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七十九章 再也無法親昵

純良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季牧爵,透過層層水霧,他的輪廓模糊,明明隔著不到數米的距離,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還愛著你,但你卻不愛我了。我還愛你……純良想和季牧爵永遠在一起……那…你呢?

因為愛你而卑微了我自己,因為愛你我什麼都願意做,不甘心這樣輕易被你掌握,但卻發現沒有你我一無所獲。反復被命運暗示無法掙月兌,連同喜悲也跟隨你漲落,無可奈何,我已經潰不成我……

季牧爵不是沒有觸動的,但是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無法做到將同樣的情感分成兩份付諸在兩個人身上。所以他只能表面無波無瀾,如果不愛一個人。那就不要再給她希望,如果想讓她受到更少的傷害,就只能如此殘忍。

轉動了眼眸,將剛出的淚意硬生生的逼回眼眶,純良咬了咬唇,她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如此怯懦。兩人皆食欲乏乏,簡單了吃了一會,便離開了花語。

離開時,純良又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這個承載這她所有少女情懷與愛情的地方,心中悲涼如這一地清冷的月光。

「牧爵,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純良聲音依舊輕輕柔柔,如耳畔的清風。季牧爵輕輕的點了點頭。純良微微一笑,白色裙子的她在月下看起來更加的聖潔空靈,如一抹幽靈,皎潔迷人。

兩人沒有開車,純良帶路步行去往一個地方,兩個影子糾纏重疊在一起,人卻好像再也無法如此親昵了。

靜靜的,仿佛只能听到風聲,二人安靜的來到了一個地方。季牧爵眼皮一跳,這里……是他們的高中。夜晚,學生們已經放學了,只有高三的燈還亮著。高三的學生還在上晚自習,校門還是開著的。

純良側首,狡黠的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走吧,一起進去看看。」季牧爵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兩人緩緩的走著,這學校的青石板磚是曾經一起走過不知多少次的,如今再走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天上星光點點,兩人沉默無語。

恍惚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記憶中彼此青澀的臉龐,教學樓前的老樹依舊還在。那年,純良終于克服了心中的障礙,想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在星光下,她點頭答應了季牧爵又一次的告白。

「你說什麼?!我不是幻听了吧!」少年時的季牧爵不敢相信純良居然說了好。「我……沒听到就算了…我才不會再說一遍呢」純良羞澀的轉過了頭,想走卻被一把擁入了懷里。

「听到了,我怎麼會沒有听到。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哈哈哈哈!你答應了!」季牧爵一把抱起了純良,高興的轉了幾圈,純良被他抱的難受,卻依舊彎了眉眼。

那天晚上滿天星星,平行時空下的美好約定,他眼中仿佛沉澱了這一世的溫柔,定定的看著她︰「純良,你不是我姑姑,我們一定永遠在一起。」

純良點了點頭,但是眉間依舊有著憂愁︰「可是,大哥……」他橫過來一指掩住了她還要說話的小口「沒有可是,相信我。」

風吹涼一杯茶,夕陽追不上老馬,容顏未改你卻心如野馬。純良回過頭看著西裝革履早已不復當年輕狂形象的季牧爵,心中蕭瑟。

兩人繼續向前走,來到了曾經的操場,似乎每走到一處都有關于他們的回憶。當年的純良,雖然還沒有檢查出來腎壞死,但是從小已經有了生病的預兆。

從小便身體弱,做不了什麼劇烈運動,所以從小到大的體育課都是請假的。高一剛剛軍訓的時候,純良更是沒有參加,但是因為她很想參與這次班級的集體活動,老師,便也同意了,只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只要她坐在一旁休息,看著就好。

于是從軍訓的那天開始,就有同學看看純良不爽了,憑什麼,他們都在烈日炎炎下,烤的跟焦炭似得,她卻可以什麼都不用做,只能座在陰涼處看著就好。

男生們倒都還好,畢竟是一個美女坐在那里,站軍姿的時候看看美女也算是有些心里安慰吧,但是女生們就不這樣想了,太陽的紫外線那麼強,任何一個愛美的女孩子都不想被曬黑,想各個法子和教官說話撒懶想的頭痛欲裂。她到好,還是老師允許的坐在那里,純良在一群女生中更有了一種眾人皆碳她獨雪的感覺。

女生們更是心里不爽極了,但是這還不是女生們討厭她的一點原因,更令女生們不爽的是,他們自己私自評價的校草季牧爵居然每每到了休息的時間都來找她,更有人看到了他們放學了居然一起回家。

高中的孩子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學校借著軍訓的勢頭接著辦了個運動會,幾個女生商量著,坐在運動會的報名表上寫上了純良的名字,最後幾個人暗自得意的壞笑著離開。

然後這一切都是純良不知曉的,到了比賽那天,只听到廣播上喊了自己的名字。純良嚇了一跳,因為是重名,但是廣播又喊了一次,而且這次直接播報了班級。純良才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班級里這時也一下子炸開了鍋,同學們,只知道純良總是不參與這些體育活動,當兵不知道她到底身體有什麼不適,而且當時學校明確規定了不能有替跑的。如果有替跑的話,班級考核分數將會扣除百分之50。

純良所在的班級,這一次班級考核分數已經名列第一了,同學們,自然不想在這次失去50%的分數,于是吵吵嚷嚷的讓純良去領號碼布。

純良急的眼眶都紅了,男生們都有些心疼了,但是因為學校已經說過不準替跑,大家也就都沒有說什麼。更有幾個嘴長的女生開始了諷刺性的語言攻擊。

純良無奈,只能去跑,然而剛剛上跑道就覺得有些腿軟了,再加上刺眼的太陽光,本來就身體不好的純良感到一陣眩暈。

但是還是咬緊了牙關,听到發號槍聲響起後,盡全力跑了起來,然而從小便不怎麼運動的純良怎麼能比得過其他班里精挑細選的,跑步良將。

視線漸漸模糊,純良好像已經听不清楚周圍人的吶喊,尖叫聲了。身子一沉,倒在了跑道上,接著便是一片模糊,但是她唯一記住的便是意識模糊,之前看到的那張熟悉的面孔。

季牧爵幾乎是飛速地奔到了跑道,抱起了,已經暈倒的純良,著急向醫務室跑去,看到圍上來的同學,他怒吼道︰「該死!誰讓她跑的!」

班里的人都禁了聲,不敢說話,幾個始作俑者也有些擔心了,他們並不知道純良身體的狀況,這樣看來還真的跑不了……

從此,再也沒有人在學校里欺負過純良,因為他們都記住了那天不苟言笑的季牧爵發怒時可怕的樣子。也沒有女生打季牧爵的主意,因為一個男生這樣緊張,一個女生,其他的人有什麼努力的必要呢?

回憶到了當年,純良忍不住笑了笑,當時那個因為她昏倒而手足無措的男生,如今仿佛再也不會回去了。

有些動情,純良轉頭︰「牧爵……」「純良,生日快樂。」季牧爵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謝謝……」純良心中悲哀,她本想說季牧爵曾經說過,只要她的病好了,就會娶她的。但是如今卻硬生生的被打斷,說不出口了。

純良也沒有了再轉下去的心思,兩人各懷心思的出了校園。季牧爵將純良送回去之後,車停了會。點了支煙,目光深沉,思緒萬千,最終還是馳車而去。

紹育市,商竹衣想要幫郭啟銘和郭洛臣保住公司開始,他就一天也沒有閑著,一直在四處搜尋郭氏公司的各種信息和這麼多年來的所有業務。

既然她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好,這也成為了接下來她生活下去的希望和未來,仰起頭望著郭氏集團的摩天大樓,信心滿滿的暗自鼓勁兒道︰「加油!」

據郭啟銘的介紹,原來這位一直居心叵測,要搶奪公司股份的人,就是郭洛臣的舅舅王宇,原來自從郭洛臣的媽媽死了之後。

王宇在公司里就更以自己姐姐死在了郭家為理由,無理取鬧的獲得了很高的職位,而郭啟銘出于對郭洛臣媽媽娘家人的愧疚,所以便允許了他在公司里,任由王宇無理取鬧下去了,想著也沒有什麼大礙。

可就是因為自從他進了公司以後一直對他的注意力都很放松,才讓王宇有機會深入到了公司的命脈,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王宇私下就已經買通了各大老董事們,而且已經有好幾位董事都已經將自己手中公司的股份,賣給了王宇。

也就是說,王宇現在掌握了公司大部分的股份,甚至比郭啟銘和郭洛臣手中的股份之和還要多,這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這就說明公司大部分的主事權已經掌握在了王宇手中,郭啟銘和郭洛臣手中的實權基本已經不剩多少了。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