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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關于這種超級病毒的初步分析。」燈火通明的會議室中,捧著厚厚一摞資料的何健飛,語氣平淡得做著總結。其他與會人員的臉色,則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二位,有什麼看法?」僅僅幾天的時間,便顯得蒼老了許多的吳局長,面沉如水得望向坐在他右手邊的馬洪與秦鋒。听著吳局長略帶挑釁意味的言語,年輕的秦鋒,神色復雜得蠕動了幾下嘴唇,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而一旁的馬洪更是好似睡著了一般,低著頭,一言不發。

「既然二位沒看法,那就讓小何繼續吧。」面無表情的吳局長,又將目光移向了已經捧起一份新資料的何健飛,「還有什麼要匯報的?」

「據最新情報顯示,前幾日滅門慘案的受害者,本市著名企業家方華,曾立過一份遺囑。這份遺囑中的最後一條很是耐人尋味。」將內容相同的資料副本,分別發給在座的幾位之後,何健飛繼續說道,「如大家所見,這最後一條的大致意思是,如果方家的合法繼承人全部無法繼承遺產時,方華名下的財產,便將全部捐獻給一家叫做永明的公益慈善基金……」

「據調查,永明基金,是由方華的妻子潘婷生前創辦的。但永明基金的具體負責人,則是這個叫刑名的人。」

馬洪隨意得掃了一眼手中,何健飛提供的刑名的照片,淡淡得說道︰「關于這個永明基金的資料,我們早就掌握了。案發後,我們還曾專門派人調查過刑名,但是他卻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何警官,不要扯這些沒用的東西了,我早就跟你講過,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還是談談你剛才說的超級病毒吧,楊羽還告訴你什麼了?」

何健飛饒有興趣的望著馬洪那張寫滿不屑的臉,露出一個有些戲虐的微笑。

「楊羽告訴我說,這個刑名的手上,有一個金屬盒子,而這個金屬盒子,正好可以控制我所說的那種超級病毒……」

「什麼?!」馬洪聞言一愣,但是很快,他臉上的表情便猙獰了起來,「是趙樣告訴你的,對不對?你見到她了對不對?!她現在是通緝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只知道,這個通緝犯,只用1天,就做到了你們這群人1周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冷笑連連的何健飛,毫不示弱得回道。

馬洪不說話了,一臉陰沉的坐回了位子。他身旁的秦鋒,則是滿臉擔憂得望著自己的搭檔兼老師。在他的印象中,無論面對何種局面,馬洪永遠是那副笑眯眯的淡定模樣。可是自從接手了這個案子,踫上了那個叫趙樣的女孩兒之後,一切

都變了……

「這個刑名,現在在哪里?」端坐上首的吳局長適時的開口問道,現在T市已經被連串的惡性案件鬧得滿城風雨,他可沒功夫看著何健飛他們斗嘴。

「刑名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郝建設的老家。」最後瞥了馬洪一眼的何健飛,不緊不慢得續道,「在他出現後的3天後,郝建設被發現因心髒驟停而死在家中。另外,據交管部門所提供的錄像資料顯示,幾天前,撞傷穆逢春警官後逃逸的肇事車輛,也是屬于這位刑先生的。遺憾的是,現在此人已經失蹤。」

「下通緝令吧。」神情一緩的吳局長,如釋重負得說道,他已經被這起古怪的案件折磨得有些神經衰弱了。虛無縹緲的鬼怪他治不了,活生生的人還抓不住嗎?

「還有最後一個消息。」何健飛有些同情得看了一眼,剛剛放松下來的老領導,「之前被認定死于煤氣罐爆炸的臧暗月與牛叉,很有可能還活著……」

斜陽夕照,午後靜謐的咖啡店,換了便裝的馬洪與秦鋒相對而坐,杯中的咖啡早已冷卻,但此時二人的心中,卻是比這杯中的咖啡還要冰涼。

距離趙樣逃出醫院,已然過去了5天,雖然能夠肯定,這個受傷不輕的小姑娘絕對沒有離開T市,但他們這兩位正式的18局精英探員,就是找不到半點關于趙樣行蹤的線索,至于將她緝拿歸案,就更加像是個遙不可及的夢了。

吳局長人不錯,在將此次案件的內情,以及自己等人的無奈如實相告之後,他的態度轉變了許多,至少不再那麼飽含敵意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會完全相信外來人,他有自己的心月復——何健飛。

不知為何,這個備受吳局長器重的,極度自我中心的,無比狡猾的何健飛,似乎對18局有著很深的怨念。而更麻煩的則是,這個何健飛,不僅對18局的各種慣用招數知之甚詳,同時他還和天殤人間公司的員工們,有著相當密切的聯系,特別是楊羽。

說起楊羽,馬洪不由得一聲長嘆,兩行清淚了。

當初,年輕的趙樣在18局呼風喚雨的那幾年,馬洪始終在外地駐守,並沒有與她有太多的交集,但馬洪所听到的,那些關于趙樣的傳言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幾個詞匯便是︰冷血,狠毒,恐怖,簡直不是人……

馬洪怎麼也想不通,如此可怕的女人,怎麼就偏偏愛上了楊羽?而且為了愛,她甚至可以容忍楊羽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這還是那個15歲時,就敢拿槍頂著國防部部長腦袋的趙小樣嗎?如果趙樣的行為,還可以解釋為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話,那麼,

趙先生的做法,就實在不可理解了。

「該調查就調查,能招安就招安,但,絕對不準傷他。」這是趙先生的原話。讓馬洪無比郁悶的一段話。

與趙樣一樣,趙先生在18局,乃至整個兒國安部都是響當當的人物。雖然他的名氣僅限于高層。但無論如何,趙先生的話,馬洪不敢不听。因為據傳說,那些違背趙先生命令的家伙,基本都消失了。當然,除了趙樣……

「馬哥,在想什麼?」秦鋒已經陪著馬洪,在這家小咖啡館兒,一言不發得坐了4個小時,他實在有些坐不住了。

思緒被打斷的馬洪,默默得端起咖啡,剛喝了一口就吐了。

「沒什麼,只是想靜一靜。」馬洪揮手喚過吧台旁的侍者,重現點了兩杯咖啡,「順便在這里等一個人。」

「等誰?」是人都會這麼問吧。

「你听說過他,但是從來沒見過。」馬洪隨意得活動了幾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已經掌握的所有線索都斷了。那幾個擺在明面上的人又不能動。很明顯,咱們的工作已經進入了死胡同。所以,我只能……」

「兩位,久等了。」秦鋒耳邊,一個低沉的男音,突兀得響起,從未被人如此悄無聲息得模到身邊的他,連忙緊張得側目望去,卻發現這說話之人只是一位很是面生的中年男子。灰色的羽絨服,1米8上下的身高,看起來挺壯實,圓臉大眼,顯得挺精神。

「您好。」秦鋒再回頭時,卻發現馬洪竟是已經站了起來,「趙先生!」

這世界上,能讓馬洪如此恭敬得起身迎接的趙先生,只有一個,那便是18局的傳奇,趙樣的父親,趙紫隆。

「坐吧,又不是在局里,哪兒那麼多事兒。」點頭示意馬洪不要多禮的趙先生,又一伸手,將剛剛準備起身的秦鋒按了回去,接著,他自己也坐了下來,「愛爾蘭咖啡,謝謝。」

這後一句則是對店員說的。

「別一副打了敗仗的樣子。」端著加了威士忌的愛爾蘭咖啡的趙先生,笑眯眯得望向神情有些沮喪的馬洪,「輸給我閨女,不丟人。」

馬洪和秦鋒恨不得直接鑽桌子底下去了。

「晚上去我那兒吃飯吧。」對羞憤欲絕的馬洪與秦鋒視若無睹的趙先生,忽然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邀請。

「我閨女做東。」

×××

11點,還算準時吧。今天是因為要和夫人一起去老丈人家吃飯,所以……唉,自己閨女一直生病,做父親的肯定會惦記,所以就聊得時間長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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