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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舊日時光

面對著季與年的質問,季牧爵很是痛苦。

這樣的問題幾乎他每回來一次,季與年就要問一次,仿佛曾經在他的身上藏著什麼大的秘密一樣。

對于曾經的過往季牧爵也想早些想起來,但是每次響起的都是一些零星的碎片,而且腦袋如同要爆炸了一樣疼,所以久而久之季牧爵就開始刻意的回避那些。

「牧爵,雖然我知道你有些痛苦,但是人一旦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就相當于是白活了,我不希望你這樣。」

季與年語重心長的看著季牧爵說道。

听著季與年的話,季牧爵臉色有些迷茫。

時間緩緩的過去,顏容獨自在廚房里將飯菜做好了,見到客廳中沒有人,直接闖進了商竹衣的房間。

此刻商竹衣正在房間中悠閑的看著手機,大半個身體都趴在床上,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出來幫忙。」顏容直接對著商竹衣陰沉的說道,「大家都在忙,就你一個人在這里閑著,難怪這一次牧爵回來瘦了那麼多,原來你就是因為這樣一天無所事事。」

對著商竹衣狠狠的批了一頓之後,顏容之前心中積壓的火氣才消了一些,隨後走出了房間。

被顏容一樣一陣埋怨,商竹衣多多少少心中有些堵。

不過沒有辦法,誰讓這個人是她的婆婆,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如此的委屈求全。

不過轉念一想,季牧爵對她很不錯,也算是填補了她內心中的一些不平衡。

走出房間,商竹衣來到廚房和顏容一起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

「爸、牧爵下來吃飯了。」

商竹衣對著書房的方向喊了一句。

听著商竹衣的話,坐在季與年面前的季牧爵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將季牧爵的那一抹笑容看在眼里,季與年嘆了一口氣。

「現在你對于你們曾經的過往還記得多少?」

季牧爵搖搖頭。

他對于商竹衣的記憶大多數都是來至于商竹衣的口述,具體記得多少,季牧爵還這是不知道。

腦海中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告訴她,商竹衣對他很重要,這就夠了。

「牧爵,你想想,現在你和商竹衣兩個人看起來很和諧,而且你們還有一個孩子,但是失去了曾經記憶的你心中就沒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

「對于季安和,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迷茫,因為你不知道該如何去當一個父親。或許商竹衣對你來說是熟悉的,但是安和呢?你想過沒有?你們是父子,身體中流著同樣的血液,即便是以後你們相處在一起,你不覺得遺憾?」

季與年趁著這個機會再一次的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季牧爵,讓他努力的響起之前的事情。

對于听了成千上萬遍的話,季牧爵已經是厭煩了。

但是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些事情並不是說他能夠想起來就能夠想起來的。

還好現在到了吃飯的時間,要不然季牧爵覺得自己肯定會被自己的父親逼瘋了不可。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書房,臉上已經是換成了一副和諧的笑意。

飯桌上,商竹衣主動為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盛飯,然後自己這才坐下來。

見到商竹衣禮貌的品行,季與年點了點頭,可是一旁的顏容始終都沒有對于商竹衣有那麼一點好印象。

「對了,竹衣啊,最近怎麼沒有看到安南和言慧過來?」突然間季與年問著商竹衣。

「咳……」

听著季與年的話,商竹衣差點將口中的飯都噴了出來。

見到商竹衣這副狼狽的樣子,一旁的顏容又找到了借口。

「現在是大家吃飯的時間,你看看你這狼吞虎噎的樣子成什麼體統?我們好歹也是大家庭,能不能不要將你的那些小習慣帶進來?」

顏容目光陰沉的看著商竹衣,顯然對于剛才商竹衣的表現很有意見。

不過季與年卻是從商竹衣這突然間的舉動間看出來別的問題。

「怎麼了?是不是你們和他們出了什麼事情?」

季與年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商竹衣和季牧爵問道。

「爸,安南和言慧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情,最近安南剛剛合並了一個公司,你也得給人家時間消化吧。」

季牧爵淡淡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還好季牧爵的反應快,要不然這突然之間上商竹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來季與年的這個問題。

听著季牧爵的回答,季與年一想似乎也就是這麼回事,點了點頭。

倒是一旁的顏容不太樂意了。

「他們不來就算了,干嘛還勉強人家。我看現在褚家兄妹也算了有了出息了。」

顏容的一番冷嘲熱諷讓整個飯桌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

商竹衣和季牧爵都一直埋頭扒飯,一句話都不說。

原本應該是其樂融融的一頓家庭聚餐卻變成了氣氛壓抑。

晚飯過後,商竹衣和季牧爵打算回到自己的別墅,但是卻被季與年叫住了。

「牧爵,竹衣,你們兩個人好久沒有回來了,這一次就在家里住幾天吧,平時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你媽總覺得這個房間里少了些東西。現在你們回來了我算是明白了,少了親情。」

最後幾個字季與年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讓季牧爵和商竹衣都不好回絕。

晚飯過後,商竹衣和季牧爵在別墅的小院里溜達著。

商竹衣靠在季牧爵的身邊感觸頗深。

還記得她剛剛嫁進季家的時候,可謂是受盡了顏容的刁難,不過還在在那個時候有些季牧爵和季與年維護著她,這才讓她的日子好過了一些。

現在雖然季牧爵失憶了,但是對她的關懷卻是一點都沒有少。

「牧爵,你還記得當時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嗎?」

商竹衣突然間問著季牧爵。

季牧爵的目光閃過一陣落寞。

他听說過,但是完全不記得。

商竹衣也沒有注意到季牧爵的神情,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當時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新婚之夜,你住院了,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是嚇成了什麼樣子。」

回想起那個尷尬的夜晚,商竹衣的臉頓時通紅無比。

一直盯著商竹衣表情的季牧爵看著商竹衣那張紅紅的臉,頓時知道事情肯定是很有趣,于是側著頭看著商竹衣,而後一把將商竹衣摟緊了自己的懷里,雙手環抱著商竹衣。

感覺到身後的那個人懷抱傳來的溫暖,商竹衣回頭深情在季牧爵的臉上一吻。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我克夫,說我是掃把星,沒有敢娶我,但是你卻是毫不猶豫的接納了我。在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進了醫院差點死掉。

當時我就在想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倔強或者是這麼蠢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說道這里商竹衣自嘲的笑了一聲,抬頭看向被群星點綴的夜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當時媽強烈的反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甚至在病房外還逼著我簽了離婚協議書。我以為我的第三次婚姻就這樣完了。」

商竹衣苦笑了一聲,而後感激的看著季牧爵。

「就在我準備認命的時候,你卻是堅定的將我留了下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躺在病床上,還插著氧氣管對我說要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畫面。

從那之後我就決定不管是未來是什麼。你富貴也好,貧窮也罷,健康也好,還是病入膏肓,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你不離,我定然不棄。」

說道這里的時候,商竹衣眼神堅定的看了一眼季牧爵,輕輕的靠在季牧爵的肩膀上。

這是商竹衣第一次對著季牧爵吐露自己的心聲。

那些曾經的委屈現在對于商竹衣來說就像是說著別人的故事,而她身邊的季牧爵卻是真實的。

看著商竹衣此刻這種柔情似水的溫婉模樣,季牧爵心中有些意動,將商竹衣抱得更緊了一些。

「曾經的記憶?」

季牧爵的雙眸中陡然間爆發出兩道精芒。

不得不說,季牧爵的心的確是被商竹衣之前的那番深情款款的話給打動了,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要回復自己的記憶。

「可是我現在失憶了,忘記了曾經我們共同經歷的一切。」

季牧爵失落的對著商竹衣說道。

「沒關系,只要你還記得我就好了。」

商竹衣在季牧爵的懷里將自己的身體扭了扭,很是愜意。

夜色如水,安逸靜謐,兩個人就這樣的靠在一起,直到天上的群星隱去,月華暗淡。

被抱在季牧爵懷里的商竹衣在一陣夜風吹過之後打了一個寒顫,讓季牧爵有些心疼。

「走吧,夜涼了,小心感冒。」

季牧爵攏了攏商竹衣的頭發,輕聲的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別墅,顏容和季與年的房間的燈都滅了,商竹衣也有了一些睡意。

「好。」

商竹衣點了點頭,兩個人依偎著走進了臥室。

商竹衣比較困了,收拾了一番之後,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而將商竹衣陪著睡著的季牧爵卻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睡。

季與年和商竹衣對他分別說過的話此刻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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