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識到前輩的實力是我的榮幸,但是沒有多少時間。抱歉,打斷了前輩雅致。」羽罡突然變回了一本正經的族長模樣,圓潤的嗓音委婉的止住了黑絕。
「為什麼你說停就停?」黑絕並沒有停止聚集查克拉的小動作,但手印倒是停了下來。
「我以族長之名,命令你……」
「嘿嘿嘿嘿……你在我眼里,也就只是一個大一點的黃毛小子罷了!拿族長的名頭壓我?我見過多少個族長了,沒見過你這麼天真的!你的實力在我面前,就只是……」
「我只說一遍……」羽罡語氣一冷,操縱著羽凌的手臂抬起,手心出現一團黑色純查克拉體。
「不能讓我附身,就先這樣吧」
「偽•萬象天引!」
「你說什麼?」黑絕真沒听清羽罡說的話,脖子又被奇怪的力量控制住了,飄在半空中,掙扎著。
「現在就滾!」羽罡一聲大吼,周圍一大圈怪物們紛紛遁入地底,一道道強大的查克拉高速的離去了。
「你……」
「你什麼你,你也得滾!」說完,手臂一甩,隔空把黑絕扔向遠處。
……
「回去咯,再這樣下去羽凌那孩子的身體可能要撐不住了」
……
「嗯?」羽凌的神色恢復了,專屬于他的懵逼,呆滯,以及狡黠,再次浮現在眼底。
「這里是……哪啊?」羽凌低下頭,看到了傷痕累累的三人,特別是月兔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更是讓他久久不能挪開視線,甚至心中有了種悸動。
「我沒干什麼吧?為什麼感覺……我有種罪惡感?」這一段記憶,羽凌自然什麼都不記得。先是被黑絕控制,然後又被自己的父親控制,全程他的腦子都處于待機的狀態。深層記憶封存著這件事情,但羽凌自己是想不起來的了。
……
「切,踫到了那個混蛋啊!壞我好事!混蛋!不管怎麼樣,下次我一定要把羽凌拿到手!該死的族長……每一代都該死!」
「你記好了,別想動羽凌。你也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
「切,區區小輩還敢威脅我嗎……」黑絕低聲嘟噥著,身體卻無比誠實的依附在白色怪物身上,跑了起來,不久便消失在羽凌的眼中。
「就算是小輩,我也不是你能輕視的對象」
羽罡實在不太放心,靈魂在羽凌的身體外漂浮了一會,一邊威脅著黑絕,看他遠去之後,才提心吊膽的回到了羽凌的精神世界。
……
「月兔!你怎麼受傷了?」羽凌莫名其妙的跑了起來,全身查克拉的依附盡數消散,只剩淡淡的陰雷還閃爍在袖劍上。
「唔……」月兔面具下的眼瞼微微抬起,嘗試了回應,卻耐不住沉重的困意。一身的傷痛,讓她沒有更多的力量說話了。發出了一點聲響之後,便徹底昏了過去。
「月兔,月兔!」羽凌還是一臉懵,挨個扶起了三人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就在重吾的身旁。
「你們誰能跟我說說……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啊?」羽凌記得三個人被囚禁的事情,但那時,三人明明都只是被吸收了查克拉,並沒有什麼傷痕啊。
「羽凌……」君麻呂狀態稍微好那麼一點,但也沒有好到能夠蘇醒的程度。
「好了,別折騰他們三個。你就在這里好好守著他們,任務暫停,先自己修煉吧。」
熟悉的聲音又在腦袋中出現了,羽凌不由得一喜。
「你……你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嗎?」羽凌迫不及待的問道,眉毛挑的飛了起來。
「嗯,那個名叫黑絕的人,被我趕跑了。」羽罡冷靜的答道,把這件事情說的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都不怕嗆著的。
「他……那麼麻煩的對手,就被你趕跑了?」羽凌聲音驟然拔高,一臉的不相信,身邊壓抑的氣息也緩緩地散開了。
「就一招,直接解決了」風輕雲淡。沒錯,就一招。
「就一招?怎麼可能?剛剛我明明沒讓你依附在我身上啊?」
「沒錯,所以我直接在你的體內施展忍術了。」羽罡這倒不避諱,直接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但看上去羽凌依舊沒有明白的樣子。
「所以……」
「所以說,就算你平時那麼聰明,也是會有愚鈍的時候的啊」羽罡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在羽凌的腦海中隱去了身形。
「喂,你……」
沒有回應了。
空蕩蕩的空間內只有羽凌一人。
「等下,你適應一下你的新眼楮吧」
「哈?新眼楮?哦對了……三勾玉的寫輪眼嗎?」這會倒是沒讓羽罡失望,轉瞬開啟了自己的雙眼寫輪眼。
「視角……感覺上拓展了,視距增加了,動態視力……跟的緊了點。」從獲得寫輪眼開始,羽凌就一直拿蒼蠅來練習……動不動就睜開寫輪眼,盯著蒼蠅看,雙眼跟著它飛。
經常把蒼蠅給瞪死……
現在也一樣,在黑暗中絲毫不受影響,目光跟隨著胡亂飛舞的蒼蠅,勾玉一邊旋轉,一邊映射著蒼蠅的身影。
嗡嗡嗡……
羽凌就這樣,盯著看,一邊自言自語著。時不時瞟一眼邊上沉睡的三人。
「夜視好像清晰了一點啊,之前都沒測試過誒。」
「運動有軌跡記錄了?這是用來幫助預判的嗎……不過這蒼蠅飛這麼亂,哪有什麼規律啊……」
「咦,重吾動了誒。」
「跟丟了跟丟了,在哪呢……」
……
八歲小孩子的童真,在沒人的時候,還是會無意識的展露出來的。
……
「趕路趕路,這個岔路口應該沒什麼疑問吧,就走這邊了!」
「好 。」
卡卡西一馬當先,抬起了遮住右眼的護額之後,隨意的掃了下四周,便確定了方向。在一大片空地,環形的岔路口,選擇了正中間的一條路。
而那條路,正是天龍小隊和久辛奈小隊一同出發的路線。
八個人的氣息疊加在一起,才讓卡卡西這麼確定。
「卡卡西,從氣息來看……那兩個人和羽凌他們的關系……」亥一有些謹慎的看了眼卡卡西,那笑容讓他感覺不太靠譜。
情報上只說,重吾和君麻呂與羽凌等人同行,並沒有說……
這氣息看上去十分的相近,四人在一起行動恐怕是有一段時間了。
也許……
「你想說什麼?」
「隊長,羽凌他們……」
「怎麼了?」
「沒什麼,希望我的判斷是錯的吧。」
「亥一,你有什麼感覺就說出來吧,這種任務確實得謹慎一點。」卡卡西看自己逼問無果之後,果斷轉換了方式,
嘆了口氣,低聲安慰道。
「嗯……我感覺……那兩個人動機不純。」亥一愣了好幾秒,腳下踩空了兩次,才決定回應。
「什麼意思?」
「他們融入的太好了。」
「你的意思是……間諜?」
卡卡西的智商,全木葉不是第一也敢自稱第二,直接就想通了亥一的思緒。
「你是不是又都發現了什麼?」
卡卡西使用寫輪眼的技術完全算不上純熟,要想跟亥一比的話,還差了一個檔次。
「沒,只是他們的氣息好像很自由的樣子,而且完全沒有異動,也沒有抵制情緒。」
「這……本來也沒說他們是俘虜啊?」
「嗯,但是好歹他們也是敵對成員吧?」
「嗯。」
「那麼……」
鹿久悄悄的插進了對話,一瞬間,眼神與卡卡西對撞,兩人瞬間明白了局面。
「暗部的戒嚴怎麼可能會這麼松!」
異口同聲的說道,剛剛翹起的眉頭一瞬間皺了下去,一個個翻起了死魚眼。
三人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只當是羽凌因為經驗不足被蠱惑了罷了。
「唉,我的學生啊。」
「是啊,我們木葉……不,忍界未來的希望……」
「得趕快了。」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咦,你們在說什麼呢?」
「快點跟上來!」
「哦∼」
……
「水月,你怎麼看大蛇丸大人的部署?」
另一處森林里,一條秘密路線,荒無人煙的角落,一紅發女子,和一位白發男子促膝短談。
「大……大蛇丸大人他……把我們支開,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說不定,就是有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呢?」
「這樣啊,連我們這樣的高等成員也不能看的嗎?」
「你別管那麼多啦,大蛇丸大人的話,好好照著做就行了。不然的話……」水月一邊說著,一邊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
「哈哈也是啦,那就好好干活吧。趕緊跑據點了。」紅發女子,香磷,一幅大姐大的樣子,拽著水月的頭發站了起來,拎著就走。
「喂,丑八怪,這才歇了幾分鐘啊,我可沒有你漩渦一族的體質。」水月依靠著鬼燈一族的身體,十分的渴求水資源,體力根本沒法和香磷比。趕了好久的路,他早就蔫了。
「切,叫聲好听的,我再給你兩分鐘。」
「這樣啊……你也真是,丑還不讓說了……」水月一臉嫌棄的扭開了頭,毫不介意的附在樹干上。
「這可是你說的哦?出發吧。」
「別啊∼」哎聲不斷,身上落下顆顆水珠,強忍著跟上了香磷。
……
洞穴深處,一只陰陽人。
「真疼!」
「大人,你沒事吧?是不是……」
「閉嘴。」
「是,大人。」
「從今天起,你就叫白絕。」
「白絕,哇好名字啊!是不是……」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