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陶學一和曹繼雨醒來的時候，才知道田克志已經帶著日軍飛行員進了望縣。
「看來他們把事情辦完了，你猜這兩個小鬼子飛行員會不會還活著？」曹繼雨問陶學一。
「不會吧？昨天我跟兩個死人合影？還興沖沖的？」
陶學一感到有些晦氣。
「誰不會死？」曹繼雨說，「照片除了回憶就是榮耀，沒有人能長生不老。」
「也對，這兩個日軍飛行員關乎趙志國進攻並州城的計劃，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殺了這兩個日軍，大概率是能為趙志國他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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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學一認真的分析了一下，俘虜日軍飛行員不止是榮耀，還有他們從未接觸過的知識。
「你覺得這兩個日軍飛行員會為八路軍培養飛行員嗎？」曹繼雨問。
「別開玩笑了，八路軍連一架飛機都沒有。」
陶學一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認為這件事情絕不可能。
「八路軍以前也沒有防空炮，也沒有裝甲車，現在他們有炮兵團，有騎兵團，有裝甲團，還有防空大隊，而且這個防空大隊已經能夠威脅到日軍飛機，你也看到了。」
趙志國以前什麼沒有，手里的兵也是寥寥無幾，可短短三年的時間，地面上的武器，該有的都有了。
如果再給趙志國三年的時間，說不定他們真的有飛機。
「你的意思是，趙志國可能組建出一支華夏最強的空中力量？」
陶學一深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真的如此，華夏的絕對制空權可能就掌握在了趙志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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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趁早打住，這種事情你們不向八路軍總部報告嗎？」
陶學一見田克志用這種話搪塞他，他也干脆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詢問，要不然田克志不會給他明確的答案。
「不用我們報告，我們總部就知道，除非我們總部不想知道。」田克志說。
八路軍總部的情報處理能力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就算趙志國和馬修文不匯報這件事情，他們也會知道的。
總部首長要是想要人，在飛機打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把電報發到趙志國的司令部了。
「我們八路軍下邊的部隊還是有一些自主權的。」田克志繼續說，「畢竟我們的通訊手段差，很多事情一層層上報，肯定來不及。」
「你們總部的首長還真大膽，就不怕趙志國擁兵自立？」
「陶兄，您這是想挑撥我們司令跟八路軍之間的關系嗎？」田克志反問。
「你肯定也知道，我可是帶著命令來的，替中央軍收買你們司令，當然希望你們司令被八路軍給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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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學一也是直言不諱，絲毫忘記了昨天晚上曹繼雨的警告。
在望縣的地盤上，田克志要是一聲令下，完全可以讓陶學一消失。
陶學一是在試探田克志的底線。
「這是你們跟我們司令之間的事情，陶兄，如果你想知道詳細的事情，你可以去問我們司令，畢竟你跟他的關系還不錯，想必我們司令肯定回答您。」
田克志作為參謀長，當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至于陶學一在試探他的底線，他也裝作不知道，以免他跟陶學一大打出手。
一個軍分區參謀長和一個中央軍司令，要是當著士兵的面打起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平城茶館說書先生的嘴里。
「田兄，我跟您開玩笑的，您打算什麼時候回平城？」
陶學一也知道，再繼續逼下去，田克志恐怕一句話也不會跟他說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就出發，兩位還要跟我一起嗎？」
「當然！」陶學一說，「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回去，畢竟我還要求著你給我們照片呢。」
曹繼雨看著陶學一的樣子，也默默的舒了一口氣，他怕陶學一問一些過火的問題。
等田克志返回平城之後，他肯定會把陶學一說的一字一句都告訴趙志國。
萬一有過多敏感的問題，最終可能導致陶學一和趙志國之間出現裂痕，作為朋友的曹繼雨，當然不想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