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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跳樓

季牧爵今天,偶然間的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著好久都沒有閃爍過的名字,心中有了一點點的疑惑,但是最終,還是接听了下來。

「牧爵…來生再見。」純良的聲音在季牧爵耳邊漸漸響起,季牧爵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純良又要做什麼。

「…」那邊的風聲很大,季牧爵不知道自己剛才听的聲音到底是來自哪里,但是,的確是許久沒有听到了純良沒有錯。

季牧爵看著街上的燈火通明卻覺得有一些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緩緩的降臨在了季牧爵的心頭。

是不是純良出了什麼事情。帶著這種預感忐忑不安的開車回了純良所在的地方。不由覺得今天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決定。

雖然季牧爵的心中早已經有了不安的預感。但是看到躺在草坪上的白皙瘦弱的身影。心還是不自覺的往下落。

她就這樣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麼?又或者說,就是這樣來反抗自己的沉默麼?季牧爵苦笑。

雖然純良從樓上跳了下來,身上很是疼痛,但是,在此時此刻,純良還是保持了一絲絲的清醒。看到季牧爵的那一瞬間,便沒有了意識

昏迷中的純良已經疼的一直在冒冷汗。白皙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汗液從純良的小臉上滑落。季牧爵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看著還在房屋上懸著的繩子。季牧爵的心卻一點一點的往下沉,直到沉入了谷底。

原來純良,生性這樣的剛烈,要知道,前一秒鐘還在和電話中的自己說著自己活著沒有意義,下一秒就果真的跳了下去。或許是現實對她太過殘酷了一點。

到了醫院。醫生看了看純良的病情,便對季牧爵說道。準備手術吧。

由于之前的心情原因,純良的手臂已經整整小了一圈。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小的躺在醫院的床上。

如果不是仔細去看,簡直和醫院的床融為了一體。

純良的身上,只有顫顫巍巍的睫毛抖動還證明著她,仍舊有著呼吸。

季牧爵說不出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只知道當自己看見純良在草坪上躺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顫

自己關心著她,最終還是自己錯了吧。想到這里,季牧爵的眼中有種自責的成分在升華。季牧爵慢慢的低下了頭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季牧爵看到純良躺在草坪上便立刻有些慌亂,但是純良的意識還算清醒,

在疼痛之際,推進手術室之前。

純良看見了季牧爵臉上的關切和焦急的眼神。但是純良卻不由得多想。僅僅是看一眼的功夫她便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紅燈正在閃爍,正清清楚楚的告訴這季牧爵,這里面的病人正在手術。

季牧爵的心,慌成了一團,好像被萬千螞蟻所吞噬。

沒事的,沒事的,季牧爵在心中慢慢的安慰著自己,明知道沒有什麼用,但是仍舊想要多祈禱一點,仿佛祈禱多了,純良就可以平安。

雖然季牧爵是這樣想的,但是,季牧爵還是真的沒有把她當成是愛人,而是自己的心頭猛然的劃過了一道光芒。

純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便看到季牧爵在旁邊。

你還是關心著我的麼?純良心想,或許是吧。

但是兩個人卻依舊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醫院里靜的令人心寒但是沉默還是被季牧爵所打破。他想要知道,純良的最真實的目的。

「你為什麼?」季牧爵看著純良,低沉的聲線質問著,有著一股怒火,雖然純良現在正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楚楚可憐,但是他一想到純良這樣逼迫他然後吸引他的注意力。

「為什麼?就這樣輕生?」季牧爵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看著純良白皙的臉緩緩的說出這個讓自己的心足夠痛的答案。

只要你說不是,我絕對不會強求你的。季牧爵看著純良,想要從她口中讓她說出那個否定的答案。

可惜並沒有。

純良不想和季牧爵說話,于是便沒有理他將臉倔強的轉了過去。

現在無論怎麼解釋都是自己的不對是麼?不愛我,所以我的態度我的變態便也不重要了。

看到純良執拗的將頭轉了過去,季牧爵將雙手緊緊的撰成一個團。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是吧。純良,原來我在你的心中,什麼也不是。

季牧爵有些惱怒,但是看著病床上的人兒,卻有火也發不出來。純良,我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看不到我內心的委屈,我看不到你內心的苦楚,兩個人靜靜的等待黎明的降臨,誰都不說,誰又知道誰內心真實的想法。

誤會只會越來越大。仿佛要把你我吞噬。曾經,曾經的曾經,都是這樣,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純良就開始改變,而自己,也變的不成樣子。

「好。純良,你真是好樣的。」季牧爵丟下了這句話,便轉身走出了醫院的房門。狠狠的摔門仿佛要把門摔成兩段。

純良,你知道麼?我還是輸了,即使我不愛你可是我還是依舊想要關心你。我便輸得死心塌地,明明想成為你最重要的人,卻還是將你變成現在的樣子。

「你如果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會徹底失去我的。」季牧爵在臨走的時候說出了這句話,純良看著面前的季牧爵,委屈的落下了眼淚。

她看到過一篇報道,只要自己表現出堅強,就可以留住自己想留住的人,可是最終,還是沒有。

自從季牧爵上次走後,純良就再也沒有看見季牧爵。季牧爵仿佛銷聲匿跡。

而純良的病,也一點一點的開始好轉。

春去秋來,純良慢慢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默默地想著。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了吧。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純良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些時日以來,並沒有看見過季牧爵的身影。

看著醫院中整片的白色,她不由的發寒,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白色了。

「呵呵」純良輕輕笑了出生。仿佛聲帶都因為好久沒有說話而感到停滯。

音色中夾雜著一點點苦澀。

正是盛夏的時刻,女敕綠的青枝在彰顯著青春的活力,百花開始盛開,萬物芬芳。城市的美景在盛夏的時節發揮到了極致。盛夏總歸是比初夏多了幾分綠色與美麗。但是純良卻一點心思也沒有。

純良呆呆的看著車,好大一會。最終還是緩緩的坐了上去。

車子在路上肆意的奔騰。但是純良的心,卻緊緊的關閉。不發出一絲聲響。

回到了那棟房子,純良終于見到了許久沒有看見的季牧爵。

看到季牧爵的同時,純良已經在心里咒罵他了很多遍。

季牧爵看著純良消瘦的身影。緩緩的向她走去,步伐緩慢卻極度有力。

抬起純良的下巴。季牧爵盯住純良的眼楮,迫使她看向自己。

看到純良的眼楮里不帶一絲波瀾。季牧爵有些心疼,但是卻不表現出來。

「恨我麼?」季牧爵看著她,薄唇中說出這句話。純良還是雙目無神的看著季牧爵。看著這個給自己帶來無盡痛苦的男人。

捫心自問,純良應該是恨季牧爵的,現在純良也說不出來,自己對待季牧爵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又不說話?」季牧爵捏著純良的手更加的用力。他不僅好久都沒有看到純良臉上做任何表情,而且也好久沒有听到純良說話了。

「我不恨你。呵」純良冷笑一聲。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季牧爵。好像季牧爵對她做什麼,她都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季牧爵听著這個聲音,不由有些心痛,沒想到,她許久沒有跟自己說話。開口竟然是如此傷他的話語。

冷冷的聲線讓季牧爵的心沉了下來,聲音嘲諷著他錯誤的決定。

季牧爵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了一絲絲的厭倦,他對著純良說道,也沒有看向純良。直直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純良有些愣住了。可是為何,不如想象中的開心。反而更加的難過

或許是季牧爵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吧。

純良苦笑了一聲。

雖然季牧爵不關著純良了,但是純良卻依舊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純良仿佛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她已經哭不出來了,想要報仇的心思也早已經不知道被丟到哪里。生無可戀,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季牧爵看著純良的樣子,心中發酸。他開始反思。純良自從遇見了陸衡之,便一直如此,而季牧爵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讓純良變得如此模樣。

他開始變得沉默,手上的煙一直環繞著他。

迷迷蒙蒙中,季牧爵英俊的輪廓,卻怎樣也看不清楚表情。不喜不悲。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煙了。季牧爵慢慢的抬起頭。手上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他緩緩的把煙放進煙灰缸。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投身于工作。他想用工作開始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季牧爵一直的工作著,直到夜幕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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