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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脫離危險

忽然,克莉絲汀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了,醫生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和病人差不多一樣蒼白,他連忙起身,走到克莉絲汀的病床邊。

醫生從醫這麼年,什麼樣的病情沒有見過,但是看著克莉絲汀這麼劇烈的排斥反應,他還是有些驚慌了,竟然手忙腳亂起來。

亞當在一旁看著,眉頭也皺了起來,冷漠如他,倒不是因為擔心克莉絲汀的安危,而是因為自己為了抓捕她而付出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如果她現在就這樣死了,那麼值錢亞當所做的事情,豈不是都要付之東流了麼?

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搶救,醫生終于將克莉絲汀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他長出了一口氣,克莉絲汀挺過來了,這不僅意味著醫生不用背上因為輸血失誤導致的醫療事故了,還代表著,一直在一旁觀看的公爵,也能暫時放他一馬了。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熱汗,微微有些喘促地說道︰「病人已經月兌離危險了……呼……」

亞當點了點頭︰「好,你留在這里照顧她,直到她醒過來,再向我回報。︰

醫生不敢有異議,只能點頭應諾︰「是的,公爵。」

而就住在城堡里的季牧爵和商竹衣自然也听到了動靜,前來查看但是卻被亞當守衛攔在了門外。

這時亞當正巧離開房間,迎面就看到了他們兩人,亞當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麼來了?」

商竹衣伸長脖子往房間里探頭探腦地看著︰「是克莉絲汀出什麼問題了麼?」

「沒什麼,她割腕了,我已經聯系醫生來搶救了。」亞當含糊其辭地說道,將自己枉顧人命,讓醫生輸入有可能引起溶血反應的血液地事情瞞了下來。

聞言,商竹衣立刻瞪大了眼楮,她也很討厭克莉絲汀像個毒蛇一樣,對她和季牧爵糾纏不休,但是不論她有多恨克莉絲汀,但這都不代表她會想讓克莉絲汀以這種方式付出代價!

于是,商竹衣把這幾天壓在心底的一番話說了出來︰「亞當,你是貴族沒錯,但是你的國家也是有法律的,你身份尊貴就更應該帶頭守法遵法,而不是這樣濫用私刑,去處罰和你有仇的人。」

亞當何曾受過這樣的教訓,于是,他立刻皺起眉頭,危險地眯著眼楮︰「你什麼意思?」

商竹衣凜然不懼︰「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你把她送到司法機關,不論她犯了什麼罪,你都沒有資格從私人的立場去處罰監禁她!」

「混賬!」亞當怒吼道︰「我不過對你稍加禮遇,你就以為自己可以凌駕在我之上了麼?還敢對我指手畫腳,我看你是活膩了!」

見狀,季牧爵也不能再沉默了,忙上前一步,擋住亞當危險的視線︰「你夠了,竹衣說的難道不對麼?你這樣做,萬一克莉絲汀死在了你的手里,你一樣要承擔責任的!」

亞當看著他們倆婦唱夫隨的樣子,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打量著他們,然後忽然陰險地笑了一下︰「你以為只有你們手里有可以要挾我的東西,而我卻那你們無可奈何麼?」

聞言,商竹衣的心里咯 了一下,而季牧爵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亞當看著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已經想到了,不過亞當還是要在傷口上撒鹽︰「你們別忘了,商竹衣現在還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只要我不同意毀棄婚約,她就不能和你在一起!」

季牧爵臉上立刻露出憤恨的表情︰「亞當,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們吧!我原本根本沒有想要那這件事出來說,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擾我的私事,我逼不得已,才拿出來自保的。」亞當振振有詞地說道。

聞言,商竹衣上前一步︰「亞當,你別忘了,你現在和季月生的誤會已經解除了,你根本沒有理由再這樣為難牧爵和我,所以,當初那張荒唐的婚書自然不存在任何法律效力。」

「我沒有想要為難你們,只要你們不和我作對,不插手我的私事,我仍舊會按照約定,把你們奉為上賓。」亞當聳肩道︰「所以,你是要你嘴里所謂的正義,還是要你身邊的人都能過得好,商小姐,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亞當手里的確握著當初商竹衣親筆簽下的婚書,這一點她是無法否認,所以,如果亞當真的惱羞成怒,拿這一紙婚書來要挾她的話,商竹衣好像的確無可奈何。

于是,她抿著嘴唇沉默了好久,最後只能懊惱地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季牧爵警告似地瞪了亞當許久,才跟著商竹衣一起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亞當的臉色也不算友善,甚至有些陰沉,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飛起一腳踹飛一旁的花瓶,低聲咒罵道;「該死!」

商竹衣氣啾啾地回到了房間里面,眉頭仍舊皺得緊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季牧爵和她前後腳走進來,見她臉色不善,便溫柔地走到她身邊,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你別自責了,這件事怎麼怪都不能怪道你頭上的。」

聞言,商竹衣並沒有驚訝于季牧爵竟然這麼懂得她的心思,相反還十分自然地繼續說下去到︰「克莉絲汀雖然可恨,但是自然有法律在上,可以去公平公正地懲罰她,但是亞當這樣做,算怎麼回事嘛。」

季牧爵比起這個,倒是更關心另一件事︰「剛才亞當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和你的婚書,你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解除了啊?不然,我總是不能安心。」

商竹衣其實對這個問題,和季牧爵的擔心是不相上下的︰「我原本以為這件事,就算不用說,亞當也會配合我去解除的,但是今天听到他說那些話,我卻是不得不地方著他一些了。」

「不如,在出發回國之前,我們就讓亞當請律師來公正一些,解除婚姻關系吧。」季牧爵是一刻都不想等了,皺著眉頭提議道。

商竹衣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拖到回國,到時候又會讓亞當以此要挾我們。」

「可是,」季牧爵沉吟了一下,皺起眉頭︰「就怕亞當不會配合我們。」

想起這段時間和亞當的相處,商竹衣也有仇地點了點頭︰「是,亞當這個人一向是多疑冷酷,如果手里沒有可以依憑的條件,他就會不安,所以,他很可能會用借此,要求你交出你父親的遺物。」

季牧爵擔心的就是這個,于是他的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看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強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妥的,不要擔心。」

聞言,商竹衣也淡淡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

第二天,商竹衣還沒起床之前,季牧爵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來到亞當的書房外,準備和他談一談。

亞當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一樣,只是輕描淡寫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下,並沒有追問他來是做什麼的。

季牧爵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也不等亞當詢問,便徑直問道︰「公爵,你和我妻子的那份荒唐的婚書,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注銷掉啊?」

亞當早知道他是為此而來,所以並沒有很意外,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攤著手,一臉坦誠︰「那是自然啊,不過……」

听到轉折詞,季牧爵的心就微微地揪了起來,亞當果然還是不肯好好配合的。

「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倒是送你們回國取回阿生的遺物這件事,比較著急,因為我已經讓飛機待命了,明天就出發,你們如果心急想要快些接觸我和她的婚姻關系的話,就好好配合我,等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想要的,我自然也會雙手奉上。」

聞言,季牧爵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明知故問道︰「公爵這是在要挾我麼?」

亞當是個直來直去的西方人,于是,也沒再否認︰「對啊,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一听就明白了。」

季牧爵被他噎了一下,牙關緊咬,恨聲說道︰「好,希望公爵記得自己的諾言,等拿到我父親的遺物後,還請你信守承諾。」

說完,季牧爵便轉身離開了。

亞當看著他的背影,陰沉的目光從鏡片中射出,徑直投向季牧爵。

第二天,休養了一番的商竹衣和季牧爵,再次被亞當半逼迫著走上了飛機。

亞當的私人飛機一路風馳電掣地行駛著,當天下午便順利抵達目的地,平穩降落了。

率先走出機艙的是亞當,他看著異國碧藍的天空,他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畢竟這里是季月生走完生命之路的地方,即使亞當對這兒沒有感情,但是也因為一個人,而對一座城生出了異樣的情懷。

而緊隨其後的是季牧爵,他手里牽著商竹衣,兩人並肩緩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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