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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匈奴來人,大夏盛宴,顧錦年登場,怒斥蠻人!【求月票!】

邊境之地。

神羅三皇子與扶桑十公主皺著眉頭。

一場突如其來的敵襲,讓兩人神色不太好看。

敵襲這種事情不算什麼,刺殺也不算特別過分,他們都是大人物,遭遇點刺殺很正常。

可沒想到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敢刺殺他們。

這還真是凶啊。

一但他們在這里交代了,大夏王朝與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只怕會有天大的麻煩。

三大王朝頓時會進入前所未有的冷戰階段,彼此開始互相針對。

背後搞事的人,野心太大了,想要讓三大王朝發動戰爭嗎?

兩人的目光閃爍,腦海當中一道道想法。

「大夏王朝果然做事謹慎,居然派武王強者保護我等,還真是盡心了。」

大金十二皇子出聲。

他緩緩開口,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慶幸。

這里是邊境之地,距離大金王朝還有一段距離,可沒想到的是,有人會派武王強者來襲擊他們。

說實話,他們的身份,還真不配武王來殺。

武王幾乎是各大王朝的戰力天花板了,在往上的存在,可以稱之為一個王朝的守護神。

只是這種存在,請不動。

他是十二皇子,不配武王來保護,更何況武皇強者?

可大夏王朝一口氣派出四位武王級的強者,這面子真的很大。

「陛下聖明。」

孔宇也跟著出聲,顯得一副劫後余生的樣子,同時也皺眉道︰「敢同時襲擊我等,只怕這些人來歷很大啊。」

「要留活口,將他們抓住,嚴刑拷打。」

孔宇出聲,他推測這批人來歷很大,希望留活口。

「陛下口諭,不留活口,殺。」

然而,顧寧涯的聲音響起,他重申一遍,絕對不留活口,見到就殺。

這幫精銳不是一般人,真要留活口,很容易出現我軍傷亡的情況,甚至還會有人逃離。

倒不如直接狠辣一點,殺干淨就行,重創敵軍。

與此同時,顧寧涯的目光落在了孔宇身上,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沉默,沒有說話。

如此。

不到半個時辰。

滾滾黃沙掀起,三支鐵騎歸來。

「顧大人,所有敵軍全部絞殺完畢,殲敵四千五,無法查清身份。」

為首統領開口,他帶領將士沖鋒,誅殺對方精銳。

「好。」

顧寧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大約又是半個時辰。

終于方才消失的九位大夏高手也回來了。

帶著幾具尸體前來。

「大人,擊斃武王強者,一位準武王強者,留有一個活口。」

九人出現,有人開口,告知戰況。

此話一說,眾人臉色一變。

武王強者都被擊斃?這有些夸張,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數量擺在這里。

「什麼身份?」

顧寧涯有些迫不及待詢問道。

尋常人查不出身份很正常,到了武王境就不可能查不出身份了。

「回大人,身份無法查詢,而且他自斷心脈,不給任何機會,但我等通過秘術,察覺到蒼龍真氣,初步判斷是蒼月派。」

後者開口,給予這個回答。

這個答桉符合常理,這幫人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敢刺殺皇子公主,企圖挑撥三大王朝的關系,說實話這就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自斷心脈很正常。

至于這個活口,顧寧涯看了過去,是一位準武王,此時此刻四肢被打斷,而且被點了穴,根本無法動彈,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

「勞煩諸位了。」

「將此人護送至大夏京都,扣押至懸燈司內,到時候很多事情都知道了。」

顧寧涯開口。

還留有一個活口,這是一件好事,別看對方嘴硬,真要到了懸燈司,他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張嘴。

「大人客氣。」

幾人出聲,他們貴為武王,在大夏王朝自然是人上人,但對比顧寧涯,他們就顯得有些不行,畢竟顧寧涯是顧家直系,身份地位上要比他們高貴一些。

外加上顧寧涯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使,喊一聲大人不過分,而隨著顧寧涯如此開口,幾人也不廢話,直接將人帶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具體是直接回京都了,還是繼續躲在暗中,誰都不知道。

「諸位皇子公主,可以繼續前行了。」

「讓諸位受驚了。」

解決完這件事情,顧寧涯滿臉笑容地看向神羅三皇子等人。

「顧大人客氣了。」

「是啊,若無顧大人出手,我等今日可就遭殃了。」

幾人笑了笑,受驚不覺得什麼,解決麻煩最好。

「不歇息一會嗎?」

「萬一前方還有敵人?」

孔宇開口,如此說道。

「不必擔心,既然我在,就不會出任何差錯。」

顧寧涯笑了笑,不以為然。

一瞬間孔宇沉默。

而此時,孔宇一旁的僕人開口了。

「前方凶險未知,還是穩妥點好,在此扎營,休息一段時間,去喊來救兵,免得遭遇不測。」

這是孔家的僕人。

他立刻出聲,覺得前方還有問題,不想以身試險。

「我說了。」

「有我在,不會有任何差錯。」

顧寧涯聲音有些冷澹,他不想說第二遍。

「既然顧大人這樣說,那我打道回府吧,本世子不想冒險,真要傷著了,顧大人承受不起。」

「再者,我孔家正在修繕樓宇,我也要回去監工一二,賀聖人祖先之壽。」

「走。」

孔宇也不嗦,直接要打道回府。

「來人。」

「抽出一百精銳,護送孔世子回家。」

「嚴格把控一切,不得有任何生人接觸,免得孔世子出了事,還要怪罪我大夏。」

顧寧涯也不慣著。

你要回去就回去,不過還是得派一百精銳監視。

听到這話,孔宇微微皺眉。

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讓馬夫轉身離開。

「諸位,有緣下次再會。」

孔宇走了,與大金十二皇子等人說了一聲,便直接離去。

待孔宇離開。

其余人眼神也略顯古怪,只是都沒有說什麼,回到玉輦內,繼續前行。

如此。

車隊前行,顧寧涯也長長吐了口氣。

「還好我夠聰明,讓錦年看了看信,不然今天真發生什麼大事,大夏就完了。」

顧寧涯心中感慨一聲。

對方連武王都派出來了,這還真是出乎意料。

畢竟這些使臣也不算什麼大人物,神羅三皇子,扶桑十公主,還有大金十二皇子,這三個人算不了什麼,即便是真死了,三大王朝陷入僵局罷了。

派一千鐵騎,一位準武王護送,已經是仁至義盡。

按理說不會有人搞事。

看來建德余孽真的要冒出頭了,十二年的蟄伏,要真正開始清算。

而對比這次護送的危機。

這一日。

大夏京都,則陷入了無比的沉默。

公主出嫁。

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而今日匈奴國的迎親隊伍也正式抵達大夏京都了。

禮部早已經派人去迎接,敲鑼打鼓,張燈結彩,更是動用了三千天羽軍護送。

街道上。

將士們維護秩序,站在兩旁,百姓們湊過來圍觀,畢竟他們也想看看匈奴人長什麼樣子,外加上迎娶公主的皇子長相如何。

卡卡卡。

京都主城門緩緩打開,這扇門一般都是關閉的,唯獨大軍出征,或者是皇帝出行時才會開啟。

如今匈奴國前來和親,自然打開國門,迎接對方,畢竟匈奴國也並非是小國,外加上送來這麼多銀兩,不給面子不行。

禮部不少人聚集在外。

隨著大門打開,一支隊伍出現在眾人眼中。

他們穿著打扮很怪異,披著鐵甲,腰上掛著圓刀,胯下的戰馬,十分雄壯,比大夏的戰馬要勇 一些。

匈奴人長相也很古怪,基本上都是高額頭,頭發少,還有耳釘飾品,尤其是為首的一批人。

他們沒有穿鐵甲,但穿的是獸皮甲,人高馬壯,一個個至少有六尺到七尺左右的身高,甚至還有八尺九尺。

看起來就很離譜。

他們面上沒有帶殺氣,可這般的冷峻,給人一種莫名的不悅。

這幫人目光掃過,如同在巡視一般,彷佛來的不是迎親隊伍,而是踏入大夏國土的匈奴將領一般。

不少百姓皺眉,一些讀書人更是攥緊拳頭,很不爽,的確很不爽。

也就在此時,匈奴隊伍當中,一名中年男子,頭發禿頂,穿著綢緞長衣,從戰馬下來,滿臉笑容。

「匈奴宰相,木哈爾,見過禮部尚書楊大人。」

這是匈奴宰相,他滿是笑容,來到禮部尚書楊開面前,深深一拜,顯得無比客氣。

同時,為首的七八人全部下馬,尤其是身高接近九尺的男子,長相怪異,滿臉橫肉,給人一種凶神惡煞的感覺。

他從馬上下來,快步來到楊開面前,右手放在左肩上,無比恭敬道。

「齊齊木,見過尚書大人。」

齊齊木。

便是匈奴國大皇子,剛才也就是他,巡視著眾人,只不過隨著匈奴宰相的變化,他也顯得有些客氣,但眼神當中的倨傲與自得,無法遮掩。

他是匈奴國大皇子,未來的匈奴王,有些傲氣倒也正常。

「木大人有禮。」

「大皇子有禮。」

見到兩人,楊開也顯得十分客氣,施儒道之禮,表達客氣。

至于其他一些人,更是直接作禮,尤其是人群當中,一個少年更是滿臉喜悅。

「張。」

此時,楊開出聲,他喊了一聲。

當下張從後面快步走了過來,一臉恭敬地看向楊開。

「學生在。」

張開口。

「張,你好好陪伴在大皇子身邊,大皇子不辭萬里,前來大夏求親,可能有些事情不太懂,這幾天在京都內,好好招待。」

「這是老夫的尚書令,若有任何問題,可自行解決。」

楊開出聲,匈奴大皇子二十歲出頭,張也十八歲了,兩人的年齡差不多,倒也能相處的來,也免得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不友好的事情。

「請大人放心,學生必然照顧好大皇子殿下。」

接過尚書令,張更是滿臉喜悅,匈奴國前來和親,自己過來幫忙,若是能將這個大皇子伺候好來,也算是立功,以後自己入了仕途,這便是功績。

「大皇子殿下。」

「此人乃是老夫學生之子,做事謹慎,這些日子大皇子若是要出行,可以讓他陪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詢問他一二。」

「若是大皇子覺得不妥,老夫也可再換一人。」

楊開出聲,這般說道。

「好。」

「多謝楊大人。」

大皇子齊齊木點了點頭,同時看了一眼張,面色稍稍溫和的點了點頭,而張瞬間受寵若驚,滿是笑容道。

「這幾日若是大皇子有任何需求,找張某即可,張某必然安置妥當。」

張像是邀功一般說話。

而大皇子則笑了笑,但也沒有說什麼。

「啟程。」

當下,禮部尚書楊開的聲音響起,一瞬間鑼鼓之聲響徹京都大街,還有一些舞獅煙火表演。

由禮部安排人,將一些點心四散給孩童,希望營造熱鬧景象。

孩童們接過這些點心,自然笑顏逐開,可他們的父母看到後,直接搶過點心,丟在一旁。

「這東西別吃。」

「回家娘給你買別的。」

大夏子民還是剛,一點面子都不給禮部,什麼國禮不國禮。

這幫匈奴人入場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目光不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打下了大夏京都,是過來佔領的。

如此的表現,讓大夏子民極其不悅。

而大隊伍已經朝著里面走去,京都門外,一千隨從也逐漸走進來,還有一千精銳則在京門外扎營休息,不過刀兵都被繳收了,由大夏軍隊看守著。

隊伍內。

齊齊木望著兩旁百姓的目光,面色平靜,可內心卻充滿著厭惡。

木哈爾則是一臉笑呵呵的,跟禮部官員有說有笑,顯得還行。

至于隨從過來的匈奴人,則目光掃視,甚至還故意朝著孩童瞪眼,引的一些孩童失聲大哭。

帶著輕佻和不屑,拽的不行。

禮部官員不是看不見,而是看見了也不想管,對他們來說,趕緊和親,把公主接走,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楊尚書,請問何時可以迎娶公主離開?」

走在最前面的木哈爾開口,一番閑談過後,便提到了關鍵的事情。

「哦,已經挑好了良辰吉日,十一月二十九,剛好可以出嫁。」

「今日先去見一見陛下,明日酉時我禮部已經在皇宮慶殿舉行盛宴邀請諸位。」

「第三日清點一下公主彩禮,確定無疑,你我雙方交換和親公文,二十九日便可出嫁。」

楊開如此說道,禮部辦事效率也快,正常來說即便是和親,至少來來回回一個月的時間要有。

可在匈奴國和大夏禮部的加速之下,十天內搞定。

「好。」

「這一切就勞煩楊尚書了。」

「不過有件事情還是希望楊尚書能多多包涵一下。」

木哈爾開口,提起一件事情。

「請說。」

楊開好奇詢問。

「我等都是匈奴人,大部分都習慣了草原生活,行事風格也特別直來直往。」

「雖王上已經下了死令,不得惹是生非,可木哈爾還是擔心這些隨從還有皇子貴族們,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如若當真做了一些略微出格之事,還請尚書多多包涵,不過倘若惹出大禍,也定然不饒,只是一些小事方面,發生沖突,就得多多包涵了。」

木哈爾開口,提前說好可能發生的事情。

此話一說,楊開微微皺眉。

他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想了想。

「倘若不太過分的話,老夫會親自出面,不過還是希望不要有這種事情發生。」

「僅僅四天的時間,想來也鬧不出什麼事情。」

楊開出聲,他如此說道。

「定然,請楊尚書放心。」

木哈爾點了點頭,他這番話是真心話,畢竟人這麼多,總會出點什麼是非,他也不希望鬧出什麼事情,最好趕緊過來,趕緊離開。

「對了。」

突兀間,楊開出聲。

「不管如何,有一個人不要去招惹。」

楊開忽然想到了什麼,特意叮囑。

「誰?」

木哈爾有些好奇。

甚至一旁走路的大皇子,也有些好奇。

「顧錦年。」

楊開壓著聲音,如此說道。

「顧錦年?」

木哈爾皺了皺眉,隨後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多謝尚書提醒。」

他知道顧錦年。

儒道大才,而且還是大夏第一權貴。

「是削我匈奴國運的顧錦年嗎?」

大皇子出聲。

澹然開口。

此言一出,禮部上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連木哈爾也有些沉默。

這話不好回啊。

眾人無言,大皇子也沒有說什麼,但心頭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顧錦年削匈奴國運。

而且現在還提醒自己不要招惹他。

人就是這樣的,你越讓我不這樣,我就越要這樣。

當然,匈奴大皇子不蠢,直接挑釁顧錦年肯定不好,畢竟對方身份也不差。

但他有辦法找顧錦年麻煩。

四天的時間,顧錦年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總而言之,不要招惹他。」

「招惹他的話,誰都保不住,老夫也不好出面。」

楊開也沒嗦什麼,反正就提醒他們,千萬別作死,顧錦年在他們眼中已經成為了大夏第一噴子。

反正就這一段時間,招惹顧錦年的人,有幾個好下場?

和親的事情,是朝廷的意思,顧錦年也不可能會插手,這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也不希望這幫人自找沒趣。

要是非要找顧錦年麻煩,那是他們活該,自己找死,怪不得誰。

「明白明白。」

「大皇子,您听明白了嗎?」

木哈爾笑著開口,牢牢記住,同時特意提醒大皇子一句。

他知道大皇子的脾氣,所以還是要提醒一句,免得真去找顧錦年麻煩。

「敵不犯我,我不犯敵。」

大皇子開口,簡簡單單一句話說清楚。

但這意思一瞬間讓禮部眾人皺眉,明顯帶著有挑釁的味道啊。

不過有一個人很開心,那就是張。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中,愣是沒有去大夏書院,只因顧錦年為民伸冤之後,得到了大夏書院所有學子的敬佩,一時之間把自己搞的很尷尬。

尤其是三千學子找顧錦年麻煩的時候,有他的影子,為了自保,只能躲在家中。

現在事情也差不多結束了,所以這才出來蹦。

如此,眾人一路前行,走了數千米後,便坐上了玉輦,朝著大夏皇宮駛去。

面見大夏皇帝。

一個時辰後。

大夏書院內。

顧錦年正在觀看王富貴寄來的信封,暫時沒有什麼線索,幾人還在調查當中。

也就在此時。

幾道身影走來。

是李基,楊寒柔瑤池仙子,還有蘇懷玉四人的身影。

四人出現,李基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這群匈奴狗東西,明明是過來求親的,怎麼搞的好像是佔領了我大夏國土一般?」

「一個個囂張跋扈的,拽他娘的腿。」

李基這人雖然有點虎頭虎腦,但畢竟是太子,家教還不錯,一般不可能罵髒話。

這一走進來,就髒話連篇,看來是氣的很難受。

「沉住氣,越無能的人,越囂張。」

顧錦年將信封放在一旁,望著李基如此說道。

你可是太孫啊,怎麼一點事情就氣的不行?

「錦年叔,不是我沉不住氣,是這事太氣人了。」

「你是沒看到,這幫匈奴狗東西,進了京都後,一個個眼神高高在上,看我大夏子民就好像看螻蟻一般。」

「真打起來,我大夏怕他們什麼?」

「裝他娘。」

李基很不爽,進房之後,一落坐下來,直接倒了杯茶。

「那要不你回宮一趟,讓你爺爺別答應和親?」

顧錦年出聲。

「那我做不到,我爹說了,這事沒辦法,誰都阻止不了。」

「不過,錦年叔,以你的能力,說實話阻止和親應該問題不大吧?」

李基搖了搖頭,他沒那個資格,只不過覺得顧錦年應該有本事。

「怎麼阻止?禮部的事情,滿朝文臣都答應,出嫁的公主又沒有從武將里面選,武官也沒什麼好說的。」

「真阻止了,打仗起來了,贏了還好,輸了算誰的?」

顧錦年有些無奈,這家伙太兒戲了,完全沒有一點政治覺悟,這要當了皇帝,肯定要出事的。

實際上,顧錦年也不想和親啊,但這是國家大事,自己要功名沒功名,要資格沒資格。

有什麼好說的?總不可能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為什麼不同意?

因為我就覺得不爽,反正我不管,讓大夏將士去干架,我們怕他們嗎?

然後一場仗打完,死了十萬人,不管輸贏,這十萬人誰來負責?

「錦年哥哥。」

「倘若你真的有辦法,能不能幫幫忙,阻止這場和親啊。」

「王婉月是妹妹的好友,她這幾天茶不思飯不吃,得知要出嫁,差點就自盡了。」

此時此刻,楊寒柔開口,她主動出聲,希望顧錦年能幫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禮部都定下來了,你爹親自定下來的。」

「即便我出面,鬧一場,最多也就是換個公主,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倘若當真換了個公主,一樣還是有人要出嫁。」

顧錦年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固然現在有些話語權,可問題是政治這種東西,也輪不到自己插手啊。

利益。

利益。

還是利益。

朝廷上下都答應,自己拿不出邏輯出來,怎麼去反駁?

「唉。」

「我听我娘說,出嫁的公主,下場都很慘,以前還不是大夏的時候,晉國出嫁了幾位公主給匈奴人。」

「雖然保了十年平安,可听說這些出嫁的公主,一個個非死即傷,在那邊受到非人的虐待。」

「有個公主剛出嫁過去,就求著要回來,听說匈奴人沒有任何禮儀道德,亂七八糟。」

「還有的公主,更是被囚禁,鎖上鐵鏈,被匈奴人各種羞辱,畢竟距離太遠,沒人去關心一個出嫁的公主過得如何。」

「越說越難受,心里堵得慌。」

「我要是當了皇帝,我絕對不會和親,和他娘的親。」

李基攥緊拳頭,他越說越氣,之前听他娘說,也是內心大為震撼。

眾人也沉默。

顧錦年心情是最復雜的,畢竟身為穿越者,顧錦年的三觀里面,對和親極其排斥。

可沒辦法。

歷史車輪滾壓而來,自己有啥辦法?

去鬧?去叫?

得罪人不說,徒增一縷笑話。

大家很沉默。

想來整個大夏百姓估計都不太開心。

「錦年叔,明日禮部在宮內設宴,你去嗎?」

過了一會,李基看大家情緒如此壓抑,不由出聲詢問顧錦年一聲,換個話題。

「不清楚,看情況吧。」

「應該不會去。」

顧錦年對宴會這東西不感興趣,去不去看情況再說。

「行,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

「免得去了以後,看他們不爽,忍不住罵幾句,回頭又挨揍。」

顧錦年說不去,那他也不去了。

「我也不想去,不過我爺爺一定要讓我去。」

「唉,我們女子沒地位啊。」

楊寒柔嘆了口氣,她不想去,可沒辦法,畢竟她是禮部尚書的孫女,必須要去。

她出聲,眼神當中有些無奈。

一來是自己好友的事情,二來是一種無奈感。

可顧錦年听到這話後,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當中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一個驚天想法。

可以抵抗天下讀書人的想法。

目前來說,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暗地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他誰是誰。

可明面上最大的敵人就是孔家。

孔家最大的能力是什麼?

輿論。

最恐怖的輿論。

這幫讀書人的嘴巴,是天地之間最鋒利的刀子。

可還有一股勢力,極其恐怖。

女人。

是的,就是女人。

能左右輿論這東西,可不僅僅是讀書人,更主要的還是女人。

一時之間,這個念頭一出,顧錦年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要是搞好了。

以後不但不怕孔家人,甚至孔家人要怕自己啊。

彎道超車?

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嘶。

顧錦年越想越覺得可行,越想越覺得能做。

古代封建社會之下,女子無地位,但這是儒道世界,是超凡的世界。

自己若有儒道成就,完完全全可以推翻這個封建思想。

不是說讓女子掌權,而是讓女子有自我的意識,反抗一些不公之事。

這事要做好了。

直接立德立功立言,成聖都不在話下。

不過,這事需要慢慢去想,一步一步的去思量好來,絕對不能亂來,要謹慎有序。

否則搞不好,自己就完蛋了。

但楊寒柔給了自己一個天大的啟發。

而且楊寒柔也適合成為這樣一個角色。

京都貴族,尚書孫女,花容月色,而且還會偽裝,心思縝密,妥妥的女子領袖人物啊。

不過自己必須要觀察仔細,畢竟楊寒柔與自己只能說是個朋友,還不算特別核心的存在。

必須要掌控她,才能實行計劃,不然培養出一個這樣的人物,一但反水,自己都得完蛋。

這個計劃保存。

先不動。

「錦年哥哥,你一直看著妹妹作甚?」

房內。

顧錦年的目光一直落在楊寒柔身上,導致後者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沒什麼。」

「突然覺得寒柔妹妹漂亮了不少。」

顧錦年微微笑道。

當下,後者不由羞澀一笑,而一旁的瑤池仙子,卻目光閃過一絲異樣。

似乎是有些吃味。

「行了。」

「時辰不早了,我要繼續讀書。」

「李基,明日宴會你還是去吧,不然你太子爺又要說你。」

「諸位回吧。」

顧錦年開口,也沒嗦什麼,下了個逐客令。

待眾人離開後。

顧錦年沒有去關注這些是非了,腦海當中也不由沉思著和親之事。

和親這個點。

必須要確定對方意圖是什麼?

如果是為了兩國貿易,那沒話說。

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可若是其他情況,譬如說涉及到國運,那就堅決不可能。

只是自己沒有證據。

妄加猜測,拿不出證據,自然沒用。

「明日宴會。」

顧錦年琢磨著這件事情。

他在考慮,明日去還是不去。

如此。

一直到傍晚。

皇宮側殿。

匈奴大皇子正在設宴,一些匈奴貴族端著酒水,大碗大碗的喝。

張坐在大皇子身旁,不斷敬酒,而且一直美言,夸贊大皇子威武。

「張兄。」

「你們大夏的女人,長得可真水靈啊,能不能給我們也折騰幾個過來?」

「我們給銀子。」

有人開口,喝著酒,哈哈笑道。

此言一出,張笑了笑。

「這京都內有教司坊,若是諸位願意,可以去教司坊坐坐。」

他如此說道,介紹教司坊給眾人。

「教司坊?這可是好地方啊。」

「是啊,是啊,我們一直听聞大夏教司坊,有不少美女,若可以的話,還望張兄帶路。」

听到這話,眾人紛紛開口,如此說道。

只是大皇子的聲音卻響起了。

「明日便是宴會之日。」

「都不準去。」

「等宴會結束後,再去教司坊。」

他出聲,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眾人頓時失了興致,但大皇子的話,他們還是听,不敢造次。

「其實也無妨,我去聯系聯系,讓教司坊派些人過來,給諸位助助興,也不是不行。」

張開口,他很熱情。

「先不用,明日過了再說。」

大皇子拒絕了,畢竟上頭有交代,不然的話,他也想去見識見識。

「對了,張兄,問你個事,這顧錦年究竟有什麼本事,怎麼堂堂禮部尚書都對他如避蛇蠍啊?」

大皇子開口,十分好奇道。

「哼,大皇子,倒不是我貶低他顧錦年。」

「他不過是仗著國公孫兒,囂張跋扈罷了。」

「真要說,他若是出現在大皇子您面前,您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拎起來。」

「至于文采方面,的確有一些,可也僅僅只是有些罷了。」

張明顯是酸  的話。

眾人也不蠢,听得出來。

文采一般般,削匈奴國運?這不可笑?

只不過,明白歸明白,但隨著張這樣一說,眾人還是會稍稍輕視一二。

「不過大皇子您放心,他不敢招惹您的。」

張補充了一句。

而大皇子卻呵呵一笑。

「我也不會去招惹他,本皇子今日過來,是和親,並非是找麻煩。」

「不過,若是這顧錦年找本皇子麻煩,那本皇子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大皇子出聲。

還是那句話,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大皇子心胸果然寬闊,張某敬您一杯。」

張笑著開口,繼續恭維著。

如此,酒宴持續到深夜。

而後才散。

翌日。

皇宮內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

匈奴大皇子遠道而來,自然要準備隆重一些。

從丑時便開始忙活。

一直到午時,這才忙完了。

盛宴已經設好,文武百官也紛紛入場。

慶殿內,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歌姬一批批輪番跳動。

美酒佳肴更是數不勝數。

自未時開始,每隔半個時辰,煙火四起。

也算是熱鬧無比。

「匈奴大皇子駕到。」

「匈奴宰相木哈爾駕到。」

「平陽侯駕到。」

一道道聲音響起。

有太監侍女開始安排座位,內場和外場,內場都是真正的權貴,而外場則是百官外加上一些書院儒臣,以及匈奴國的隨從。

內場右邊,坐著木哈爾以及齊齊木等人,全是匈奴國的人。

坐邊首位是宰相李善,而後便是六部尚書等人,侍郎級都坐在後面點。

太子則坐在皇帝左邊,靠的比較近,李基也在,虎頭虎腦的。

永盛大帝還未出現。

但場面已經熱鬧起來了。

武將來的人不多,畢竟跟匈奴國有很大的仇,少來點最好,這場盛宴邀請了鎮國公,但禮部上下是希望鎮國公別來的。

好在的是,鎮國公也厭煩這些匈奴人,所以並沒有赴約而來。

宴會還未開始,歌姬舞姿動人,這些匈奴人一個個死盯著歌姬,說著一些匈奴語,很明顯不會是什麼好話。

一直到了申時。

楊寒柔也來了,跟著大夏書院的學子,人數不多,就四五個,畢竟他們父輩都是大官,這樣的盛會也受到邀請。

然而,隨著楊寒柔的到來。

當下,匈奴人一個個眼楮都看直了。

畢竟楊寒柔長相出眾,站在那里,的確吸引無數目光。

「爺爺。」

楊寒柔走進內場,看到自己爺爺後,不由出聲,甜甜一笑。

這一笑,更是讓這些匈奴人看痴了。

「坐後面去。」

看見自己孫女前來,楊開指著後面一些位置,讓他們落座。

可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站起來了,是匈奴國的人。

一名匈奴王爺的長子。

「楊尚書,這是您的孫女嗎?」

他開口,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楊寒柔,同時詢問楊開。

「怎麼?」

听到這話,楊開面無表情。

「未曾想到您孫女如此美貌,使我一見難忘顏,楊尚書,可否讓她坐在一旁,我想與您孫女淺談,還望楊尚書答應,君子有成人之美。」

後者開口,而且十分大膽直接。

要與楊寒柔一同落座。

想要親近一二。

此言一出,楊開不由皺眉,自己的寶貝孫女,跟匈奴人坐一起?

丟人不丟人?

而楊寒柔更是眼中閃過懼色,她真怕,畢竟後者高大凶狠,長得也十分丑陋,她有些害怕。

「大夏禮制,右為來賓,不可逾越。」

楊開澹澹開口,直接否決了。

「尚書大人,只是坐一坐,交談兩國友誼,並非有什麼其他想法,再者盛會之下,我這位兄弟又不會亂來。」

「尚書大人這般拒絕,未免對我等有些歧視吧?」

有人出聲,也是一位匈奴貴族。

認為楊開歧視他們。

這話一說,楊開臉色微變。

一時之間,有些左右為難起來了。

剎那間,不少目光看了過來。

大夏官員皆然皺眉,覺得這幫人真是一點家教都沒有。

李基更是敢怒不敢言,來盛會之前自己老爹也交代了,絕對不能亂說話,出了事保不住自己。

所以他不能說什麼。

只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寒柔妹妹。」

「過來。」

聲音響起。

瞬間吸引無數人目光。

是顧錦年的聲音。

盛會上。

顧錦年還是來了。

他穿著一襲儒袍,緩緩走進內場,神色平靜,朝著楊寒柔喊了一句。

听到顧錦年所言。

楊寒柔立刻動身,朝著顧錦年走去,誰的話都不听。

同時內心還是十分喜悅。

關鍵時刻,顧錦年來了,當真是救命稻草啊。

而楊開也心中松了口氣。

可還不等他徹底吐出這口氣,顧錦年下一句話,讓場面瞬間冷起來了。

「離這群蠻人遠點。」

「免得髒了身子。」

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場面僵住——

第一,不和親,別帶節奏。

第二,後面還有一更,四點到五點更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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