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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或許,那個女人知道點什麼。

季牧爵的腦海里冒出了這個想法,伸手拿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的屏幕上滑動了幾下,隨後,在一個名字上方的停下。

商竹衣,,那個女人。

他一直不用妻子這個稱呼,因為,在他的眼里,她不過是一個女人,或許是那種不擇手段攀上了自己的女人罷了。

要他找那個人幫忙嗎?季牧爵皺了皺眉。

算了,他的事情現在和她沒有一點的關聯,這種想法,簡直就是多此一舉。退一步來說,他現在也並不想見到那個女人。

那個雨夜,她那嬌小脆弱的像是一張薄紙的身影,他在窗戶邊上看得很清楚,但是他知道,就算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他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她所作的一切,那種讓人惡心又厭惡的行為。

砰——

相冊被他一個巴掌蓋在了桌面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人的臉,就會讓他愈發的煩躁,腦袋,也是愈發的疼痛起來。

哈秋——

蓋著被子在欣賞著海邊的夜景的商竹衣,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哎喲,是不是有人想你啦?」正在和她聊天的房東太太打趣道,胖胖的臉上笑出了一個褶子。

才住過來沒幾天,大概是因為房東太太的熱情,她很快就和他們一家熟絡了起來,可能平時也沒有什麼客人來訪的緣故,房東太太沒事的時候,怕她一個姑娘一個人待著無聊,總是會過來他的家里扯扯家常,順便還會帶了一些自己手工制作的糕點,日子過得雖然沒有在市區的時候那麼熱鬧,但是也還算不錯。

「太太,你就別開玩笑了。」商竹衣微笑著說道,合上了手中的書。

她現在,還有誰會想她呢?安和那個小家伙忙著升學的事情,洛小蜜的店鋪剛剛開業,估計也想不到她,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吧?有怎麼可能會想起她來呢?

她的嘴角上揚,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笑容里卻滿是淒然,其實仔細的听,她連話語中都帶著幾分遺憾的味道。

「哎喲,我說姑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房東太太似乎不太滿意她的回答,停下了手中的十字繡,說道,「想你長得那麼好看的姑娘,怎麼可能沒有人想呢?」

確實,商竹衣現在雖然已經是一個快要接近三十的人了,但是但從表面和身上的氣質來看,他也不過只是那種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女人。

「太太,你還真會說笑,對了,我做了一點手工的小餅干,你要不要嘗一嘗。」商竹衣笑道,岔開了話題。

她也曾經年輕過,不過那幾年的時光,現在看來,怕是錯付了。

想要忘記那個傷她最深的男人,可是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完就忘了呢?

在愛情中,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是觀眾席上的一員,但是等到燈光落了,音樂戛然而止的時候,還不是戲假情真落了淚?

「季總,還是直接去公司嗎?」清晨,季家半山別墅的樓下,意見季牧爵下樓,司機便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用了,今天你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季牧爵冷冷的開口。

「是。」

司機看著車子迅速的發動,隨後消失在面前的路上,不過,季總今天走的路,不是去公司的那一條啊?

司機有點不解,也只是努了努嘴走開了。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不好,天空灰蒙蒙一片,把陽光堵得一個水泄不通,天際邊,泛著白色的光亮,有種快要下雨的征兆。

一輛瑪莎拉蒂在飛速地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以後,終于在麗水灣細軟的沙灘上停下,不遠處,早有一輛吉普,車身上是隨意的粉色涂鴉,似乎在彰顯著他主人的狂妄不羈。

季牧爵從車上下來,一套範西哲的黑色西裝,通身矜貴,散發著上位者才有的高傲。

呵。

男人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無論什麼時候,季牧爵還是冰冷如斯啊,他身上的霸氣,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來了?」男人率先開口,輕睨了面前的那人一眼。

「嗯。」季牧爵淡淡的看著面前的褚安南,也不覺得意外。

果然是他!好好的排除了一邊的人,剩下的人,也只有他和郭洛臣了。

但是郭洛臣並沒有要做這種事情的動機,想比之下,褚安南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上去吧!」褚安南指著正在向他們靠近的游輪說道。

季牧爵沒有回應,只是緊跟著他的腳步往那巨大的游輪上走去。

作為季氏集團的繼承人,他向來是睿智和果敢並存的代表,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只要一句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想要和我說什麼?」站在游輪的前方,迎面是暴風雨前的狂風,掀起了他的劉海,露出了他寬闊的額頭,眉宇之間皺起的紋路,愈發的明顯。

男人依靠在桅桿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要那麼緊張,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眯起了眼,打量著面前的人,曾經那麼熟悉,現在卻變得如此陌生的男人。「你是真的失憶了嗎?」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他,好像是要把他整個人看透一般。

「這個,有什麼很大的關系嗎?」季牧爵並沒有直接的回答。

無論有沒有失憶,他還是季牧爵,那個季氏集團的總裁,與生俱來的身份和地位,依

舊沒有變不是嗎?

褚安南深邃狹長的藍色瞳孔,好像閃過了一絲什麼,臉上似笑非笑。

「也對,無論你有沒有失憶,有一些事情還是要讓你好好的回憶一下。」

「這大可不必,」話音未落,季牧爵開口說道,眼神冷漠,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這次歸來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比起回憶,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季氏集團的問題。「我要的答案只有一個,你到底想要把季氏集團怎麼樣?」

他的語氣不重,卻自帶著一種威嚴,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命令。

「季牧爵,你覺得你現在的處境,有資格和我這樣說話嗎?」褚安南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眯著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勝利者、上位者的存在,對于他的能力,他向來是敬佩,但是自從他得知了那件事情以後,這一切便頓時間變了。

「褚先生,我想,我們今天要討論的問題並不是這個!」季牧爵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退縮這個詞,根本不存在。

雖然他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開始逐漸的拉大,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科正集團要碾壓季氏集團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的,但是他不認輸,因為在商場上,他向來百戰不殆。

「好,那就如你所願!」褚安南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這能妥協。「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褚安南,要讓季氏萬劫不復!」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深沉的怨恨,除此之外,還有眼中著折射出來的深深的憤怒。

萬劫不復?

季牧爵听罷,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是誰給他的自信,才會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誰都懂,季氏雖然有危機,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它不堪一擊,這個男人想要一把就拿下季氏,還早了幾十年。

「為什麼?」季牧爵開口問道,為什麼他要這麼的針對季氏?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男人頓了頓,沒有說話,目光向他的方向投去,有那麼一瞬間,季牧爵不知道他是在看著自己,還是在看著他背後漸漸往下壓去的烏雲。

「你就對季氏集團那麼感興趣嗎?」季牧爵補充說道。

「你還是不明白,」他說道,眼神黯淡,像是什麼被熄滅了一般,「季牧爵,我針對的不是季氏集團,我針對的是季家!」

季家?這男人和季家有什麼關系?

他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個男人仇視季家,不僅如此,還對季氏集團虎視眈眈?

或許過去的他知道,但是現在,他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季家欠我的,這麼多年了,我是時候拿回來了!」褚安南咬牙切齒地說道,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

像是心里的什麼被釋放出來了一樣。是啊,那麼多年了,他出國留學了那麼多年,在商場上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才能修成今天的結果,才有資格成為了季牧爵的對手,也算是對得起地下的二老。

「我不明白。」季牧爵冷冷道,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一樣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張狂的笑,他帶著敵意的話語,在他的眼里都化作了疑惑。

「季牧爵,你不需要明白。」他冷冷地說道,眼神蒙上了原本的一層陰鷙。「我現在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

「就算你這麼說,我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但是既然你決定要宣戰,我自然是要奉陪到底。」

「奉陪?不好意思,我不認為你還能奉陪到底,你現在,還是先擔心你自己的安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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