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什麼啊，我射得挺準嘛
蕭瀟湘走進食堂那一刻，充滿油煙氣的大食堂仿佛變成了回響著絲竹之聲的雅室。王昊手里捧著的似乎也不是米飯排骨，而是沁人心脾的清茶——如果不是譚德文吸飯聲音太大的話。
「哎哎哎！」白崇鋼捅捅王昊的肋骨，「人家姑娘長得漂亮你也不能這麼盯著看啊！」
「我沒看她啊」王昊心不在焉，目不轉楮，伸筷子從碗里夾起一塊排骨就要往嘴里送。
白崇鋼伸手打掉王昊的筷子︰「還說沒看！你瞅瞅你加的是什麼？」
王昊低頭一下，自己夾著的是啃過的雞骨。他連忙扔下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失態了，失態了！不好意思」
白崇鋼悄悄地指指正在打飯的蕭瀟湘，對王昊說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幫你去和她說說？」
「不不不，我只是很感謝她！」王昊連忙把頭搖成電風扇道，「剛剛跑步的時候是她叫我呼吸的方法，不然我還真的抗不住五公里！」
白崇鋼點點頭︰「哦，這樣啊！」
譚德文插話道︰「她也教我來著，說什麼呼吸要配合步伐。我試了，根本沒用！跑得更累了！」
「啊？我覺得挺好用啊？」王昊奇怪地問譚德文，「簡直越跑越有勁」
「那不是挺好的嗎？好用就一直用吧！」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是槍械訓練，李源帶著四人前往操場旁邊的靶場。
「王昊！你來晚了幾天，錯過了理論課，後面我會幫你補上。今天就先和其他人一樣上手打教練槍吧！」李源對著王昊等人說道，「其他人，重復昨天的手槍訓練！平均成績低于八環晚上加課！」
「是！」
李源帶著王昊來到一個20米靶前，掏出一把教練槍遞給王昊，教給他一些基本操作︰「拿到手以後先打開保險，把彈匣推進去，要記得確保槍口前面沒有人」
王昊心髒「咚咚咚」地跳的飛快，那個男人不喜歡槍炮啊？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機會實彈射擊，他激動得都快叫出聲了。
講完基本操作，李源自己拿起一把教練槍，「 嚓」一聲上膛，對準20米外的靶子「砰砰砰」地扣動了扳機。
五聲清脆的槍響過後，王昊眯起眼楮去看成績，發現只有靶子的正中心有五個彈孔。
「好槍法！打了五個十環！」王昊鼓掌道。
李源不屑地笑笑︰「這教練槍這麼輕，又沒有後坐力，打不到50環才丟人呢！你來試試！」
「哦！」王昊應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教練槍，「先打開保險」
譚德文和白崇鋼看到王昊要打靶，便悄悄
地溜到他們的身後，打算看看熱鬧。
「啪」地一拉套筒，王昊將教練彈上了膛，然後模仿著舉起槍瞄準了20米靶子。
「雙腳分開站立，你的肩膀要用力！這樣才不會抖」李源還在指導王昊姿勢。
誰知道王昊此時根本听不進去一個字，他此時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自己的眼楮，自己的右手，教練槍和靶子吸引了過去。不知道為何，自己在舉槍瞄準時，一種奇妙的感覺將眼楮，右手，槍和靶子連成了一條線，在這條線上，王昊感覺自己只要開槍，就能打中靶子上的任何地方。
「不要怕打偏，開槍！」李源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王昊當機立斷，扣動扳機，「啪啪啪啪啪」五聲，一口氣將所有的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李源一看，這還了得？開口教訓道︰「你小子沒學會走就要學跑？你這一串速射能上靶一發就是運氣好了！」
誰知白崇鋼拍拍李源的肩膀，瞪著眼楮說道︰「教官，你快看看，他打了五個十環！」
「什麼？」李源也連忙眯著眼楮去看靶子，果不其然，靶子的正中心上又多了五個槍眼。
「可以啊，王昊！我第一次都沒打的這麼準！」白崇鋼豎起一根大拇指。
王昊也傻傻地露出笑容，第一次射擊能打出這樣的好成績，真是值得驕傲一番了。
「你小子以前打過槍嗎？」李源拍拍王昊的肩膀問道，「這可不像是第一次打靶啊！」
王昊連連搖頭︰「沒打過！我這是第一次模槍！不過我cs︰go玩得挺好」
「誰問你游戲打的好不好了？」李源沒好氣地打斷王昊的話。他相信王昊只是第一次模槍，從他剛才開保險上膛時的生澀就能看出來。但是第一次模槍的人，怎麼可能速射五發全上靶呢？
想到這兒，李源便問道︰「王昊，你剛剛是怎麼打的，能打出五個十環？」
王昊撓撓頭發︰「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在瞄準的時候，眼楮和手，準星和靶子似乎連起來了，就像一條線」
白崇鋼和譚德文听了王昊這顛三倒四的話，不由得搖搖頭，都覺得這次成績是運氣好蒙的。但是李源卻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王昊說過的話。
「然後我就開槍了，開槍就打中了！」王昊一攤手，「就這麼簡單！」
李源听完王昊的話，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靶場。
這一下王整的昊有些心里沒底︰「教官怎麼走了？他不是生氣了吧？」
白崇鋼笑嘻嘻地說︰「你瞎扯淡惹火他了，他去拿鞭子抽你了」
「去去去，我才不信呢！」嘴上這麼說，王昊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哎，回來了！」譚德文眼尖，指著靶場大門說道。
李源不緊不慢地走到王昊面前，「啪」地拍出一把手槍。王昊看得分明，這不是輕飄飄的教練槍，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真槍！
放下槍，李源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槍彈匣和五發子彈，一枚一枚地填進彈匣里，最後「啪」地將彈匣推進槍里，然後遞給王昊︰「諾！用著個試試！試試你剛剛的一條線射擊法！」
王昊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教官我剛剛都是吹牛的，你別生氣」
「你想哪兒去了？」李源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我沒有生氣，就是覺得你可能有射擊天賦，讓你試試實彈射擊，練練手感！」
「哦哦」王昊連忙悻悻地接過手槍。
看到王昊要實彈射擊，譚德文和白崇鋼更是激動，睜大眼楮想看看王昊的表現。就連一旁拿著教練槍的蕭瀟湘也好奇地踱了過來，遠遠地站著看。
這把手槍一上手，王昊就感覺它和教練槍簡直天差地別。鋼鐵，火藥與鮮血的氣息混合在一起沖擊著王昊的感官，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教官，這把槍是？」王昊盯著槍，喃喃地問道。
「我的配槍，92式！不用羨慕，以後局里也給你發！」李源擺擺手說道。
王昊搖搖頭︰「我不是在說這個，這把槍是不是殺過人啊？」
「你怎麼知道？」李源瞪大了眼楮月兌口而出。
「這槍上有血的味道」王昊指指槍說道，「它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能力」
譚德文和白崇鋼對視一眼，又開始覺得王昊是真的有點東西，剛剛搞不好不是蒙的。
李源才沒那麼多事兒，飛起一腳揣在王昊的上︰「讓你射擊你就射擊！別扯那麼多沒用的！」
「是是是」挨了一腳的王昊不敢再磨蹭，連忙一拉套筒，舉起槍對準了正前方的靶子。
準星對準靶子的一瞬間，那種連成一條線的感覺再次回來了。在這一瞬間，白崇鋼，譚德文，蕭瀟湘或者是李源仿佛都消失不見，天地之間只剩下王昊和槍和靶子。
感覺到了，再拖拖拉拉就是煞風景，王昊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砰砰砰砰」，五次震耳欲聾的槍聲過後，王昊拿著槍的手微微顫抖。
「你小子又速射！這次要是打不出五個十環我讓你掃三個月廁所！」李源氣得鼻子冒煙。
王昊扭過頭來，豎起一根大拇指︰「對不住了，教官！我才不想掃廁所呢！」
20米外的槍靶上，正中心又多了五個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