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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過了那暗道,還真是啥事都沒發生。

卻見那太虛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道︰「久沒入了這暗道,也是忘了些許,好在沒出差錯。」

殷梨亭看著這太虛子額頭上真冒出的汗珠,也是緩緩點頭道︰「沒想到宮里這麼多機關,這要貿然來此,怕是當真也走不到里頭。」

大概是因為離目標地方近了, 太虛子沒多接話,只忙道︰「前頭再過個暗道,就可到了藏著功法的地方。」

「好在這暗道里頭,沒什麼機關,可以安心走了。」

「來,前輩跟我來。」

這說著,又是反身帶路去了。

只殷梨亭心里卻知, 這「是忠是奸」,到了此刻該露底了。

當年楊逍怎把自己引入暗室的還歷歷在目, 這一會還能重蹈覆轍?

只也拍了拍這太虛子肩膀,一副頗是信任,沒有半點懷疑他的樣子。

太虛子帶頭而入,卻見還真是大搖大擺在前引路,好似沒半點危險。

只不過才走了十來步,卻忽見其又停下,指著隱約中能看見的一道鐵門道︰「前輩,前頭便到了藏功之處。」

旋即也不待殷梨亭反應,便又要上前開門。

只這會殷梨亭卻是與前頭不同,直是牢牢跟著那太虛子,一步不離。

嘴里更道︰「這能見昔日靈鷲宮的神功,叫我也甚是激動。」

太虛子仿佛沒听得一般,只是緩緩推開那道鐵門。

只是那其中哪有神功,卻獨能見兩個人影在對頭忽隱忽現。

殷梨亭見的倒不意外,只猛然出手扣住那太虛子, 冷聲問道︰「這是什麼?」

太虛子見自己被制住, 倒是也不藏了,卻輕哼一聲道︰「小子,你年不過二十,心機倒重。」

「你不是要見識我門派功夫,這木甲人可是第一次見著吧?正好叫你見識見識。」

木甲人?

殷梨亭听得再仔細打眼瞧去,這才發現前面的非是真人,而是有著木紋色彩的木甲人。

只是這兩個木甲人栩栩如生,不論是進退、抬首、低頭,仿佛都真的是個活生生的人物。

這靈鷲宮里還有這等本事?

不過想想倒是也有可能。

那函谷八友中的老六馮阿三就是木匠出身,說不得後來靈鷲宮里也有人得受傳承,還發揚光大了。

這般想著,卻又轉頭問那太虛子道︰「你何時看出我年紀了?」

太虛子也不遮掩的,直冷哼一聲應道︰「在下不才,武功不精,卻有一手模骨功夫。」

「一搭手,就知你年紀了。」

原來如此。

看來是過那鐵橋之後,這太虛子下的決斷。

明白了這茬,殷梨亭卻又問道︰「不管年紀大小,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你如此恩將仇報,也不怕真害了你門派斷送在此。」

太虛子卻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竟是昂首應道︰「本不欲出此下策,只是祖宗門訓不得違,沒有掌門號令,誰也不得入宮!」

「至于救命之恩,大不了就把這性命還你,算是兩清。」

這話殷梨亭是听得就當放屁了。

一把將那太虛子往後一丟,嘴里直呼一聲「看住他」。

丁敏君一把把人接過,卻沒功夫管這太虛子,只朝前呼道︰「小心!」

殷梨亭卻沒功夫管後頭了,只死死盯著眼前這兩個木甲人。

木甲人沒有發聲系統,不會說話,只是「  」向殷梨亭跑來。

只是這工藝也當真神奇,沒有太多機械的那種停頓感,反是如同真人一模一樣。

要不是身上的木紋色彩,真是叫人瞧不出來。

臨到跟前,兩個木甲人分從左右一擊直拳,就沖著那殷梨亭面門上來。

這招數看著那當真是樸實無華,殷梨亭卻不敢有分毫大意。

就說太虛子費盡心思引自己入此地,顯然不是容易對付的。

而大概也能猜的這木甲人不可能有真氣這種東西,乾坤大挪移這種「防守反擊」,專門針對內力的功夫沒甚大用,便抽出長劍,使武當劍法來應。

長劍一頂,使一招「如封似閉」,先試試這兩木甲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哪想雖然早有準備,這斤兩卻比自己想象中還重!

劍上受的轟然一擊,竟是把全然準備著的殷梨亭生生打退兩步。

嘶…

這玩意可真是稀奇的。

完全不符合工學原理,整一個木制版迷你型高達啊!

殷梨亭是咋盯著這玩意咋覺得不可思議,後頭的太虛子更得意呼道︰「這木甲人拳有千斤重,不受內力所傷,不知疲倦,唯一缺陷就是行動不便。」

「若是人使輕功離去,那這木甲人是追一輩子也追不上的。」

「不過…就在這狹小空間里頭,你卻拿他們沒辦法了。」

「而不壞了這木甲人,暗道出口就不會被打開。」

「終有一刻,你內力耗盡,要死與此地!」

「啪!」

太虛子說的正是有些猖狂得意,卻忽然臉上直直挨了一巴掌,頓時就有些懵了。

轉頭一瞧,卻見拿著自己的姑娘雙眼噴火,怒斥道︰「你這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家伙,早知道就叫你死在那金蠶之下!」

「要是當真要死的,我先把你殺了!」

太虛子臉頰生疼,卻也不怒,反哈哈大笑道︰「欲想入宮奪功之人,都別想走出這天山!」

更又是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們是誰,早看出你們乃明教中人!」

「那老家伙我若不猜錯,就是青翼蝠王韋一笑。」

「哼,謝遜殺我兩個師兄,我正好拿你們報仇。」

這韋一笑畫風還是太明顯了,真是藏也藏不住的。

沒想丁敏君卻听得仿佛踩了狗屎一般,大罵道︰「呸!哪個是那明教里的?」

「你再亂嚼舌根,我現在就把你砍了!」

這話倒是叫太虛子意外了。

看那老者樣子與其說的話語,分明就該是明教的韋一笑,怎麼看這姑娘,倒是還一副與明教有仇的樣子?

只是事已如此,是不是明教的都沒關系了。

「反正都該死!」

心里暗罵一句,卻想再看殷梨亭不知所措的狼狽樣子。

哪想一抬眼,卻只見了叫自己終身難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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