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洞爭奪戰第二場,宗家勝!」 隨著鄭小六下場,主持台上的大管事就宣布了第二場的結果。 「啊哈哈」 結果一出,宗家小看台上,宗寧昭站在小看台邊緣,張開雙臂,對著斗獸場一陣暢笑,笑聲中帶著得意和無盡的幸災樂禍。 宗家的其他人,也是面露喜色,宗乾看著自己的兒子,嚴厲的眼中帶著欣慰。 唯有坐于宗乾兩邊的兩位長老,臉上笑容復雜,不知為何,對于這場比斗,他們既希望贏,又希望輸。 晉家這邊! 「怎麼回事?」 晉奇淵和兩位長老臉色陰沉地看向晉詩語,眼楮卻瞟了一眼洛塵。 他們沒想到,鄭小六竟然這麼不靠譜,面對一個低自己兩階的武者,未戰先吐血,而且還直接認輸。 眼看勝利在望,卻眼睜睜地看著它從眼前消失,晉家的人對鄭小六和出聲的洛塵頓時有些不滿。 對此,洛塵裝作沒看到,沉默不語。 而晉詩語,卻跟晉奇淵等人說了一遍鄭小六和那思朵的事情。 「哼!無恥!」 晉奇淵知道洛塵兩人來罪惡之城是找人的,但沒想到鄭小六和那思朵竟然還有著這麼深的關系,听完晉詩語的述說後,頓時朝著宗家的方向一聲怒罵。 「哈哈!」 宗乾聞聲一聲暢笑,對著晉奇淵嘲諷道︰「沒想到帶兵打戰時,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晉家主也會說這話,難道晉家主改性了?」 嘲笑完後,宗乾又勝券在握地笑道︰「前面兩場,雖然一家勝一場,但這第三場還要再打嗎?我看晉家主還是放棄算了,免得自取其辱!」 「哼!」 晉奇淵聞言,看著宗家台上的奴騎臉皮一抖,但還是強裝強硬道︰「最後一場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說完,晉奇淵撇過頭,不再去看宗乾那副得意的嘴臉。 恰在這時! 主持台上大管事的聲音響起︰ 「黃泉洞爭奪戰最後一場,開始準備!」 「唰!」 大管事的聲音剛落,站在小看台邊緣的洛塵,身體直愣愣地朝下倒去,待快要落地時,腳一點石柱,朝斗獸場內猛地掠去。 也在洛塵的腳,剛一離開小看台的瞬間。 宗家看台上,原本像雕像一樣的奴騎,徒然活了過來,木訥的眼神不再,變得神光閃閃,瞬間消失在宗家小看台。 兩道身影掠下石牆,進入斗獸場後,依舊沒有停下,在寬大的斗獸場上瘋狂地疾馳著。 「要開始了嗎?」 看到兩道疾馳的身影,尤其是那個少年,主持台上的大管事笑了起來。 他前面幾天對洛塵說那翻話,不就是想看到今天這場景嗎,他倒是想那個奴騎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看到兩人差不多了,大管事收斂笑容,一聲大喝︰ 「比斗開始!」 聲音落下,斗獸場內疾馳中的兩人突然猛地拔刀,沖向了對方。 「當當當」 刀光閃閃,狂風漸起,兩道渾厚的真氣踫撞,激起層層氣浪。 奴騎面無表情,眼神冷漠,握著彎刀的右手猶如機械一般,一次次剛猛又迅速地揮出。 那力道,不重一分,不輕一分,每次都恰到好處,卻又都在洛塵的承受極限。 「快快快!太快了!」 「猛猛猛!太猛了!」 洛塵心中狂吼,他自認為已經夠高估這個奴騎了,可交手之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太低估他了。 洛塵沒有想到,與他同階的武者,真氣竟然還有比他還要渾厚的存在,而且那出刀的速度和力道,簡直比他還要更甚,若不是有著感知力,洛塵甚至都很難辨別出他出刀的軌跡。 在同階中,洛塵自認為少有敵手了,可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割了舌頭和男人的象征,真的能變得這麼強嗎? 有那麼一瞬間,洛塵突然想嘗試一下,可念頭剛起就被他瞬間掐滅,如果這些都沒了,他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拋去腦中瞬間升起的想法,洛塵一邊游走,一邊奮力地揮刀,把自己學過的武技招式一遍遍地使出,艱難地抵擋著奴騎的攻勢,並努力尋找著機會,以待給奴騎強力一擊。 在旁人看來,斗獸場內對戰的兩人,就像兩道會瞬移的身影,瞬間在斗獸場內留下五六道交錯對戰的殘影,這里的殘影還未消散,那里又起了一道,連綿不絕。 伴隨著殘影,還傳出一道道激烈的兵器踫撞聲。 「窩草!這才是高手過招嘛!」 「宗家的奴騎對斗獸場二十連勝的高手,果然不同反響!」 「來了大半天,終于看到一場像樣的戰斗了。」 雖然看台上的眾人,大多連對戰的兩個身影都看不清,但依舊津津樂道地評頭論足著。 宗家看台上,宗家人好整似暇地端坐著,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而晉家看台上,雖然別人看不清場上對戰的兩人,但身為一流高手的晉奇淵幾人還是看得清楚的。 看到洛塵在奴騎的進攻下,連連躲避,並且只有防守的份,晉家幾人雖然原本就不抱任何希望,但還是一臉的失望。 隨即,晉家幾人看向剛剛回到小看台的鄭小六,臉上露出略有不滿的神色。 但鄭小六沒有看到,此時的他雙拳緊握,眼楮死死地盯著斗獸場內。 「主人!等下那小子如果抵擋不住,要把他救下嗎?」 六樓房間內,名叫鐘憲的灰袍老者,瞥了一眼斗獸場中的兩人後,對身前老者躬身道。 「不用!如果連宗家奴騎都打不過,那他也不配來見老夫。」 老者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隨即很快又反應了過來︰「唔!到時候還是救一下吧!老夫還需要找他要點東西。」 「是!」 鐘憲躬身應下,隨即認真地看著下面,準備隨時救援。 而在下面的斗獸場上。 此時的洛塵已經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連防守都已經變得非常吃力,身上的衣服有幾處劃痕,上面滲出絲絲血跡。 可奴騎卻還是像剛開始那樣,面無波瀾,一刀刀揮下,力量沒有絲毫增減,仿佛就像一台被調試好的機器。 感受著真氣快速消耗,力量逐漸削弱,卻還沒有找到對方絲毫破綻的洛塵,心知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否則自己會被活活耗死。 想到這里,洛塵不再遲疑,眼神一狠,又擋住奴騎一刀後,趁著他抬刀的一瞬間,猛地閃退幾步,然後瞬間一躍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