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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倒戈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的,純良靠在季牧爵的懷中,仍然敏感的感覺到他情緒上有一絲細微的變化,想到那麼久季牧爵都和那個女人一直生活在一起,純良就狠的牙癢癢,手狠狠地握成一個拳頭,看來就算是這樣,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等南宮俊跑回手術室找商竹衣的時候,手術室里早就空無一人了,他連忙去問醫生,醫生卻說本來準備安排商竹衣到病房里休息幾天,可等醫生們安排純良以後再回到手術室,商竹衣卻已經不見了,醫院里怎麼也找不到。

因為平時也有捐獻者做好事不留名悄然離開的事情,所以醫生便以為商竹衣是不願意留下來,也就沒有多找便忙其他的事情去了,南宮俊不問還不知道呢。

「她能去哪呢!我就是她的朋友啊,她根本就沒有告訴我自己要離開,你們醫生怎麼能對剛做完手術的病人這麼掉以輕心呢。」南宮俊雖然有些氣憤的指責著醫生,卻也清楚,這何止是醫生對商竹衣的掉以輕心啊,明明是所有人的疏忽。

手術結束後大家都急著去看純良的身體狀況如何,都忘記了還有商竹衣,就連南宮俊,也因為剛得知純良是他姐姐,所以對純良的身體格外關心,也是一股腦兒的跟著純良的病床跑了過去,想到這里南宮俊真是自責不已。

想到商竹衣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室里,沒有一個人來照顧她,南宮俊都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她又多孤獨和難過,越是胡思亂想著他就越著急,打純良的手機也已經關機了,按理說應該是不會出什麼事的才對,可就怕商竹衣有什麼想不開。

「先生你先別著急!我們醫院都是有監控錄像帶的,您可以去查一下監控。」醫生見南宮俊急不可耐,也是怕病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的責任也是推月兌不了的,想到個點子便連忙說道。

「對!監控!我知道了謝謝你!」南宮俊恍然大悟,去看一下監控不就知道商竹衣去哪了,他連忙謝過醫生便趕緊跑走了。

他沒有直接去看監控,而是先回到了純良的病房,南宮俊覺得商竹衣不見了,起碼也應該通知純良和季牧爵一聲。

「姐姐,季牧爵!竹衣不見了,醫生也到處找不到她,我現在要去監控室看一下錄像帶。」南宮俊急匆匆的推開病房門,純良有些尷尬的從季牧爵的懷中掙月兌了出來。

季牧爵猛的站起來激動的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竹衣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醫生不應該給他留一個病房嗎?那她到底去哪兒了?」

純良和南宮俊顯然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激動,姐弟兩個人都有些愣神,南宮俊這才回答道:「你這麼激動干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現在正要去監控室看,我要是知道的話還需要去嗎?」純良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南宮俊這話一出口讓季牧爵也有些難堪,打著圓場兒的說道:「她好歹還給純良捐了腎,我這不是出于感恩的心,也擔心她的安危啊。」

「牧爵說的對,竹衣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了季牧爵和她有夫妻之恩了,就連我也不能不顧及她的安危,我們現在一起去監控室看看吧。」純良搶先一步堅定的說道。

「純良,你才剛做完手術,身子還沒有恢復好,你就不用去了,我和南宮俊去就可以了,你好好在這休息等消息吧。」季牧爵見她這幅樣子有些擔憂的說道。

純良直接一把推開了季牧爵,堅持的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怎麼可能不去呢,我沒事兒的,不要再說了,時間就是金錢,我們現在就走吧。」

她執意要去,季牧爵也沒有辦法,心里一直掛念著商竹衣的安危,三個人急急忙忙的來到監控室,和保安部門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保安很快就給他們調出來幾小時前的錄像。

從純良和商竹衣進了手術室,一直看到季牧爵焦急的等待,純良心頭暖暖的牽起他的手,原來她進去以後牧爵這麼在意她。

直到手術室門外的燈熄滅,純良的病床先被推了出來,可以看到手術室外等候的所有人通通跟著純良追進了病房,而商竹衣的病床也一直沒有再推出來。

看到這一幕,季牧爵和南宮俊都有些自責,仔細的瞧著,想要看看商竹衣去哪里了,接下來卻又看到顏如進了病房。

「媽怎麼會進手術室呢,她今天明明推月兌自己身體不舒服不願意來醫院的。」

季牧爵扶著桌子有些疑惑的是,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接下來就是顏如和商竹衣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保安連忙將錄像跟著這兩人走過的路,顯示她們出了醫院後便分道揚鑣了,可商竹衣走的那條路前面有三個岔路口,根本不能確定她走了哪一條。

「這錄像看了不跟沒看一樣,一點兒用都沒有啊!」南宮俊有些無奈的說道,只能看見商竹衣從手術室走了出來出了醫院,根本不知道她走了哪個方向。

「不,起碼有一點兒我是確定的,商竹衣最後見到的一個人是我媽媽,我想我媽媽一定知道她去哪兒了。」季牧爵眼神微眯的謹慎說道,可顏如明明推月兌說不想來醫院,可卻為什麼要在手術結束後跑進去找商竹衣呢,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純良听了半天有點兒暈乎乎的,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疑惑的問道︰「牧爵,可是我不是記得嫂子對竹衣的態度是很……怎麼會突然在手術結束後去找她,最主要的是兩個人是有說有笑的走出來的說明她們聊的很開心啊,這也太反常了吧。」

「不,也不算反常吧,還是有些征兆的。」季牧爵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否決道︰「我記得之前我去求商竹衣做捐獻手術的時候,我媽就在商竹衣的病房里,而且還帶著給商竹衣的補湯,也許是因為我們離婚了,所以和商竹衣和好了。」

听到顏如和商竹衣都和好了,純良眼底的妒火更是掩藏不住了,他費盡心思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顏如的認可,可憑什麼商竹衣什麼都不需要做,別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他一直都得不到的東西,不只是顏如的認可,和季牧爵的婚姻也是。

想當年,她和季牧爵就因為身份的原因,每天都偷偷模模的,生怕被家里人發現他們的關系,可就算他們已經非常謹慎了,還是不小心被顏如發現,接下來就是全家人的討伐,她本以為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哥哥和嫂子對她的為人怎麼樣還是了解的。

就算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至少也不會反應太過于激烈,畢竟哥哥和嫂子也不是那種特別死板的人,可純良沒想到,季與年的反正倒還好,反倒是顏如像是當場就想把她殺死一樣,嘴里罵罵咧咧的極其難听。

明明是兩情相悅的事情,跑到顏如嘴里就變成純良你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公公收養來的罷了,太不識好歹了!

這句話一直深埋在純良的心里沒有忘記,顏如的翻臉不認人她也是見識過得,可她以後畢竟是要和季牧爵結婚的,難免會和顏如起沖突,所以她一直將當年的事情埋藏在心里,希望以後有朝一日,可以讓顏如對自己改變印象。

原本看到顏如對季牧爵的新妻子商竹衣也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樣,還以為顏如在對于這件事情上,和她是統一戰線的呢,沒有想到她手術剛做完,顏如就瞬間倒戈了。

「現在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現在,知情人只有我媽媽,只能我們現在要去我家問問我媽媽。」季牧爵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于顏如,雖然做很多事情都不讓她省心,甚至還經常跟他作對,無論如何,那都是她母親,只有一個孝字。

純良和南宮俊自然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點了點頭便跟季牧爵回到了季家。

果然看到顏如坐在沙發上,只是就連外套都沒來得及月兌,可以明顯的看出他也是剛回到家里,這更加證實了他們心中的懷疑,只是純良和南宮俊礙于身份不太方便直接問,這個時候就需要季牧爵了。

「媽,你是不是和竹衣一起出的醫院,他到底去哪兒了,剛做完手術,身體都沒有恢復好,怎麼能亂跑出醫院呢,你也是都這麼大人了,他不知道休息,你難道不會看這個點兒她?怎麼還能把她往出帶呢。」季牧爵語氣有些責備的說道。

顏如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來人三個,便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事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沖著季牧爵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就是在干什麼呢?你和商竹衣已經離婚了呀,你的女朋友在那呢,是不是關心錯人了呢?」

說罷顏如還將眼神撇向了純良,果然純良的臉色有些難看,說到底她還是心眼小的,顏如對她是再了解不過了,這番話正戳中她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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