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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假惺惺的樣子,真惡心!

金碧輝煌的大廳,一道華麗的倩影,轉身,在人群中穿梭,隨後,消失。

「怎麼了?」看著心不在焉的顏容,季建洲開口問道。

「沒什麼。」顏容只是笑了笑。

這是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她能做的不多,但是她相信,這種事情,商竹衣自己應該知道應該怎麼解決。

「那就和我跳一支舞吧。」季建洲微微的彎下腰,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

走出了莊園的城堡,里面的鋼琴曲的音符還在不停地溢出來。

啪嗒——

眼淚最後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還是沒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悲傷。

可是可笑,到了這種應該成熟的年紀,她既然還是會被這種小事氣的泣不成聲,縱然她心里比誰都還要清楚,這種時候,就算她哭的再淒慘,再傷心,那個人也不會給她一個擁抱。

現在,只有你可以改變這一切了,商竹衣。

心里有個聲音在叫道,骨子里散發的倔強讓她強忍住了決堤的淚水。

這是她自己的愛情,她的婚姻,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搶走!

回到家,躺在家里的床上,沒有開燈,漆黑的雙瞳盯著天花板發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這才听到樓下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她懸著的心,這才踏實了一些。

只是,除了男人穩健的腳步聲以外,還有高跟鞋篤篤的聲音。

緊接著,嬌女敕甜膩的聲音響起。

「牧……牧爵,我的手袋落在車上了,你可以幫我拿進來嗎?」林如是說道,一手搭在季牧爵的肩上,雙眼迷離,雙頰是兩團好像是盛開的芍藥花般的坨紅。

今天好不容易季牧爵和她又親近了幾分,她一個高興,就喝了不少的酒,直至現在站也站不穩。

季牧爵看著面前這個迷迷糊糊的女人,不滿的皺了皺眉,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不能丟下她不管。

「牧爵……」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涼意,她又靠近了幾分,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她黏的很近,鼻尖觸踫到了他的鼻梁上,臉上是似醉非醉的笑意。

眼見那嬌艷欲滴的唇就要貼上來,伸手猛地一推,將她推倒在旁邊的沙發上,「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拿!」

他的臉色又愣了幾分,這女人,他沒想要要帶回家,可是誰知道,這女人喝醉以後,竟然會像只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的身上?!

問她住址,她說不出來,本來想把她直接扔到酒店里去,可她卻死活都不願意走,在酒店的大廳大吵大鬧,搞得他好像是始亂終棄的渣男一般,無奈,只得把她帶了回來。

哼——真凶!

等季牧爵離開後,她這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被摔疼的背,風情萬種的眼楮里閃過了一絲陰鷙,嘴角上揚,一個陰謀即將開始。

怎麼回事?

明顯的听到女人的聲音和關門聲的商竹衣從床上做了起來,眼神里透著幾絲慌張。

莫非……林如是在這里?

這個猜想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胡亂的套上拖鞋,她就往外走去。

視野中出現的女人驗證了她的猜想!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往她的方向走來!

她身體一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只是清楚的感覺到,心里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的燃燒……

「讓開,我要去睡覺!!」林如是沒了剛才的半分醉意,呵斥道,像是命令著家里的僕人似的。

果然,季牧爵把女人都帶回家里來了!

這算是什麼?公然挑釁她的地位?還是說想讓她明白她的存在根本沒有意義?她氣的身體不停地如篩般的抖動,如蔥的手指,攥緊成了一個拳頭,尖尖的指甲陷進了肉里,她都渾然不覺,好像那一刻,她唯一的感覺,只剩下憤怒,鋪天蓋地的憤怒……

「給我出去!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商竹衣怒吼道,眼楮折射出深深的怒火。

女人並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只是盯著她冷笑。

「這是牧爵帶我回來的,你憑什麼讓我出去,現在這個家里,你還有說話的份嗎?」林如是繼續說道,不理會商竹衣身上的低氣壓。

看著她憤怒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這是計謀中最精彩的部分。

「我再和你說一遍,出去!」商竹衣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道。

看著季牧爵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可以忍;她污蔑她,她可以忍,甚至她辱罵她,她也可以忍。

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打算繼續縱容她為所欲為。

「他已經不愛你了,商竹衣,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他不愛你了,就算他以前多麼的愛你,但是現在,很明顯,他愛的人是我,你放手吧,你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林如是拉著她的手說道,眼里噙滿了淚水,像是在懇求,懇求她讓他們在一起。

荒唐!

「別做夢了!」她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一樣,看著面前的女人,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下一秒,面前的女人一個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一具身體,就這樣從長長的樓梯滾了下去,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怎麼會這樣?

商竹衣頓時慌了,邁開步子想要攔住她的墜勢,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林如是!」她看見男人沖了進來,他听見他急促的大叫,她感覺到,從男人身上投來的,如鷹隼一般的目光,夾雜著憤怒,仇恨,不解……凌厲如劍,恨不得把面前的她碎尸萬段。

剛才還在自己面前不斷的尖叫的女人,現在,像是一只蟲子,蜷縮在樓梯的最後一層,發出一聲聲疼痛的哀鳴,血,隔著薄薄的紗裙的布料,迅速的滲了出來。

「沒事的,沒事的,你撐住,我現在就叫救護車!」季牧爵慌亂地在旁邊的粉色手袋里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的電話。

站在樓梯上方的商竹衣,瞳孔頓時失去了焦距,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沒有怎麼用力啊?她明明只是甩開了她的手而已,她並不知道,這個舉動會讓她從樓梯上摔下去,若是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是絕對不會攔著她上去的。

她忘了自己在樓梯上站了多久,忘了救護人員是這麼樣過來的,忘了自己是怎麼樣回到了床上,雙手抱膝,一種回歸母體的自然防備姿態。

空蕩的房間里,月光灑進來,徒添了幾分悲涼。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她猛地抬頭,小臉上已經是滿臉的淚痕,在過去的一個小時里,她不停的在想象最壞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對于死亡,就算接觸過很多次,她還是無比的恐懼。

火災差點喪命,顧純良在他目睹之下自殺,季牧爵在她的面前出現車禍失憶,如今林如是……

她不敢再多想……

「她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沙啞著,艱難的說出了一句話,眼楮紅腫一片。

男人輕睨了她一眼,眼神里滿是厭惡。

伸手,一把捏過了她尖尖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商竹衣你知道嗎?你假惺惺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惡心!」

他看著她在水池旁袖手旁觀,他看著她一個甩手林如是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的,還有什麼足以辯解的,有力的理由嗎?

沒有。

「她怎麼樣了?」她被他捏的生疼,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但卻重復著一樣的問話。

季牧爵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她現在在醫院,只是暫時的昏迷和右腳粉碎性骨折!」

還好!

她垂下了眼瞼,松了一口氣。

「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把她弄死你心里才滿意?」季牧爵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倍。

嘴唇因為疼痛,被她咬破,眼楮里淚水模糊不清,有那麼一剎那,她的下巴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說話!」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大吼道,就連口中濃重的煙草味也飄了出來。

他的聲音很大,好像故意要把她的耳膜震破一般,可是在她的心里卻泛不起一點波瀾。

「說話!」感覺到他松開了手,但是下一秒,自己的身體突然懸空,隨後,她被摔倒了地面上。

疼痛,通過四肢百骸傳來。

「我……沒有。」她的聲音細微而又清晰。

「沒有?」他眉宇緊蹙,薄削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聲音往恐怖的方向放大了幾倍,「我什麼都看見了,你還說沒有,你還在狡辯什麼?商竹衣,你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我算是看清你了?」

看清?看清什麼了?

他連她都不願意相信,他能看清什麼?

「我沒有!」她撕心裂肺的大叫,極力的反駁。

嘶——

或許是因為她尖利的叫聲,他的腦袋突然疼痛欲裂,眼前看似出現了重影。

記憶中的一些零碎的片段蜂擁而至,女人的尖叫,救護車的低鳴,觸目驚心的血,這張似乎在哪里見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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