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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走,一路交談,隨著阿良不大流利的敘述,楊羽又听到了一個關于神醫的故事。

或許是由于文化水平的不同,阿良的故事非常簡短,甚至可以說干癟,遠不如香香講的那般精彩。但楊羽不是七蛋,他看中的,只是故事所包含的信息,而非其他可有可無的東西。

阿良15歲那年,他的母親害了一場大病,雖然經過多方求醫,最終保住了性命,卻從此臥床不起,人也變得萬分虛弱,連簡單的家務事都做不了。據城里的大夫說,這是因為治病時所用藥物的副作用太大,身體各項機能受到了嚴重損害所致,除非長期服用大量價格昂貴的營養品,否則得話,就只能指望出現奇跡了。不用想也知道,早已因為治病而弄得負債累累的阿良家,又怎麼可能買得起營養品呢?

悲劇似乎已經注定,連阿良的父親都已經放棄了希望。可是阿良沒有,因為他听人說起過,帝炎山里,有好些野生的人參,而這種野山參,不正是上佳的免費補品嗎?

小小少年的小小計劃,簡單得近乎可笑,但他卻真就按著這個計劃去做了。

早早輟學的阿良,對帝炎山的地理環境不可謂不熟悉,但他卻從來沒在山里見過人參。因此,他只能從一些采參人的只言片語中,來推測出山參集中生長的位置,然後,就听天由命般得,一頭扎進了帝炎山深處。

阿良的遭遇可想而知,模索,游蕩,迷路,又渴又餓得走了2天後,昏倒在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

阿良的命運,本來已成定局,但沒想到的是,奇跡,真的出現了。

阿良是在一件間灑滿陽光的小木屋中蘇醒過來的,木屋的主人,是一位看起來很精神的中年大叔。是他救了險些做了樹肥的阿良。當這位大叔得知阿良是為了母親才冒險進山尋參之後,還狠狠得夸獎了阿良一番,並送給了阿良一枚小藥丸。說是只要阿良的母親吃過這藥丸,便能立刻恢復如初。

阿良雖然沒文化,但終究不是傻子,他當然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扯淡的事情。然而,當手握藥丸的阿良,正琢磨著該如何勸說這位心地確實善良,腦子卻稍微有些秀逗的中年大叔,去城里看看醫生的時候,木屋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語帶哭音的呼喊︰「神醫,求您救救我娘吧!」

故事的結尾很是老套,猶自處于震驚狀態的阿良,在神醫的指點下,迷迷糊糊得離開了那個不知名的小村莊,一路無驚無險的走出了帝炎山。而阿良的母親,在服下那枚藥丸之後,也真的恢復了健

康。

「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只有石頭知道。要不,我們倆也不可能僅憑阿發哥一句話,就跟著他跑到帝炎山里瞎轉悠啊。」執意要替楊羽背著旅行包的阿良,不無惋惜得嘆了口氣。「可惜,事情過去太久了,當年我離開那村子的時候又有些迷糊,沒能記住村子的位置……」

「你確定那個神醫沒要求過你,不準說出關于他的事情嗎?」

「沒有。」阿良回答的異常干脆,「神醫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提出那麼奇怪的要求嘛,所以我就說阿發哥這個人啊,實在是……」

神醫難道是真的?而且由此看來,神醫和帝炎山神顯然並不是一個人。那麼他們倆之間,又會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帝炎山神的手下,要打著神醫的幌子騙人進山?又為什麼要弄死前來求醫的人?阿良當年遇到的那個去向神醫求助的人,為什麼沒被殺死?因為是白天去的嗎?

獨自想著心事的楊羽,因為害怕打擾楊羽思路,而自覺閉上嘴巴的阿良,兩個同樣沉默的年輕人,一言不發得行走在崎嶇而泥濘的山路上……

與此同時,距離楊羽和阿良20多公里外的一處隱蔽的山坳內……

「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TM是狼了!」滿臉血污的許超,正咬牙切齒得為一名足比他高出半頭的壯漢包扎著傷口,「鋼索,你撐著點兒!別睡啊!你丫還欠我3頓全聚德呢!」

「閉嘴吧……讓我,安靜一會兒……」臉上毫無血色的大漢,有氣無力得笑罵道。一名幫著許超扶住大漢右手的長發女子,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你個WBD,還好意思說這種風涼話?!本來鋼索只是被咬掉了根手指,你丫怎麼就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整個右手都給削掉了?!今天你若是不給姑女乃女乃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頭發比楊羽還短上許多的俊俏女子,怒容滿面得瞪著許超,一副隨時會殺人的樣子。

「你TM說得這是什麼話?老子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鋼索好!要不是害怕他丫以後不好找對象,老子絕對把他整個右臂都切下來了!」

「我看你是……」

「你們倆都安靜點兒!萬一把那群怪物引過來怎麼辦?這次誰去斷後?!」臉色陰冷的唐狼,狠狠一腳踢在了許超的上,「你也是,干嘛總和飛鳥對著干?不會好好說話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鬧?!」

「嗚嗚嗚,你們別吵了,我害怕……」一個蹲坐在地上的,梳著馬尾辮的矮個兒女孩,嗚咽著哀求道,「求求你們,別吵了

,嗚嗚,我不想死在這里,我不想死……」

「你們會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們有那麼多槍,那麼多子彈,你們會帶我們逃出去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子,渾身顫抖著湊到了唐狼跟前,滿眼希冀得盯著唐狼手中的那柄漆黑的自動步槍。眼鏡男身後,一名留著齊耳短發的氣質美女,正緊緊得拽著他的胳膊。

這些,就是以許超為首的逃亡小隊的全部成員了。

「好吧,我解釋一下。大約1年前,我曾見過一種很詭異的狼,它們的牙齒和爪子上都帶有劇毒……」許超將當初自己在洛卡皇家社區的所見所聞,簡略得說過一遍之後,鋼索的傷口也正好包扎停當,「所以,我絕不是在危言聳听。你們想想吧,我是怎麼被調到組里來的。」

雙眼緊閉的鋼索默默得點了下頭,沒有說話。臉色依舊陰沉的唐狼小聲嘟囔了一句,看他的嘴形應該是在罵街,而包括飛鳥在內的其他幾位幸存者,則是不約而同得低頭檢查起各自的身體,在確認自己身上並無任何可疑外傷後,方才長舒口氣,然後該哭的繼續哭,該緊張的繼續緊張。

「你敢肯定,咱們今天遇到的這種狼,和你當初在那個別墅區遇到的,是同一個品種嗎?你又不是生物學家……」雖然已經對許超的話信了七八分,可向來愛和許超對著干的飛鳥,仍是有些不服氣。

正給手槍換著彈夾的許超,苦笑著瞥了飛鳥一眼。

「說實話,不一樣……」

「你……」飛鳥眼看又要發飆。

「但是我感覺,咱們今天遇到的這種又瘦又小的灰狼,卻要比我當初見過的那種黑色巨狼恐怖得多。」輕手輕腳得蹲到唐狼身邊,緊張得向山坳外不停張望的許超,面色凝重得沉聲說道,「你們沒注意到嗎?這些灰狼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野獸,更像是……是不懷好意的人類啊……」

其實,人類要比野獸,恐怖得多啊……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周圍的溫度,好像冷了許多?」發現自己說話時竟然已經能吐出白氣的唐狼,心事重重得說道,「我敢肯定,咱們剛到這里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冷!」

「是有點冷啊……」緊了緊領口的許超,下意識得隨聲附和道,然而,下一刻,他卻忽然瞪圓了雙眼,一臉猙獰得低吼一聲……

「有鬼!」

×××

凌晨2點多寫完的,結果就死活上不來縱橫了,只能等今天睡醒了再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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