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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木已成舟

「你今天若讓唐憶慈下不來台,就是讓唐家下了不台,你這邊有你外公護著你,你沒事你可以繼續任性妄為,但是舍念呢,舍念可沒有人護著,唐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你讓他們掉面子,他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了事的,當年你便對不起憶慈,如今還這樣,舍念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林夢月緊緊的抓著岑崢的衣袖,語氣沉著的開口。

岑崢知道林夢月今天,既然已經把事情給說出來了,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的,但卻沒有想到她能夠做到這一步。

「媽,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岑崢眸光冰寒的看著眼前的人,眼中布滿了失望。

無論如何岑崢都沒有想到林夢月竟然會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她沒有給任何人後路,哪怕是她自己……

「我怎麼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情你若是想要為了舍念而反抗,你自便,但是你別忘了,舍念接下來會遭受什麼樣的情況,岑崢,反正你媽我也沒幾天可活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林夢月眼神陰狠的開口,那破釜沉舟的語調是真的打算做的徹底了。

「我這麼做終究是為了你好,舍念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岑燃肖想岑氏,已經和雲家那小子聯手了,而舍念就是那個會壞你事的人,眼下你拿什麼和雲翊斗?」頓了頓,林夢月又繼續說道。

岑崢听著林夢月的話,心中卻逐漸明了,說這麼多,做這麼多,其實都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和雲翊斗。

「你從小就覺得我事事不如他,若是可以選擇,你應該更想要他做你的兒子吧。」岑崢聲音冷沉,對林夢月的失望不言語表。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他幼時敬畏,想要依靠卻無法去依靠的女人,如今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要將自己推向萬劫不復,卻口中一直再說著這是為了自己好。

岑崢只覺得異常的諷刺,他的母親,將他徹底的推向了萬劫不復,他沒有辦法再做出選擇,沒有想到林夢月會這麼狠,這一次他不得不相信她的話,如若自己這次讓唐家下不來台。

舍念就真的有危險了,若是別的他大可以不去管,但唯獨舍念不行,他真的做不到拿舍念的安慰去冒一丁點的險。

「雲家小子是雲家小子,你終究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害你,你和舍念終究是有緣無份,趁早放手比較好,你若是現在還這麼緊緊抓著,唐家不見得會放過她,以後她的日子會更難過。」岑崢剛才那冰寒失望的眼神讓林夢月有些心痛。

她知道岑崢對她是真的徹底失望了,如果不是因為還有這一層親情的關系,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和自己有任何來往了,林夢月也清楚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但她絕對不能夠任由岑崢和舍念在一起,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夠發生。

她活著的時候不允許,就算她死了,也絕對不可能!

「岑崢,你之前說,要和我說的事情,就是這些嗎?」一直沒說話的舍念輕聲開口,打斷了林夢月和岑崢的

交談。

听到舍念叫自己,岑崢愣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要和舍念說什麼,此刻解釋也好,不解釋也罷,對舍念都沒有任何好處。

在沒有弄清楚唐家的人究竟潛伏在哪里之前,他不能夠輕舉妄動,不能夠用舍念的生命安危來開玩笑,可是心中又不忍心看到舍念傷心。

「舍小姐,阿崢對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幫了你這麼多,如今也該有個了解了,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孫兒的照顧,該給你的感激自然是不會少的,但阿崢和孩子總歸是要回歸家庭的。」不等岑崢說話,林夢月就先一步說道。

她不能夠給岑崢心軟的機會,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舍念不在乎林夢月怎麼說,也不在乎從林夢月的口中听到的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些對舍念而言都不重要。

她只想听一听岑崢怎麼說。

岑崢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艱難的抬起頭看向舍念,很難想象看向舍念的時候,他用了多大的勇氣。

舍念意思混不是的看著岑崢,此刻什麼都不重要,她只想听岑崢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回答。

短暫的沉默,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又像是黑夜中被無形扼住喉嚨一般,壓抑沉悶,種種情緒侵蝕著舍念的神經和心,舍念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的對視還能夠堅持多久。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她,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岑崢的想法,岑崢的解釋。

如果翊兒真的是唐憶慈的生母,她也認了,但自己和岑崢的關系,並不如林夢月所言那般,她不想去和林夢月爭辯,更不想去解釋,這是她的感情,她的私生活,她沒有必要去向大眾解釋什麼,而他們也不需要自己給出一個交代。

重要的只是岑崢的想法而已。

舍念就這麼看著岑崢,從他的眼神中,她能夠看出來他的糾結和掙扎,可是他在糾結什麼,如果他真的愛自己,那麼這沒有什麼可糾結和掙扎的啊?

舍念此刻也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一般,想不明白,無法理解。

「岑崢,你說話。」

舍念輕聲開口,只有岑崢和她自己能夠听出來,這聲音中帶著顫抖。

眾人看著舍念這樣,都覺得十分的好笑,頗有種死纏爛打的意味了。

那些諷刺的竊竊私語舍念听得到,但卻不想去計較,別人眼中她如何,都不重要。

「嘖嘖,這個舍念真是的,感情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要做小三啊?」

「就是就是,正主都出現了,現在還打算鳩佔鵲巢啊。」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像舍念這種出生卑微的人,若是有一次能夠飛上枝頭的機會,便是打碎了牙齒都要往肚里咽的狠呢,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這樣的機會啊。」

眾人詆毀的議論岑崢听得清楚,舍念是個什麼樣的人,根本不需要

這些人來做評價,就在岑崢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邪肆卻十分清冷的聲音,在這寂靜又顯得十分壓抑的宴會場中驟然響起!

「真當我的念念沒人護著,就輪得到你們隨意欺負了?」

眾人听到這聲音,特別是剛才還在議論舍念的那幾個,皆是莫名的狠狠打了個冷顫。

不自覺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身著鐵灰色衣服的男人,一手捏著酒杯,半眯著眼略帶危險和侵略性的睨著岑崢,嘴角笑痕很淡,像是在笑,但這笑卻有種危險的感覺。

眾人驚嘆于這個忽然到場的男人絕世容貌,竟一時間忽略了這樣一個男人的危險性。

他緩緩踱步,由遠及近的走向舍念,修長的腿每邁出的一個步伐,都好似有節奏一般,狠狠的敲擊著眾人的心。

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從8歲之後就再未見過面,岑崢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再見面,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直到男人已經走到了舍念的身邊,目光邪佞妄為,在眾人瞪大的眼中,很是自然的身後摟住了舍念的肩膀。

「沒錯,舍念是我的人,誰若是想要欺負她,先問問我同不同意。」琥珀色的眼瞳淡淡的掃視在場的眾人,清冷的聲音乍听溫和如沐春風,卻在下一瞬間讓人有種凜冬將至的錯覺。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在場的人都自發覺得這個男人不好惹,一個敢于和岑崢正面交鋒的男人,必然有著非等閑的身份。

而站在不遠處,一直沒說話的唐憶慈在看到雲翊的到來後,微微挑了挑眉,舍念和雲翊有關系,這點還真是讓她有點出乎意料,不過沒關系,越是這樣就越好玩了。

岑崢和雲翊之間,可是有著任何人都無法斬斷仇怨,這下子哪怕自己和林夢月什麼都不做,岑崢也會自己和舍念斷絕所有關系了。

唐憶慈嘴角微勾,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場越來越精彩的戲。

「她是不是你的人,你說了不算。」岑崢同樣凝視著雲翊,眉頭微皺,顯然是對于雲翊說的這話很是不爽。

只是這一次舍念沒說話,沒去反駁雲翊,她依舊看著岑崢,只想要岑崢回答剛才她的問題。

甚至是雲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她都沒心思去把這手給撥開。

「怎麼,岑少看不出來,我的念念在等著你給答案啊,這麼不想回答?」雲翊像是舍念肚子中的蛔蟲一般,哪怕舍念什麼表情都沒有,卻依舊明白舍念在堅持什麼。

听到雲翊這麼說,岑崢再沒有辦法閃躲舍念的目光,看向舍念的時候,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眼眸中,此刻像是在醞釀著風暴一般,這樣的神色讓岑崢有些心驚。

「我……其實事情……」

「阿崢,媽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岑崢的話只說了一個開頭,站在岑崢身邊的林夢月卻忽然身子一歪,整個人砸在了岑崢的身上,十分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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