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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場過後,匆匆放下手中食物的楊羽,猛得一躍而起,迅速向後撤步,眨眼的功夫,便背靠在了溶洞入口左側的石壁上,凝神傾听起來。而始終把各自佩槍放在身邊的許超和飛鳥,則是以完全相同的速度,甚至完全相同的節奏,同時完成了掏槍,開保險,向前瞄準這一系列動作。

「嗒—嗒—嗒——」

聲音很輕,時斷時續,但很明顯,這絕對是腳步聲。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得泛起了一絲對劉薇的欽佩之情。當然,橫豎看劉薇不順眼的趙樣例外,現在她反倒更加覺得劉薇有問題了。

「哪個方向傳來的?」不敢貿然向後觀望的龍沫瑤,緊張得擰亮手電,反復掃視著黑暗的溶洞深處。光影變幻間,本就造型詭奇的鐘乳石,仿佛全部變成了猙獰恐怖的厲鬼,張牙舞爪著準備擇人而噬。

「我听著,好像是從後面……」緊緊貼在飛鳥身邊的劉薇,驚恐萬狀得指了指眾人身後的洞口。劉薇的話尚未講完,急脾氣的許超便已然跳將起來,異常利索得退向了溶洞入口的右側,與楊羽互為犄角。很快,剩下的人也自覺得分成兩隊聚了過來。此時,那陣陣腳步聲已經相當清晰,劉薇甚至還听到了悲戚的嗚咽。

「注意,如果來得不是人,你們就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由我們處理。」俏立在楊羽身邊的趙樣雙手持刀,緊緊貼在洞口邊緣。雖然唐狼的那把佩槍仍然在她的腰上別著,但考慮到這里已經有了兩個用槍好手,趙樣自然是選擇了專門對付鬼祟的武器。

躲在另一側的許超,默默顫首表示了解。待所有人都準備停當後,龍沫瑤輕輕熄滅了最後一把亮著的手電筒,無盡的黑暗撲面而來……

「嗚嗚……嗚……」似是啼哭,又似是嗚咽的怪響,伴隨著沉重遲緩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不過楊羽一行人的心情卻是放松了不少。因為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來的這個八成不是鬼魂之類的東西——沒有哪個鬼魂會走幾步就摔一跤,然後哼哼唧唧半天後再爬起來接著走吧?

耳听得來的這位發出的聲音不像是鬼魂,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許超登時來了精神。他雖然怕鬼,卻並不怕人。

最好是那個什麼山神的手下,哼哼,也好讓老子討回點利息……無聲獰笑著的許超,緩緩將槍口下移,他打算先把這家伙的雙腿打斷,然後再慢慢整治。當然,這整治人的工作必定是要麻煩小樣兒那丫頭來完

成的。

「嗚嗚……」含混的嗚咽聲已然近在耳邊,空氣中卻忽然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撲通」

這位神秘訪客的出場方式,與眾人的預想相去實在甚遠——它是一跟頭從洞口內摔出來的。而且這一摔,就再也沒爬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那「東西」竟然嗚嗚得哭了起來。眼見這東西如此可憐的許超,有些郁悶得撓了撓頭,並沒好意思按原計劃開槍。

不過,許超對面的那位,可就沒他這麼好心腸了……

「哇啊啊啊——」蓮步輕移,寒光乍起,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在溶洞中擴散開來。死死踩住那個人形生物腦袋的趙樣,滿意得從這位既倒霉,又可憐的來訪者肩上,抽出了沾過殤血的軍刀。

「是人。」用綢布輕輕擦拭著刀上血跡的趙樣,若無其事得冷聲說道。

「你也太凶殘了吧。它已經這麼慘了,你還下得去手……」拎著繩子緩步踱到趙樣跟前的許超,疑惑得彎腰打量起正趴在地上倒氣兒的這個「東西」,「怎麼好像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啊……」

正自揉著被剛才那聲慘叫,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的劉薇,聞言後猛得一僵,她知道這個「東西」是誰了。

「他是……他是姚組長!之前獨自跑掉的姚組長!」

姚組長?四眼仔?領路人?!殺鋼索的WBD!

「砰!」雙眼充血的許超,一腳將剛想掙扎起身的姚組長再次踹回了地上,接著一把抓住了姚組長的右臂,用力一掰……嘎 脆響過後,可憐的姚組長連哼都沒哼,就直接痛得昏死了過去。但猶不解氣的許超,卻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又接連掰斷了姚組長的其余3肢,方才低聲咒罵著退到一邊。

「我靠,你丫還有臉說小樣兒凶殘?!你TM都快把他弄死了!」被許超的暴行嚇了一跳的楊羽,緊張得湊到已然一動不動的姚組長身邊,憂心忡忡得試探起他的心跳和脈搏。還好,雖然比較微弱,但絕對還活著。

「放心,我們受過專業訓練,下手有分寸。」舉著手電的飛鳥,面色陰沉的湊了過來。正忙著將姚組長翻過來的楊羽,忽然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砰!」笑得異常森冷的飛鳥,狠狠踩在了姚組長的小鳥上……

眼楮被刺瞎,舌頭被撕爛,身上多處擦傷,後背一處刀傷,四肢……不,是五肢全部折斷……

「他的生命力可真夠頑強的。」楊羽嘖嘖贊嘆著收回了扶在姚組長頸部的手,「傷的這麼重居然還能活著。」

「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皺眉蹲在地上的許超,好奇得打量著被自己捆得與粽子無異的姚組長,「我先聲明啊,我剛才只是弄斷了他的四肢,他的眼楮啊,舌頭和我半點關系都沒有。」

「給他個痛快吧。」發現這位可憐的姚組長,似是有了蘇醒跡象的楊羽,有些不忍得提議道,「他這個樣子,還不如死了呢。而且,他連舌頭都沒了,嘛情報也問不出來啊……」

「他的情況和阿良好像喔,除呢沒被穿在樹杈上……」只偷偷看了一眼,就害怕得躲到楊羽背後的龍沫瑤,怯生生得呢喏道。

難道,這又是皮影人的杰作?若有所思的趙樣,嘗試著在姚組長的腦門兒上滴了幾滴殤血。

「沒效果?!他不是領路人?」瑟瑟發抖的姚組長有氣無力得在地上蠕動著,看起來很痛苦,但這似乎跟殤血沒什麼關系。早已認定姚組長就是領路人的許超有些不解。

因為他級別太高,所以殤血無效嗎?還是說,他確實不是領路人?可是,他為什麼會被弄成這個慘樣?他又為什麼會跟著我們到了這個溶洞呢?該死,線索還是太少了,要不要弄死他之後,讓七蛋吃掉他的靈魂?不行,那樣就太慢了……

「阿良,被附體的飛鳥,他們都曾有機會直接殺死身邊的人,但他們卻都沒有這麼做。只有鋼索是死在這個姚組長手上的……」

趙樣猛得轉過頭,頗為意外得望向突然開口說話的香香。

「我只是覺得奇怪,我沒有任何建議,只是奇怪而已。不要問我任何問題。我什麼都不知道。」低頭避開趙樣目光的香香,神情木然得低聲說道。

「我也沒什麼可問的。」趙樣的臉上,逐漸漾起了一抹無比嫵媚的微笑,她想明白了。

香香,似乎變了……

「這個姚組長不是領路人。」抱著胳膊的趙樣,胸有成竹得解釋道,「因為領路人,是絕對不會親手殺人的。至于這原因嘛……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們。」

「那領路人會是誰啊?我們一共就4個人,小雲又早就死了……」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的劉薇,神情陰郁得嘆了口氣。

「恐怕,那個領路人就是已經死去的小雲。而且,她還一直跟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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