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擁抱過往
「我懷疑書笙她是喜歡上他的學生了！」芙羅珊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的學生不就是王昊嗎！？」高峰瞪大眼楮，卻壓低了聲音，「這事兒當真！？」
芙羅珊嘆了一口氣︰「這我還看不出來嗎？她看王昊的眼神都要滴出水來了。雖然我沒有嘗試過愛情，但是見得還少嗎？在露露耶的時候，愛侶們都喜歡在我的見證下舉辦婚禮」
高峰面色古怪，不知道在想什麼。
爆料還在繼續，芙羅珊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有一天我看她半夜捧著筆記本在看視頻」
「捧著筆記本看視頻？你確定不是在看書？」高峰打斷芙羅珊的話，「她不是最看不上沉迷電子設備的人嗎？」
芙羅珊沒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圖書館內。高峰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發現一台銀色的筆記本電腦躺在桌子上。
「你繼續」高峰有些無語了。
「她要是光是在玩筆記本電腦也就算了，這頂多是老頑固接受了新鮮事物！」芙羅珊眉頭緊鎖，「你知道她在看什麼嗎？」
高峰搖搖頭，表示猜不到。
「在看王昊的視頻！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芙羅珊面色復雜地說道，「後來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她的硬盤，一T的容量裝的都是王昊的視頻。還有不少是第一人稱拍攝的，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到的」
高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把漆雕婉拒掉吧！因為漆雕婉也很喜歡王昊，書笙和漆雕婉是情敵！」芙羅珊語出驚人，「換成你，你會教你情敵本事嗎？」
高峰搖搖自己的腦袋，說道︰「撇開情敵什麼的書笙可是教育之神吶，她從來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學生的。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兒就拒絕掉一個求學者」
「那你還有其他解釋嗎？」芙羅珊反問道。見高峰無言以對，她繼續說道，「要知道在露露耶，神明是不許戀愛成婚的！雖說現在露露耶毀滅，以前的規矩也成了老黃歷，但是愛上自己學生什麼的，這還是一個老師該做的事兒嗎？」
高峰在肚子里暗暗說道︰「我倒覺得挺浪漫的，要是王昊和書笙走到一起，我舉雙手贊成！」
芙羅珊不知道高峰在想什麼，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唉——老實說，我不是那種背後說人壞話的那種人，只是書笙的變化實在太奇怪，而且她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吃下詭之眷族肉之後發生的，我有些擔心她是不是被詭之眷族影響了？你也吃了肉，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情況！」
在听完芙羅珊的話之後，高峰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芙羅珊一看便感覺不妙，連忙問道︰「怎麼，你也？」
「我最近也感覺我的狀態很不好！」高峰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和書笙一樣，我也經常產生情緒上的波動！」
芙羅珊慌了，這怎麼會？
「你剛剛說書笙總是發脾氣是吧？和她不一樣，我總是莫名其妙地感覺很悲傷！」高峰比劃著說道，「就是很難過，很想哭！」
「怎麼回事兒啊？」芙羅珊抓住高峰的手，「達斯和薔薇欺負你了嗎？」
高峰搖搖頭︰「沒有欺負我，反而對我特別好！可是就是這種好，讓我總是感覺自己配不上，所以才會覺得難過！我明明失去了力量，是個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廢物，大家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呢」
說著說著，高峰的眼眶又紅了。芙羅珊一看，連忙拉著他坐到圖書館外的長椅上︰「不哭！不哭！你已經很棒了，你不是還幫王昊升級他的劍嗎？你也有你能做到的事兒！」
「嗚嗚謝謝」高峰小聲啜泣著對芙羅珊道謝，「還有一件事，我感覺難以啟齒不知道應不應該和你說！」
芙羅珊沒有說話，而是握住了高峰的手，模模地鼓勵他——你不想說，我不會強迫你。但是如果你想說，我會傾听。
「謝謝。」高峰點點頭，決定還是說出來，「其實和書笙一樣，我也有了喜歡的人！」
芙羅珊瞪大了眼楮︰「你也喜歡上了王昊！？」
「才不是！」高峰漲紅了臉，「我是想說，和書笙一樣，我也動了戀愛之心」
這下子輪到芙羅珊慌神了︰「這下糟糕了！難道說詭之眷族的肉真的有問題？你和書笙都被腐化了不成？」
誰知道高峰卻是搖了搖頭︰「老實說我覺得現在的我更加好！」
「啊？你這是什麼胡話？」芙羅珊一呆。
「上一個能讓你歡呼雀躍的事兒，是發生在什麼時候？」高峰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就是那種你想起來之後，還能面帶傻笑的！」
芙羅珊猛地听到這個問題，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她已經記不得了，是成為生命之神？好像不是。是成功逃出露露耶，保住一條命？也不是。在地球的時候發生過什麼能讓她高興地笑出聲來的事兒嗎？好像也沒有。
這時，芙羅珊才悲哀地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快樂過了。
「我和你一樣，在成為力量之神後，就再也沒有快樂過了。」高峰幽幽地說道，「但是你有沒有發現，相對的，我們也沒有悲傷過？」
「沒有悲傷過！？」芙羅珊一驚，隨即拍案而起，「才不是呢！露露耶毀滅的時候」
「好好想一想吧！那時的我們真的悲傷嗎？」高峰突然蹦出一句話來，「恐怕更多的是逃出生天的僥幸，和對地球惡劣環境的抱怨吧！我們既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哪怕是家人朋友死在了露露耶」
芙羅珊後退兩步，高峰說的的確沒錯，當時來到的確的五位魔神，沒有一個對露露耶的毀滅感到悲傷的。現在回想起來，這不是狼心狗肺嗎？
「你想說什麼？你想表達什麼？」芙羅珊瑟瑟發抖，「想指責我嗎？」
「我不指責任何人！當時的我不也是這樣的嗎？」高峰站起身，真誠地對芙羅珊說道，「我想說的是，在咱們得到無與倫比的力量之後，是不是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呢？」
「比如說——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