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鮮于通歸了他那掌門屋子,便是一通呼喚。
話說鮮于通這個人,還是有一個「優秀」品格的。
那就是處世方法,可謂貫徹到底,始終如一。
而要說是什麼處世方法,簡單說來就是一句話。
「軟飯硬吃!」
從苗女那里取了金蠶,從得胡青牛相救之後娶了胡青羊, 就是後來得了華山掌門的位子,靠的也是娶了前任掌門之女。
就從這經歷來看,那鮮于通長相必然不錯。
老了可能不咋地,這會可謂是瀟灑倜儻。
而與昆侖的何太沖相比,鮮于通更沒有懼內的毛病。
就這上來說,比何太沖可厲害多了。
進了屋子一通呼喚,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臉色驚訝,疾步走出道︰「今日怎麼了, 這麼早就回來了?」
鮮于通沒應這話,反是直問道︰「今日練功房,哪個當值?」
其夫人听鮮于通如此問,只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道︰「怎突然如此相問?」
問完這關切的一句,便是自顧自就接著道︰「今日練功房當值的,該是李道星。」
這夫人倒是心里一清二楚,當真算是賢內助。
可惜…這賢內助放在鮮于通這邊實在有些浪費了。
而鮮于通一听李道星這名字,當即心里盤算道︰「這家伙去過西域,說不得也知道點東西。」
「該不會就是他?」
越想越有可能,鮮于通當即起身,就要叫那李道星來此。
只還沒抬呢,卻又轉念一想,不好如此直接。
便與其夫人道︰「後頭幾日,都叫那李道星在練功房當值吧。」
其夫人大概習慣了鮮于通的風格。
雖是心頭有疑慮,卻也不問原因, 只是微微點頭,便是直接下去安排去了。
…
能在練功房當值的,在華山里頭的弟子算是比較有面的了。
只是掌門向來有規定, 這練功房必須輪班當值,誰也不好搞特殊。
而李道星,本也不算在門派里頭特別出挑的弟子,甚至不是掌門親傳,只是人機靈一些,才輪了這差事,可在掌門面前露露臉。
卻怎沒想著,倒是還當真露臉露成功了!
這連著兩日叫自己在練功房當值,可謂是獨此一份!
不過說是露臉,其實也很難見得掌門。
當值者的任務,其實很簡單。
在掌門練功之前,把練功房里里外外仔細清掃一番就成。
通常情況,與掌門也難遇上。
可今日…竟就直接遇上了鮮于掌門,也把毫無準備的李道星給嚇了一跳。
連忙屈身呼道︰「掌門。」
鮮于通見著李道星,卻見這少年月末二十左右的年紀,眉宇間頗為秀氣,透著些許溫和之氣。
乍一看見, 倒是讓人容易起親近之意。
只是鮮于通卻面色極冷,瞅著李道星便是直直問道︰「你就是李道星?」
這語氣一听就不好啊!
李道星心中陡然一凌,開始反思起最近做過什麼錯事, 被掌門發現。
「難不成…是我在西域騙人之事被掌門發現了?」
「不可能!」
「那老家伙蠢成如此,哪有膽量來華山告狀!」
「只是看掌門模樣,若非出了事情,怎也不能這般表情。」
「難不成…哪個在針對我?」
一時間,這李道星心思百轉,不免也有些慌亂。
連忙應道︰「回掌門,我就是李道星。」
雖然李道星強行壓下了這忐忑的心思,但面上的變化哪能叫鮮于通瞧不出來?
當下一瞬間,便覺著這家伙有問題!
只是自己這一樁事情,這會一定得弄的徹底,再也不能留半點尾巴!
就算知道眼前這小子大概擺月兌不得干系,卻也不能著急。
得找出了所有人,一同處理了!
當下心里有數,便與這李道星輕輕點頭,好聲道︰「在此候著,我還有些事要問你。」
言罷,也不管這李道星面色如何,就直接進了練功房內。
卻只留李道星又面色一變,直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如此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心思七上八下之中,終于見掌門腦袋上微微冒著汗,出了練功房。
正又要屈身招呼,卻听鮮于通卻直接劈頭蓋臉問道︰「昨日在這練功房,你做過些什麼,可是留下了什麼東西?」
鮮于通本想直接來問,好擊潰這李道星的心理防線。
哪想這小子卻面色一愣,神情頓時放松不少,卻很是疑惑的瞧著自己問道︰「掌門,昨日我就按著規矩值日,什麼都沒做過啊。」
「掌門該不是我昨日做錯了什麼事情?」
鮮于通把李道星的面色變化看的相當清楚,也皺著眉道︰「無事你若沒什麼發現,便去吧。」
李道星听著如蒙大赦,連忙道︰「那弟子這便走了。」
見鮮于通不置可否,李道星連忙離去,那是頭也不帶回的。
看這小子模樣,鮮于通就知道他心里藏著事呢!
可雖說藏著事,該是也與這「金蠶信」無關。
「可既然不是他,卻又能是誰?」
鮮于通頓時又有些煩躁。
本來以為,此事該就是那李道星所為,想著順藤模瓜,抓出後頭那毒蛇來。
卻不想這如今看來,那毒蛇倒是藏的住。
「哼!」
「就不信他能一直藏著!」
鮮于通知道,自己與那毒蛇,該是要打個持久戰了
卻說鮮于通心里盤算,那李道星離開之後,忐忑的心思頓時也活絡了。
「掌門他到底怎麼了?」
「今天很奇怪啊!」
「練功房里出了什麼事情,卻讓他如此緊張的。」
李道星倒也是個人精,早看出鮮于通狀態不對。
只是面對掌門的時候,總歸還是心虛的很,心思不在這上頭。
一旦離開,思想重新活了過來,當即就知道掌門那估計也出了點事情。
「不成不成,掌門事情哪里是我能管的?」
「李道星啊李道星,你可別昏了腦袋,這可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心里連連警告自己,李道星的心思卻越來越按耐不住。
想的最後,卻又蹦出一個念頭。
「要不…」
「就稍許注意注意,要是注意不得,再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