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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火紅蓮石,系龍家先祖偶得于一陰氣深重之山谷,因其色澤艷如烈火,故而得名。此石來歷成謎,材質不明,現世至今,滅魂無數,傷人亦無數。時光荏苒,彈指百年,江南龍家幾經興衰,奇石紅蓮亦是不知所蹤。數年前泗水河底玉斗陣破,陰魂肆虐。時年不滿二十的楊羽,機緣巧合之下,竟將剛剛重見天日的紅蓮石吞入肚中。最終,泗水之厄得解,然則楊羽的身體,也因這燁火紅蓮石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咱們,包括龍家的歷代先祖,都把紅蓮石想得太簡單了。」將那枚變成紅色的死玉握在手中的楊羽,若有所思得說道,「紅蓮石根本不是實體,而是類似靈體般的存在。」

因為只有靈體,才能不被當今任何一種儀器檢測到。只有靈體,才能毫無阻礙得出現在夢境世界中。

當初七蛋所構築的夢境世界即將崩潰,若是不出意外,七蛋也將隨著這夢境世界一起消散。正在抱著皮球的楊羽束手無策之時,他無意中瞥到了被丟到一邊的紅蓮石。

「只要能給我一點你的殤血,我就能立刻轉化出純粹的怨氣來,雖然不多,但也足夠保證七蛋不至于消散……」這是孖鬼小七臨死前說的一段話。雖然楊羽知道這話是謊言,但他卻也從這段話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要是紅蓮石真的能轉化怨氣呢?不是說,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9句真話加1句假話嗎?于是……

「于是,我先在地上挖了個坑,接著便將自己的左臂折斷,再用紅蓮石把斷掉的左臂整個切了下來……」楊羽說話的語氣很是輕松,但旁听的龍沫瑤卻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陣揪心的疼痛,「最後,我把紅蓮石,斷臂,以及七蛋的那個皮球一起埋在了坑里。」

楊羽的想法很簡單,就是以自己的斷臂為原料,讓紅蓮石為七蛋轉化出足夠的怨氣來。因為七蛋曾說過,此時夢境世界中的這個楊羽,是由楊羽的一部分靈魂組成的。既然連血都可以做原料,那麼靈魂肯定也行。

人事已盡,剩下的,就要看天命了。

「佛祖保佑,這個一時情急想出來的蠢辦法,竟然真的奏效了。」楊羽的笑容有幾分苦澀,有幾分唏噓,更多得則是慶幸,「不過這代價……」

當七蛋所制造出來的夢境世界,崩潰得僅剩下那塊埋有紅蓮石,七蛋的皮球,以及楊羽斷臂的土地時,混沌的黑暗之中,忽得暴起一片刺目的血光。

「當我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夢已經醒了。我正躺在這張床上,而你則在一旁的沙發上陪著我。與此同時,我還听到一個有些含混的聲音︰血流,讓七蛋回去。」嗅著龍沫瑤發間的清香,楊羽忽然有些想念至今不知所蹤的趙樣。要是我醒來時,你們倆能一起陪著我,該多好。

七蛋隨著胸口的血液流走了,紅蓮石跟著七蛋走了,變異的櫻花印,血蝗的吸血異能,以及得自朱厭的超強恢復力,也

走了。以後,楊羽若是再想進入極限不屈狀態,恐怕就要隨時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了。

「這樣也好,至少我現在更像是個人類了。至于七蛋那小子,以後應該改名叫孖鬼七蛋了吧。嗯……瑤瑤?」

低頭看去,楊羽懷中的龍沫瑤氣息低緩,睫毛輕顫,竟是早已沉沉睡去,是啊,她一宿沒睡呢……

黑暗……寒冷……還有火辣辣得痛楚……這是哪里?

刑名抽搐了一下,悠悠醒轉,卻發現自己竟是被人反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連眼楮也被蒙住了。

頭疼得厲害,好暈,有點惡心,可是,腿似乎更疼……嘔……

忽然感到胃里面一陣翻江倒海的刑名,劇烈得干嘔起來。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吐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的刑名,努力得回憶著。

「別擔心,你死不了。這只是用藥後的副作用。」聲音很冷,像冰錐,被綁在椅子上的刑名,條件反射般猛得一哆嗦。他听過這個該死的聲音!

是那個叫趙樣的女人!是她把我的車撞毀的!是她一腳踢掉了我好幾顆牙齒!是她在我腿上開了兩個血窟窿!也是她奪走了我的盒子!她還用針管扎了我一針,然後……然後刑名就到這里了。

「你,你還要干嘛?」曾經心高氣傲的刑名,如今已經被趙樣折磨得徹底沒脾氣了,「只要你不殺我,一切好商量。我有很多錢……」

刑名听到了一陣笑聲,男人的笑聲。

「是楊羽嗎?」刑名試探著問道。

「不是!」冷硬的回答,男人似乎很生氣。深知自己隨時可能小命不保的刑名,立刻識趣得閉上了嘴巴。

「喵——」貓叫?這里有貓?

「咪咪乖,別鬧,姐姐正在辦正事兒呢,一會兒再陪你玩兒。」這是趙樣在說話嗎?怎麼可能?!刑名有些發傻。

「我去喂它,你問吧。」又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不過這次他的語氣倒是溫柔了許多,「你知道,我不喜歡見血。」

不喜歡見血?血……刑名艱難得咽了口吐沫,心中一陣發涼。

一陣吱嘎吱嘎的怪響之後,屋子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想問什麼就問,有問必答!」沒等趙樣發話,刑名便率先表達出了自己樂于配合的態度。

「你現在看不見。」刑名覺得趙樣說得這簡直就是廢話,不過身為魚肉的他卻是萬萬不敢將這種想法講出來,「其實你身上的傷,基本都得到了很好的包扎。」

「謝謝,您真是太仁慈了。」刑名諂媚得笑著,牙齒漏風的他說起話來有些滑稽。

「不過……」

重點來了!刑名的心登時懸了起來。

「你的兩條腿上正插著兩根鋼錐。」

我OO你個XX……無數惡毒骯髒到極致的咒罵,流水似得噴涌而

出。當然,都僅限于心理活動。

「大姐,給條活路吧,您到底要怎樣?」刑名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再配上他那副淒慘的模樣,看起來著實很可憐。

「鋼錐上接著兩條電線。」似乎根本沒興趣理會刑名的趙樣,依舊用她那獨一無二的,冰冷得足以凍結靈魂的聲音講解著,「電線的這頭兒接著電源,只要我一按電源開關……」

「啪!」一聲脆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又一聲脆響。

「看,就是這樣,既安全,又方便,也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血。」說到這里,趙樣竟是呵呵笑了起來,「國外同行教給我的小把戲,很有趣,不是嗎?」

此時,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刑名,已經連自己姓啥都快忘了,哪里還有力氣答話。

「放心,我答應你,不會殺你的。」

「你……還是,殺了我吧……」好容易緩過勁兒來的刑名,嗚咽著哀求道。現在他終于相信,這世界上的確有比死還恐怖的事情了。

「啪—」電流滋滋響。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我讓你說話了嗎?」

蒙住刑名眼楮的黑布條瞬間濕潤了。

「第一個問題,你有同伙嗎?」

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的刑名,毫不猶豫得搖頭。

一陣令人心悸的沉默。

「真的沒有啊!」眼淚鼻涕齊流的刑名,聲嘶力竭得喊道,「別在踫那個該死的開關了,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真的!千真萬確啊!」

然而回答他的,依舊是恐怖的死寂。

「好吧好吧,你說有就有,你說沒有就沒有……」

「啪——」這次終于有答復了,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想听真話,說,到底有,還是沒有。」

「嗚嗚嗚,沒有,確實沒有。」刑名已經泣不成聲。

「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藥,叫做吐真劑……」

「快,快用吧,我受不了了,嗚嗚嗚,變成白痴我也認了!」

「嗯,很好,那麼,第二個問題,那個盒子是怎麼回事,詳細得,從頭至尾得,慢慢說!」

刑名不哭了,臉上的表情逐漸扭曲起來。

「啪——」意料之中的脆響。

「啊啊啊啊啊啊——」

「好好,我說……」

×××

趙樣的這種逼供方法是風箏自一部美國電影中學來的,極賦視覺沖擊力,有興趣的上帝可以去看看。片名︰《颶風營救》,非常經典且感人的片子,講的是一位退休老特工,營救自己被人販子拐賣的女兒的故事。男主是曾飾演過辛德勒的LiamNee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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