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楊凡從沈欣桐家出來，拍了拍腰間的靈獸袋，傳音道︰「別吵，一會再放你出來。」
沈父沈母身體都很好，許言午和葉倩經常會過來，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
沈母有靈根能修仙，已經到了練氣五層，面容少了許多皺紋，顯得年輕起來。
沈父還在縣人民醫院上班，代理院長轉正，徹底坐穩。
沈欣桐進墓谷秘境，對父母說的自然是外出歷練，但沈母身為修士卻能從網上關注到各種消息。
現在‘女婿’來了一趟，主動說明了些情況，老倆口松心不少。
坐上駕駛位，楊凡啟動黑色JEEP開往地下城入口楊氏酒店。
中途經過金盛園，便順路進去轉了一圈，19棟和33棟都沒人在，看院大門上的灰塵，應該很久沒人回來過。
車子停在19棟門口，楊凡腦海中浮現當初從吳厚德手上解救杜蘭月的一幕幕，與她的糾纏也是因此而起。
「總不可能過年也不回家吧？」
楊凡取出手機，試著撥了杜蘭月的號碼，通了卻無人接，便打給她了父親杜瑞。
「小凡啊，新年好啊！」對面傳來意外和喜悅的聲音。
「杜叔叔新年好！您在魔都？」
「是啊，明天就來東陽！」
「哦，我想問一下蘭月回沒回家過年？」
「哎……」對面嘆了口氣，苦笑道︰「小月不願意在我這過年，年三十晚上見了一面就走了，去哪也不說，這一年到處亂跑說是旅游，宗里這麼忙也不知道幫忙，真不像話！」
「這樣，我知道了，改天再去拜訪您。」
「嗯，好啊！」
結束通話，楊凡眨了下眼，杜瑞的話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以他對杜蘭月的了解，除非她不上網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不然宗門出了這麼多事，幾個主事人都不在，她不可能置之不理什麼都不管。
想了想，他重新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半小時後。
地下城。
時隔一年多，再次來到這里，楊凡頗有些感慨，估計整個地下城都被聚靈陣包裹，將外面的靈氣聚攏過來，靈氣濃郁程度絲毫不比飛鶴秘境低。
街道和鋪面都人頭攢動，修士一茬一茬，境界普遍提升，偶爾還能見到年輕的築基修士。
以巡檢司巡邏隊為例，當初帶隊的小隊長只有練氣四層，如今變成了練氣八層。
一路逛到永和會館，楊凡釋放神識，並沒有感知到里面有杜蘭月的氣息。
「你好，你找誰？」一個練氣九層的藍衫弟子上前詢問，來人的面龐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引起他的警惕。
楊凡亮出大師兄的令牌，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多禮，在藍衫弟子的躬身目送中，徑直朝里面走去。
到得後院一間辦公室門口，他顯露真容，只見里面許言午低頭盯著電腦屏幕。
他旁邊彎腰站著一個練氣九層的女弟子，白襯衫、黑色包臀裙加黑絲襪，整個人都快湊到許言午身上，臉泛春意，低聲說著什麼。
目光下移，一只大手按在挺翹渾圓上，微微撫動。
搞小動作，門都不關！
「……」楊凡面無表情，咳嗽出聲。
兩人紛紛扭頭，嘩啦一聲站直。
「大師兄！您怎麼來了？」許言午一臉尷尬快速迎了出來，心中悚然，自己一直釋放著神識，竟然都沒察覺姐夫的到來。
「大，見過大師兄！」女弟子行禮低頭，突然想起什麼，快速扣上領扣將雪白的凶藏起來，然後急急忙忙去倒茶，「大師兄，請喝茶。」
「我不能來？」
楊凡眉毛一挑，走到茶幾前，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瞥了女弟子一眼，身材高挑加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八，顏值自然不用說，一身辦公室女郎裝扮，誘惑得很。
「姐夫說的哪里話。」許言午一臉訕訕，看向女弟子心中暗惱。
「你下去吧。」楊凡打發女弟子離開。
「是，大師兄。」
等她退走，楊凡揮手將辦公室隔絕，問︰「你女朋友？」
許言午嘴角扯了扯，「不是。」
然後雙手抬起作投降狀急忙道︰「姐夫，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主動湊上來的，暗示過我很多次，越來越露骨，今天手沒忍住……但也僅止于此，也沒有和其她女弟子有超過界限的關系。」
楊凡在他臉上看了看，大帥逼一個，顏值幾乎都要威脅到自己，再加上他在宗門位高權重，被女弟子盯上簡直不要太正常。
「你私下怎麼樣我不管，但在宗門，尤其是這樣的辦公場地，別搞得烏煙瘴氣！」
「是！」
「有真心喜歡的，查清楚來歷身份，正常交往，你要明白你自己的位置，抵住那些誘惑，別被人鑽了空子。」
許言午心中松了口氣，鄭重道︰「姐夫，我記住了！」
「杜蘭月在哪？」
「在……」
突然一個拐彎，讓許言午觸不及防，頓了下，為難道︰「這，姐夫，二表姐不讓我說啊，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一直躲著你？」
楊凡樂了，突然意識到，宗門應該有不少人都知道杜蘭月回來了，只不過自己覺得她刻意躲著自己，走得遠遠的。
而這次從死界回來忙著閉關恢復和處理宗門的事，只撥過一次對方微聊，就沒再細問別人，而其他弟子則可能以為自己知道。
「她怎麼跟你說的。」
「二表姐說你交給她的重要任務搞砸了，沒臉見你，說等大表姐回來求情。」許言午早已意識到二表姐和姐夫之間似乎有非同尋常的關系。
楊凡笑道︰「你不方便說，那我去問別人。」
許言午卻嘿嘿一笑︰「姐夫，你問別人，那得一個弟子一個弟子問，沒幾個知道，二表姐在宗門特別低調。」
「我怎麼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絕對沒有！我哪敢！」許言午咬牙，剛被抓了個把柄，只能對不起二表姐了，「那姐夫你問。」
「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言午回憶了下，「去年過年前，只消失了一兩個月……噢，就是你進大峽谷那天，和大表姐、谷雨姐一起回來的，之後便在永和街看店，幫我處理一些宗門事務，幾乎不出來走動。」
「現在還在那？」
「不是，听說你回來了，找我問了問你的情況，便進飛鶴秘境了，在里面管理藥田。」
「什麼修為？」
「築基五層，不過宗門登記信息還是練氣八層。」
楊凡點點頭，想起一事又問︰「她和杜叔叔感情不和？好像一直沒听她說過她媽。」
許言午猶豫了下道︰「二姑夫和姑媽很早就離婚了，後來二姑夫重新組建了家庭，還有個兒子，父女倆感情倒是一直很好，只不過二表姐不認那個後媽，不與那邊來往。」
楊凡了然，「你表姐再找你問什麼，就說我在閉關，其它的不清楚。」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