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豹離開了。
他已把人設立好,也把所擁有的能量說明。
而芙蘭並未提出要何補償。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
畢竟芙蘭只是個刺探情報的棋子,一個小蝦米,哪有這種決定權?
想必她現在正跟上級匯報吧,愛蓮娜的哥哥?
極有可能。
現在他只需要等這位出現就好了……
……
芙蘭在干嘛?
佘豹走後,她將窗簾拉好,房間頓時昏沉了許多。
雖然她的實力已不懼陽光,但還是更習慣陰暗。
對于昨晚之事,芙蘭心情復雜的緊,無奈報仇艱難,她只能暫時斷了該心思。
而通過今早上與佘豹交流,芙蘭心里有了一個自覺有效的計劃——利用佘豹這個首領之子,毀掉狼人陣營!
狼人首領之子,有絕對強大的實力。
卻由于從小失去母親,以及膚色不同受到白眼,厭恨狼人陣營,沒有歸屬感……
這樣一個人身上,有太多文章可作了……
對佘豹身份,芙蘭並沒有懷疑。
她之前也偶然得知,此任狼人首領有個東方妻子,但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兒子。
現在想想,黃皮膚狼人,她早該想到佘豹身份的。
而佘豹與吸血鬼糾纏不清的行為,也早觸犯了狼人種族規則,可見其並不將狼人一族放在眼里。
說到利用佘豹,如何說動他肯損害狼人利益是難點,畢竟厭惡不代表要趕盡殺絕。
以佘豹弱點來看,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吹枕邊風。
但這種事,她自己絕對不可能做,死也不會!
不止如此,這番試探過後,她再也不要和佘豹見面了!這人太危險!
而那和佘豹有染的雪爾維,或許可以利用……
……
「親王的使者要審問我?」雪爾維不敢置信得詢問托尼。
「是的,你與狼人打破禁忌,我已告知使者,哼哼,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托尼冷冷道。
在他的角度,雪爾維沒了身為血族的驕傲,與他最恨的仇人佘豹勾結,故兩人那點友誼已消失殆盡。
掛斷電話,雪爾維無助得癱軟在床上。
她最害怕的果然還是發生了。
早知托尼如此沒有人情,她還不如自己上報。
不過她是被迫的,若是說明,應該還有一線生機吧……
而且,這未嘗不是擺月兌佘豹的一個契機。
就算真死了,她還有佘豹陪葬!
包裹嚴實,雪爾維趕往托尼所說的使者住處……
不過她有些疑惑,這使者為何住酒店?
親王身邊之人不應該都是老古董嗎?
那些人也如此與時俱進?
到了地方,走進房間,雪爾維卻只看到一個貌似人類的女子坐在套間的沙發上。
莫非走錯了?
「你是雪爾維?」那人類女子開口,同時丟給雪爾維一個象征身份的信物。
雪爾維心髒一顫,第一次對一個人類感到恐懼。
「屬下雪兒維拜見使者。」
她單膝跪地道。
雖不情願,但為了小命,只能表現出足夠的恭敬。
「說說吧,你和佘豹發生的,所有!」芙蘭冷漠道。
事已至此,雪爾維不敢隱瞞,仔細回憶、講述著兩人間的一切,甚至小細節……
當然,更多的,是佘豹多麼可惡,她多麼無辜。
一邊的芙蘭越听著,眉頭漸漸擰做一團。
她不滿得問道,「所以你和佘豹間就沒有半點感情嗎?」
雪爾維冷汗滿頭。
和狼人產生感情?她怎麼敢的!
別說沒有,就算真有也不能說啊!
「絕對沒有!我在他心里,充其量只是情人,他原則是我的噩夢!」
芙蘭心煩意亂得搖搖頭。
原本她還對雪爾維抱有希望,但現在看,貌似她對佘豹並不重要,很難對其產生影響。
「愛蓮娜呢?愛蓮娜對佘豹重要嗎?」
雪爾維一驚。
「您是說親王的妹妹?」
「是。」
聞言雪爾維心中叫苦,這可不是她想出賣愛蓮娜,一定是托尼,一定是……
就在昨晚,愛蓮娜破天荒得打電話同她報喜,以後不再孤單,因為遇到了佘豹。
還很高興得向她講述了兩人的甜蜜約定。
這可不就是相親相愛了嗎?
其實這又是她誤會了。
愛蓮娜所謂不孤獨,是信念之路,有了伴侶。
之所以打那通電話,也只是因為瓊一直和她酸個不停,她委婉的反擊罷了。
自以為看清一切的雪爾維低著頭老老實實道,「他們……是真心相愛。」
所謂閨蜜就是用來出賣的,尤其她處在需要洗清自己嫌疑的節骨眼上。
邊出賣著,她心中還安慰自己,愛蓮娜是親王的妹妹,真違反戒律也不會有事的……
芙蘭臉色也變得陰沉。
她的妹妹還真是有本事呢!把她堂堂親王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你回去把,今天我們沒有見過。」芙蘭對著雪爾維擺擺手。
雪爾維心中大喜,這是她的解釋有用,然後沒事了?
果然法律不外乎人情嗎?
她真的要感動哭了。
「佘豹呢?要不要今晚就去處置他!我可以把他約出來!」
雪爾維激動道。
這幾次她受的委屈吃的苦頭,終于能還回來了!
「不,保持原樣!如果可能的話,討好他!提高在他心里的地位!」
芙蘭思考過後給出答案。
此時她已決定要利用她那妹妹,但雪爾維既已與佘豹產生聯系,那說不定未來某天還能有用。
雪爾維要瘋了。
佘豹可是狼人,還那麼無恥,為什麼上面的意思會這樣?
「是因為愛蓮娜嗎?」她不甘心道。
「這不是你能問的!」
芙蘭冷著臉。
其實因為剛剛類似的經歷,她很能理解雪爾維心情。
但她自己都得忍耐,何況一個小卒?
再說,她不想復仇嗎?她不想讓佘豹死嗎?
但殺死這樣一個狼人,代價太大了,且比起利用,殺死佘豹得不償失……
雪爾維像泄了氣的皮球。
就算不能報仇,但連個公道都得不到嗎?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卻要提心吊膽,生怕被處死。
明明佘豹才是罪犯,還是立場之敵,卻能安然無憂,甚至還能享受她侍奉討好……
第一次,她對這個種族,對這些所謂上層人士,產生了懷疑。
也是第一次,對自己血族身份感到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