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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 真相

而商竹衣則沉浸在路優然親口說出那一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喜悅中,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季牧爵知道現在和顏容做任何交流都是沒有意義的,更何況也沒有什麼好交流的了,于是,他轉頭看向顏容請來的那些保鏢,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送太太回郊外別墅,我已經安排幫佣給她打掃好房間了,至于你,如果不想被追究責任的話,就守在郊外別墅里,‘照顧’好太太,明白了麼?」

保鏢們急速轉著和他們發達的肌肉不成正比的腦袋,然後勉強明白了季牧爵的意思,不過還是不敢確定,于是又補充詢問了一下︰「是……是讓我們看著她的意思麼?」

季牧爵勾起薄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然呢?」

聞言,幾名壯漢被他這樣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連忙點了點頭;「是是是,我們……我們這就送太太起來。」

說著,保鏢們立刻倒戈地想著顏容走來,眼看著之前發生過的一幕又要重演,顏容立刻松開捂著耳朵的手,瘋了似的揮舞著手臂;「誰都別踫我!季牧爵,你就這樣對我?我是你母親!」

季牧爵輕笑了一聲︰「如果拋開您是我的母親這一層身份不談的話,您認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面前麼?」

顏容頓時被噎住了,的確,以季牧爵的脾氣,若是換成是其他人,這樣算計了他,現在那個人肯定已經被季牧爵用雷霆手段料理干淨了,對顏容,他的確已經是念及了母子親情了。

這樣想著,顏容的心尖尖沉了下去,她知道這已經是季牧爵的底線了,如果她還冥頑不靈,等待她的便不知道是什麼了。

于是,顏容停下了無理取鬧地掙扎,眼神痛苦地看著季牧爵;「牧爵,對不完,媽錯了,好不好,我可以道歉,向你和商竹衣道歉,我……」

不等她說完,季牧爵便有些不耐煩地抬起了手,打斷了她絮絮叨叨的話語;「夠了,我現在不想听這些,如果你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就請你配合地讓保鏢們送你離開,可以麼?」

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季牧爵的語氣卻已經絲毫沒有征求意見的意味了,顏容愣了一下,然後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樣,肩膀瞬間垮了下來,頹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邁開沉重的步伐,轉過身,緩步離開了,見狀,保鏢們也沒有多做停留,也迅速跟了上去。

等無關人員都走掉之後,季牧爵這才轉過身,看著好像陷入了宕機狀態的商竹衣,伸手撫住她的肩膀,輕聲喚道︰「竹衣?」

听到季牧爵的聲音,商竹衣眨了眨眼楮,終于回過神來了︰「我……我……」

她結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是季牧爵卻鬼使神差地讀懂了她的意思,伸手將商竹衣攬進懷里︰「是真的,你沒有在做夢,這一切終于有了一個了結。」

听到季牧爵的確認後,商竹衣堵在心口的那一股氣才好像終于抒發出來了一般,她忽然把臉埋進了季牧爵的肩窩里,不一會兒,季牧爵便感覺肩頭傳來了一陣溫熱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商竹衣劫後重生的喜悅淚水。

季牧爵就這樣安靜地站著,任由商竹衣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一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一些之後,他才拍著商竹衣的肩膀,玩笑道︰「孩子還看著呢,你確定要在他們面前哭鼻子麼?」

聞言,商竹衣終于破涕為笑了,她揉著有些發紅的眼楮,心虛地看了一眼孩子們小床的方向,發現他們早就已經哭累了,在葉靜的安撫下漸漸睡去了,倒是葉靜,正一臉戲謔地看著她。

商竹衣頓時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地說道;「靜姐,你……你還在啊。」

聞言,葉靜先是露出一抹被「過河拆橋」後的委屈表情,接著又配合地捂住了眼楮︰「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以及……我這就給你讓空,不過在此之前,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客廳繼續‘訴衷腸’吧。」

說完,葉靜在商竹衣害羞地快要找個地縫鑽了的眼神中,輕笑著走出了育兒室。

等葉靜走後,季牧爵也攬著商竹衣走到了客廳里面。

經過了剛才那一系列的曲折驚心,緩過神來的商竹衣卻感覺到一陣疲憊感逐漸襲來,她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有些月兌力地歪靠在沙發上面,久久沒有再開口講話。

季牧爵也沒有打擾她,只是陪著她安靜地坐著,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商竹衣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轉頭一看,發現商竹衣竟然倚在沙發上,眯著眼楮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狀,原本還有些話想要和商竹衣談的季牧爵露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容,輕手輕腳地站起身來,彎下腰輕輕將商竹衣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

將商竹衣安置在了臥室的單人床上,季牧爵又坐在床邊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知道她這段時間一定是精神緊繃著,所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她的疲憊感才會這麼洶涌地襲來,想到這里,季牧爵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一抹心疼的感覺。

商竹衣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等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幕場景了,由于睡過去之前發生了太多事情,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記憶中的那些事情倒是是真是幻,她緊張地坐起身來,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證據,證明剛才的那些並不她的夢境。

這時,季牧爵有些狼狽地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可以的一抹灰痕,隨著他推門走進來,商竹衣剛剛醒來的嗅覺似乎捕捉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商竹衣神情有些呆滯看了一會兒季牧爵,終于確認剛才的那些並不是她做的美夢了,心中頓時放松了許多,接著她又狐疑地皺起了眉頭,小聲問道︰「這……是什麼味道啊?」

季牧爵的臉上露出鮮少看到的局促表情,有些尷尬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然後低聲回答道︰「我看你和孩子都睡得這麼香,就想著給你們準備一下晚餐,但是……我……」

听到他說到「晚餐」兩個字後,商竹衣的腦海中便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可能性;「所以,你就把廚房點了?」

面對商竹衣的戲謔,季牧爵的臉色更加尷尬了︰「也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做糊了幾道才而已。」

商竹衣一邊笑著翻身下床,一邊繼續調笑道︰「聞著這味道可不像是幾道才而已的樣子。」

果然,走進廚房的商竹衣,看著眼前的場景,就知道自己剛才的判斷沒有錯,不僅有幾盤死不瞑目的菜品正以一種扭曲焦糊的姿態躺在盤子里,就連她搬進公寓時新買的幾個鍋子,也都慘遭毒手,全都變成了黑鬼,還有一只鐵鍋正滋滋地響著,借此表示著最後的抗議。

商竹衣哭笑不得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沖季牧爵擺了擺手手︰「行了,季大董事長,您老出去坐著吧,做飯什麼的還是我來吧。」

說著,她伸手推了推季牧爵的手臂,但是季牧爵卻倔強地沒有挪動一步︰「我可以給你打下手。」

聞言,商竹衣又看了他一會兒,見他心意已決,于是,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點頭妥協道;「那好吧,不過你要听指揮。」

從來都是指揮別人的季牧爵有些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角,但最後還是依言點了點頭;「好。」

于是,商竹衣終于批準了季牧爵留在廚房里的請求。

商竹衣先指揮著身價過億的季董事長把她趁著打折時期買來的鍋子刷刷干淨,然後又塞了一把青菜到季牧爵的話里︰「去,把菜擇一擇。」

聞言,季牧爵也沒有擺譜,听話地接過了還帶著泥土的青菜,便走到一邊開始笨拙而又認真地擇菜了。

商竹衣看著和這個廉價的小廚房格格不入的季牧爵,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之前因為誤會而逐漸冰封的一顆心,現在才慢慢開始有了冰消雪霽的跡象。

忙活了一陣子,商竹衣終于在季牧爵幫倒忙的協助下,做了簡單的四菜一湯,然後又給兩個孩子沖了女乃粉,喂飽了孩子之後,商竹衣才安心地回到客廳里。

看著等在餐桌前的季牧爵,商竹衣輕笑了一聲︰「不是告訴你先吃麼?菜都要冷了。」

听到她的聲音,剛剛還在沉思中的季牧爵立刻收回心神,也沖商竹衣笑了一下︰「想等你一起。」

商竹衣窩心地笑了一下,然後挨著季牧爵旁邊坐了下來,笑著看向他;「好了,人到齊了,我們開動吧。」

季牧爵也沖她笑了一下,貼心地遞上了碗筷;「好。」

一頓平平常常的家常便飯,但是商竹衣吃著吃著卻差點兒掉下眼淚來,她還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能和季牧爵坐在一起靜謐但卻溫馨地一起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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