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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竹衣賭氣似的不去看他,揮了揮手︰「快走吧。」

于是,季牧爵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郊外的別墅。

回到市區的別墅里,季牧爵一進門就听到 的一聲巨響,從樓上傳來,解釋就是葉靜都喊到破音的嘶吼聲;「快!快抱住她的腰,別讓她跳下去!」

聞言,季牧爵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這是出事兒了,于是,他片刻也不曾停頓地一路狂奔到了樓上。

砰得一聲撞開趙卿潔的房門,然後就看到葉靜和一眾幫佣正圍站在窗戶邊,激動地勸說著那個坐在窗台上的身影。

見狀,季牧爵只需要稍微一瞥眼就認出了那道背影是屬于趙卿潔的,于是,他連忙撥開眾人,走了過去︰「卿潔,你這是做什麼?」

听到季牧爵的聲音,剛才還一只情緒激動到搖搖欲墜的趙卿潔立刻轉過頭來︰「牧爵,你終于回來了!」

說完,她手腳並用地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在葉靜和一眾幫佣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一掃剛才臉上近乎癲狂的神色,笑顏如花地跑到了季牧爵的身邊︰「我還以為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了呢。」

說著,趙卿潔忽然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季牧爵。

季牧爵被她撲得趔趄了一下,然後他的雙手連忙張開,不敢和趙卿潔的身體有絲毫接觸,然後他遞給葉靜一個「你得為我證明清白」的眼神,連忙用語言委婉地推拒道︰「卿潔,你別激動,你先站好。」

聞言,趙卿潔卻像是沒有听懂他說的普通話一般,仍舊樹袋熊似的緊緊抱著季牧爵,還哼哼唧唧地在他的前襟處蹭了蹭︰「不嘛,你怎麼出門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嫌我煩,把我一個人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听到她甜到發膩的聲音,葉靜就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立正站好了,她惡寒地抖了一下,然後忍不住譏諷道︰「好嘛,你一個人?敢情我們都不是人是麼!」

「好了,」季牧爵疲憊地打斷了即將燃起的戰火了︰「靜姐,你也辛苦了,帶著幫佣一起,先回去休息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葉靜眼神一凜,柳眉倒豎︰「你!」

然後,她又怒氣沖沖地點了點頭︰「好,我們走,給你們留足二人空間,行了吧!」

說完,她便轉過身,沖幫佣們揮了揮手,然後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季牧爵原本只是想把快要吵起來的兩個女人分開而已,但是被葉靜這麼一說,他也感覺自己繼續留在趙卿潔的房間里不太合適了,于是,他也顧不上太多了,扶著趙卿潔的肩膀一把將她推開,然後低聲說道;「你也別鬧了,早些休息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準備追隨著葉靜他們的步伐一起離開房間。

但是趙卿潔卻忽然高聲喊道︰「牧爵!你等等!」

聞言,季牧爵雖然心中千般不願,但是又怕自己拒絕得太過激了,趙卿潔會大受打擊,做出什麼偏激的行為,于是,他只能暗暗在心里嘆息了一聲,然後緩緩轉過身來。

「怎麼了?」季牧爵進來把心中的不耐煩壓制住,然後輕聲問道。

見他轉身,趙卿潔再次粘了上去,伸手牽住季牧爵的手,拉著他往沙發的方向走去︰「我有件事……記不清楚了,想要問一問你。」

聞言,季牧爵生怕她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事情,于是,便也沒有抗拒,跟著她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你難道……想起什麼了嗎?」

坐到沙發上之後,趙卿潔的目光仍舊絲毫沒有從季牧爵身上移開,她定定地看著季牧爵,像是在貪婪的欣賞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除了眷戀和渴求,還有一絲隱隱約約的惶恐,似乎在擔心下一秒季牧爵就會從她的世界中消失一般。

「卿潔?」見她遲遲沒有開口,季牧爵輕聲催促道︰「到底怎麼了?你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和靜姐。」

聞言,趙卿潔這才從近乎貪戀的注視中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不過我並沒有不舒服,只是雖然我對采風時發生的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我卻記得,在采風出發之前,我曾經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

季牧爵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總不能強行結束話題,于是,他輕輕「嗯」了一聲,有些疑惑地問道︰「決定?什麼決定?」

說到這里,趙卿潔的連忽然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然後扭捏地低下頭,扣著手指,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我……我就是……那個……」

見她這樣樣子,季牧爵也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頭,不過未免刺激到她,他還是勉強把聲音放平和︰「沒事,有什麼事情,你就大膽說出來,我們都會盡力幫你解決的。」

聞言,趙卿潔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紅了,聲音低弱得像是蚊蚋︰「就是……就是那件事情,你給我的答案是什麼啊?」

她說的語焉不詳,季牧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思緒急轉,猛然回憶起了當年在楓葉山上發生的點點滴滴,于是,他似乎明白了趙卿潔指的是什麼事情了。

「我喜歡你!」

楓葉山上,當年還略顯稚女敕和靦腆的趙卿潔躲開了同行的眾人,將季牧爵拉到一個角落,臉漲得通紅,才勉強憋出什麼一句話來,似乎把她半輩子的勇氣都透支光了。

季牧爵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低聲說道︰「這件事你以後不要再提,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听到。」

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了,但是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所以下一秒趙卿潔的眼眶就能紅了,她在心里糾結了那麼久才終于鼓起勇氣把自己心意告訴心愛的人,但是綿綿的愛意都還沒來得及表達完,便被季牧爵四兩撥千斤地擋了回來,她心中一時間竟然都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悲涼感。

季牧爵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但是趙卿潔這時不知道又從哪里預支了一些勇氣,她竟然一伸手,一把拉住了季牧爵的手腕︰「等……你等等。」

見狀,季牧爵即使絕對不可能接受趙卿潔的心意,但是同行的伙伴就在不遠處,他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到時候,只會讓趙卿潔更加難看,于是,他只能呢皺著眉頭,低聲喝道︰「你把手放開!」

趙卿潔平時雖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現在對她而言已經是存亡之際了,所以,也顧不上害羞和嬌弱了,仍舊死死攥著季牧爵的手腕︰「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她問得十分直白,這下季牧爵連想裝傻婉拒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只能沉下臉來︰「卿潔,你應該知道,我只是那你當朋友而已。」

季牧爵把「而已」兩個字咬的很重,希望趙卿潔能明白分寸。

但是趙卿潔卻讓他失望了,攥著的手仍舊緊緊不放,因為緊張而有些結巴地說道︰「可是……可是,你明明對我……對我那麼好,怎麼,怎麼就會是朋友而已呢?」

這下季牧爵徹底不耐煩了,他一抬手將趙卿潔的手撥開,然後厲聲說道︰「我對朋友一向真心相待,所以,對每個朋友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這……這怎麼可能!」趙卿潔也越發激動了︰「你從來不許異性這麼接近你的,但是你,你對我的靠近,卻容忍放縱,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也……」

「怎麼不可能!」不等她說完,季牧爵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事實就是,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如果你再糾纏不休的話,不僅我們朋友也做不成了,今天的采風也會被你破壞了大家的興致!」

聞言,趙卿潔的心終于後知後覺地開始痛了,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險些栽倒在地,是她自己連忙伸手扶住了樹,才勉強穩住身形︰「采風……我想你表白這件事,在你心里竟然連采風的興致都比不上?」

季牧爵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理解成這個樣子的,但是他也懶得解釋了,揮了揮手︰「隨你怎麼想吧,總之,你如果還想繼續和我們一起活動的話,就把剛才那就話收回去,不然,我就只能先派司機送你回去了,至于以後,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牧爵?」趙卿潔見他遲遲沒有回答自己,于是,便心急地催促了一聲,這才把季牧爵從回憶的漩渦中拉了回來。

「啊……」季牧爵眨了眨眼楮,然後勉強回過神來︰「怎麼了?」

趙卿潔紅著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反復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在鼓舞自己心底的勇氣︰「我在楓葉山上,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啊?」

聞言,季牧爵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趙卿潔指的應該就是向他表白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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