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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憋不住的鮮于通

衛四娘與西華子的到來看似只是個小小插曲,然殷梨亭卻很快就會知道,這一回的相見可真是一件幸事。

只眼下還一無所知的他,又開始了將生死符與毒物融合的研究。

也叫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弄出了一小瓶的毒水,也不管這玩意有沒有保質期,殷梨亭便是將其隨身帶在身上。

關鍵時刻, 可一灑而出,催使內力使其成毒符,容易使用。

其實生死符本是不大容易學的。

別瞧那小小的一片薄冰,要制得其薄如紙,不穿不破,絕非容易之事。

殷梨亭那內力本是純陽之氣, 要使生死符,需得一切逆其道而行。

本以為練起來極為困難,哪想自己甚有天賦, 竟然練即能成。

也不知是這殷梨亭本就該對暗器更精通,還是自己靈魂帶來的福利。

不論如何,殷梨亭手里倒是多了個底氣,更是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底氣。

就算韋一笑之類的,也想不得殷梨亭能如此迅速的練成此功。

只有秦瓊姑,一直看著殷梨亭練成這功夫,從開始學,到學成,再融合了那毒物,簡直是一日一變。

嘴上不說,心里卻道這殷梨亭當真厲害!

「到底是武當出來的。」

「學這狠毒功夫都如此厲害。」

正所謂還得眼見為實,耳听為虛。

親眼看了殷梨亭的厲害,這秦瓊姑倒是覺著自己爹爹那決策不錯了。

只這秦瓊姑卻不知,這殷梨亭最有能耐的地方,又豈是練功這方面?

「咻!」

「咻!」

院子里,殷梨亭正對著空氣練著生死符, 冰符飛過的呼嘯聲, 听著只讓殷梨亭覺著動听悅耳。

秦瓊姑在一旁默默看著,始終弄不明白這功夫是如何運轉的。

想來也是。

這生死符高深莫測,又豈是一窺可明的功法?

正是暗嘆殷梨亭身上帶的都是精妙功法,也不知是不是武當功夫的時候,卻忽然听得一聲童聲響起。

「咯咯咯…」

「這功夫好厲害啊,要是阿蠶的金蠶功,也能如此使就好了!」

陡然出現的童聲,卻叫秦瓊姑陡然一驚。

連忙四處瞧去,卻只見一個青灰色身影從遠處飛來。

那身影來的速度奇快無比,叫人根本看不清楚。

只道來者不善,秦瓊姑連忙抽刀沖的殷梨亭身邊。

卻有听那青灰色身影輕疑一聲道︰「嘿!這又換一個!」

話音一落,人也旋即落定。

秦瓊姑只見眼前之人長的人不人,鬼不鬼,手里抱著一個個女女圭女圭,雖听不懂來人說的什麼,卻只呼道︰「哪來的鬼東西!」

言罷,竟是先聲奪人,舉刀就上!

這來的當然是韋一笑與阿蠶。

見得自己才離開不多久, 殷梨亭身邊就換一人, 多少也有些驚訝。

只是老江湖經歷的事情夠多,沒有西華子那麼多心思, 見那陌生姑娘打來,殷梨亭卻不開口阻止,便知這殷梨亭心思,當即一掌打出。

秦瓊姑的五虎斷門刀雖說專門克制擒拿手,然面對韋一笑的寒冰綿掌卻又如何能敵?

只覺一股寒氣竟然能從刀面上傳來,通過雙臂直竄心門。

想撤開刀,卻覺著那寒氣已貫徹雙臂,想彎手臂都彎不得!

「好厲害的內功!」

秦瓊姑能瞧出眼前人輕功無敵,卻不想這內功也深不可測。

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听殷梨亭在邊上淡然道︰「蝠王…你還是少用寒冰綿掌,免得又出了差錯,我可不能救你。」

韋一笑听殷梨亭既然開口,倒是也賣面子。

只雖然當即撒手,卻還是跟了句道︰「不消你動手相救,這不是正有個女女圭女圭可當解麼?」

听得這,秦瓊姑哪還不知眼前人是誰?

終也不再一直冷著臉,反是極為驚訝的呼道︰「蝠王?你莫不是那明教的青翼蝠王韋一笑?」

韋一笑大方的點了點頭,放下一臉好奇的阿蠶,卻又有些不客氣的反問道︰「你又是誰?」

秦瓊姑持刀抱拳應道︰「雲州秦家莊,五虎斷門刀,秦瓊姑。」

看秦瓊姑鄭重其事的樣子,看著倒是一點不在乎這明教的惡名。

不過這種「家族式」門派,向來是與武當,峨眉還是不大相同的。

不以什麼正牌自居,只想發展家族而已。

倒是對明教之人,也沒什麼偏見。

只倒是想不得,秦瓊姑對韋一笑沒偏見,這韋一笑卻好似對秦瓊姑有看法似的。

雖見其極為鄭重的與自己招呼,卻只微微點頭相應,旋即也不搭理,只朝著殷梨亭呼道︰「丁丫頭呢,怎不見她?」

得!

這是來個人自己得解釋一次。

便是把丁敏君要回峨眉練武,著急回去的事情說了一番。

只是對韋一笑,倒是說的更詳細一些。

韋一笑听罷卻嘆道︰「那丫頭也該好好練練了,陪你瞎逛,沒什麼出息。」

一時之間,殷梨亭也分不大清楚這韋一笑是在說丁敏君還是在說自己了。

不過韋一笑也算幫了大忙,被他調侃兩句也就調侃兩句,算不得什麼。

而眼下他既然回來了,看來華山那頭也有了眉目,鮮于通該是坐不住了。

知道殷梨亭關切的什麼,那韋一笑也不待殷梨亭開口來問,便是直說道︰「前幾日,那鮮于通已經下了山,帶著幾個弟子,那是馬不停蹄就往這頭來。」

這韋一笑的效率可比自己想象中快多了。

殷梨亭也頗詫異道︰「鮮于通號稱‘神機子’,想來也是個精與算計的人物,這一回怎卻如此不耐,不消多少日子就出了華山?」

韋一笑又是陰寸寸的一笑道︰「這還不容易?」

「這鮮于通心里藏著事,總是心虧。」

「我就讓阿蠶畫個金蠶以為信件,把信件從練功房,到客堂,再到其那寢屋門前。」

「每日換個不同地方,是眼看著那鮮于通越來越慌張!」

「說什麼神機子,卻也不過是能設計埋伏自己的把戲。」

「可惜那華山的功夫都不行,我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誰都留不下我!」

這話說的霸氣不已,可殷梨亭知道,以韋一笑這輕功能耐,是當真可如其狂言。

不過既然這鮮于通已然坐不住,自己也該準備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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