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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大夏第一侯!四道印記!天地賜福,仙王玉輦!【第二更】

寧王府內。

李冷秋的身影快速奔入其中,但他沒有去找寧王,而是找自己的母親。

見到母親後,後者正在屋內哭泣。

自己小兒子死了,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致命打擊,當看到自己大兒子出現後,寧王王妃更加哭的淒慘。

母子相見,但心情都不太好,寧王王妃一直哭訴著李冷心的事情。

「冷秋,你一定要為你弟弟報仇啊。」

「這個顧錦年,當真是殺千刀的貨。」

「你要是不為你弟弟報仇,娘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寧王王妃大聲哭著,要讓李冷秋為他弟弟報仇。

「娘。」

「冷心的事情,孩兒一定銘記于心,不過孩兒現在闖了個大禍,你要去跟爹爹說一聲,不然孩兒就麻煩了。」

李冷秋開口,他也很難受,本以為大夏與匈奴大戰,必然會糾纏許久,而顧錦年也勢必會被召回入京。

所以他才敢如此放肆,胡亂殺人。

卻沒想到的是,這場萬眾矚目的首戰,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哪怕大夏贏了,他也不怕,可問題是大夏之所以能贏,靠的就是顧錦年,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顧錦年功勞無量,陛下也一定會給予無數賞賜。

到了那個時候,顧錦年要是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實話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父王能保下自己。

「你又闖了什麼禍?」

寧王王妃有些急了,自己一個兒子已經死了,要是最後一個兒子也死了,她真的就不活了。

李冷秋有些沉默,但還是將自己所作所為告知自己的母妃。

只不過言語當中,他有些更改。

「母妃,不是孩兒的問題,是那些人主動挑釁孩兒的,孩兒只是過去問一問情況。」

「問一問,冷心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孩兒不相信冷心會做出那種慘絕人寰之事,卻沒想到那些百姓見我便各種辱罵,孩兒一怒之下,才闖下大禍,請母妃一定要救救孩兒啊。」

李冷秋哭喪著臉出聲。

他肆無忌憚,是因為得到寵溺,不管他在西境做了什麼事情,有寧王世子這個招牌在,總有人會為自己保駕護航,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用囂張跋扈來形容李冷秋,完全是夸贊這個成語。

李冷秋所作所為,可以用慘無人道來形容,這種人天生被寵溺壞了,自幼無法無天,再加上性格暴戾。

養成這種無法無天的性質。

然而,王府許多人也很疑惑,對于李冷秋與李冷心二人的所作所為,寧王從來就沒有任何管教。

這很奇怪。

王室縱然會寵溺自己的後代,可從來沒有人會這樣寵溺,尤其是大夏以儒為主,令人費解。

「這幫該死的賤民。」

「冷秋,這件事情母妃現在就去找你父王,你放心只要是他們先找你麻煩,母妃就一定能保下你。」

寧王王妃認真說道,她是王妃,可不僅僅因為寧王,更主要的是,她身後有龐大的勢力,出身名貴。

「保下?」

「你拿什麼保下?」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兒子在外面闖了什麼彌天大禍?」

冷冽的聲音響起。

王妃門外,一道身影出現。

是寧王。

他目光冷冽,注視著李冷秋,隨後將目光看向自己的正妻。

面對寧王。

王妃沒有半點畏懼,但也沒有叫囂,而是淚痕滿面。

「不管冷秋做了什麼事情,現在我們只有這一個兒子。」

「冷心已經被顧錦年這個畜生殺害,難不成你想絕後?」

寧王王妃帶著哭腔質問道。

听到這話,寧王毫無波瀾,似乎李冷秋死不死他一點都不關心一般。

「哼。」

「當真是慈母多敗兒。」

「冷秋屠兩村百姓,合計七百余人,若這件事情傳到陛下面前,你知不知道會惹出多大的過錯?」

「而且你以為這就是冷秋所做的一件事情嗎?」

「他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蠢事壞事,他為賺取銀兩,更是殺民充匪。」

「這件事情要是被查出來,本王都要因此受到牽連,你懂不懂?」

寧王幾乎是壓抑著怒火,望著自己的正妻如此說道。

「殺民充匪?」

听到這話,寧王王妃實實在在有些驚愕住了,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缺少管教,平日里胡作非為。

但也沒想到自己兒子居然敢做這樣的事情,真就不怕死嗎?

望著李冷秋。

寧王王妃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母妃。」

「孩兒只是一時糊涂。」

「父王,孩兒只是一時糊涂啊。」

李冷秋跪在地上,他沒想到自己父親居然知道了這件事情,當下他在地上磕頭。

不敢扯謊。

「一時糊涂?」

「你這些年來,越來越無法無天,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人替你隱瞞,若不是本王仔細徹查。」

「本王都不知道你干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已經有人在暗中調查,你殺民充匪的事情。」

「而且人家快掌握證據,一旦送往京中,你必死無疑,還要連累整個王府所有人。」

「你當真是本王的好兒子啊。」

寧王冷冷開口。

實話實說,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無法無天,但當所有事情擺在面前時,身為王爺的他,也不由震驚。

李冷秋做的事情,隨便一件都要誅九族。

死在李冷秋手中的人,絕不低于幾千人。

可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但殺民充匪就不行了,這事情他得知後,沉默了許久。

殺民充匪一旦坐實,呈到京中,天下人都要對他寧王府口誅筆伐,誰來了都沒用。

「父王。」

「孩兒知錯了。」

「父王。」

「救救孩兒,救救孩兒吧。」

李冷秋也是滿頭大汗,他跪在地上,直接抱住自己父王的腿,希望對方念在父子之情,能夠出手相救。

「滾。」

寧王一腳將李冷秋踹開,眼神當中滿是厭惡之色,濃濃的厭惡。

「王爺。」

「冷秋不管做了什麼事情,他終究是咱們唯一的子嗣了,要是您不出手,就絕後了。」

寧王王妃也深感震撼,但她不想管那麼多,只希望能救下自己的兒子。

只要李冷秋活著。

一切都好。

「慈母多敗兒。」

寧王深吸一口氣,他目光當中滿是厭惡,可的的確確要思考一些事情。

李冷秋做的事情,一旦捅了出去,影響極大,自己也會被牽連,所以他必須要保護李冷秋。

「現在立刻滾去阿塔寺。」

「去找羅澤大師。」

「這件事情,本王會壓下來,如若壓不下來,就說你已被羅澤大師帶走,洗滌內心,皈依佛門。」

「未來至少十年,你給本王老老實實待在佛門當中,不要去任何地方,再要是亂敢做什麼事情,不要等顧錦年找上門,本王第一時間將你誅殺。」

「滾!」

「狗一樣的東西。」

說到這里,寧王又是一腳,直接將自己的親生兒子踹飛,壓根就沒有半點心疼和憐憫。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下屬,根本不像父子。

尤其是那一句話,更是讓人听得刺耳。

狗一樣的東西。

李冷秋月復部劇痛,他捂著肚子,嘴角溢出鮮血,眼神當中更是露出一種恨意。

深深的恨意。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自己這個父親,根本就瞧不上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在自己父親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始終忘記不了,年幼的時候,自己讀書寫字,剛學會寫字,得到夫子夸贊,將字交給自己父親。

自己這位高高在上的父親,直接揉成一團廢紙,丟在地上,更是無情踐踏。

他與自己父親沒有太多的交集,以至于自己做什麼,他都不會管,所以他不在往好的地方去做。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他能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得到。

這就是他的想法。

刺耳的聲音,深深扎入他的內心,李冷秋眼神當中是仇恨,也是憤怒,但他不敢說什麼。

因為他的確怕死,得罪了自己父親,那自己就真的沒有後台了。

「秋兒。」

「你父王就是如此,你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母妃現在給你安排馬車,讓人護送你離開王府,你去找羅澤大師。」

「這段時間千萬不要胡作非為,等風頭過了,你在出來。」

「你記住,你是下一代的王爺,等你成為了王爺以後,再慢慢收拾這個顧錦年,現在咱們母子只能忍受著。」

「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替你弟弟報仇的。」

寧王王妃落著淚,安慰著自己的兒子。

听到王妃的聲音,李冷秋心中沒有半點暖意,有的只是冷漠。

不過萬幸。

只要自己能保住命,他就無懼一切。

只要還活著。

那麼什麼都不成問題。

如此。

一刻鐘後,李冷秋直接坐上馬車,趕往東荒北部邊境,準確點來說,是扶羅王朝與大夏王朝北部交界地。

阿塔寺。

乃是佛門上行密宗之一的佛寺。

七十二密宗之一。

羅澤大師則是主持,佛門擁有極高的名譽,尤其是扶羅王朝,有百萬信徒。

而寧王書房內。

幾道身影站在他面前,一個個眼神閃避,有些畏懼。

「冷秋殺民充匪之事,你們幾個也有參與吧?」

寧王淡淡開口,神色平靜無比,可他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股殺意。

「王爺饒命。」

「王爺饒命啊。」

「末將只是一時糊涂,末將只是一時糊涂。」

「王爺,是世子殿下開口,末將也只是听從世子殿下之言。」

他們齊齊跪在地上,一個個渾身發抖。

殺民充匪,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鬧出去了,別說寧王,就算是秦王殿下,都要死。

「來人。」

「將江仁全家抄斬。」

寧王淡淡開口,他語氣平靜,直接下達一條王令。

隨著這聲音響起。

當下,一些將士走了進來,直接將江仁拖了下去。

「王爺,王爺,真不是末將的錯,請王爺開恩啊,末將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請王爺放過末將,放過末將全家上下啊。」

江仁渾身顫抖,在瘋狂掙扎,希望寧王能夠放自己一馬。

可惜的是,寧王沒有半點猶豫,他很直接。

原因無他。

就因為這個江仁剛才說錯了一句話。

「請王爺息怒,末將懇請王爺饒命。」

幾人紛紛跪在地上,瘋狂磕頭。

「知道為什麼只殺他全家嗎?」

寧王沒有在乎他們的認錯,而是詢問幾人。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不解,但很快有人明白了,立刻出聲道。

「王爺。」

「殺民充匪之事,乃是我等一時糊涂,千錯萬錯是末將的錯,請王爺恕罪。」

此人開口,一時之間,其余幾人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江仁之所以會被寧王滿門抄斬,就是因為他說錯了一句話,什麼叫做是世子的問題?

很顯然,寧王希望他們主動承擔後果。

「這件事情。」

「本王知曉了,但念在你們為本王做了不少事情,本王可以饒恕你們。」

「只不過,本王可以壓下此事,但萬一壓不下的時候,本王希望你們能自己站出來,承擔這一切後果。」

「本王無法許諾什麼給你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你們家人的安全,你們死後,後代直接接替你們的位置。」

「如若誰敢栽贓嫁禍,本王會讓你們痛不欲生,比死還難受,知道嗎?」

寧王冷漠開口。

現在他不希望追究這件事情是誰的錯,誰主要責任,誰次要責任,這些都無所謂。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轉移火力,讓這些人出來頂罪。

鬧得再大,也不過是株連他們九族,自己身為王爺,最多就是被責罰一頓,永盛皇帝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就算顧錦年想鬧也沒用。

但一定要人出面頂罪。

這是一定的。

「末將明白。」

听到這話,幾人紛紛點頭,他們知道,做了這種事情,下場會很慘,但如果能保護全家大小的生命安全。

這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說句難听的話,事情已經做了,不管是不是李冷秋指使的,銀子他們沒少拿,那麼東窗事發,一切都合理。

「好。」

「這段時間,回去好好陪一陪家人吧。」

「不要抱太大希望。」

寧王淡淡開口。

他會壓制這件事情,只不過很難壓住罷了。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顧錦年滅三十萬匈奴大軍。

如若不是顧錦年力挽狂瀾,根本不用如此。

這個顧錦年啊。

只怕要壞了大事。

如此。

數個時辰後。

一道身影快速奔來。

「王爺。」

「大事不好了。」

「世子殿下去了南謂郡,將將徐建殺了。」

隨著聲音響起。

書房當中,寧王不由皺眉。

「他怎麼又跑去南謂郡?」

「這個徐建又是什麼來頭?」

寧王眼中露出真正的厭惡之色,眼下事情鬧的這般,卻沒想到李冷秋居然還不知悔改。

跑去南謂郡殺人?

「回王爺。」

「徐建正是渭陽府官員,陳溝村的事情,他一直在暗中調查,而且這次從京都回來,帶來了一些來路不明的將士。」

「很有可能與大夏世子顧錦年有關。」

後者回答,如此說道。

「顧錦年?」

這回寧王徹底坐不住了。

「怎麼又與他有關?」

「王爺。」

「前些日子京察,徐建去了大夏京都,見了世子殿下,听傳聞是說他得罪了顧錦年。」

「但從京都出來後,徐建莫名其妙多了一支精兵,在渭陽府調查陳溝村百姓被殺之事。」

「甚至還拿出秦王令,但有人說這秦王令,是秦王給予顧錦年的,如今被顧錦年交給了徐建。」

後者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寧王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他不敢說什麼。

「愚蠢!」

寧王低沉的咆哮聲響起,他臉色難看至極。

帶著一支精銳將士,怎可能是得罪顧錦年?

這就是愚蠢。

但更讓他憤怒的是,自己的兒子,居然將徐建殺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顧錦年,這件事情跟他有關系嗎?

「快!」

「立刻派人前往渭陽府,封鎖消息,再讓剛才的幾人立刻火速前往渭陽府,讓他們出面,解決此事。」

「再告訴世子,他要是再敢胡作非為,本王親手打斷他雙腿。」

這回寧王都忍不住發怒了,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囂張跋扈,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敢如此胡作為非。

就真的要無法無天嗎?

「末將遵令。」

後者不敢有半點耽誤,直接起身離開,火速前去通報。

而與此同時。

潼關城。

戰鼓足足從卯時敲響至正午。

而此時此刻。

數百名戰犯,也出現在演武台上。

這些戰犯,基本上都是三十歲以上,穿著囚衣,一個個神色絕望。

十三年前,這些人破邊境十二城,而後肆意屠殺大夏百姓。

他們永遠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以這種姿態來到大夏。

三百四十五人,齊齊跪在演武台上,他們被鎖了琵琶骨,即便其中有準武王的強者,也施展不開。

大夏將士注視著他們,眼神之中充滿著仇恨。

一個個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而這些匈奴戰犯,一個個低著頭,一語不發,他們來到這里,一半是被暗算了,另外一半是自己主動前來。

畢竟自己一個人來,好比全家被清算要好。

雖然不甘,雖然不服,雖然感到憋屈,可又能如何?

他們已經在這里跪了三個時辰。

而就在這一刻,一艘龍舟緩緩出現在潼關城上空。

是大夏禮部尚書楊開,他奉旨前來,手中拿著一封聖旨。

隨著龍舟緩緩停下,楊開也將聖旨展開,而後緩緩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潼關城之戰,朕深感欣慰,大夏世子顧錦年,以天命為基,折損百年壽命,換來天外火石,殺敵三十萬,創古今往來第一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此乃大夏之福,世子之威。」

「今爾議和,匈奴國歸還大夏邊境十二城,賠償十萬萬兩白銀,主動交來戰犯三百四十五人,使匈奴王下罪己詔,揚我大夏國威,此乃潑天功勞。」

「故而,賜大夏世子顧錦年,為大夏第一侯,封天命侯,掌京都天羽軍,官拜正一品,賜玉輦王座,九馬拉輦,塑侯爵雕像,各地設侯亭,受萬民敬仰。」

「特,令世子顧錦年,三日內速速回京,及冠授侯。」

「欽此。」

楊開之聲響起。

他立在龍舟之上,宣讀聖旨。

說實話,即便是楊開自己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啊。

陛下的賞賜听起來好像不多,沒什麼金銀珠寶,但給予的東西,實在是前所未有。

大夏第一侯。

天命侯。

以天命賜字,那個王朝敢這樣?又有什麼人可以獲得天命二字?

皇帝,才是一個王朝的天命所得。

誰要是敢自稱得天命,基本上等同于說自己要造反沒區別。

可永盛大帝卻賜予天命二字,足以證明這位帝王的胸襟,以及對顧錦年的喜愛。

不喜愛的話,是不可能賜這個名號。

當然還有一點,那就是顧錦年畢竟有皇室血脈,天命不天命,終究還是皇室的。

如果顧錦年沒有皇室血脈的話,估計就別想了。

再大的功勞,也不可能賜天命二字。

天命二字也就算了,執掌天羽軍,這個更是無與倫比的權限啊。

天羽軍,是大夏八大軍營之一,駐守在大夏京都,有三十萬精銳,平日里就是負責京都治安。

這本是永盛大帝手中的軍隊,現在全權交給顧錦年,一躍成為實權王侯。

一般來說,一個侯爺,可以掌握軍權,但掌握的不會太多,五萬已經到頭了,甚至永盛年間,侯爺多了不少。

從龍之臣基本上都封侯了。

永盛大帝沒有像大夏太祖一般,屠殺舊臣,以致于侯爺手中的兵權,也僅僅只有個兩三萬人。

多也沒有太多。

天羽軍三十萬,直接交給顧錦年,這是無與倫比的信任,也是無與倫比的器重啊。

可這一切的一切。

都不如最後一個可怕。

各府設立侯亭,建造顧錦年的雕像,受萬民敬仰。

這才是真正的器重。

說實話,就連皇帝都不能塑造雕像,不是什麼顧忌,而是沒這個臉啊。

鎮國公威名赫赫,但也不能這樣做,一來是還差點意思,二來就是那個皇帝希望臣子的風頭超過自己?

要是鎮國公戰死,或許有一定可能。

但顧錦年現在還活的好好,卻已經有這樣的賞賜,這當真是聖恩浩蕩啊。

說實話,楊開真的很羨慕。

是真的羨慕啊。

但他也只是羨慕,其他都還好。

「臣!」

「顧錦年,謝聖恩。」

軍營下。

顧錦年立在人群當中,朝著大夏皇宮深深一拜。

對于這些殊榮,顧錦年內心到沒有太大的波瀾,不過對于這個執掌天羽軍,顧錦年還是極其激動的。

掌握三十萬大軍。

那以後就不需要搖別人了,直接可以號令三十萬大軍干架了。

這就很爽。

實權在手,還真不怕以後遇到什麼問題,誰敢不服,三十萬大軍出動,誰敢叫囂?

當下。

龍舟緩緩落地,楊開從龍舟走了出來,將聖旨交給顧錦年,面上滿是笑容。

「世子殿下,現在當真要喊一聲侯爺了。」

楊開笑著開口。

「楊尚書還是繼續喊我世子殿下吧,有些听不習慣這新的稱呼,感覺老氣了不少。」

顧錦年微微笑道,實話實說,世子殿下,听起來很年輕,侯爺听起來就很老氣。

明明自己現在才十七歲啊。

十七歲就喊侯爺,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啊?

什麼?大夏第一侯啊?那沒事了。

「侯爺當真是會開玩笑。」

楊開笑著出聲,說實話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整個大夏王朝,有多少人想要封侯?

顧錦年居然覺得稱呼不好?

要不是顧錦年,換一個人這樣說,他絕對要懟一句。

可顧錦年他不敢懟,懟不過,除了死的早可以跟顧錦年比一比,其他真比不了。

「楊大人,這些戰犯如何處置?」

顧錦年也沒有繼續凡爾賽了,而是看向楊開,詢問這些戰犯該如何處理?

听到這話,楊開也點了點頭。

「聖上口諭,一半送往京都,凌遲處死。」

「另外一半,由世子殿下解決。」

楊開出聲,看了一眼這些戰犯,身為禮部尚書,儒道名流,眼中也露出冷意與殺氣。

這些匈奴人,根本就不配為人,屠戮大夏百姓,今日也是自食惡果。

「好。」

得到答復,顧錦年十分滿意。

一半送去京都,讓百姓們看。

一半留在這里,也讓將士們泄一泄怒火。

「來人。」

「將一半戰犯扣押囚車,即刻送往京都。」

「其余一半,凌遲處死,眾將士听令,恨者可親自行刑。」

顧錦年緩緩出聲。

此令一下,這數百匈奴戰犯,一個個露出恐懼之色。

凌遲處死。

這是極刑,割下自己身上的肉,讓自己飽受煎熬。

下一刻。

數百名將士直接沖了上來,根本不給這些匈奴將士說話的機會,他們拔出小刀,直接在他們身上割肉。

滋!

鮮血瞬間流淌下來,慘叫聲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們被固定著,難以動彈,劇烈鑽心的疼痛,使得他們身子顫抖起來。

顧錦年望著這一切,眼中冷漠至極。

「侯爺。」

「陛下希望您早日回去,禮部已經給您安排好了封侯大典,聖旨也已經昭告天下,這次封侯,只怕會是大夏最隆重的封侯盛典。」

楊開出聲,告知顧錦年這件事情。

「好。」

「本侯會早點回去。」

顧錦年點了點頭,只不過他不考慮坐龍舟回去。

兩件事情。

一來,他要去一趟渭陽府,找一趟徐建。

二來,他順便打算去廢墟村處理一下情況,看看寧王的賠款到了沒到。

「那老夫就不多說什麼了。」

「侯爺,李善李相可以放行嗎?」

楊開問道。

「恩。」

議和已經結束,可以讓李善離開了。

听到這話,楊開頓時松了口氣。

不過末了,楊開繼續出聲道。

「侯爺,孔家估計這兩日就要來人,想要見一見您。」

楊開出聲,提到了孔家人。

「孔家?」

「來見本侯作甚?」

顧錦年微微皺眉。

自從孔府過後,顧錦年就沒怎麼听聞過孔家的事情了,卻不曾想到孔家想來找自己?

「各大王朝都對孔家下手,唯獨大夏王朝沒有。」

「陛下的意思,應當是想讓侯爺您來接手此事,是放是罰,全由侯爺您一句話。」

「不過孔家最近的確老實不少,听聞孔家麒麟子,已經出關,要來找您和談。」

「但具體,老夫就不知道了。」

楊開出聲道。

「孔家麒麟子?」

顧錦年有些印象,孔宇是聖孫,但孔宇有一個弟弟,據說才是孔家真正的麒麟子,無非是年齡問題。

而且族內很多人都想打破規矩,讓孔宇的弟弟成為聖孫,至于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

「恩,叫孔軒,侯爺,這個孔軒我未見過,但听說孔軒生來便有浩然正氣環繞,而且他極其低調。」

「跟隨著孔家賢者周游列國,效仿孔聖,這次孔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回到大夏,想要來見一見您。」

楊開出聲。

道出這個孔軒來歷。

「行吧。」

「隨意他了。」

顧錦年無所謂,來就來,能遇到就遇到,遇不到也就算了。

「恩,不過這個孔軒有個外號,叫孔五更,十分古怪。」

楊開出聲,提起這個孔軒似乎有些不同看法。

「孔五更?這是何意?」

顧錦年還真有些好奇了。

「好像是說,他與好友打賭,五更前著詩五首。」

「結果沒有完成,所以落了個孔五更的笑談。」

楊開道出原因。

「五更前著詩五首?沒完成?」

「他著了幾首?」

顧錦年略微皺眉。

「一首都沒寫出來,但此人經綸極佳,而且懂得儒義,著詩就不行。」

楊開如此回答道,使得顧錦年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听起來的確古怪。

「但品行不錯,具體如何,還是要看侯爺自己感覺了。」

「侯爺,那老夫告退了。」

楊開沒有多說,轉身就告退,去找李善了。

「楊尚書慢走。」

顧錦年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一刻。

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匈奴國的方向傳來。

「王令詔,曰。」

洪亮之聲響起,來自匈奴國,一時之間,眾人齊齊停下,看向匈奴國。

這是匈奴王的罪己詔。

聲音一點一點傳來,匈奴王下罪己詔,向天下人宣讀自己的罪過,將這場戰爭歸于自己的過錯,得上蒼責罰。

听到這聲音,大夏將士無不興奮。

能讓一國之君承認錯誤,這是何等的氣魄?

整個天下也唯獨顧錦年能做到吧?

「本王深感愧疚,即刻起,定痛改前非,安撫百姓,以求和平,望上蒼憐憫。」

到了這里,聲音也徹底沒了。

長達千字的罪己詔,念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當罪己詔下達完畢。

一瞬間。

天地變色。

天穹之上,一朵朵金色祥雲浮現,籠罩在潼關城,大夏京都上空,也出現一朵朵金色祥雲。

十二城內,更是爆發出一束束光芒。

這是國運加持。

京都上空,金雲墜下光彩,沒入大夏皇宮當中。

國運真龍浮現,將這些氣運吞下。

而潼關城下。

一束束氣運落下,灌入顧錦年體內,將顧錦年之前失去的氣運,全部恢復。

不僅僅如此,眾生樹也在這一刻瘋狂吸收這恐怖的天地氣運。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眾生樹內,更是生長出三枚果實。

但到最後,顧錦年手中的聖旨,突然不受控制,懸浮于天穹之上。

緊接著,一道天命氣運出現,這是大夏國運之中的天命氣運。

大夏王朝有三道天命氣運。

一道在大夏詩會出現。

如今這是第二道,出現在聖旨當中,此時此刻加持在顧錦年體內。

這一刻,顧錦年體內掌握四道天命印記。

對于現在來說,每多一道天命印記,就等于是掌握一門天道神通,唯一可惜的就是,不知道其余天道神通是什麼。

但先拿到手不虧。

至于到底是什麼,以後再說。

一道天命印記。

三枚氣運果實。

這次也算是大豐收了。

眾生樹上的天命果實,可不是等閑之物,之前獲得的聚靈古陣圖,就是氣運果實。

現在又來了三枚。

想到就讓人期待滿滿啊。

「爺爺。」

「孫兒先行告退。」

想到這里,顧錦年直接出聲,他想回去休息,順便看看這三枚氣運果實是什麼東西。

「好。」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剩下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處理好來。

眼下的確可以讓顧錦年回去了。

很快。

顧錦年回到軍營內。

隨後沒有任何廢話,直接盤腿而坐,摘取這氣運果實。

眾生樹光芒璀璨。

三千樹枝仿佛代表著三千大道似的,垂落下一縷縷神光,看起來耀眼萬分。

無論多少次看這眾生樹,都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撼感。

顧錦年也很好奇,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過不管是什麼。

先開獎再說。

隨著意念之下。

第一顆氣運果實墜下。

緊接著一條金色大龍浮現,而後沒入自己體內。

沒有任何提示或者信息涌來。

剎那間。

顧錦年愣住了。

就這?

金龍特效?

東西呢?獎勵呢?又來這招?

顧錦年是真的愣了,他還滿懷期望,以為又會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就這?

「不對。」

「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很有可能跟之前的仙靈根一般,沒有任何信息提示,反而是最珍貴的東西。」

顧錦年心中暗道。

他不認為這是簡單的特效,應當是很神秘的東西。

只不過,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先不管吧。

等以後再說。

很快,顧錦年再一次期待滿滿,摘取第二枚氣運果實。

隨著第二枚氣運果實摘落下來。

一張古圖出現。

【仙道萬相圖】

隨著古圖的出現,讓顧錦年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雖然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

可看名字就感覺與眾不同啊。

仙道萬相圖?

下一刻,海量的信息涌入顧錦年腦海當中。

十日當空金烏搏龍日月並生三十三重天宮月下仙宮。

各種古怪的詞匯涌入腦海當中。

半響之後。

顧錦年徹底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了。

異象圖。

是的。

異象圖。

以靈氣為代價,可凝聚出仙道一切異象。

而且是那種要多夸張就有多夸張的異象。

但唯一的缺點就是。

這些異象,僅僅只是異象。

是的。

僅僅只是異象。

沒有任何作用。

甚至自己還可以觀想異象。

這有什麼用?

拿去嚇唬人?

甚至顧錦年有所察覺,要是自己注入部分氣運在其中,可以引發諸多異象加持。

說實話吧,听起來感覺很厲害。

可沒啥作用。

自己如果缺異象的話,詩詞完全可以代替啊。

有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

莫名有點難受。

兩顆氣運果實都比較古怪,沒有第一次開啟的要好。

眼下,所有的期盼,都落在了第三枚氣運果實上了。

看著眾生樹。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意念之下。

第三枚氣運果實落下。

而後,金光璀璨,仿佛有一種開天闢地的感覺,就連眾生樹都不由震顫連連。

這很恐怖。

顧錦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這第三枚氣運果實,肯定有點東西啊。

好家伙。

顧錦年眼神當中,充滿著期待。

很快。

一座玉輦出現。

玉輦散發恐怖光芒,環繞五方神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麒麟。

如同一件神物一般。

而幾個大字,也出現在顧錦年眼前。

‘仙王玉輦’

剎那間,顧錦年露出驚愕之色了。

這名字听起來就霸道啊。

仙王玉輦。

這排場,有點夸張啊。

不,不僅僅是夸張那麼簡單。

玉輦之前,有九頭龍馬拉著,每頭龍馬都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不過這些龍馬,都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並非是真正的龍馬。

屬于靈體——

後面還有第三更。

第二更已經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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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這個睿智已經跑去睡覺了,廢物一個,以後別來催更,丟人現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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