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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故事︰執念,鬼影與趙小樣 第2章 相逢

夜晚,遍及城市各個角落的砂鍋,麻辣烤串,便是T市這座海濱城市的特色。番茄牛肉砂鍋,醋椒豆腐砂鍋,烤雞翅,烤肥腰……只有真正品嘗過的人,才會知道,這些看起來破敗污濁的店面中,竟是隱藏著這般人間美味。

一家普通的砂鍋攤子,正坐著一個高高壯壯,丹鳳大眼的男孩子,不過,他那副窮凶極惡的吃相,著實有些對不起這幅尚算得上光鮮的皮囊。

惡狠狠得嚼著剛端上來的烤肉串,楊羽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招呼著老板再烤20串肉頭打包帶走,楊羽滿意得擦了下油汪汪的嘴巴。這T大還是蠻不錯的,至少吃夜宵的地方不少,剛才看見那邊還有幾家,明天可以去試試……

吃飽喝足的楊羽愜意得迎著晚風,提著打包裝好的烤串,向著T大的方向緩緩而行。我記得學校北邊,似乎有家洗浴的……

然而,半小時後,楊羽發現,自己迷路了。

望著眼前似曾相識的一棟棟樓房,楊羽欲哭無淚。該死,早知道剛才不應該抄近道走進小區里的,直接沿著大路走多好……這倒霉小區,既然修這麼大,干嘛連路燈都沒幾個,就算沒有幾個燈,那也總該有幾個人吧?好吧,既然走了半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那出來只鬼給我指路也好嘛……

「嘩啦」如楊羽所願,一陣奇怪的響聲,從楊羽身後突兀得響起。

瞬間,進入血瞳,擰身戒備,刀片在手。連番惡戰之後的楊羽,遇敵反應更加迅速了。

「喵!」一只瘦小的花貓,怯生生的從垃圾桶旁探出了身子,小耳朵抖了幾下,忽閃著眼楮,好奇得看著楊羽。毛茸茸的小臉髒兮兮的,看著很可憐。

原來是野貓餓極了,扒土箱子啊……唉,這麼小就出來流浪了。

憑著血瞳的夜視能力,楊羽看得出,這小貓怕是有些日子沒吃過東西了,叫聲無力,連肚子都是癟癟的,尾巴還斷了一截,也不知是被誰剁掉了。

眼見得小花貓這般慘相,楊羽有些心軟,拿出烤串,退出簽子,將肉塊放到了地上。

「咪咪,過來吃吧!」楊羽怕小貓害怕,又退後了幾步。

也許是真的餓慘了,小花貓一聞到肉香,直接就竄了過來,絲毫不見一般野貓對人類的懼意。

「吃吧,吃吧,吃了這頓,下頓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見小貓不怕自己,楊羽也索性湊到跟前,附身蹲下,把剩下的烤串全部拿出來喂貓了,「你這個小家伙,下輩子可不要做貓了喔……」

本是自言自語的楊羽,忽然發現,這小花貓在听得「下輩子可不要做貓了」時,竟然愣住了,接著仰起有些油膩的小臉,沖著愕然的楊羽「喵」了一聲。寶石般閃亮的貓眼中,似乎有些霧氣在聚攏……

「做貓有什麼不好。」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是發自一個女孩子。

扭臉瞧去,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正緩緩向自己走來。

也許是因為正蹲在地上,楊羽只覺得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女孩竟是出奇得高大,至少1米78的樣子,首先撞入他眼楮的,便是兩條渾圓修長的美腿,超短牛仔褲,露臍運動背心,該死,最關鍵的那里被個大袋子擋住了,不過,貌似小不了……至于臉龐,由于光線確實太暗,即使是憑著凝血瞳,也僅能看出這女孩長發及腰,生得是一副鴨蛋臉。

「你也不用擔心它明天沒吃的,我自然會喂它。」說著,這身材極好的高挑女孩便抱著那個該死的大塑料袋,慢慢靠近了楊羽。站起身的楊羽,也終于看清了,那副精致卻不乏英氣的俏臉。

春山含翠柳葉眉,秋水無塵杏子眼。一向喜歡欣賞眼楮的楊羽,只覺得自己腦海中翻來覆去得飄著這兩句話。絕色,和龍沫瑤那丫頭都不相上下的絕色……

「再看就把你眼楮戳瞎……」高挑女孩看都沒看楊羽,徑直接蹲到了那有些人性化的小貓身邊,寵溺得揉了揉它的耳朵。

「呃,那個,哈,

其實我是在看……」楊羽很尷尬,女孩剛才那句話,自然是說給自己听的。

「解釋就是掩飾,沒必要。」聲音清脆悅耳,卻依舊猶如冰珠墜玉盤般寒氣逼人,女孩嘴上說著讓楊羽倍感難堪的言語,手上卻也沒有閑著,打開袋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小罐貓糧,擰開蓋兒,倒了些在地上。

「它吃不了那麼多,浪費……」楊羽很善意得提醒。

「又不是只喂它。」目光柔和得望著小花貓開心得吃著,可高挑女孩說話的語氣,還是那般簡練,冷硬。

「喵,喵!」果然,過不多久,又有7,8只貓咪,從四面八方聚了過來,歡叫著圍在女孩身邊,撒嬌,打滾,吃著貓糧。

望著女孩撫模貓咪時,臉上綻放出的孩子般純淨的笑臉,楊羽簡直無法相信,這樣可愛的女孩兒,和人講起話來竟然是這般冷漠。

「你這麼喜歡貓呀?」男人見了美女話自然會多,楊羽也不例外。

「嗯。」字更少了。

「這些貓都是你養的嗎?」

「不是,它們都是野貓,沒有家……哎呀!你,過來。」一直說話都古井不波的美麗女孩,突然輕呼一聲,接著招手示意楊羽過去。

「怎麼啦?」這種時候,自然是隨叫隨到。

「你,抱著這個袋子。」從袋子中掏出一個小盒,女孩將袋子遞給了站在近前的楊羽。

唔,這麼重?!這女孩兒力氣可不小啊!看了看袋內,似乎全是貓糧罐頭。

「你買這麼多貓糧就是用來喂野貓?」

「嗯,貓太多,貓糧吃得很快。」女孩專注得打開小盒,內里裝著一些藥膏,鑷子和紗布。輕輕抓過一只正來回磨蹭著自己腳面的貓咪,按住,柔聲說著,「乖乖別動,我給你治耳朵,治好耳朵就不難受了,乖,別動……」

該不會是精神分裂吧?看著眼前這對貓對人的態度完全一天一地,正細心得給貓咪治療耳內炎癥的女孩,楊羽覺得自己的閱歷還是太少啊……

「幾點了?」正自顧自得拿龍沫瑤和眼前這個高挑杏子眼女孩比較的楊羽,忽然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回神瞧去,那女孩正面無表情得指著他腕上的手表。

「10點……45分,哇,這麼晚了?」

「嗯。」又拍了拍貓咪們的腦袋,女孩起身,向楊羽走來,低頭,在袋子中翻找著什麼。

嗅著近在眼前的青絲上的淡淡香味,楊羽的精神有些恍惚,好熟悉的香味……

「我用的是VS,好聞嗎?」

「好,好聞……呃……」楊羽徹底傻了,這個小妞真是……

還是那般不喜不怒的表情,杏眼美女似乎是翻出了要找的東西。一小塊蛋糕,一根紅色的縴細蠟燭,一盒火柴。

「你這是?」楊羽很奇怪得問道。

「今天,11點50,我生日。」言罷,女孩蹲下,擺好蛋糕,點上蠟燭,之後,便默默得望著蠟燭出神。

黑暗寂靜的無名小區,懶散快樂的貓咪們,一個傻乎乎的男孩,一個沉默如冰的女孩,小蛋糕,紅蠟燭,徐徐吹過的暖風……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一陣有些跑調的生日歌將女孩從靜默中喚回了神。

一曲唱完,楊羽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果然不是唱歌的料啊。

「真難听。」女孩似乎一點都不領情,板著臉,呼得吹熄了蠟燭。

果然……退出血瞳的楊羽在黑暗中無聲苦笑。

「不過,謝謝,這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唱生日歌,雖然是跑調的……」過了很久,女孩那熟悉的聲音再度輕輕響起,這次,似是柔軟了許多。

「啊?不會吧?你沒家人?沒朋友?沒……」

「不用你管!」剛剛變得稍微溫柔些的女孩,突然又回復了原狀,厲聲打斷楊羽的話,伸手拿過塑料袋,頭也不回得遠去了。

好別扭的美女啊,還是瑤瑤好,長得漂亮

,脾氣也溫柔,唉,又有點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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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年級大會上,楊羽終于見到了自己那3位千呼萬喚,「死」出來的舍友。

「喂,楊羽,看那邊那個,穿紫衣服的那個,漂亮吧?」一個大眼,闊面,雙眼皮,膚白,卻點綴著少許青春痘的男孩,正用手肘捅著坐在他身邊的楊羽,「哈哈,報新聞專業真是太正確了,美女真多啊!看看!教室門口!又進來一個!」

「萬里,咱消停會兒行嗎?打你坐這兒就一直跟打了雞血似的」楊羽打著哈欠,眼皮都沒抬。

「呵呵,他就這樣,日本血統嘛,猥瑣……」側目瞧去,說話之人,是一個皮膚細膩得能氣死女人的白淨胖子,短發大耳,面貌忠厚,正眯著小眼,沖楊羽咧嘴笑著。

「滾!你丫才日本人呢!」萬里一听有人敢說他是日本人,立馬笑罵著出言還擊,「你全家都日本人!」

「我說哥幾個,別鬧了,好像校長要講話,咱們剛來怎麼著也得做個樣子出來嘛,低調,低調……」出言勸架的這人倒是一表人才,健康的黑皮膚,高挺的鼻梁,尖下巴,單眼皮下,嵌著一雙有神的鷹目,顧盼生威。

「老大,您還說我們啊,你看看,整個階梯教室可就您一位帶著帽子等校長講話的……」

「那邊那個戴帽子的同學!把帽子摘了,太不象話了!」系主任指著剛剛還生稱要低調的鷹目男,用話筒大聲說道。

楊羽等4人頓時成了整個大階梯教室的焦點,幾百雙目光齊刷刷得射來,這個調低的啊……

有點猥瑣的曹萬里,敦厚白胖子龐歡,幾人根據年齡推舉的老大,號稱拿齊了本科以下所有畢業證的大齡鷹目男,李麟。再加上楊羽,以上四人,便是308宿舍的全部成員。

1個小時枯燥無聊的講話後,整間階梯教室內,已經知道自己所分班級的這幾百號人,再次化整為零,由剛才介紹過的,各班的班導帶著,去單獨的小教室,繼續召開大學生涯中的第一次班會。

「……熱心腸,實在,哈哈,就這樣,謝謝大家!」T大某間教室,萬里以一個自我感覺陽光得冒泡的笑容,結束了自我介紹,在零落的掌聲中坐回李麟身邊。

「好了,那麼下一位同學是……」現在走上講台的,這位拿著點名冊的年輕女教師,便是楊羽他們班的班導,姓孟,看起來挺和氣,「趙樣,呵呵,好名字,趙樣,上來做自我介紹吧」

冷場了半晌,一個班,30來人大眼瞪小眼。

「沒來嗎?這可是開學第一天呀!怎麼這樣……」孟導師面色開始轉陰。

「  !」陣陣敲門聲響起,「這里,唔嗯,是新聞一班嗎?」

聲音耳熟,是個女孩子,最神奇的是,這女孩似乎喝多了……

孟導師耳听得門外傳來的這奇怪的聲音,轉頭,皺眉,最後還是沖著就坐在門口的楊羽仰了仰下巴︰「那位同學,麻煩你去給她開下門好嗎?」

剛一走到門前,楊羽便嗅到了一陣很是濃郁的酒氣,心想著這位姐們兒也太彪悍了,開學以來第一個班會啊!不但遲到,還喝酒……姑娘,你真是條漢子!

懷著無限的敬意,楊羽輕輕打開了教室門,一陣混雜著酒精味兒的VS洗發水香氣,撲面而來。

春山含翠柳葉眉,輕凝;秋水無塵杏子眼,微眯。竟是昨晚那個,和自己一起喂貓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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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位就是簡介中所說的第二位絕世紅顏。唉,終于把楊羽他們三個寫全了,不容易啊!另外劇透,江南混血小美女,龍沫瑤,即將回歸,三人聚首,又會是怎樣一段,離奇曖昧的靈異之旅呢?覺得本書還湊合的話,就給個面子點下收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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