。」

這下季牧爵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誰跟你多嘴的?」

商竹衣聳肩,給了他一個「你應該知道」的眼神。

「孫施悅?」季牧爵嘴角緊繃地吐出了這個名字,忍不住恨聲說道︰「他佔盡了便宜還不夠,這麼多嘴多舌!」

商竹衣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也沒有多說無用的話,只是抬起了手里的那份文件︰「放心吧,我已經把你們之間的不平等條約的原件拿來了。」

聞言,季牧爵挑了一下眉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商竹衣明白他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于是干脆主動將文件翻開遞到季牧爵的眼前︰「你確認一下,這份是你們兩個共同簽署的原件吧?」

季牧爵眨了眨眼楮,上下打量起商竹衣手里的文件,下一秒他便伸出手,幾乎是用搶的,將文件接到了手里,仔仔細細地查看起來。

「沒錯,是我和他昨天才簽的合同,怎麼會在你的手里?」季牧爵在起初的驚喜過後,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地問道。

商竹衣想著反正現在已經和孫施悅銀貨兩訖了,她也就沒有瞞著季牧爵的必要了,于是便大致從昨天孫施悅打來電話透露消息開始,把事情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了。」說完,商竹衣輕笑著看向季牧爵。

但是季牧爵的臉色卻並沒有有所松緩,反而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商竹衣見狀,有些擔心,伸手握住了他搭在桌子上的手,輕聲問道︰「牧爵,怎麼了,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啊,這……這不已經圓滿解決了麼?」

聞言,季牧爵苦笑了一聲,遲疑著開口道︰「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但是以我對孫施悅為人的了解,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我一開始也有些懷疑,但是他說,他只是想勝你一次而已,並不想真的和你結怨,所以……」商竹衣垂下眼眸,低聲解釋著︰「而且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同樣,他就會把這次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季伯母,她遷怒于我倒在其次,只是她剛剛受了驚嚇,我怕她會因為這些事情再著急上火……」

季牧爵當然知道她都是為了他考慮,心中也是充滿了感動的,但是想起孫施悅那堪比毒蛇般的性子,卻實在無法令他安心。

只不過他並不想把這些擔憂和商竹衣分享,于是,他輕笑著抬起頭來,沖商竹衣安慰地笑了一下,用輕松寬慰的語氣說道︰「我知道,多虧你做了這些,我原本以為今晚還要加班去對付那些董事的糾纏呢,好了,現在可以準備下班了。」

說著,他長身而起,將站在身邊的商竹衣拉進了懷里,真摯地說道︰「竹衣,你真好。」

說著,他還低下頭,將腦袋埋在了商竹衣的肩窩里。

商竹衣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羞赧,她低著頭後退著閃躲,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季牧爵圈住了腰肢,剛剛退了一小步,就重新被霸道地拉了回來。

「別動,我昨晚一直在忙,都沒有休息,讓我靠一會兒。」季牧爵低聲在商竹衣的耳邊說道。

听著他輕軟的語氣,商竹衣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他……這是在撒嬌麼?

不論是不是,總之季牧爵的這一招是見效了,商竹衣果然不再掙扎逃月兌,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被季牧爵抱了個滿懷。

商竹衣放任他抱了一會兒,正當她斟酌著語句,準備伸手讓這個大型犬似的男人放開自己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這對商竹衣來講簡直如蒙大赦,她立刻紅著臉從季牧爵的懷里跳了出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額發;「你……你有客人的話,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便彎下腰,將自己的手包拎了來,準備離開。

但是季牧爵卻搶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腕︰「大概是宋溪,來匯報董事那邊的情況的,沒事兒,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

商竹衣低著頭,知道門外有人也不敢大幅度地掙扎,只好吶吶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先……先放開我,讓宋助理看到不好。」

聞言,季牧爵滿意地欣賞著商竹衣臉頰上的兩朵紅暈,故意惡趣味地等了一會兒,才松開她的手。

而商竹衣在重獲自由之後,就像一只逃出生天的小兔子一般邁著頻率很高的小碎步就跑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

「進來。」季牧爵等商竹衣坐定之後,才朗聲對門外說道。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果然是宋溪。

「季董,幾位董事代表又來了。」宋溪一臉哭笑不得地說道;「您是要親自去和他們說明情況,但是干脆我把他們打發了?」

聞言,季牧爵微微抿著嘴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你先讓他們到西邊的小會議室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是。」宋溪听了他的決定,也沒多說什麼,微微頷首便轉身準備離開去通知董事們了。

「等等,」宋溪剛剛走到門口,季牧爵忽然開口攔住了他。

宋溪不解地停下了腳步︰「季董還有什麼吩咐?」

「準備一台碎紙機在會議室里,我待會兒用的到。」季牧爵冷靜地補充道。

聞言,宋溪略微思考一下便明白了季牧爵的意思,于是也沒有多問什麼,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倒是商竹衣有些疑惑,等宋溪離開後,忍不住問道;「你要碎紙機干什麼?」

季牧爵賣關子地沒有給她解答,而是走過去伸手牽住了她︰「想知道?那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什……」商竹衣的話疑問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季牧爵牽著手,拖到了會議室。

一推開門,商竹衣就看到了神色各異的董事們正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想到他們這些人昨天還在糾纏季牧爵,她就實在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在座的幾位董事中,有人對商竹衣有些印象,而有人卻絲毫不認識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女人,于是,有膽子大的家伙,便忍不住開口戲謔道;「季董這是什麼意思?說服不了我們,就打算改用美人計麼?這位小姐雖然美麗,但是就她一個人,怕是不夠吧,哈哈哈……」

听著他語氣中隱約帶著的一絲輕薄之意,商竹衣立刻皺起了眉頭,開口就準備反駁,但是卻被季牧爵用眼神暗示阻止了。

季牧爵雖然沒有讓商竹衣開口,但是卻並不代表他會沉默,他轉頭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宋溪;「剛才那句話想必大家都听到了,人證俱在,李先生,公共場合語言性騷擾的起訴,你怕是逃不掉了。」

聞言,剛剛那個多嘴的男人立刻慌了︰「季……季董,你這是干什麼,這最近不是事情太多太壓抑了麼?我開個玩笑讓大家輕松輕松,你這麼當真做什麼?」

「這話你最好跟待會兒來和你約談的律師解釋吧。」季牧爵沒有理會他的打岔,仍舊認真地說道。

「季董,你,你這就沒意思了!」李先生見他認真了,頓時更加緊張了,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他還是不願意跌面子,仍舊不願意讓步道歉,反而繼續沒眼力見地嘴硬著。

「我沒意思,但是律師或許會比較有意思。」說著,季牧爵轉頭看了宋溪一眼。

宋溪立刻會意,走到那位李先生面前︰「看來李總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參加會議了,請跟我來吧,我帶您去見律師。」

听著他們兩個一口一個律師和約談,這位李姓男子徹底慌了,在重壓之下,他終于學會說人話了;「對……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我道歉,季……季董,你看我們好歹合作一場,就別鬧到這種地步了……」

季牧爵沒有理會他,仍舊定定地看著前方,宋溪從他的神情就可以推知季牧爵的意思,于是,再次態度強硬地對李先生說道︰「請吧,難道您還要我叫來保安,才肯挪動尊駕麼?」

聞言,李先生明白過來季牧爵並不是在恐嚇他,而是來真的了,頓時惱羞成怒;「她又不是你老婆,我說幾句怎麼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開個玩笑總沒問題吧。」

此言一出,不等季牧爵或者宋溪開口,一些對商竹衣身份有些了解的人,立刻低聲在李先生耳邊解釋了一番。

听完這些話,李先生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給了同僚一個「你怎麼不早說」的眼神,然後又立刻變臉;「季董,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是季夫人啊,我……」

季牧爵卻並沒有給他懺悔的機會,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宋溪一眼,迫于壓力,宋溪只好抬起手,對李先生說了句得罪,然後便推著他往門外走去。

見狀,一眾來興師問罪的董事們頓時都吶吶地說不出話來了,他們不過是想趁亂來沾點便宜,如果便宜沒有站成,卻反倒被律師約談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于是,他們都十分識時務地靜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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