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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男人間的承諾(6200)(感謝書友微涼£凌的盟主打賞)

卡修表現的有些震驚。

回溯異能的能力實際上他已經了解大半了。從回溯時代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卡修將會帶回自己在回溯時代提升所得。而當他從現實世界前往回溯時代的時候,除了自身感悟經驗和拳法境界之外什麼也帶不進去。

他所使用的依舊是執念節點之時古董主人的身體,僅僅只是靈魂和精神上的替換。

而現在,似乎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化。

在第三次回溯返回現實世界的時候,卡修已經發現了這一條血管的變異。當時的推測是黑雨山莊底下的那顆隕石產生了強烈輻射能量,導致黃昏的身體發生變異。而在他回到現實世界,其中壞的變異被過濾了,只剩下好的變異。也就是右手處的一條血管。

按照卡修的理解這應該是一種上的變異,具體反應便是那條血管更加堅韌,更加有彈性。在全力以赴的時候可以讓更多血液通過手腕,讓右手的出拳更有力量一些。

所以,它怎麼也不應該帶到回溯時代里來才對。除非,這種變異是靈魂上的,是精神上的。而上的變化不過是更深層次的東西在表象的顯現!黑雨山莊核心處作為地基一樣的隕石似乎有著更詭異莫測的力量……

卡修輕輕捏了捏拳頭,那條黑色血管像是蚯蚓一樣蠕動著,莫名讓人有種不適感。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暫時沒有辦法。

再度深層次感應一體。

卡修察覺到了至少數股隱晦而又駁雜的氣息在體內游走,有些似乎是外在強敵攻擊造成的殘留,有些則是禁術產生的副作用。

不管這些氣息從何而來,它們都在不斷摧殘著李維的身體,阻止其傷口和生命力恢復。卡修接下來恐怕要先解決這一個問題。

木床,他稍微挪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

再度看了一眼右上角的狀態欄。

「風象拳︰象群35%(共三層)」→

「風象拳︰象群76.6%(共三層)」

「象魄秘術︰蟲咬36.5%(共三層)」

如同所料的,象魄秘術沒有改變,還是李維這一具身體勉強達到第二次血液加速的地步。而風象拳的境界則是卡修所帶來的。

這是密武,還有……李維掌握的禁術。

「巫術圖騰︰紅鳥血液沸騰」

來自十萬大山,是烙印在背部的紅鳥圖案圖騰。具有短時間內激活整個背部血液和肌肉群的能力,使雙拳爆發更凶猛的進攻。

「惡魔蟲︰靈魂夜灰」

來自惡魔角區域,又被稱為靈魂蟲,夜灰蟲。將惡魔蟲寄生在身體中,用血液精神供養。在關鍵時刻使用可以進入到極限冷漠狀態,屏蔽身體感知,達到絕對理智格斗。

「戰斗魔戒︰阿瓦隆嗜血波紋」

來自永生島,又被稱為波紋戒。佩戴者可以憑借魔戒施展一種戰斗波紋,放大自身破壞力與攻擊距離。魔戒驅動的要素是佩戴者自身的生命能量,並且每一次使用都要殺人,奪取死者血液。如果沒能夠成功殺死對手,那麼魔戒將會反噬,吞食佩戴者血液。

還有更多,只不過其他的禁術作用都比較小。李維最常用也是最好用的就是以上三項,其中巫術圖騰紅鳥血液沸騰是主戰力。

巫術圖騰實力增幅明顯,並且副作用明顯比其他兩個小。其副作用為每一次使用之後氣血衰竭,血管肌肉受到小幅度灼燒。長此以往會使整個背部僵化,失去所有知覺。

而惡魔蟲就是導致李維精神極度不穩定的主要原因,每一次使用極限冷漠狀態,惡魔蟲都會進入宿主大腦。結束後,將會陷入精神的劇痛,萎靡,狂躁,乃至是一定程度上的分裂。這種影響是相當迅捷又猛烈的。

最後就是波紋魔戒,每一次使用都會消耗李維這具身體的生命能量,乃至是潛力。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把上述三項禁術全部使用一遍,絕對是當場暴斃而亡。甚至也許連第二個禁術都來不及用就掛了。而李維能活到現在還是要感謝風象密武帶來的基礎。

密武鍛煉人體潛能,突破人體極限。

將生命本質提升到更強大的境界。

這才讓李維有足夠本錢使用這些副作用恐怖的禁術,但顯然他現在也快撐不住了。

卡修再度感應風象牙吊墜的符號。

李維最後一個階段的執念呼之欲出。

殺光當時參與滅門之戰的死血!

另外,還有兩個附帶的小執念。

帶回莉夏老師的尸體。

把雪莉的骨灰葬在最後的戰場上。

他目光閃動,探出手模了模脖子上掛著的吊墜。吊墜底部是一個金屬球,里面似乎有沙粒狀的東西輕輕搖晃,是塵土的質感。

卡修按了按額頭,將枯燥蓬亂的白發撩在腦門後面,像是在喃喃自語︰「除了你的女人之外,你的其他執念…我早就想去做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麼接下來就要靠我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夜無事。

天空碧藍如洗,絲絲縷縷白雲簇擁著漂浮的太陽,縫隙之間投射下了金色的華光。

照在這處碧綠山脈上,就像是一整張隨風搖曳的綠毯,透著股生機勃勃的蒼翠色。

而在綠毯的中間位置,一條蜿蜒流動的銀亮絲帶將其一分為二,那是山間的河水。

河水旁,幾百米外,一棟小木屋里。

一個金色頭發的小男孩正吃力的抬著一個大木桶,木桶早已積灰,大概半個成年人那麼高。容量也很大,似乎是用來泡澡的。

托馬一點一點的將木桶沿著邊緣部位挪了過去,慢悠悠的轉著,拖到了屋子外面。

等到木桶擺好,他已經滿頭是汗了。

托馬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燒水的夏拉,又看了一眼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亮的天色。他轉頭重新回到屋子里。

十幾分鐘後。

卡修顫顫巍巍的被托馬和夏拉攙扶著走了出來,一邊行走還一邊咳嗽著,嘴角溢出鮮血。由于月復部的傷勢,眉頭深深的皺起。

不遠處,木桶里已經盛滿了溫熱藥水。

這處木屋是李維曾經的一個據點,一些用于療傷和修煉的藥材都會提前放在這里。

消耗過量還會隔一段時間進行補充。

在兩個小孩的幫助下,卡修才勉強進入了木桶里。可見,李維這一具身體原本傷的有多重,算是在地獄門口走了一遭。不過也不差這一回,瀕死局面李維遇到過很多次。

也正是一次次生死之間讓他有了改變。

療傷藥的味道很重,不過效果很好。

李維這一身傷勢雖然樣子比較恐怖,但都算是愈合好了。其中療傷藥佔一半功勞。

這是他結合風象門的療傷藥水以及自己游蕩十余年的改良,最終研究產生的藥水。

可以說是對各種傷勢都有效果。

不管是內傷還是外傷。

當然,它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副作用。

痛。

「哼哼……」

木桶里,整個身體浸泡在黑色藥水中的卡修牙齒緊緊咬住,額頭已經滿是汗珠。整張臉龐煞白,就像是失血嚴重的傷者一樣。

老實說,從體驗上來講。這種黑色藥水的刺激性比象魄秘術的鍛煉藥水還要強。卡修覺得,其痛苦程度是超過了象魄秘術第二階段蟲咬境界,達到了第三階段焚風境界。

不過,比起浸泡藥水同時施展心眼秘術產生的那一瞬間痛苦,還是要差許多。當然了,療傷藥是持續性的,至少要泡半小時。

在木桶中療傷的時候,卡修開始感應身體里的異種氣息。只要密武達到超越人體極限的拳術家境界,密武修行者都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中的變化,並且控制血氣和肌肉。

一共五道入侵的氣息,駁雜又混亂。

其中三道自然就是那三股危險的禁術。

而另外兩道。

一個是陰冷的氣息,像水流般涌動。

應該是死血之類的黑暗生物留下的。

一個是熾熱的氣流,位置來自于月復部的貫穿傷,其性質和紅鳥血液沸騰圖騰相似。

自然不用多言,是一位巫師留下的。

那兩人來自十萬大山,一個使用瓖嵌著詭異金屬的長矛,一個使用龜殼似的巨盾。

掌握著同樣詭異莫測的圖騰力量。

本就不在狀態的李維自然不可能是兩人對手,被一矛打成重傷。當然,對面兩人也討不到好,被極度冷靜狀態下的李維擊傷。

所以,他現在實際上還有一點時間。

感應著虛弱的身軀,卡修一時間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些氣息逼出來。外在傷害造成的兩股倒是有些辦法,用人體氣血不斷去消磨就好了,前提是一具健康的密武者身體。而內在的三股氣息,巫術圖騰已經和背部嵌合在一起,每次灼燒便是一次融合。

惡魔蟲寄居在身體中,無法逼出。

戰斗戒指則瓖嵌在了手指上,戒指內環上有骨刺一樣的東西扎進血肉與骨骼連接。

相比之下戒指是最好擺月兌的。

只需要把那根手指切掉就好了。

總而言之,都是相當麻煩。

卡修面色稍微變得有一些陰沉,他看了一眼旁邊。木柵圍成的院落里,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孩正在做飯,動作相當的利索熟練。

話說,第一次回溯的時候。

李維好像也是十三歲的年紀……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卡修大部分時候都躺在木床上。雖然藥水很有效,但身體傷勢非常重。沒幾天功夫緩一緩絕對下不了床。

之後三天時間,卡修也在床上度過了。

有時候晚上睡著睡著身體就會莫名開始抽搐,全身各角落肌肉骨骼筋絡傳來劇痛。

有時候白天好好的,眼前突然出現稀奇古怪的幻覺,甚至偶爾能听到另一個人在耳邊竊竊私語。伴隨而來的則是急劇的頭痛。

卡修切實感受到了李維此刻的艱辛。

他能夠撐到現在算是意志力強大了。

來到回溯時代的第四天。

卡修如同往常一樣進行黑色藥水療傷。

這一次他不需要兩個小孩攙扶了,可以自己下床走路,做一些簡單的動作。力量在漸漸回來,全身各處傳來的虛弱感被抵消了一點。卡修再次浸泡在氣味難聞的木桶里。

感受著痛楚的同時,鼻孔開始有規律的進行呼吸,胸腔緩緩起伏呼應。這是獅鳴呼吸法另一個作用,普通的氣血調和與療傷效果。起不到很大作用,但加快點總是好的。

現在的卡修已經能用一些簡易秘術了。

木屋旁,女孩夏拉和男孩托馬正肩並肩坐在一個石頭上,托著下巴看向卡修這邊。

臉蛋髒兮兮的,莫名有一點憨。

卡修有所感應,轉頭望了過去。

六目對視,周圍重新歸于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卡修總覺得夏拉和托馬像是兩條小狗。那種原本無家可歸,後來被主人收養了的流浪狗。不是貶義,只是他看著那兩個小孩單純真摯的眼神莫名的遐想。

托馬夏拉眼中沒有什麼復雜的情緒。

僅僅是單純對于卡修的擔憂。

想讓大叔身體好起來。

又是一日,卡修的狀態更加好了一分。

他已經能做一些活了,雖然那些重體力的事情還不能干。中午時分,卡修久違的從木屋出來曬太陽,就坐在火堆旁的石頭上。

今天天氣很好,白雲軟綿綿的堆砌在一起,和作為背景的湛藍天空配合恰到好處。

雲層有所遮擋,陽光雖然強烈,但並不算毒辣。再加上有微風吹拂,溫度剛剛好。

目光所及,明媚陽光在林間樹叢碎隙之中垂落下來。形成一線線金色光柱,照亮了凹凸不平的地表。光芒曬在身上,反射出白的有些刺眼的光暈。卡修吸了口清新空氣。

五天來的痛楚陰郁緩緩被吐了出去。

慢慢好起來了。

耳畔樹葉沙沙作響,清風拂面。白色蒲公英種子緩緩漂浮在空中,落在卡修鼻間。

他伸出手微微抹去。

順帶看了一眼手腕位置的黑色血管。

「嗯?」

不知道是不是卡修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根血管好像變長了,而且也更加粗了一點。

研究了一會兒沒有研究出什麼東西來。

卡修再次沉下心感受身體的變化。

除了三種禁術的氣息之外,一道陰冷氣流在體內游走,月復部位置則是熾熱的氣息。

他稍加感應。

那一股陰冷氣流似乎衰減了許多,大概從大拇指粗變成了食指粗,長度也縮水了。

而熾熱氣流則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可能是我身體恢復的生命能量和氣血抵消了黑暗生物的氣息…」卡修低垂頭猜測道。

突然,他腦海一疼,如同針扎一般。

緊接著就是源源不斷的刺痛感。

「嘶,又來了……」

卡修雙手抱頭悶哼著,背後漸漸布滿了汗水。耳畔仿佛有好幾個人聲音在呢喃著。

這股疼痛還愈演愈烈,遠遠超過了平時的幾分鐘,達到了十分鐘的長度。在最後一分鐘里,卡修甚至覺得有人在自己腦子里鋸木頭。一下又一下,將整個大腦鋸成爛泥。

終于,那一股痛苦漸漸散去。

他臉色蒼白的抬起頭,額頭眼瞼都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就像是洗了一把臉一樣。此刻卡修五感有些模糊,眼楮被汗水打濕。他隱隱約約看見兩個小孩站在木屋門口位置。

一左一右,雙手搭著門框。

眼巴巴的往這邊望過來。

「呼……」

卡修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行站起來。

他相當吃力的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是因為剛才大腦刺痛導致現在位感有一些缺失。

走著走著,步伐就偏了。

好不容易才校正回來,走向木門處。

這兩個小孩是李維救的孤兒,後來就由李維暫時撫養了。由于一些原因,托馬夏拉暫時無法獨自生活,只能待在李維身邊。不過,李維也沒有讓他們在學習上面落下來。

自學和教導同時都在進行。

一般來說女孩夏拉比較听話,而托馬作為男孩子的天性,一般就要頑皮一些了。有些時候耐不住學習的枯燥,總是喜歡偷懶。

「夏拉,托馬,不準偷懶。現在是看課本學習的時間。」卡修臉上做出一副嚴肅表情。

只不過滿頭是汗的蒼白臉龐實在沒什麼說服力,故作低沉的話也難掩一股虛弱感。

「嗯。」「嗯。」

兩個小孩抿著嘴答應,慢慢轉過頭去。

晚上,天色已黑。

木屋前方,一堆篝火正在熊熊燃燒。

鍋里面煮著的是撒著菜葉的蘑菇湯。

還隱隱約約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肉香。

那是李維之前儲備在這里的燻肉。

鍋里咕嚕咕嚕冒泡,芳香四溢。

坐在旁邊石頭上的夏拉托馬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尤其是托馬,眼楮直勾勾的。

他最喜歡喝蘑菇肉湯了。

而且,是一定要大叔做的蘑菇肉湯。

那才是最原汁原味。

托馬還記得半年前的那一天,大叔在熊熊燃燒的房屋中將他扛在肩上救了出來。隨後在散發著黑煙的廢墟上做了桶蘑菇肉湯。

嚎啕大哭的自己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大半個鐵桶都被自己喝完了。

那是他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湯。

「來,一人一碗。」

恢復了部分行動能力的卡修把盛滿蘑菇湯的木碗遞過去,兩個小孩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尤其是托馬,一副異常謹慎的模樣。仿佛害怕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導致湯會溢出。

卡修看著他那謹慎的樣子笑了一下。

「慢點喝,尤其是你托馬,別燙著了。」

「好 ,大叔。」

托馬應了一聲,雙手抱碗喝了起來。

卡修嘴角扯了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很奇怪,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說關心人的話了。估計是李維這一副身軀原本的記憶在影響著吧,肯定不是自己。

他低頭微微抿了一口蘑菇湯。

默默點了點頭。

李維唯一會的一手湯煮,確實不錯。

又干了兩口。

卡修皺起了眉頭,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將湯面吹的向下凹陷。又來了,四面八方貫穿一般的痛苦,李維的精神損耗不是一般嚴重。惡魔蟲這個名字取得倒是相當的貼切。

他默默承受著痛苦,整個人僵住不動。

旁邊喝完一碗蘑菇湯的托馬用手背擦了一下嘴,開心的正要把碗遞過來再來一碗。

剛要開口,看到僵住不動的卡修,托馬嘴巴張了張,又把話咽了回去。他表情難受的用手搓了搓臉頰,心里很郁悶。因為托馬知道自己幫不了大叔,大叔只能自己克服。

忍受不間斷的苦楚。

夜晚,睡覺的時間到了。

木屋里,小床上睡著卡修一個人,大床則是托馬和夏拉兩個小孩,中間隔著課本。

卡修能感覺到身體還是有些疼痛,空虛感充斥在心間。半個小時過去都睡不著,後來好了些,漸漸精神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

就在將睡未睡之際。

他突然間听到了一絲哭聲。

有點像是小孩的聲音。

一個冷激靈,卡修重新醒轉過來。細細聆听了一下,好像是大床那邊托馬發出的。

那是一下一下的啜泣,听著很是悲傷。

卡修搖了搖腦袋。

心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深夜里懷念死去的父母了吧……

他不動聲色的爬起身,慢慢走到床邊。

兩個小孩都靠著窗戶方向睡,托馬睡在外側。此刻,肩膀一抖一抖,哭的很厲害。

卡修探出手,輕輕拍了拍︰「怎麼了?」

托馬轉過頭來,露出一張鼻涕眼淚快糊在一起的丑臉︰「大、大叔?你怎麼起來了…」

「是想家了?想父母了嗎?」

卡修聲音很輕,沒想吵醒旁邊的夏拉。

托馬搖了搖頭︰「前幾天想過了,昨天晚上還夢到,我的家著火了,到處都是大火…」

他語氣頓了頓,眼楮直勾勾看著卡修。

「我是擔心你,大叔……」

「擔心我做什麼?」卡修淡淡的笑了笑。

「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就一件。」托馬眼楮和卡修對視,莫名有股純粹的熾熱情感。

「你說。」卡修回道。

「千萬別死了,大叔……我看見你那麼痛苦,我就好害怕。害怕你像我的家人一樣離我而去,害怕你和他們一樣被埋在地里面不能呼吸,不能說話,不能感受到周圍一切。」

托馬語氣中夾雜著啜泣。

卡修看著托馬的眼楮,從里面看到了這個小男孩不加掩飾熾熱純粹的期冀。他很想說我不是救你離開火海的那個李維,但是……

「我答應你。」

卡修伸出了干瘦並且褶皺的手。

輕輕揉了揉托馬金黃色的蓬松頭發。

「這是,男人間的承諾。」

他緩緩直起身,轉頭的一瞬間。似乎看到牆角背對著兩人的夏拉肩膀抖動了一下。

------題外話------

嘗試了一下這本書開頭的寫法……

未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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