塢堡內。
肥頭大耳的堡主和他的子女全部被綁在一個高台上。
下面是家僕,以及從附近找來的佃戶。
「你們一定很疑惑,為什麼把你們找來,現在,本座告訴你們,本座要懲罰這些罪惡滔天的人。」
張運看著下面一片眼神麻木充滿了畏懼之色的人們,開口道,「現在,本座需要你們道出他們的罪惡。」
「誰有罪,你們只要如實說出來,就可以捅他們一刀,以此報仇。」
干脆簡單且直接,張運沒有任何的客套。
說完之後,直接看向面前的這些人。
這些人听到張運的話後,很沉默,抬頭看著張運以及高台上被捆著跪在那里的肥頭大耳們,一時沉默。
罪惡?
他們不知道什麼算是罪惡。
可是台上那些家伙對他們造成了無盡的傷害。
只是長久以來的隱忍已經讓他們變得懦弱,一時間,沒人敢于開口,他們害怕報復,害怕很多,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在害怕什麼。
「你們要是一句話都不說,那本座就當這些肥頭大耳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們的事,那從今以後,他還是你們的主人,你們的生命、妻兒、土地等等,一切都還歸他所管轄。」張運澹澹說道。
如果下面的人真的沒有一個人敢于站出來,那張運也會真的履行自己的諾言。
當奴隸不要緊,可一個永遠都不敢站出來的奴隸,那基本上就無可救藥了。
「大人您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可以報仇?」突然,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開口,打破了沉默。
「騙你們很好玩嗎?」張運的回答很無情,可是正是這份無情讓這位白發蒼蒼的老頭站了出來。
「大人,這人只是因為我家老婆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就派人挖了我家老婆子的雙眼,我家老婆子當晚就死了。」
「大人,我可不可以捅他一刀?」
老頭枯瘦的身體在寒風中很單薄,可此刻,卻彷佛一根鐵釘。
「他說的是事實嗎?」張運看向老頭身邊眾人。
「是的,我親眼看到的。」
一個半大小伙子開口作證。
「既然有人作證,那就是真的了,你上來給他一刀吧。」張運將一把匕首扔給了高台下的老頭。
老頭顫顫巍巍,撿起匕首,走上高台,看著面前被塞住嘴巴,滿眼恐懼求饒的肥頭大耳,突然仰天長笑,「老婆子,沒想到老頭子竟然能給你報仇,老天開眼啊!」
「你挖了我老婆子的一雙眼楮,今天,也要挖了你一雙眼楮。」
雙眸平靜,可平靜中蘊藏的卻是極致的殺意。
匕首無情,直直地刺進了肥頭大耳的雙眼中。
轉動,鮮血淋灕,硬生生挖出了肥頭大耳的雙眼。
然後這老頭直接將這眼珠子放入嘴里,咀嚼,細細的拒絕,彷佛要將這眼珠子要碎成無數粉末。
半晌,老頭子咽下了兩個眼珠子,將匕首還給張運,「大人,小的謝謝您。」
「你下去吧,還有其他人嗎?」
張運看向台下。
「大人,我女兒因為生的好看就被這家伙給玷污至死。」一個滿臉 黑的男人站了出來,指著肥頭大耳的一個兒子。
「有誰可作證?」張運再問。
「我們可以作證。」男人身旁,好幾個女子同時開口。
「去吧。」
老頭剛剛還回來的鮮血淋灕的匕首交到男人手中,男人大步流星,對著肥頭大耳的兒子下半身而去。
啊啊啊~~~~
有一就有二,有了開頭,公審大會變得非常熱鬧。
當然,現在的公審大會已經不算是公審了,更像是分尸大會。
「好了,這些人已經查不到被捅爛了,你們現在上台也沒用。」擺了擺手,看了一眼高台上血肉模湖的幾坨,張運示意下面安靜,「一會兒,本座會讓人用他們的肉做陷,包成餃子,你們一人一口,也算報仇了,如何?」
「多謝大人!」
一時間,人群中山呼海嘯。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張運看向趙斐身後的眾官員。
他們雖然接受了理論培訓,可是沒有真正實踐過,今天就是親自給他們實踐。
「主公,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眾人忍者心中的不適,連連點頭。
「既然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就去做吧。」張運澹澹道,「動作快點,等這些人吃好了餃子,你們立刻去劃分土地,執行接下來的任務。」
擺了擺手,張運不再親自參與這些事情,而是將這些事情交給下面的人來做。
轉眼五日。
張運在這個塢堡逗留的時間很長,主要是為了讓這一百人都走個六成,體會一下該怎麼做事。
這一日,張運在塢堡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快速離開,去攻略下一個塢堡。
按照地圖上早就標注好的位置,一個接著一個,攻破一個就在相應位置打上一個×,看著越來越多的×,張運心情很好。
「敢來我房縣撒野?你們好大的膽子。」
張運一路作為,在某些人眼中簡直慘無人道,這不,房縣縣尉帶著三百個人來了,討伐張運。
嗖!
回應這人的是張運的弓箭,長箭激射而出,速度極快,一下子就洞穿了他的喉嚨。
「你們,投降否?」張運靜靜地看著這三百人。
「我等願降!」
一個小隊長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張運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面前國字臉,長相很魁梧的男人,張運問道。
「回大人,小的名叫趙山。」這人快速回道。
「很好,趙山,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三百人的頭領了,你現在跟著本座去攻打房縣,房縣攻打下來後,你可以得到百畝兩天,你的這些手下,沒人也能得到十畝良田。」
張運開口就是好處。
「大人,房縣還有兩千縣兵,雖然多數是老弱,可依靠城牆,也不是我們這三百人能夠攻破的。」趙山還是很有理智的,對張運輕聲說道。
「你覺得我是帶著你們去送死?」
張運輕笑,可卻並不解釋,「你們是自由的,隨時可以離開。」
說話間,張運帶著身後的眾人緩緩離開,直奔房縣。